第一次 第4章 第 4 章

“我最好回去待命了。”收拾好碗筷，光一准备回到马基安排的旅社。“再见！我一定会报答我爱罗君的！衣服也会洗好还回来的！”穿着手鞠常服的她朝门前的我爱罗挥挥手，眼睛笑成一条缝。

光一会是我的陪练。我爱罗想着，一定会很快再见。

但没想到会那么快，当天晚上，马基带着头上包裹着绷带，背着行囊的光一出现在前风影家门口。开门的是我爱罗，出差的手鞠和勘九郎第二天才会回家。

“我爱罗，这位是光一，听说你们已经认识。”马基说话从来是省去寒暄，直切正题。跟在他身后的光一也许因受伤情绪并不高，但看见我爱罗时依然微笑着摇摇手。

“光一从今天起在你家借住。这是命令。”在客厅坐定的马基开口说到。

“啊？”听到这句话，光一惊讶地望向马基，又看看我爱罗。

“她是我之后的陪练？”我爱罗与其说在发问，不如说在确认事实。

“你推测出来了。”这样说着，马基看了看我爱罗放在桌上的左手，语气里有赞许。

“光一今天白天在外事旅社附近被人用石头砸中头部。因为被看见早上从你家出去。”马基的声音里没有情绪波动。

不是被我伤害，而是因为我被伤害。盯着茶几表面，我爱罗心里的不适感比走过沙隐村市场被无数厌恶眼神偷瞄还要多。

“我跟光一说了你的情况，她已经签了陪练合同。”

喜怒不形于色是忍者的基本素养，但那瞬间我爱罗依然惊讶地望向光一。从她脸上，他看到坦然和一丝类似同情的神情。

马基说了什么，我身上有怪物？我曾经的兴趣爱好是杀人？即使马基没有说，自己受的伤也没让她意识到这份工作的危险吗？不可能。

“住在我爱罗君身体里的……动物？会跟你聊天吗？”看起来完全状况外的光一好奇地问。

“咳咳，这些话题你们单独去聊。先谈正事。我爱罗，光一反应太慢，没看清扔她石头的人长相，她住在外面旅社恐怕一直会有危险，所以暂时住在你们这里。不止这样，你在木叶暴露出的问题是个人和沙的反应能力不够快以及绝对防御的强度有限。防御强度这一点，需要继续精进“守鹤之盾”。但一旦遇到超高速进攻的对手，防御即失效。忍界藏龙卧虎，需要时刻未雨绸缪。光一虽然不是忍者，也从未受过正规训练，但她的血迹界限是超高速运动，并且为了保护自己不能伤人，正好可以针对你的盲区进行陪练。明天早上八点开始。地点在前风影私人训练场，这次陪练是秘密训练，以免光一被心机叵测的人利用。虽然她伤害人的能力受限。你知道，自从你父亲去世之后……”马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还有，我给光一在外来人口处登记的血迹界限是‘伤口反弹’，来沙隐村是在你家当佣人，用以解释她身上的查克拉流动。我来就要说这些，其他的你们自己沟通。”没有一句废话，马基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这位大叔好严肃噢，认识这么多天也没见他笑过一次。”送走马基，光一立马向我爱罗吐槽道。“没想到又要来打扰你们，请多多指教！”光一向我爱罗深深鞠了一躬，“我会帮忙做家事的！”

为什么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一切都很正常。明明绷带上还有血迹，明明知道了守鹤的事。

头突然开始剧痛，提到它就开始兴奋了吗？我爱罗站在原处闭眼稳住。看着突然皱眉的我爱罗，光一有点担心，但并没有说话。马基有提到过我爱罗的头痛症状，还有情绪不稳定，他说这种时候安静下来默默观察就好。

光一进厨房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坐回沙发的我爱罗面前，然后自己也在他身旁坐下。

“对不起。”我爱罗轻声说。

“嗯？啊……”光一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爱罗在为自己受伤道歉。“对不起我的是那几个滥用暴力的混混，跟我爱罗君没有关系呀。”

“……”

“是因为我爱罗君我才依然活着。这才是我百分之百就可以确认的事实。”光一突然提高了音量。

“……你为什么愿意接受这份工作？”调整好状态的我爱罗不知道自己期待的答案是什么，为了报救命之恩？因为好奇？因为活腻了？

“因为薪水很好。”光一开心地看着我爱罗。

“……”

“还有因为我说过一定会报答我爱罗君的，你的修行需要我，真是太好了。”说着，光一开心地笑了。“嗯……”她好像想问些什么，但似乎在纠结该不该问。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还是想问你能不能和你体内的动物说话。”光一飞快地问完，观察着我爱罗的表情，好像不确定该不该问这个问题。

“偶尔。”很危险的时候。你应该逃跑的时候。

“这个动物是……怪物吗？”

“是。”

“马基说它叫守鹤？”

“是。”

“我爱罗君因为它不能睡觉？”

“……是。”

“做忍者真辛苦啊，”光一感叹道，“看来我要多了解一下忍者世界的事。”好像这是一件让人高兴的新鲜事，光一显得有点兴奋。“不知道明天的训练内容是什么。感觉会非常有趣，好期待呀。但我这两天身体状况不太好，可以先去休息了吗？”我爱罗其实正等待着其他问题，但依然回答“好”。

“我可以住哪个房间呢？”光一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二楼的几间客房都可以。”

“这么好！不愧是风影级别的家呀！”看来马基提到了我爱罗的家事。光一高兴地冲向二楼，选了最大一间带浴室的套房安顿下，一夜无梦。

我爱罗则是有默契的出门在村子里的集合点与早已等待着的马基会面。

“我是在川之国北部森林一个偏僻的小镇发现光一。”不等我爱罗提问，马基开口道。“她当时正在街上表演瞬间移动的魔术，并没有使用道具，而是运用忍术。你也注意到她身上时刻流动的查克拉吧。”

“是。她似乎不需要刻意制造查克拉。”

“光之族是一个已经销声匿迹的家族。在史书上也只有很少的描述，我只是曾经在已经绝版的书籍里看到过一两句关于他们的信息。他们的术很特别，几近无敌，但因为超越速度极限破坏自然平衡而生来被诅咒不能随意伤害他人。据说曾经许多族人被利用做自杀性暗杀任务，因此这个家族的人多数过着隐居生活，被认为是无害的平民，与忍界保持安全距离。现在各国并没有多少关于他们的消息，可以说是被遗忘的家族。我之前观察了光一一周，发现她独居，没有双亲，靠打工维持生活，社会关系简单，对你来说是绝佳的陪练人选。”

“……”我爱罗盯着马基，但没有说话。

“你是想问我跟光一说了什么关于你的事吧？”马基平静地说，随即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我爱罗。

文件是光一签的陪练合同，照例用的沙隐村野口家的“契约”书。我爱罗快速翻看几页，合同上将训练危险等级标为一星，即最低。陪练时间暂定半年，内容为提高忍者反应速度，且内容需保密。合同上并没有太多关于我爱罗的具体信息。

“这份合同是我亲自拟定，寄放在我这里，外人无法看到。合同有规定训练中受伤按程度获赔，但没有表明死亡获赔。”马基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爱罗，“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你说是吗？”

“……”我爱罗没有回应。

“关于你，我只说，前风影家后代，身体里封印有守鹤，情绪不是很稳定。这些信息够透明了吧。”马基观察着我爱罗的神情，“但这些都是我在光一签完合同后说的。因为我最先说出你的名字时，她说你是她的救命恩人。”

无视马基打量的眼神，我爱罗问：“既然她的体质没办法实际战斗，明天的具体训练方式是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还有别的问题吗？”见我爱罗沉默不语，“那就明天见。”马基说完便转身离开。看着马基的背影，我爱罗若有所思。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沙隐村资料馆查询关于超高速运动忍者的信息。当然也是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