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巡游索伦领的同时,由马格努斯率领的所谓雇佣军已经被归入战斗序列,并且与普拉维亚人发生了交战,后者完全没有料到鲁西诺人还有一只具有战斗力的军队,所以在遭到迎头痛击后军心大乱,直接被三百链甲骑士一波冲锋带走。zhongqiuzuowen
首战告捷,鲁西诺宫廷上下欢喜,他们丝毫不在意这只军队是用大量的好处才换来的,他们只想要乘胜追击,把普拉维亚人赶回老家,洗刷之前的耻辱。
然而,他们很快就意识到这个想法是不符合现实的,因为来自温斯特王国的“雇佣军”人数终究还是太少了,只有可怜一千八百多人而已,反观聚集在比尼克堡的普拉维亚王队,可是拥有四千多名士兵,整整超出他们四倍。
鲁西诺王室还是不敢冒险了,万一把这只最后的希望给葬送了,他们就真的可以等死了,就算最后勉强把普拉维亚人打发走,他们也还是要继续迎接理查德的怒火。
为了防止“雇佣军”伤亡惨重,同时也是为了获得胜利,鲁西诺王室咬紧牙关,除了将被打散的军队重新集结起来,也在领内再次动员兵力,很快就聚集起一支人数在一千四百人左右的新军队,别看这支军队人数不多,但他们却是鲁西诺王国最后能够挤出来的军队了。
靠着这支乌合之众的军队就想抵抗普拉维亚人相对精锐的部队,怎么看都像是异想天开,不光是马格努斯认为鲁西诺王国输定了,连他们国内的许多贵族也对战争的未来感到绝望,面对王室的征召令时也是相互推诿,就差把自己的腿打断说自己不能去了。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局面里,鲁西诺人居然能在和普拉维亚人主力的决战中赢得了胜利。他们背靠着比尼克斯领境内的一条不知名小溪列阵,迎接敌人的猛烈进攻,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每个士兵都在顽强的作战,尤其是来自温斯特王国的“雇佣军”们,五个连队的重装军士组成的刺猬圆阵挡下了一波又一波敌军骑兵、步兵的冲锋,倒在他们长矛底下的尸体越来越多,几乎能够叠起一道一人高的尸墙。
就在鲁西诺军队的防线即将溃散时,预先被马格努斯部署在附近树林内埋伏的链甲骑士终于出动,他们胯下的战马踏着整齐的步伐,呼啸着冲出藏身点,向鏖战中的普拉维亚军队发起狂暴冲锋,他们平举的两三米长的苹果木重型骑枪给予了强大的冲击力,这三百名骑士就如同一柄锋利的尖刀般撕裂普拉维亚军队的阵型,又如同重锤一般,将普拉维亚士兵抵抗的决心击碎。
重骑兵不愧是中世纪的陆战之王,仅仅这三百名骑士就能够力挽狂澜,推翻普拉维亚人必胜的局面,将胜利的果实献给他们的雇主。
不过把所有功劳都给予链甲骑士也是不公平的,因为在此之前,普拉维亚王国的骑兵也数次向鲁西诺军队防线发起冲锋,但悉数被重装军士挡住,可以说,硬仗全是温斯特的“雇佣军”扛,软柿子全让鲁西诺士兵捏。如果没有重装军士们的顽强抵抗,鲁西诺军队也是支撑不到链甲骑士的支援。
这一场战役之后,普拉维亚人不得不撤掉了对比尼克堡的围城,向边境退去,鲁西诺人还有战斗力实在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在链甲骑士冲出来之前,他们也只是感觉这次的敌人变得很顽强,谁又知道会从屁股后面冒出来一大堆的神秘重骑兵。
反常,实在是反常。
走在撤退的路上,普拉维亚王国统帅如是想到,这些重骑兵不是鲁西诺人所能拥有的,这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他们有的话,也不会在前期被压着打了,而是反过来把普拉维亚人压着打。
几乎就在第一时间,这位王国统帅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联想到了在图斯城上看到过的数量众多的温斯特骑兵大队,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出现在图斯城下的温斯特骑兵的装备好像和这次出现的鲁西诺骑兵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只是后者没有高举温斯特王国的旗帜。
这样一想,他的背后就忍不住惊出冷汗,温斯特人居然撕毁了条约再次派遣军队插手战争,想到这,他连忙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心腹,并让他骑着快马返回苏肯(因为王都图斯城的城墙被理查德炸上天了,所以普拉维亚王国的王室只能临时移驾到苏肯城,没有了城墙的保护,万一理查德突然撕毁条约再次进攻,那他们不就等于把自己送给理查德俘虏了吗),向国王陛下报告这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猜测,这很有可能是温斯特人再次入侵的前兆。
好不容易击退敌人的鲁西诺人并没有想这么多,捷报传回王都,老国王和杜波依斯王子大为欣喜,他们赶忙召集内阁成员,就是否向普拉维亚王国递交合约进行讨论,进行一番不算激烈的讨论后,他们终于决定结束这场吃力不讨好的战争,让外交总管盖洛普出使普拉维亚王国。
这确实是一场吃力不讨好的战争,因为好处全让温斯特人给拿了,他们不仅以轻微的代价夺得了苏肯亚领的银矿,还借机逼迫鲁西诺人让出条约中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银矿份额,这还不算完,甚至寻求援军还要用雇佣兵市场的高价支付军饷,才能换取温斯特人派出援军。
好处没拿到也就算了,比尼克斯领的大部分区域也都因为战争的缘故被烧成白地,普拉维亚军队所到之处,当地生活的平民都遭到了毒手,他们的家园被夷为平地,人不是被掠走就是被杀死,尸体被扒光,吊在路边的树枝上随风飘摇。
虽然鲁西诺军队在下拉维耶伯国也干了类似的事情,但他们获得的战利品的价值远远低于普拉维亚军队报复性行为的损失,所以不管从哪里看,他们这一次都是亏了,还是巨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