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在柯学世界启动 第6章 公寓烧炭自杀案（1）

羽生莲鲤没有睡着。

这个病房里还有第三个病人。那是个不到10岁的小孩，因为在疏散时跟父母走丢，然后下楼时摔了一跤，身上都嗑出了血。

父母刚刚找来，小孩便委屈地哇哇大哭，伸手让妈妈抱。

不管什么时候，听到小孩的哭声都会让羽生莲鲤恨不得原地去世，可惜他还活着。

忽地，尖锐的哭泣声被玻璃摔在地上的脆响打断了。

大片的水迹从破碎的盐水瓶里流出，蔓延到羽生莲鲤的病床下。

“喂！你是不是专业的？”小孩妈妈愤怒地推了犯错的护士一把。踩到水迹的年轻女孩脚底一滑，扑倒在了羽生莲鲤的床尾。

“对不起！对不起！”护士神情恍惚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黑漆漆的眼珠十分失礼地盯着小孩，嘴里不自觉喊出一个名字：“小真……”

“你在发什么疯？”小孩母亲按响了床头铃。黑发黑眸的小男孩又大哭起来。因为伤口感染发了烧，他抱着母亲撒娇想要最新款的假面超人。

年轻的护士眼眸一颤，回过神来。

其实跟小真完全不像呢，怎么会认错呢？

浅水杏低下头沉默地接受小孩母亲的斥责。被铃声唤进来的护士长跟着频频弯腰道歉。新人护士大概要因为这个失误受罚，但护士长明显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尽可能想把这场冲突平息下来。

羽生莲鲤注意到护士的手微微颤抖着，几条蜿蜒扭曲的疤痕刻在手腕上，一直延伸至衣袖深处。

“没事吧？”回来的萩原研二也听到了屋里的声响，坐到羽生莲鲤身边拉着他的手轻轻安抚。

松田阵平看到被责骂的护士直接用手去捡玻璃碎片，立马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用手拿容易割伤，拿扫把来扫掉吧。”松田警官皱着眉，不带敬语的口吻听起来凶巴巴的。

浅水杏吓了一跳，连连应是。低头从松田身旁绕过，逃出了病房。

“小阵平，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哦！”萩原研二的目光一同注视着浅水杏离开，回头与静默沉思的幼驯染对视一眼，脱口而出还是熟悉的调侃。

“哈？”他明明已经很温柔了！

犯了错的护士并没有再回来。地上的碎片和水迹是医院的清洁工过来打扫的。

啊，稍微有点在意啊！

几分钟之后，他穿上鞋子，四处探头也没找到要找的人，便急匆匆跑向护士站。

“请问负责我们病房的护士姐姐在吗？有点事想找她。”他问。

“你是说浅水护士吗?”护士站的值班小姐姐回想了一下，立马回道：“她刚刚请假了。好像是身体不舒服，有点影响工作状态。我刚刚看她去配药室了，你可以去门口等等。”

小姐姐听说了羽生莲鲤的勇敢事迹，对这个红发小弟弟很有好感，指了指方向，十分积极地告诉了她同事的行踪。

非医护人员是不准进入配药室的。羽生莲鲤盯着锁着门看了一会，然后静静蹲在了一旁。浅水杏打开门出来时，一双眼睛红红的，一只手插在护士裙前的口袋中，另一只手拿着钥匙锁门。但钥匙总是插不进锁芯，说不清是手抖了还是心乱了。

等转头撞上了守在一旁的羽生莲鲤，她更是惊地把钥匙甩了出去。

染上轻微铁锈的钥匙飞到了泛黄的墙壁上，又直直坠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羽生莲鲤先一步捡起了钥匙，递给了浅水杏，同时另一手掏出了之前随手放在口袋里的棒棒糖，摊开手掌递了过去。

“给我的？”

羽生莲鲤点了点头。

“谢谢，羽生君。”浅水杏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着，似难以承受颇有重量的水珠。

她又有点想哭。小真，她的弟弟，曾经也会把舍不得吃的糖果给她。可是，可是。。。

女孩侧身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羽生君，真是个温柔的孩子呀，姐姐下午不在，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哦！”浅水杏摸了摸羽生莲鲤的头，恢复往日笑语嫣然的模样。

“你也是，姐姐。”

转身告别，20出头的年轻护士离开了这片光线明亮的区域。往前走，那里越来越暗。

等羽生莲鲤回到屋子里，松田阵平已经不在了。

站在窗边的萩原研二似乎在看着窗外的风景。冬日，哪里又能见得好风景呢？这座城市藏污纳垢，生命也在像叶子一样泛黄，枯萎。所以死亡是最后的归宿吗？

*

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双黑色的皮鞋踏住了一片翻滚而来的树叶，而其余树叶则依旧旋转着朝着原有的方向前进。皮鞋的主人停住了脚步，随后抱着手臂斜斜倚靠在墙面上。

换了一身棕色棉衣的目标进了超市，一时半会不会出来。高大的男人一手插兜，一手不紧不慢地从黑色簇新的过膝皮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换上牛仔马甲的羽生莲鲤并没有点燃香烟，口袋里也没打火机。他只是单纯觉得像凯文这种成熟男人摆出这种动作绝对很帅。如果有面镜子，他可以5秒摆10个pose，自我欣赏一天一夜。

羽生莲鲤回味了一下以前电影里看的警匪片，然后压低嗓音，45°低头，十分深沉地吐出一句台词。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终究到了你我对峙的那一刻了吗？

很好。

形象满分，动作满分，台词满分！Pefect!羽生导演对剧本很满意。

此刻，如果现实真有一个追杀他多年的宿敌，也许对方会说——

“没想到，被你发现了。”有人发出一声冷哼。

呃？哪来的声音？

羽生莲鲤怀疑自己幻听了。但随之而来搭在他肩膀的手证明刚刚听到的不是幻觉。wc?真有人接了他戏了？啊不是难道真有人跟踪他吗？

牛仔这副马甲条件反射按住了肩膀上的手，一个侧身，小腿迅速踢向对方腹部。而他的“宿敌”显然不会一击就中。对方以他的肩膀为支点，双脚踢上墙面，反身飞到了羽生莲鲤的面前。

他毫无停歇，交握的手掌往前一扯扯到背后，两人的位置瞬间倒转过来。羽生莲鲤到底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完全靠在马甲的本能，整个人被对方有力的肩膀一顶，人直直甩了出去。

但马背上的汉子岂会对这小小坠地有所反应，羽生莲鲤顺势在双脚坠地时一个滑铲，双脚勾着对方的小腿，也想把对方带倒。

两人滚作一团，脚上你绊着我，我绊着你，互相使不上劲，手就开始互殴。

嘶——哪来的大猩猩！

眼睛和下巴各受一拳，羽生莲鲤一怒之下手对准了对方的嘴。

好想，好想把对方的牙打掉！！

而对方似乎格外关注他的嘴和下巴，手连忙回防十分狡猾地护住，用头与羽生莲鲤的拳头对撞。

哇，简直暴击！

“停停停！我不想打架。我们先谈一谈。你为什么要跟踪我？”因为速度太快，羽生莲鲤一直没看清来人的容貌。但是不断闪过的一头黑色卷毛越发让他觉得眼熟，还有那身黑西装。

在哪里见过呢，让他想想。

分神之下，他被打了好几拳，也终于想起这个打人特别狠的混蛋是谁了！

“松田警官？无故跟踪且殴打一个普通市民？你能向我解释一下原因吗？”羽生莲鲤说得咬牙切齿。

这就是他回到病房看不到对方的原因吗？前头还对他凶巴巴地关心，后来就送拳头给他吃。

松田警官，你真是好体贴可铐的一个警官呀！

“那你可以先跟我解释一下你跟踪浅水杏的原因吗？”显然对方曾经见过他。不知道是哪个犯罪现场上还是日常生活中，松田阵平在记忆里翻遍，也没见过这个人。但不可否认，这个人武力值很强。他不可能放手，并且更加用力去压制对方。

好吧！松田警官，既然如此，你一定后悔的！

羽生莲鲤可不想被一个“正义”的警察打断计划。他只是担心浅水护士遇到不好的事，不是去杀人的！

羽生莲鲤像条泥鳅一般滑到了松田阵平的身后，用膝盖抵着他的后背，迅速扯下腰间的皮鞭，扯着对方的手臂往后拽，皮鞭缠绕而上，十分流畅地捆了一个无法挣脱的结。

“你竟然敢绑架一个警察？”松田阵平用力挣扎，但这鞭子可比一般绳子更坚忍紧实，手法也很专业，越挣扎绑得越紧。

“别白费力气了。”

如此上好的武器拿来捆人，马甲默默传递着不爽。羽生莲鲤拍了拍手掌蹲在松田阵平面前，脸色自带阴沉，活脱脱一个大反派。

“说好了，我不会伤害她，我只是想查点东西。但是警察先生，你这样妨碍我，我就不能保证我会做什么了。”

“你想查什么？你难道是个侦探？”松田阵平仰起头，几滴热汗从发间流出缓缓滑到下巴，最后消失在衣领之下。

“对哦，我是个侦探。所以怎么能随便告诉客户的**呢。”羽生莲鲤很满意松田阵平给他想的身份。他站起来重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目光重新投向超市门口。

皮鞭一头执掌在羽生莲鲤手中，松田阵平也随之站了起来。

“喂，给我也来根吧。”出了一身汗，背后黏黏糊糊的，看着身旁人轻松自在，他有点犯烟瘾了。

“我可没有打火机。”

“我裤袋里有，你摸出来吧。”对话不知怎么地，就突然和平起来。

松田阵平瞥了男人一眼，懒散地靠在墙面上休息。

医院与浅水护士的一个照面，他已明了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或者即将要做什么。所以在窗边看到这个男人跟着浅水护士出医院时，他立马对萩原说他跟着去看看。

怎么说，对方跟踪并没有躲躲藏藏，反而像个来旅游的外国人一样走走走停停，打眼却很自然。

看对方打斗的水平，用的不是官方的那种正统搏斗，一招一式没有规则。开始像是好久没用有点生涩，但靠着身体原有的战斗本能和灵活的变通能力，最后反而压制住了他。侦探会有那么高的搏斗水平吗？可能那个退役的毛利小五郎还保留点？反正他不信。

但凭借直觉，这个男人身上又没什么恶意，认出他时还有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出的招式从警惕的试探演变成无赖地缠斗，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是他的敌人，仅仅是觉得有点麻烦。

哼，以为装出一副恶人模样就能吓退他？天真！他松田阵平想知道的事，从来不会半途而废。

角色卡：牛仔——凯文·阿尤索，擅用长鞭套索，自由散漫，不喜欢操作复杂的机械，对女性充满保护欲，马背上的英雄。

话说马甲既有女性又有男性，你们不介意吧。我对性别其实不是很在意哈哈

可能会存在男男，男女，女女贴贴。让让我，都穿进来了，不贴贴作者君会发疯的呜呜

谢谢阅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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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公寓烧炭自杀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