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念公子,马上…快…到了。”
“………”
“奕舟,谢谢你。”
“………”
“真的谢谢你,我会记住这份恩情……望日后有能力…还”
“………”
念奕舟一直闭着眼没说话,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他并未流露出痛楚的神色而是平静了下来,如辞世一样。
只有妘梅一人自言自语,她希望念奕舟回答她一句,哪怕“嗯”一声也可以。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带着念奕舟稳而快的走着。妘梅右腿隐隐作痛,鬓角流出汗水。妘梅一瘸一拐的稳稳带着念奕舟,曾念奕舟在大火中护着她一样。
妘梅的鼻尖被冻得微微发红,她把念奕舟放下来,让他靠在树边。然后,她对着手吹气,试图让自己暖和一些。
今儿的寒冬没有暖阳,寒冷刺骨的风儿似一把利刃划过脸颊,风儿掀起枯黄的草叶,寒风呼啸吹过森林。
她见念奕舟毫无血色,越发担心。背起他继续走。
视线前方出现两人,看两人影子是在吵架,而且很凶。
此时的念沉和玉天
念沉拂袖怒道:“要不是刁民你,奕舟还不可能走丢。”
玉天冷冷反问道:“与我有关?再说他这么大个儿人了还能走丢?”
念沉:“要不是你太弱这么慢,奕舟才会丢。”
玉天无语。
妘梅远远地看到了他们,她的嗓音犹如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原本悦耳的声音经历了一些事后变得沙哑而粗糙,她扯开喉咙,朝他们高声呼喊。
玉天和念沉听到呼喊,两人不约而同地回首去看,只见妘梅正一瘸一拐地背着昏迷的念奕舟,她的步伐显得异常吃力,鬓角流出汗水。
念沉心急如焚,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过去,接过昏迷的念奕舟,玉天亦步亦趋,紧紧跟随。妘梅气喘吁吁,在这寒峭的冬天,她衣着单薄,仿佛风中摇曳的残荷,背着念奕舟艰难地一步步走来。
玉天将斗篷披在妘梅身上,关切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你们可有受伤?”
她第一次见到玉天的样子,也不算第一次曾在酒楼见过一面,但被玉天清除了记忆。
他的瞳孔呈现出独特的碧绿色,宛如森林深处的湖水,晶莹剔透,散发着神秘的气息。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脸庞,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他的皮肤散发着白皙的光泽,仿佛翠绿的树叶沾上了雪。他的神情高冷,宛如一座寂静的山峰,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却又不禁被他的独特气质所吸引。他的身材修长,肌肉线条流畅自然。
妘梅出了会神,随后摇了摇头,担心地看着念奕舟,将事情简单讲述给他们,说:“是我鲁莽,害念公子受伤了…我没事,没事……”
念沉目光紧紧锁定怀中的念奕舟,那苍白如纸的面容让他心如刀绞,眸中满是无法言说的心疼,犹如潮水般汹涌。
念奕舟咳嗽了几声,他那原本紧闭的眼眸,宛如被轻风拂过的湖面,微微地睁开。当他瞥见念沉脸上那如阴云般笼罩的忧伤神色时,轻声安慰道:“熙华,我没事。”他伸出冰冷的手摸了摸念沉的脸庞。
妘梅见他醒了,满脸愧疚,眼含歉意地看着他,轻柔的声音仿佛风中凋落的花瓣:“对不起,是我害念公子受伤了。”
他苍白的脸上眼含笑意,谢道:“若没有溪儿我可能还在那儿,谢谢你。”
妘梅:“要不是因为我,公子才会受伤。我不想欠你人情。”
念奕舟对念沉轻声说:“好了熙华,我没事先把我放下来吧。”
念沉摇头拒绝,念奕舟无奈任他抱着。
念奕舟对妘梅温柔地说:“哪有什么欠不欠的,我们是互相帮助。”
她感觉一股暖流如潺潺清泉般流过身体,仿佛春日暖阳照耀在大地上,温暖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既使是在寒冬。
数九寒天,冰封千里,妘梅朝着他们行了一礼,玉天作辑,念沉抱着念奕舟不好回。她欲转身准备离去,玉天开口叫住了她,然后将药递到了她的手中。
“这是?”
“烧伤药。”
“谢,公子。”
“举手之劳,不必多谢。”
她欲向玉天行礼,却被他扶住,开口说道:“姑娘有伤在身,就不必了。”
“望有缘分,盼日后相见。”念奕舟柔声对妘梅说说道。
妘梅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玉天转身对念奕舟道:“谢,公子。”
念沉:“?”
念奕舟:“天天说什么呢?”
玉天:“传达溪儿的话。”
玉天所说的举手之劳是真“举手之劳”。
药是念奕舟方才醒时,用灵力化为的药,可以修复疤痕和快速愈合。
念奕舟也没多余的力气去问玉天他们怎么样了,缓缓闭上眼眸不去想任何事情了。
念沉腰间的佩剑犹如一道闪电,迅速地脱离了剑鞘,宛如一只灵动的鸟儿,轻盈地停在他的面前。
他冷冷对玉天说道:“先走一步。”话毕,抱着念奕舟御剑离开了。
念奕舟问道:“不等天天吗?”
念沉抱着念奕舟御空而行,剑如长虹,划破天际,身形潇洒如仙。脚下山峦连绵,如白色巨龙蜿蜒;河流奔腾,似银蛇舞动;森林宛如一位沉睡的巨人,身披银白披风,静静地伫立在大地上,每一颗树木都像是严肃的将士,守护着这片宁静的世界。;繁花似锦,宛如绚丽的画卷。
念沉一听到“天天”这两个字,心中的火气便瞬间升腾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愤愤不平地赌气道:“难道奕舟就不问问自己的好兄长伤势如何吗?”说话间,他还故意将重音落在了“好兄长”三个字上。
而怀里的念奕舟,则被念沉那副既委屈又可爱的模样给逗得忍俊不禁。他看着念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念奕舟像哄小孩子似的轻声说道:“那兄长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呢?”声音如沐春风般温柔。
念沉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事,我没事。”
念沉犹如护卫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紧紧地、牢牢地抱紧了念奕舟,似乎生怕稍微放松一点,他就会被寒冷所侵蚀。
此时的玉天仿若被点了穴道般呆立原地,内心的无语仿佛潮水般汹涌,瞬间将他淹没。
玉天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成千上万只小虫在他的脑袋里疯狂肆虐、撕咬吞噬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这种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下意识地伸手狠狠揉搓着自己的额头,试图缓解一些痛苦。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反而让他的头更疼了。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猛地向前倾倒,“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他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过了好久,玉天才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依旧有些迷茫和恍惚。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双腿还微微打着颤,似乎随时都可能再次摔倒。
头好疼……
到底怎么了,曾经诞生都不是这样…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慢慢地走到一棵大树旁边,然后重重地靠在树干上。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寒风轻拂过脸颊带来的一丝凉意,试图让自己从剧烈的头痛中稍稍解脱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肩膀和颈部的肌肉,但头部的疼痛依然如影随形,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这种痛苦已经折磨了他好几天,使得他无法集中精力去做任何事情,每次都是勉强集中精神。
此刻,他只能静静地倚靠着大树,希望大自然的宁静能给予他一些慰藉。森林长子虽以成神,亦有脆弱的一面。他倾听着周围树叶沙沙作响以及远处传来的潺潺流水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美妙的交响乐缓解了他的头疼。渐渐地,他的思绪开始飘远,回忆起曾经美好的时光……在树下休息,缓解头疼,玉天缓缓闭上眼眸。
故人曾于春天中绽放笑颜,如春花般温柔,如暖阳般灿烂,执君之手,共赏这明媚春光。
在这个跟往常一样的春天里,故人的笑容仿佛是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温柔的芬芳;又似那温暖的阳光,灿烂而夺目。他们看着对方,携手一同走在春光之中。
春天的风儿轻轻拂过,带着花草的香气,吹拂着故人的发丝。
春光如诗如画,故人的身影在这幅画卷中显得格外美好。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如同星辰般璀璨。
春天是一个充满希望与生机的季节,自己是森林长子,不能与他常见面,每逢春暖花开之时才能见面,他珍惜每一个与故人共度的春天。
故人笑着哼歌:“清风徐来百花香,与君携手赏春光……”
玉天睁开眼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微笑,回忆似昨日之事。
思念的人生于暖春,如嫩芽初抽,带着春的希望与活力;却卒于寒冬,似残花凋零,徒留无尽的凄美与哀伤。
他的一生,恰似那春花秋月,曾在暖春中绽放绚烂,又在寒冬里悄然消逝。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暖春,是他人生初,充满着对红尘的好奇与救世的希望。然而,寒冬的降临,魔君在世,似寒风吹过将他的生命之火吹灭。
他的离去对玉天来说如同寒冬中的一片寂静,没有了春天的温暖,没有了夏日的喧嚣,只有那无尽的寒冷与沉默。只有寒冬的冰雪覆盖了故人的身躯。
他的人生,始于暖春的繁华,终于寒冬的落寞。在滚滚红尘里他看过人间的风花雪月,战火纷飞,家破人亡,却最终在那年寒冬战火的夜幕下悄然谢幕,。
“愿红尘无灾,祈俗世无难。”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小天天在前提有点紧张,炒鱼没强迫(搓手)
名字突变的有点快,哈哈(尬笑),本来没啥流量,现在更没了。不敢宣传,感觉文笔不太好啊!只好改下名字了。(炒鱼敬礼)
炒鱼谢谢现在还陪伴的读者,谢谢有你们都支持,草鱼儿,炒鱼儿,越炒越勇敢。
小提示:舟舟不是娇气……其他的不能剧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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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舟舟受伤之念总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