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谋 第60章 水域

于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般缘故，老夫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司贞安面露喜色，“还请于老解惑。”

“血液相融即为骨血，这是古籍记载的，若以古籍为佐，定会有此结论。”于老言至此处话锋一转，“若非老夫曾为此困惑过，甚至下了功夫研究一番，只怕今日也解不了主子的惑了。”

于老言辞灼灼道，“血液相融亦可不是骨血。”

“可有说法？”

于尤徐徐道来，“这是老夫早年间集齐数百人做了次研究得出的结果，当年老夫游历至偏远处，那里有一谋杀案，男子误以为孩子不是他的，持刀砍杀妻儿，报案后县令请了老夫为伤者治病，巧的是老夫当时无意中伤了手，血液竟与妇人的血相融。

可须知当年老夫与那妇人年龄相差十岁有余，且从未谋面，为了弄清其中缘由，故而请了县令协助，找来了数百位或为父子或为母子、或不相干的人做了次试验。

却发现为骨血两人的血液可相融，不是骨血的血液亦可相融。”于尤似乎对这项研究颇为得意，将结果详细道尽，“最有趣的是，虽为骨血者亦有不相融的，而有些人的血却可和多人相融，可想而知古籍记载亦有偏颇。

至于为何有这般缘由，老夫至今也不得其解，大致人的血液有其独特之处。”

司贞安听来也觉得神奇，“若非于老解惑，本殿只怕也会被古籍记载所困。”

于老摆摆手，“若非有这般际遇，老夫亦是被困者之一，主子不必在意这些。”于老顿了下又道，“古籍虽有偏颇，但大多数还是有参考性的，比如水中含清油，虽未骨血，血液不相融，水中含白矾，虽未为骨血，血液亦可相融，这点就没错。”

司贞安额首，随后又道，“于老这番血液的结论，知晓的人有几许？”

于尤沉思了片刻，才道，“除了当年涉及案情的那些人，老夫只与弟子谈论过，旁人所知甚少。”

“本殿明白了。”司贞安礼敬有加道，“本殿今日所询之事，望于老守口如瓶。”

于尤知晓此事涉及皇家**，若宣之于口恐有生命只有，当即便道，“主子放心，出了这门，此事不会再言。”

司贞安点了点头，幸而于尤是她的人，否则为了保密，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今日劳烦于老了，本殿出来匆忙，眼下得赶回去了，于老在医药方面有什么需求尽可与暗三提，本殿皆批了。”

于尤闻言面露喜色，“谢过主子！”

“嗯!”司贞安起身往外走，于尤亲自送出了门，“主子慢走！”

得了答案的司贞安和秋葵匆匆离开了水峪，策马赶往庄子上，大致申时（四点左右）到达了庄子上。

司贞安刚进了楼阁，南风面露急色迎了上去，“主子总算回来了！”

司贞安询问道，“发生何事了？”

“蜀王殿下来寻主子，奴婢找了借口将人稳住了，此时日头渐斜，主子再不回来奴婢是瞒不住了。”南风也未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幸而她早有准备，让身形差不多的婢子扮做主子躺在床上，这才混囵瞒了过去。

司贞安想着小九那性子也颇为头疼，安抚着南风，“辛苦你了，小九眼下在何处？”

“蜀王殿下在温泉处，这会儿也差不多该起身了。”南风算了算时辰，蜀王也去了两个时辰，该是要回来了，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这般着急。

中午可以说主子午睡含糊过去，到了傍晚这招可就不能再用了，否则以蜀王的性子定要起疑的。

司贞安点头，“本殿知晓了，你侍候本殿更衣，稍后再见蜀王！”

“是主子！”

司贞安刚换完衣裳，远远的传来了脚步声，人未现声音已传了过来，“姐姐、姐姐你终于醒了！”

“小九，来了！”司贞安言笑盈盈迎了上前，“你不是到兵部上任了吗？怎的有空出城?”

“那余尚书不是被父皇罚了吗？这几日正在整顿兵部，我才不要触那眉头，索性躲了出来清闲几日。”司瑾西拉着司贞安坐了下来，边倒着茶边道，“正好听定郡王府的下人说姐姐来了庄子养伤，索性我也来陪陪你！”

“你呀！”司贞安点了点他的头颇为恨不铁不成刚道，“难得学习观摩的机会也不好好珍惜！”

司瑾西不以为然道，“不急在一时！”这会儿陛下被刺杀和西北旱灾的事情爆发出来，朝廷人人自危，他可不想凑这趟浑水。

司贞安也想到了这点，韩王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西北的知府姓柳，多少他都能找到借口攻击太子。

司贞安叹了口气，“罢了，且让你清闲两日了，过几天就是太子迎亲的日子了，到时候你再回去也不迟。”

说到这里，司瑾西兴致勃勃道，“姐姐离京了，怕是还不知道父皇昨日给太子赐下了太子妃，人选正是柳家大小家——柳蕊。”

“这般突然！”虽然早就知道太子妃的位置是要落在柳家的，可这般突然也是有些奇怪。

“这还不算什么呢？”司瑾西神秘兮兮道，“父皇以西北旱灾为由，让婚事一切从简，且暗示了太子妻妾同娶，待五日后咱们上门喝的就不知太子和鲁国公府的喜酒了。”

“这也行？”司贞安没料到自己不过离开两日，淀京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且文德帝这圣旨下得毫不顾忌柳家和鲁国公府的脸面了。

“柳家同意这样做吗？短短几日，这太子妃的婚事未免太过仓促了！”何止仓促，简直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司瑾西闻言讥讽道，“柳家便是不乐意又能如何，西北的相关官员已经被下了牢狱，若真叫柳知府攀扯些什么来，柳家也得惹身骚，这时候只要能和东宫牢牢绑在一条船上，柳家哪里还计较这些。

再则柳家的大小姐早就是内定的太子妃了，该准备的东西早就准备齐全了，且鲁国公府二房嫡女虽身份上不及柳大小姐，可若是让侧妃入府在先，把持太子后宅，柳大小姐日后也得花费番功夫与之争斗，既然如此，何不让柳大小姐早些入主东宫，主持内宅呢！

左右不过是面上不好看些罢了，实际的利益反而多了几许，柳家何乐而不为。”

“鲁国公府也同意了？”须知这妻妾同婚，吃亏的是鲁国公二房的嫡女，毕竟婚礼当天，太子定然是迎接太子妃的，拜堂成亲的也是太子妃，鲁国公多少落了下层。

司瑾西低声道，“姐姐怕是不知道，那位二房嫡女有了身孕，这成婚一事鲁国公府便是要往后移，那位嫡小姐的肚子也等不了。”且侧妃先有身孕，诞下的若是男婴，那可就是庶长子了，晋朝历来立嫡立长，鲁二小姐这一胎可金贵着。

司贞安这才恍然，“原来如此，看来这桩婚事势在必行了。”

司瑾西笑得欢乐，“这些事情自有太子烦去，咱们啊...看戏就好！”

“这话在理，且太子完婚后，也改到韩王大婚了，接连两桩婚事，淀京得热闹好些天呢！”

“姐姐身子还未好利索，赴宴时身侧别离了人，小九瞧着那秋葵丫头就不错。”那丫头虽性子耿直了些，但脑子不笨且一身的功夫，正好可以护着姐姐。

司贞安闻言轻笑了下，“你说这话小心南风待会儿不给你饭吃！”

司瑾西撇了眼在身侧侍候的南风，摸摸鼻子补救道，“南风自是极好的，沉稳谨慎，自然是少不得她的！”

南风闻言福身回了话，“谢过殿下夸奖了，奴婢这就去准备晚膳，可不能叫殿下白夸一顿。”

“你这丫头，说你胖还踹上了！”司瑾西自知理亏，只得摆受这顿埋汰了。

司贞安笑着嗔了他一眼，“叫你嘴上不把门，热闹了南风，仔细以后门也不给你进。”

司瑾西当即急眼了，“她敢！”

司贞安抬手敲了下司瑾西的额头，他气焰的声势顿时焉了下来，委屈看着司贞安，“姐姐！”

“你啊！多大的人了，好话歹话也分不清了。”

司瑾西瘪瘪嘴道，“南风那丫头又不在。”

“须知隔墙有耳，祸从口出的道理。”司贞安真真是操碎了心了，“什么时候你能像秦王那样稳重些姐姐就放心了。”

司瑾西顿时急眼了，语气也冲了些，“四哥是太子的左膀右臂，现在又是父皇跟前的得力红人，淀京新宠，我自是比不上四哥的。”

司贞安看着满脸郁气的司瑾西，怔了下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姐姐说错话了，四哥有四哥的好，小九也不比任何人，小九原谅姐姐这一次可好？”

“姐姐惯会哄我！”司瑾西自是知道他不如司瑾钰讨人喜，可谁都可以这般认为，唯独他不能忍受司瑾钰在司贞安眼里的分量重过他。

司贞安又是赔罪又是好话说尽才将人哄了回来，“姐姐字字真心，小九如何才能原谅姐姐呢？”

司瑾西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来两块玉佩，递了其中一块过去，眸光微亮看着司贞安，“这是小九得来的暖玉，亲手雕了两块玉佩，姐姐若是在太子成婚当日佩戴着，小九就原谅你了。”

“这...”司贞安看着他手中的玉佩，这分明是一对玉佩，递给自己的是并蒂莲花的图案，司瑾西留下的则是莲子的图案。

司瑾西抿着嘴盯着司贞安，倔强地不说话。

司贞安想着再过段时日两人就要分离了，左思右想下叹息般妥协了，伸过纤细的玉手接过玉佩，“姐姐应你便是了。”

存稿快没了，停了一段时间，卡文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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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