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次穿越 第82章 第 82 章

“我有疑问。”安鸩举手，她看着戈谭，询问奥德赛，“你刚才说——「四人共同合作」。具体有哪些人？为什么是「你们」，而不是「我们」。”

奥德赛没有回答，但戈谭抢答了。“你的关注点很新奇。下个礼拜，医院给我安排眼球移植手术。其实呢，今天的会议有5个人到场。”

在场的人都感到震惊。戈谭的话音刚落，门便缓缓开启，通道里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安鸩听步伐与地面产生的摩擦，又是一位男性。

方策反复确认会议邀请文件，问：“5个人？您没跟我提过呢。”

戈谭：“这次任务很艰巨，也有一定的风险。所以，临时为你们增加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此时，男人的身影在门旁出现，那人微鞠一躬，主动与在场的人打招呼。

“大家好。”

声音耳熟，方策和安鸩不约而同瞳孔地震。

季凡星十分自然地第一个回应道：“早，你好，我叫季凡星，是一名红猎警。你是？”

男人礼貌地回答季凡星：“我叫方律，方正的方，纪律的律。我不是红猎警，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特警。”

季凡星注意到了什么，左右摆动着脖子，目光在方律和方策之间游移。

方策不说话了。

方律看向方策，主动解释道：“是不是想说我跟你对面的同事长得很像。我是他的孪生弟弟。方策，是我的哥哥。”

季凡星看了看方律，又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方策。“难怪......，我说的这两人，怎么跟复制黏贴的一样。”

轮到安鸩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安鸩，安全的安，鸩鸟的鸩。我跟季凡星一样，是一名红猎警。幸会。”几天前，安鸩与方律在黑市安检站有过一面之缘，但现在方律看起来已经认不出自己了。

安鸩重新坐下，转头对方策说，“想不到你还有个双胞胎弟弟呢。”

方策勉为其难地笑了笑，脑袋往戈谭方向一抻，小声问了三个字：“为什么这样安排？”

戈谭：“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方律，自己找个位子吧，请坐。”

戈谭给手示意，身旁的座椅自动伸了出来。

方律坐下，而方策仍一脸茫然。

戈谭耐心解释道：“时间紧任务重。方律是特警，另外两位是红猎警，他们都能自己保护自己，我唯独担心是你。”

方策霍然领会，四人之中，只有他一个文职。他开玩笑地说：“......，担心我拖后腿？”

戈谭：“不，你很重要。这次任务少了谁都不行。你们这趟去临市出外勤，安排一组四人比较稳妥，互相有个照应。零号事件影响甚广，不仅银曜市比从前混乱了不少，影响更是波及到了其他城市，毗邻的拜卓市几乎成了空城，而银蛮市的情况据说还要恶劣十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今天下午就出发，所以现在必须抓紧时间。”

安鸩：下午出发？这么急吗？

安鸩原本还想下会后找树脑恶补完姚顺的记忆呢，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此趟任务不仅紧迫，而且硬核。

戈谭：“我任命方律为队长，本次代号「天空之岛」。方律，下面是你的时间。”

“是。”方律对空拍了拍手。

会议室左右两侧的墙壁同时向后退了一格，两面新墙在五人面前展开。

安鸩扫视一遍，上面琳琅满目罗列着各种型号的武器，大部分不认识，有几个眼熟。光刀，引力编辑，反物质手雷等，都是在西赛世界里见过的。

方律：“这些都是为本次任务申请到特殊武器，只有红猎警里的灵能者可以启用。”

灵能者？安鸩首次听到这个词。

季凡星对着整面墙的华丽武器感慨道：“只有我和安鸩有资格？”

方律：“不完全对。灵能者泛指觉醒了特殊能力的人类，不仅包括联邦红猎警，异能型穿越者也算在里面。联邦加强了尖端科技武器的管控，这些武器未经最新授权不可使用，但这还不够。1月5号，所有搭载尖端科技武器和产品又进行了一次升级，这次，每件武器自带ID握手验证，认主后，只能它的主人才能启用。”

“明白了。我们要成为它们的主人。”季凡星新奇地看着一排机枪，伸手尝试性地随意握住了一支。

触到枪管的瞬间，呲啦——，一股激烈的电流串入季凡星全身。季凡星的胸口旋即感到万针扎心，一头鸟窝灰毛爆炸似的耸立，剧痛使他松手后退，差点失去觉知。

安鸩也感觉到了那股强烈的磁场冲击，连带自己肩膀的几根头发也直直地飞了起来。

“什么情况？”季凡星缓过劲来，转动着手腕问道。

方律双臂交叉在胸前：“是生物锁。它在警告你不要靠近。如果执意强夺，会遭遇电磁攻击。”

季凡星甩着手腕。“哦，知道了。”

安鸩想起昨天在异能Lab解锁的那把苗刀，估计除自己以外，他人碰到它，也是这个后果。

戈谭补充道：“零号事件推动了一些事情的进度，目前任何搭载尖端科技的精英武器都必须配备这样的生物锁，能使用这些武器的人也必须经过严格筛选，以求每一颗弹丸，每一次攻击，都能追溯对应到具体的人头。防止尖端科技落入危险之人的手中，避免不必要的危害。但是，如果引力井原型机还有一天流落在外，这样的风险就仍然难以避免。所以，你们明白自己的使命了吗？”

安鸩一步一步意识到天空之岛的严峻，自己将深入怎样一个地方，面对怎样严峻的局势，仍然一无所知。

零号事件已经结束一个多月，它的影响如同涟漪层层波及开来。

一个人的污点，两个人的污点，一滴滴，滴在水里，竟然可以污染到这么远。

安鸩本以为会议内容可能会立案调查姚顺的死因，然而并没有。

没人在追究姚顺的死因。

在安鸩看来，这人死不足惜。

方律停顿，走到安鸩季凡星中间，看了一眼腕表，说道：“下午出发前，你们二位需要通过一个认主测试。下面是考试时间。”

安鸩摊在位子上：怎么又要考试？嘴上却问，“怎么考？”

方律：“奥德赛，你来解释一下吧。”

会议室环境突变，墙面消失，融入瓷白色的背景中，办公桌变形成一条弧形的高桌，将原本五人围坐的模式变成了弧形的一字。两板悬挂武器的墙面呈八字形排列在大家眼前。

若干根光线开始在头顶聚合。

安鸩抬起头，光线集合成一枚栩栩如生的眼球滑动到众人视线上方，奥德赛正式现身。

『大家好，我是天空之岛行动中你们的隐藏同事，奥德赛。现在，由我为大家讲解灵能武器认主测试的流程。所有武器将分散在下面的模拟实练场中，测试开始前，安鸩，季凡星，你们会收到这些武器所在的具体位置的详细地图。』

一面长弧形的全景观察窗口，玻璃从磨砂白变成透明，外面看出去竟是万里高空。安鸩站在窗边向下俯瞰，穿过云层的间隙，她看见一片残破废墟般的城市。

“这是哪里？”安鸩扶着窗口询问。

奥德赛：『模拟实境，今日场景是战区模式。』

“我们都要下去是吗？”

奥德赛：『只有你们二人。其他人若想加入也行，不过这样，其实会增加你们通关的难度哦。』

方律将手背在身后。戈谭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方策在后方默默摆手婉拒。

下方的城市模型以及天气系统一块一块渲染得愈发立体，局部的细节越来越清晰。

安鸩：“今天怎么才算过关？”

奥德赛：『穿上备降服，空降落地后，你们二人将收到一张当地地图，上面精确标明每种武器的具体坐标。你们所在的副本系统，每十八分钟刷新一次，新的循环开始前，除了成功认主的武器，所有的物质搭建都会回归到初始的状态。

也就是说，你们只能在十八分钟的循环内，征服你想得到的武器。』

季凡星：“如果十八分钟内，一无所获呢？”

『等待副本重启，然后继续加油。』

季凡星：“那循环的次数有限制吗？”

奥德赛：『没有限制。今天的武器一共66种，你们没必要全部拿下，事实上也没有这个可能。系统默认无限重启，除非你们中任意一方主动放弃，则该人测试结束。』

季凡星与安鸩对视一眼，说：“车轮战？”

方律看了一眼手表，举手打岔道：“提醒一下，下午3:20的轮渡，我们提前一小时出发，现在是上午10:28，实际上，我只能给你们六次机会，最多七次。”

话音落地，地面升起两个圆筒形的穿戴仪，一左一右架着两套备降制服。安鸩和季凡星分别走了进去，设备激活，制服和伞包如圣衣般啪嗒啪嗒自动穿戴在二人身上。

地面一块挡板向下打开，冷风鱼贯而入。

安鸩深呼吸一口，心知一切感受都是虚拟，但与真实毫无差异。

奥德赛：『两位，准备好了吗？』

安鸩与季凡星相互传递了一个眼神，默默点头。

『倒数计时，五，四，三，二，一。』

安鸩转过身背对着高空，脚踏在边沿，她看着方策，戈谭，方律，递上自信的微笑，果断地向后方后空倒下。

气流将安鸩的身体托起，稳定后，安鸩看着面镜上的高度数字，奥德赛通过骨传导发出了新的指令。

『你们二人需要降落在不同的指定地点，具体范围已标示在你们各自的目镜上。

本次考核的第一个要求是HALO高跳低开，即高空投下低空开伞。较短的滞空时间可以降低你们被敌方观测和击落的风险。成功坠落在指定区域，会分别获得不同等级的奖励。』

安鸩看向目镜，降落的指定区域是一张靶图，落地后，越接近中央的红心，奖励越好。

“什么奖励？”她问。

奥德赛用神秘的口吻答道：『一个可以帮助你获得更多武器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