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看?”安晨翻动直播间的观众名单,不过直播间人那么多,他又不知道赫尔曼的ID,哪能翻得到。
赫尔曼低笑着调戏安晨:“对啊,不然怎么知道我在晨晨心中原来这么拿不出手。”
“没有……”安晨急于解释。
赫尔曼打断他:“我懂,回去再跟你算账。现在直播间还开着呢,你再不解释你粉丝们真该以为我虐待你。”
安晨回神,轻声“嗯”了一声,询问:“那我先挂了哦?”
赫尔曼:“嗯,回见,我很快就到家了。”
一个电话的功夫,直播间转换了风向。
期间没有任何新的水军加入,单凭安晨甜腻的笑容和对电话那头柔软地呢喃。
弹幕炸了。
——???这声音我老婆发出来的
——见识了,我老婆也会夹夹
——我去,我老婆还会这么笑?
——老婆,你人设崩了!!
——还我高冷的老婆
——我赌一毛钱,电话那头是哥夫
——我赌两毛
……
直播连麦的面具男见直播间观众节奏没朝自己设想的方向继续发展,再次出声逼问。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难回答吗?”
安晨还在为粉丝们的打趣害羞,听到面具男的话内心冷笑。
他眼神凉凉地扫向镜头,看着那人,声音清冷如常,嘴角却牵着笑意:“确实挺难,我伴侣优点太多,刚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刚你提到强制分配,那就从这儿说起吧。”
“我的确是被强制分配的,但很幸运,我喜欢的人就在民政局发给我的相亲名单里,并且就在第一页。”
“你们还记得我一个月前在微讯上发的寻人启事吗。”
“对,就是定位安格广场咖啡店那条。我找一个身高两米、小麦色皮肤的帅哥,你们怀疑我被盗号的那条。”
“人被我撞见了,现在是我伴侣,他不仅长得和我胃口,性格也合我胃口,所以绝对没有这位说的不堪。”
“至于他不待见我更不可能,我们十分相爱,已经在备孕了。”
“结婚登记当天他是请人代理,婚礼我们的确也没有,是因为他真的很忙。”
“即便现在婚假期间,他就抽出空陪我出去玩了两天,其余时间都在上班,包括今天也在上班。”
“你可能会杠我哪有人的工作会这么忙,连结婚登记都没有时间亲自参与,那我告诉你就是有,我伴侣赫尔曼·威廉姆斯他就是。”
安晨在讲述他和赫尔曼的故事时弹幕里都在感叹神仙爱情、偶像剧情节之类,当安晨念出赫尔曼的名字,弹幕安静了一秒,然后满屏问号。
——???
——???
——是我想的那个赫尔曼·威廉姆斯?
——啊?
——同名同姓吧?
——啊?
——如果是真的,我只能说牛逼
面具男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而后打击 嘲讽安晨。
“只是同名同姓吧,那位怎么可能会选择和安晨这样家庭背景的人结婚,安晨不说清楚是故意引起大家误会炒话题吧。”
安晨挑眉:“我说得不清楚引人误会?那我说清楚一点,就是上将赫尔曼·威廉姆斯。”
“我什么家庭背景?我不犯罪不违法,家里直系三代没案底,根正苗红,事业小有为,长得还不错,怎么就不能选我。”
赫尔曼这会刚到家门口,面具男问出这问题时他眉头拧成“川”字,究竟他结婚还是面具男结婚,咋那么能叭叭,安晨怎么样,安晨家庭怎么样,关面具男屁事。
安晨的回答取悦了他。
在威廉姆斯家族,找伴侣的准则只有一条,那就是对彼此拥有爱与信任,其余的都不是必备条件。
面具男显然不信,安晨一个没有背景的小明星怎么会攀上那样的豪门,嘴硬说安晨在撒谎。
安晨认为没必要对这样的人自证,撂下一句“你爱信不信”,把人踹下麦禁言。
赫尔曼被他逗乐,这才是他的安晨啊,嘴利一点亏都吃不得。
直播间人数自从安晨说赫尔曼是他伴侣后陡升,很多人都是将信将疑的态度,再三问安晨是真的还是假的,还有人提出问题考验安晨,想印证一番。
赫尔曼径直走到安晨直播的书房,推门而入,在安晨愕然的目光中出现在镜头前。
他似乎没注意开着直播,亲昵地亲了安晨嘴角一下,用低沉磁性的声音撒娇:“老婆,我今天工作好累啊——”
吓得安晨立马关了直播。
安晨小脸煞白地盯着赫尔曼,责问:“你不是知道我开着直播吗,还进来这样!你是帝国上将!”
一个帝国上将竟然那样公然撒娇,威严何在!
赫尔曼低声轻笑,捏起安晨的下巴在嘴角又吻了一下,辩驳:“上将怎么了,上将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回家亲老婆一下有问题吗,而且我爱老婆的行为属于正面形象,是为帝国男人树立典范。”
赫尔曼也有点幼稚的私心,直播间那些人老婆喊那么嗨,他就用行动告诉那些人,老婆喊再多也没用,人是他的,能亲的也只有他。
还有一点,不管安晨以前在娱乐圈处境如何,他不希望以后安晨遭受包括面对面具男那样的任何伤害。
他就是告诉所有人,安晨是他的人,欺负安晨之前掂量掂量能不能斗过他赫尔曼和整个威廉姆斯家族。
“还是说你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你伴侣啊?”赫尔曼耷下眼角委屈巴巴道,眼里却是笑意。
安晨搂住他脖子在脸上咬了一口,恶狠狠道:“赫尔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
“听力也不好,我刚在直播间说得清清楚楚,赫尔曼·威廉姆斯是我伴侣。”
赫尔曼:“多多了解,你会发现我脸皮不只这么厚。”
安晨:“那我要离婚。”
赫尔曼哼哼:“离婚?你去哪离婚?除非我点头或者对婚姻犯原则性错误,军婚是离不了的,而我这么爱你,怎么会犯错误呢。”
安晨:“当初我们可说好了,我有喜欢的人你就放我离开,还把这套房子送我。”
赫尔曼:“是吗?我不记得了。”
安晨:“你在耍无赖。”
赫尔曼抓住安晨的大腿把人挂到自己身上,挑眉问:“就对你耍无赖怎么了?你要喊吗,喊大声点,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
安晨忍俊不禁:“你好变态!”
赫尔曼在安晨耳朵上咬了一口,又埋进脖子里。
他也觉得自己是个变态,看着安晨他哪哪都想咬一口。
他叼着安晨的脖颈肉问:“刚才如果我没打电话给你,你打算怎么回答,就不想公开我了?”
安晨仰着脖子任由赫尔曼欺负,轻声哼哼:“我那不是怕给你带来麻烦吗,娱乐圈挺乱,我人这么好都会被黑,我怕被你政敌发现我们的关系,借由我攻击你,影响你名声。”
赫尔曼嘬了下安晨的喉结,把人放在桌子上,指尖挑开衬衣的扣子:“他们在我们结婚第一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你说不说都无所谓。”
安晨:“网友们不知道啊,以后我要是举止不妥或者被人黑会牵连你被骂,我压力好大的。”
赫尔曼眼中充满欲.望:“老婆不愿意为了我承担这些压力吗?”
安晨媚眼如丝:“老公舍得我为你承担这些压力吗?”
实际上于安晨而言,压力于他无所谓,他在乎会不会给赫尔曼带来麻烦。
于赫尔曼而言,麻烦于他无所谓,只在乎安晨的真实意愿。
两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恋爱脑,并且很疯,对他们而言宣示主权是一件更为重要的事。
在对视交锋中他们都明白彼此的心意,刻意说出这样的话调.情。
赫尔曼:“不舍得,但话已经说出去了,老婆必须得承担这份压力了。”
安晨轻挑地勾起赫尔曼下巴:“那总得有补偿吧,看你长得不错,要不肉偿?”
赫尔曼抓住安晨触着他下颌的手,从兜中掏出一个小盒,单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素戒,取出安晨无名指上原先戴的,将新的换了上去。
笑问:“这个补偿可以吗?”
安晨新奇地翻着手掌细看,问:“我们不是有婚戒吗,怎么又买一个,什么时候买的?尺寸竟然刚好。”
赫尔曼从盒子中取出另外一个让安晨帮他戴。
一边解释:“之前那对我让逐由随便买的,在夏尔威顿星时我们确定了关系,当时我联系这边定制了一对,今天刚做好,顺路取回来了。”
“至于尺寸,”赫尔曼笑眯眯地看向安晨:“你身上什么尺寸我不知道。”
安晨剜了他一眼,凉凉地问:“工资卡不是给我了吗,哪来的钱买戒指,私房钱?”
安晨眼神一凝,视线定在赫尔曼衣领上,揪住拉向自己的方,冷声问:“这什么,口红印?”
刚赫尔曼一进来就亲他,用甜言蜜语攻击他,他脑袋发昏,竟没发现赫尔曼身上的异常。
除了口红印,赫尔曼身上隐隐有女士香水的味道。
安晨俯身在赫尔曼身上闻了闻,抬眼,面色阴沉:“你去哪儿加班了,还有一股香水味。”
赫尔曼后知后觉被约里摆了一道,连忙解释:“晚上我因为工作出去见了两位男性朋友,他们是在一起长达七年时间的同性伴侣,口红印和香水是其中一位恶意往我身上抹的。”
安晨:“拿什么抹的?”
赫尔曼后背发凉,明明软软的媳妇突然变得好凶。
赫尔曼:“口红是用手指抹的,香水是喷的,还有给你的是主卡,我手头还有副卡,不是私房钱。”
安晨听后脸色缓和,嘟囔:“你这朋友怎么这样,不知道你刚结婚吗,这种误会多影响夫夫感情。”
赫尔曼贴过去抱住安晨,附和:“就是,我回头得骂他。”他在心里琢磨要跟姜明成打多少条小报告。
安晨抬手搭在赫尔曼腰上,闷声说:“赫尔曼,你不爱我了可以和我说,但你绝对不可以背叛我,我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背叛我我会报复你。”
其实他想说:赫尔曼,你必须一辈子都爱我,不可以背弃誓言。
但这么说显得偏执又病态,他怕自己蓬勃的占有欲吓跑赫尔曼。
承诺总是美好,那一刻的爱意也是真切,人们只需享受它的美好,没必要偏执它本身。
多少彼此相爱的情侣爱时轰轰烈烈,淡时彼此仇视。
享受当下就好。
他想不到,赫尔曼对他的感情同样深刻、同样执着,像巨蟒缠绕无法挣脱。
赫尔曼淡笑,声色沉沉,锢紧了手:“晨晨,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你也不可以离开我。”
有点病态,但让安晨沉溺。
安晨:“好啊。”
空气逐渐黏腻、氛围逐渐暗昧。
手机铃声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