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罗玉大概是真的没有事情干,宁惜办个证又没有她的提成,一直跟着后面,邛帛都好几次转过头去看。
宁惜见再不解释就要被误会了,她指着帮她们看照片的曾罗玉,对邛帛小声道:“这是我的朋友,叫曾罗玉。”
她们在讲悄悄话,邛帛先是偷偷瞄了一眼,然后回过身对她同样低音,“原来是朋友啊,我还以为她暗恋你。”
宁惜也跟邛帛有同样的想法,不过换了一个人,“要不是我认识她,我都感觉一直跟着我们,是可惜她喜欢的人被我抢走了而生气。”
“她很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生。”曾罗玉的网恋男友就给她发了一张和邛帛相似度百分之七十的照片,成功让她变成了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深情女alpha。
宁惜给邛帛挑着重点,,简单说了一下她的感情史,成功把邛帛惹笑后,她用手当成小扇子给他脸部吹风。
一回头就被无声无息走过来站在她们身后的曾罗玉吓到,巴掌差点飞到邛帛的脸上,“你好像一个无业游民,想要我们给你钱,然后一直跟在后面乞讨。”
宁惜并没有对这些人看不起,只是单纯的怼曾罗玉。她们俩个凑在一起就是炮仗对上炮仗,一触即发,是个哑炮,火大威力小
“早知道就不那么好心,帮你看着照片了。”曾罗玉就只想凑个宁惜的热闹,上一次因为陈述臭脸,她没有跟去看,忙完自己的事就快速躲开了,不然本来就不太好的上班心情,被他甩脸子弄得更加不好,也不知道宁惜是怎么能接受这么多年。
等曾罗玉说完,邛帛适当开口,“辛苦啦。我叫邛帛,刚才小惜都和我说了,你是她朋友,第一次见面多多担待。”
“你家宁惜可小气了,从不让我见你,就怕把你拐跑了。”曾罗玉才不要说你是宁惜第一个带到这里的异性,平时她都是一个人在家。
如果这是在饭店碰见,就可以用这一套话术,但这里是婚姻登记的地方,前一脚才和邛帛说过宁惜二婚,后一秒说你是第一个带来的人,未免太打脸了,总不能说前一个是鬼吧。
“请七十二号新人到一号台领取证件。”
一张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就这样办好了,在邛帛手上仿佛还冒着热气。
如果结婚是一场短暂的旅游,那里面的员工工作态度都值得表扬。
邛帛准备了很多个红包,从小到大都是喜庆的数字,最大的一个好事成双的百元红包,百年好合,金元宝。
最少的则是二十元,也不知道今天在内的工作人员谁能有这么好的大运气。
红包全部发完后,和曾罗玉道别后,宁惜先是小心地用手指捏起来邛帛的手腕,带着他步伐一致地走进来,现在也牵着他手一起离开。
他想拉着宁惜一起拍个照,具有纪念意义的照片,两个人举着红色的本子,后面的背景是帮她们办理的婚姻管理局。
邛帛只在心里想,嘴上不敢开口,又怕对方觉得这样太幼稚,不愿意,每下一阶梯,他都在心里组织语言。
向前再走三步,就迈出了婚姻管理局管辖的范围,宁惜转过身看着那几个红色的大字,对邛帛说:“我们拍一张照片吧。”
邛帛比较着急的想法都表达在脸上,宁惜一看就知道了。她不是这种对爱人要求无视的人,本来就是简单的事,比较困难的话那就多费些心思。
一张照片只是邀请,证件合拍了一张,新人单独合拍了一张,最后一张是新人举着翻到登记人的那一页,邛帛头起来向后,现实并没有接触到,而镜头里的就是紧紧依靠着宁惜。
是用宁惜手机拍摄的,邛帛反复翻着那三张,以为是自己的,他想到什么,突然退出来想要点进日历,结婚要看日子,她们好像都忘记这一重大的事。
但她们忘了,两情相悦就是最好、最难遇到的好时间。
邛帛把里面有的软件看完了,都没有找到,才想起这不是他的。
宁惜见他一直滑动,问道:“想要找什么东西?”
不是熟悉的,以前也没有使用过,邛帛把它还给宁惜,“日历。”
宁惜没有秘密,不怕对方看,她直接滑到最边上的那一页,点进去,“完蛋了,我也忘记看时间了,但今天结婚的人还挺多的,应该是个好日子。”
看到上面的今日宜娶嫁才放下心来,做大事前都需要看,这些是家里长辈一直做的,环境的影响下,她们也会关注,认真看时间。
黄道吉日大概是每个人都会相信的一种玄学。比如做生意,自身的能力很重要,但命不好辛苦一辈子都无法成功。而有些人命格好到,就算是天生好吃懒做,也会轻易完成别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
邛帛看到了下面的日程提醒,购物,开玩笑道:“买一送一再送一。”还送我。
这个提醒宁惜定下了四年,更换了手机也不会忘记设置,因为一个星期后是已经去世小鸟的忌日,她要给小鸟准备喜欢的食物。
小型鹦鹉的寿命是有期限的,比人短了很多很多,宁惜的第一个宠物就是一只虎皮鹦鹉,在网上购买的蛋,她从孵化起就一直照顾着它。
十五岁,她可以自理,有零花钱,小动物会培养出她的责任心,当她提出要的时候,她妈妈就开始寻找。
她在网上看到,小动物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把她当成妈妈,就萌生了自己孵出来的想法。
妈妈周边没有养的朋友,于是宁惜挑了一家好评很多的一家店,买下了她第一个宠物。
从出生到结束,都是宁惜亲手做的,鸟是飞行动物,喜欢在自由,喜欢在外面,它一生都被“困住”,死后宁惜把它埋在了野外。
它生前陪伴着宁惜,死后宁惜让它在外面自由翱翔。
宁惜做不到活着的时候放它走,她对自己的东西看得很重,除了她挽留过依旧要走,那她就会放开。
“对啊,买一赠一。”宁惜把邛帛的那一本也收好,她们身高很接近,没有一方要低头、要抬头的差距,宁惜瞳孔低看一点,就可以看见邛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的腺体,抑制贴的边缘位置有一点红肿。
明明邛帛只是想,并没有说出口,可宁惜就是注意到了,他一直回头看,细细一想,就知道是想要拍照片。
他不好意思开口,那她就先提出来。
看见对方因为她而笑,宁惜会生出一种满足感,及时注意到了他的需求。
“最近是不是要到发情期了?”
“还有几天。”发情期也会因为人的心情而提前过推后,邛帛的向来准时。
“你的信息素不会是葡萄味吧?”宁惜总以为是邛帛吃葡萄吃多了,这个时候她才想到人身上还有会散发香味的腺体。
“对。”检测出的结果就是葡萄,工作人员用文字描述更贴合的味道,甜度到达顶峰的葡萄被捣碎,独有的香味被风吹进可以闻到香味的人鼻子里。
宁惜的猜想被证实,她猛地吸气,试图把空气中的葡萄全部吸进准备鼻腔内。
这个行为,如果周边有omega,那宁惜的被举报肯定会成立。太像偷窥别人很久,一接触到和对方有关的东西就会控制不住。
邛帛心想,我都没有这样,你太夸张了吧。
骑车说话风声太大听不到,邛帛不急,宁惜也不催,她们推着自行车走在路上。
早上带出门的水还在原位置上,宁惜拧开给邛帛先喝第一口,还剩一瓶水,她们还算是半陌生人,也不知道邛帛会不会嫌弃她喝过的,所以他先喝,自己再喝,这样两个人就都不会渴到。
邛帛并不渴,宁惜亲手打开的瓶盖,他怕错过就没有下一次了,浅浅地喝了一小口。
宁惜有了一个新发现,曾罗玉说得没错,邛帛长得真的很美。
美这个词一般不适合用在男性身上,在邛帛身上又不觉得违和。
浓密没有杂毛的眉间,湿润的唇瓣,邛帛粉红的舌尖在说话时会顶在洁白的牙齿上。
邛帛觉得宁惜越来越像了,走个路都要转过头,前门就是一个电线杆,拉住不看路的人,“看我干嘛?”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见不到你了,现在多看看。”相处会被同化,邛帛在前一次的言行举止都很大胆,宁惜也会紧随着他。
她一说,邛帛本来有的想法也不需要再找一个合适的时间。
他没帮宁惜挡住那一根屹立不倒的电线杆,她被拉住的那一下停止,邛帛一放开,她像个植入了死板程序的机器人,继续往前走,前车胎撞了上去,邛帛说:“那我们同居吧。”他说话还有音效。
宁惜扶着车把的手被一次撞击顶的有些麻木,血液不循环导致,她低头一看,原来不是被撞,而是握太紧造成的。
她把车往前推一点,靠在杆上,捏着发麻的掌心,“行啊!给我两天时间,我去找一个房。”
邛帛不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拒绝道:“不用了,住我家吧。就是要委屈你来熟悉我家的环境。”
“我最喜欢探险,你家肯定会有很多宝物来等着我。”
其实邛帛还有一个想说的是,他家有两个房间,不用担心睡觉的问题,她们可以分开住。
宁惜:宝物我来了!
作者没文化,有些不太会描述,只用知道一个最重要的点,邛帛好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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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住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