钵陀天资卓绝训练刻苦,自小被家族寄予厚望,人人都认为她将会成为乌荼国新一代里最厉害的○○训练师。
钵陀也是这样想,她收集了无数○○,其中一位便是管筝。她从不相信收来的奴隶会反咬自己,于是任其随意交游,不想就让管筝飞快地搭上了班瑟回中原的快车。
一开始钵陀本想将班瑟收入麾下,谁知却被班瑟挖走了管筝,饲养的奴隶擅自出逃,这对养尊处优的钵陀而言是极大的侮辱。随着她的召唤,夜空里乍然划过一道黑影,犹如飞鸿掠过天际,从高空跃下而听不见半点脚步声。
不用任何介绍,众人都心知那是乌荼数一数二的高手鸠曷。这人对待钵陀毕恭毕敬,跪在钵陀身边。钵陀向她伸手,她立即捧住钵陀的手掌,在钵陀手上舔舐一下。
丘玄生看得呆住,隔了一会儿才看向苍秾小声问:“苍秾小姐,我也要舔吗?”
苍秾赶紧摇头:“不用了,好孩子不学这个的。”
乐始跟着拉住丁汀源:“队长,我也要舔吗?”
“不用,”乐始立刻握紧丁汀源的手,丁汀源试图抽手道,“我说不用了,苍秾都说好孩子不学这个。”
乐始攥紧她的手腕,搬出歪理道:“可是队长,如果我们不照做表示我们也做得出这种事的话会被她们小看的。”
“这种事有什么好小看的?这么多人看着别舔了。”乐始固执己见寸步不让,丁汀源过意不去转身就跑,乐始跟上去抓她,两个人绕过院墙,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这两人跑得没影了,戚红和岑既白还是没谈妥,岑既白举着拳头喝道:“猜拳决定,谁输谁就是那个。”
戚红第一局就落败,耍赖道:“不算,三局两胜。”
“危急关头你还来这个?”岑既白气得跳脚,一狠心说,“就剩我们两个没分好了,三局两胜就三局两胜。”
戚红又输,赶紧说:“不行,五局三胜。”
“还敢来,要不让你百局五十一胜好了?”岑既白拽住她大声宣布,“我们决定好了,主人是我,○○是戚红。”
运气欠佳的戚红捂着脸不肯说话,眼看就要找个墙根一头撞死。丘玄生怕戚红想不开,拉住她好声好气地安慰道:“别难过喵可,比赛结束我们就是正常人了喵可。”
苍秾把丘玄生拉回来:“你这个口癖是哪来的啊?”
“在宝可梦里出场的口袋精灵都会重复一个词,我决定在每句话的结尾都加一个喵可。”丘玄生一本正经地说,“这样没有筝语复杂,苍秾小姐也可以听懂喵可。”
苍秾受教般哦一声,信心倍增道:“确实挺简单的,准备好了吗钵陀?接下来就由我和喵可兽来打败你!”
“哼,我还没说清比赛规则,怎么能随便开始呢?”钵陀淡定地牵着鸠曷,“参与比赛的○○不可以使用武器,遵循主人的命令进行攻击,你和我都是不能出手的。”
苍秾踟蹰道:“意思是只能让玄生跟鸠曷战斗?”
钵陀点头:“没错。”
面对身姿挺拔迎风而立的鸠曷,苍秾不禁生出几分退却来,跟身边的丘玄生轻声商量道:“果然还是太危险了,那个鸠曷看起来一拳能把你打进地里去。”
“不要紧的苍秾小姐,我会想办法扬长避短。”丘玄生向前几步,干脆地说,“我还有一个要求,可以请钵陀小姐不要把○○两个字挂在嘴边吗?感觉有点恶心。”
钵陀歪头道:“不就是○○而已嘛,你们还真是讲究,反正最后都会变成我的宠物小精灵,说一两句又怎么了?”
“又没有神仙预言是我们输,更何况你能把这种词挂在嘴边不就是觉得自己不会变成○○吗?一点家教都没有,还自诩贵族呢。”岑既白厉声喝道,“说到贵族当然是我们神农庄!口口兽,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贵族。”
“谁告诉你我叫口口兽了?”戚红急得上窜下跳,扯着岑既白讨价还价,“再给我一次机会,猜拳我肯定赢你。”
这两人大概还要再吵一阵子,苍秾高声说:“只能由我们上了,准备好了吗玄生?”丘玄生颔首,苍秾直指钵陀,“就决定是你了,喵可兽!我们一起打倒她!”
丘玄生一个纵步闪亮登场,全无惧色地站在鸠曷面前。鸠曷冷眼盯着她,丘玄生跟鸠曷僵持一阵,退后几步小声对苍秾说:“苍秾小姐,我不知道怎么打喵可。”
钵陀自以为胜券在握,饶有兴味地躲在鸠曷身后。苍秾低声道:“敌不动我不动,看她们想耍什么花招。”
丘玄生嗯一声,再次一个纵步闪亮登场,全无惧色地站在鸠曷面前。两人再次僵持一阵,鸠曷冷不丁开口道:“我说你啊,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啊?”丘玄生没想到她会主动问话,一时分不出她问话的对象是自己还是苍秾,“你在跟我说话喵可?”
鸠曷轻蔑一笑,口中放鞭炮般一连串斥道:“连我跟谁说话都不知道吗,我打了这么多盘○○对决还没遇见过你这样的,反应慢成这样,等你死了我就坐飞车去你的坟头疯狂地偷吃你的贡品,听见没有变成光守护苍秾小姐!”
丘玄生被骂得方寸大乱:“你……你怎么这样说话?”
“是破绽,”钵陀兴奋道,“鸠曷,她没有说喵可作为后缀,连喵可都忘记的喵可兽还算什么喵可兽!”
人设崩塌的丘玄生惨叫一声,败下阵来。
苍秾赶紧上前接住往后倒下的丘玄生,岑既白那边已经结束争斗,拉着十局十输的戚红加入战局:“我们跟苍秾她们不是一队的,我们会用实力赢得战斗!去吧,口口兽!”
“都说了我不是口口兽……”戚红意识到自己运道不佳,认命道,“只要迅速解决就行了吧?看招!”
钵陀和鸠曷还没反应过来,戚红遽然出手推出金色小盒,两人同时被金色光芒吞没。遮天盖地的金色墙壁铸成,苍秾不由得击节称赞:“厉害啊,把她们关在不□□就不能出去的房间,这样我们就能占据时间优势了。”
岑既白举手说:“好,我们现在就去找卖身契——”
不等众人动身去找,好端端立在院中的金色墙壁却毫无征兆地瓦解崩塌,戚红和岑既白吃惊地回头看过去,散开的烟尘里站着毫发无损的钵陀和鸠曷,房间已经不知所踪。
戚红下巴险些掉在地上:“不是吧,难道她们两个?”
钵陀低头看鸠曷:“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
“可恶,再来!”戚红咬牙切齿,再次向那两人丢出金色盒子,“这样总可以了吧,我们快去帮管筝找……”
戚红话音未落,那边的房间竟然再次崩塌,站在原地的鸠曷挠挠头,不解地说:“又被关起来了。”
“是她手上那个盒子吧?”钵陀一眼看出其中关窍,眼睛毫不掩饰地直望着戚红手里的盒子,“给我抢过来。”
“你们真是强盗啊,这是我吃了很多苦换来的独门法宝,换成谁都用不了!”眼看着鸠曷就要扑到面前,戚红愤然丢出盒子,“来就来,谁怕谁?看我不累死你们!”
盒子还没丢出去,丢盒子的戚红却像是被推搡般歪倒脚步一下子摔在地上。鸠曷顺手抄起戚红就往地面砸,场外的岑既白焦急道:“怎么回事,这个也会没子弹?”
戚红护住脑袋大喊:“用太多次被关小黑屋了!”
鸠曷一拳把戚红打进地里,钵陀走到鸠曷身前,笑着说:“你们都没能赢我,丁汀源和乐始还没回来。该不会是她们发现赢不过我和鸠曷,所以抛下你们独自离开了?”
对哦,那两个人怎么你追我赶了这么久?苍秾和丘玄生对视一眼,岑既白还没把戚红从地里拔出来,钵陀故意看向管筝:“管筝,这就是你在中原认识的可以依靠的朋友?”
管筝将苍秾和丘玄生挡在身后,举起金锏道:“哕觉得哕哕哕哕哕哕赢了?哕根哕哕知哕么才哕真哕的朋哕!”
“没错,我们决不会让你带走管筝,”丘玄生抓着管筝的衣裳站起来,“苍秾小姐,我们还没有输。”
“对不起,我还是没听懂管筝说了什么。”丘玄生把筝语教科书放到苍秾手里,苍秾翻看几页恍然大悟,“管筝说得对,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朋友。”
“我当然不必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朋友,我只要收养一群○○就好了。”钵陀不为所动,按住鸠曷的手说,“你们比不过我,不管说什么大道理都比不过。”
“喵可兽输给了你,可我没有,”苍秾猛地站起来,“我愿意做喵可兽的○○,让喵可兽指挥我和鸠曷对战!”
不光是钵陀和鸠曷极为惊愕,她这份提案同样在丘玄生意料之外:“苍秾小姐,你愿意成为我的○○?”
“嗯,真正的朋友就是要为对方赴汤蹈火,”苍秾说完觉得不够带劲,又用筝语说,“哕汤哕哕。既然你做了我的○○,那我也可以做你的○○,这都是相互的。”
一旁心力交瘁躺倒在地的戚红打了鸡血般站起来,抓住岑既白道:“听到没有小庄主,你也要做我的○○。”
“谁说我要做你的○○,我死也不要,”岑既白奋力甩开她,大喊道,“我不参加,想让我当○○门都没有!”
眼见如此钵陀更是感到可笑,她叹息一声说:“你们的说辞连自家人都不能说服,我凭什么要听你们的?”
“这只能说明小庄主和戚红输给了我们而已,我和玄生的决心比她们更胜一筹,”苍秾握着丘玄生的手站起来,扬声说,“接下来我们要战胜你,夺回管筝的尊严。”
戚红闭眼道:“还有被迫当狗的我的尊严。”
管筝伸手拦住正要冲上去跟鸠曷决斗的苍秾,举起手中金锏正色道:“钵陀,哕哕哕哕了一哕哕,哕哕不哕乌荼,哕哕哕哕哕哕杀了哕,哕不哕哕人哕哕。”
在场诸人除了苍秾尽皆怔住,钵陀收起笑容,盯着管筝没有动作:“鸠曷,你听见了?”
鸠曷没答话,反而是苍秾搭腔:“我没听见。”苍秾挪到丘玄生身边寻求翻译支援,“管筝刚才说得太快我没听清,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管筝说,这里不是乌荼,就算杀了钵陀也不会有人过问,”丘玄生抖着手去拉管筝,“等等管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