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掌声轰动。女生却没有停留太久,和众人拜拜后便转身扎进人群里离开了。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年级主任翩翩而至,呵斥着聚集的人群。
好似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刚刚好的氛围,刚刚好的时间,刚刚好的人。
李梵有所触动,他余光瞥去,刚好,虞矜一手捧着一只蛋糕,等谁扭头似的。
答案太显而易见。李梵装作不经意地回身,他便闭上眼、下巴一抬,骄傲得像是正在拍MVP结算页面。
而事实不过是他成功组装了九个寒碜的鸡蛋糕。李梵无语又好笑,听闻笑声,他微微恼羞成怒:“你笑什么?要是没有我……”
“行行行,没有你地球不转、世界不在。”李梵摊开手心,向他索要鸡蛋糕。
大人不记小人过,虞矜轻哼,大方地把鸡蛋糕分给了他。
鸡蛋糕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两个人机械地咀嚼。
停止虐待自己的胃部,李梵打了几次腹稿,心横眼闭:“你今晚有时间吗?”
虞矜眼皮一跳,尽管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呼之欲出,但他还是选择扮演一个低情商的角色,镇定道:“怎么了?”
“我参赛的时候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说得了奖金请你吃宵夜。”李梵为邀约的突兀感到不好意思,“如果今晚没空,我们……”
“可以。”虞矜一口答应,空气停滞了两秒,他暗暗“哦!”一声,埋怨答应得太早。
再晚一会才对,不然他成什么了——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够约出去的闲散人士吗——他很忙的——老生常谈:睡觉也是一门学问。
“那很好了啊。”李梵挠挠头,“那等会放学一起走?”
空气又停滞了两秒,虞矜矜持地:“嗯。”
他趴台:“我们去哪里呢?”
他趴台的样子像只母鸡蹲的猫咪,李梵一直觉得。
“上次的公园夜市啊。叫……河濒公园是吧?”
“应该是吧。”
当然是。
“南中离公园好远,我们坐公交吗?”
“嗯。”
放学后,断断续续地有人来祝贺陆机科生日快乐,他感动得无以复加,抱着着急走的虞矜嚎啕大哭:“你们真好……呜呜呜,我下辈子还和你们处,呜呜呜虞矜,其实我真的很惊喜你为我做蛋糕,就是记得下次不要给鸡蛋糕抹面了好丑……”
“……哦。放开我。”
“哦。”
或许是今晚以前的日子异常的忙碌,或许是今晚后来临的小长假,或许是今晚身旁某个人的邀约\应约……总之,他们都感受到了这个夜晚的不一般。
空荡荡的公交末班车迎来了今日最后两位客人,然后四平八稳、龟速行驶,缓慢抵达河濒公园站。
相比上次略显压抑的“散步”,此次的游逛便无比自在,李梵习惯地搂住他的脖子,说些不着四六的话,惹他生气、逗他开心。
虞矜悸动而慌张,摸不清反常的本能到底预示着什么,亦摸不清另一个人是否拥有同样的悸动和慌张。
由于是第二次来,李梵入座的动作已经沾染了熟悉,他卑躬屈膝地把菜单呈到虞矜面前,明明是老板的角色,却要代入呈宝的随从:“主子,想吃什么尽管点。”
虞矜白皙细长的两只手指捏起菜单,真把自己当成有人侍奉的天潢贵胄,摆足了架子,指尖胡乱地、蜻蜓点水地碰了几下菜单:“真的吗?那……这个这个不要,其他全部上一份。”
悄然而至的店员:“小哥真的吗?麻烦再报一次哪些不要,刚刚太快了我记不清了。”
“…………”
李梵在找地洞,找一个能够尽情大笑的地洞;虞矜一样在找地洞,找一个能够肆意尖叫的地洞。
他耳尖爆红,羞耻到木然:“假的。麻烦上菜单打钩的就行了,不要辣。”
“哦哦,好的。”店员嘴角难压,连连应好,再次确认道,“确定好这些了是吗?”
“……是的。”
“请您等待十分钟,马上上菜。”
“很好玩吗?”他乜一眼对面的男生,男生立刻正襟危坐。
“说实话吗?我认为恰恰相反。”
“装吧你。”
虞矜大多时候生气都不是真意,所以总给人留下阴晴不定的印象。
例如此刻,他阴阳怪气几句后,又亲自取来两瓶果酒,说:“这种酒好喝,度数低,不苦不酸,你要试试吗?”
李梵自然是欣然接受,场景和上次高度重叠,心态却大不相同了。
他举杯欢庆,邀他共度良宵。
夜深人不静,夜市的过分热闹,常常让人忘了今夕是何时。
进食太畅快,两人直至吃撑才停下撸串的动作。
虞矜摊在椅子上,仰望天空,烧烤摊的烟雾弥漫在上空,迷散了整片深空。
他宁静地注视了一会夜空,笑道:“我之前来这里,主要目的其实是看星星的。”
“当时第一次来,觉得河下面太黑怕有蛇,又因为走路来的肚子很饿。”
“所以我拐进了这里。虽然后面来了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再来看星星的。”
李梵听他叽里咕噜讲一大堆,只抓住一个关键点:“看星星?看星星我知道个地方,离这里也不远,想去我带你去。”
“现在?”
“可以。”
说走就走,李梵背起书包,付了钱,带领虞矜往李国兴、陈爱罄所居住的城中村进发。
虞矜说自己吃太饱没力气走路,硬是要挂到李梵身上,李梵无奈地把书包前背:“白吃我一顿了。”
“切。”屑虞矜属于过河拆桥一类的人,“吃你点东西、靠一下你怎么了,小气。”
两人身高、体型相仿的好处这时候便显现出来,虞矜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下巴搁置于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扭扭捏捏地叽叽歪歪;胸膛能够贴着他的脊背,保持最大限度的肢体接触,保证整个人能一点点被“拖”着走。
李梵真是受罪,虞矜讲话时呼出的鼻息热气跟羽毛无异,挠痒痒一般扫过颈侧,导致说了什么他压根无心分辨,漏听一句就少不了几句怪声怪气:“我天,我们写字交流吧。”
“哈?我声音很难听吗?”虞矜不满,两只白蛇似的手不算老实地游走,“你嫌我?”
“……没有。”他无力得像是面对如狼似虎伴侣的阳痿丈夫,他无力地重申,“我没有。”
六百六十六,这章屑作者盐豆不盐了,xql们约如会哈。
完蛋了,感觉这两个入刚刚开始暧昧肿么办。
下几章他们就应该在一起了,现在才开始暧昧[小丑][小丑][小丑]
尽力而为,尽力而为,如果真的出现了莫名其妙的 认清内心,大喊喜欢 的情节请不要骂我[爆哭][爆哭]
(一般孩子说想尿尿的时候就说明她已经拉裤子里了[可怜])
这两天一直在进村,好快落。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3章 奇迹再现(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