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雀 第11章 第十一章：出宫

季弘安见识过了楚晏的手段，最终是服了软，距离上一次的惩罚已经过去几天了，季弘安不敢再忤逆楚晏。只要楚晏想跟他欢爱，季弘安能配合楚晏就尽力配合，甚至比以往更加乖顺，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凭楚晏摆弄。还好楚晏也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季弘安也能勉强接受。

楚晏还是较为满意季弘安的变化，但季弘安日渐变得很少言语，每日看起来都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早朝之时群臣在台下唇枪舌剑，而季弘安却眼神空洞，呆坐在龙椅上，就算楚晏轻声叫唤他，他也没有反应。直至楚晏来到他面前，朝他伸手，季弘安这才回神，惊恐大叫一声，接着像躲避毒蛇一般避开楚晏的手，将自己缩在龙椅上，惶恐地看着楚晏，嘴里还不断呢喃道：“不要……不要……”

季弘安就像惊弓之鸟，他害怕，害怕楚晏会当着群臣的面上了他，这样对他来讲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他的要求已经很低了，他可以乖乖给楚晏上的，只要楚晏不在人前羞辱他。

楚晏：“……”

楚晏自然是不能放任这样的季弘安上朝，免得让臣子们说闲话，于是以季弘安生病为由，让季弘安静养几日。

虽说楚晏没有禁锢季弘安，但静养的这些天季弘安总是呆在寝宫，闭门不出，甚至变得很嗜睡。

白天季弘安呆呆地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天空，也不知在想什么，就连季祯来找他，叫他时季弘安才偶尔有一点反应，但没过一会儿就说自己困了，然后去睡了。天黑不久如果楚晏没来找他，他便又早早睡去。每当天色已晚，处理完政事的楚晏来寝宫想和季弘安亲热时，看到季弘安睡了便只好作罢，上床对季弘安轻轻掐揉几把，过个手瘾，这才将季弘安抱在自己的怀里一并睡去。偶尔实在忍不住，楚晏便把季弘安弄醒，季弘安虽困，但也会配合着亲热，最后因为太累又睡了过去，每每都是楚晏替昏睡过去的季弘安清理身子。

即使季弘安这般乖顺，楚晏也不是很满足。他知道，季弘安是因为害怕他才对他言听计从。一个人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之后会更加贪心，楚晏不止想要季弘安的身体，他还想要季弘安的心。

为了让季弘安打起精神来，楚晏带着季弘安出了宫。

楚晏虽贵为辰王，还是个文官，但他身上多少还是有武艺在身，一般人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他，因此他和季弘安这次出宫并未带护卫，只有他与季弘安两人。

楚晏和季弘安入住了都城最有名的一家客栈——“福来客栈”的天字一号房。待他们放好行李，楚晏打算带季弘安去一个地方。

路上，楚晏牵着季弘安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好似一对亲密无比的眷侣，丝毫不介意路人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而季弘安则是压低了戴在头上避风的斗篷帽，低头跟着楚晏。

季弘安没想到楚晏是带他去爬山，穿过一片树丛，季弘安似乎听到了流水潺潺声，抬头一看，果然前方不远处有一条清澈小溪，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淡淡的金光。周围环境幽静淡雅，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一副山青水秀的模样。

季弘安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般清新自然的地方了，一直压抑在他内心的阴霾也略微消散一些。他很喜欢这里，当然，如果身旁没有楚晏的话。

楚晏见季弘安终于有了精气活力，心情也一同舒畅。他摩挲着季弘安的手背，开口对季弘安解释道：“这是小时候我和阿姐发现的地方，貌似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所以我和阿姐偶尔会偷跑出来到这里玩耍抓鱼，但长大后便没再来了，没想到这条小溪还未干涸。”

季弘安并没有回话，只是对楚晏眨了眨眼，不知楚晏带他来这是何用意。

楚晏对季弘安轻笑一声，询问道：“陛下想吃鱼吗？”

季弘安一顿，有些意外。他对楚晏其实一直带着戒备心的，但因为刚刚爬山的缘故，消耗了不少体力，似乎也有些饿了，便微微点了下头。

楚晏笑道：“那陛下在岸上稍等，我去抓鱼。”

季弘安坐在岸边，看着站在溪水中的楚晏。楚晏**着上身，卷起了裤腿，在溪中等待鱼儿游过，伺机而动。看他现在这副模样，丝毫想不出他其实是权倾朝野，高高在上且冷漠无情的摄政王。

楚晏的身体季弘安是见过很多次的，他虽厌弃楚晏，但不得不承认楚晏的身材很好，结实有力，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是那种姑娘家看了都会脸红但又会忍不住多瞟几眼的身材，十分可靠，此时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惹眼。

季弘安眸色一沉，微微攥起双手。他想不明白，明明按照楚晏的条件会有不少女子对楚晏心动，为何楚晏却偏偏死抓着自己不放？倘若仅是见色起意，这么久了楚晏应该对他也会厌烦了才是，为何就是不肯放过他？

此时正在专心抓鱼的楚晏当然不知季弘安在想些什么，只见楚晏俯身，抓住了游蹿到他脚边的鱼儿，这才看向季弘安，露出很是养眼的笑容，对季弘安炫耀道：“陛下，我抓着了！”

然而楚晏还正得意，鱼儿扭动着身子，从楚晏手中滑落，掉到水里，还溅了水到楚晏身上。这场景看起来有些滑稽，季弘安忽然觉得有趣想笑，但下一刻他听楚晏不满道：“我就不信抓不着你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季弘安顿时一愣，嘴角塌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重新面无表情地看着楚晏。

最终楚晏抓了条鱼上了岸，生火开始烤鱼的时候还遗憾道：“真是可惜，第一次抓着的那条鱼又大又肥，却让它逃了。”

季弘安不语。

逃了吗？逃了也好……

在烤鱼的过程中，楚晏偶尔提起自己儿时的事，这给季弘安一种他与楚晏是多年好友的错觉。

如果当初楚晏没有强迫季弘安，如果楚晏一直都这般友好对待季弘安，季弘安还是很乐意交楚晏这个朋友的。

但，没有如果。

季弘安全程不语，楚晏似乎也并不在意，将手里烤得金黄的鱼递给了季弘安：“好久没烤鱼了，手艺可能退步了，如果陛下入不了口就算了。”

季弘安看了看手上的鱼还散发着热气，闻起来倒是挺香。季弘安从小吃惯了山珍海味，像这种简易的烤鱼倒是没尝试过，又是楚晏烤的，季弘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几口。鱼肉外部虽然焦黄但内部却很鲜嫩，口感还不错，只是因为没有佐料没什么味道。

“陛下觉得怎么样？”楚晏微笑询问道。

季弘安顿了顿，这才回道：“还好，就是有点淡……”

“是吗？让我尝尝……”

说着，楚晏起身朝季弘安凑去，竟一口吻上了季弘安，季弘安来不及反应，惊了一跳。楚晏从季弘安口中勾回鱼肉，这才和季弘安分离。

楚晏细细品尝着，不知道是在回味鱼肉的味道还是在回味季弘安的味道，最后玩味一笑，舔了舔嘴角评价道：“果然有点淡，那咱们下次再带些佐料来。”

季弘安抬手擦了擦嘴角，他脸上虽没露出不满的神情，但内心对楚晏尽是鄙夷。果然就算今日楚晏给他的感觉与以前略有不同，但楚晏骨子里的恶劣依旧还在。

季弘安站起身，开口道：“阿晏，我想回去了……”

既然楚晏会亲他，那肯定也会毫无忌惮地在这里上了他。虽然四下无人，但季弘安不想在这里和楚晏苟合。可按照楚晏的性格，季弘安知道楚晏会拒绝他，季弘安也已做好在这被上的觉悟了。

然而楚晏并没有再做出格的事，起身牵起季弘安的手，微微一笑，关心道：“陛下是累了吗？那我们回去吧。”

季弘安：“……”

季弘安猜不透楚晏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