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的人生剧本是修罗场 第9章 他估计是性冷淡

朗诵下飞机后临时去买了套西装，还去理发店做个了头发，这才回了母校。

晚上六点，大礼堂里人声鼎沸，周围被学生堵的几乎水泄不通。朗诵莫名感慨和激动，刚想从嘉宾通道往里走。门口的工作人员拦住他：“您好，请问您是……”

“我是朗诵，我来当评委的。”

工作人员还挺有礼貌：“您是不是搞错了，评委是这几位老师”，朗诵一看前排摆出来的名字：米乐、辛竹青、李百越、罗页、邢爽。

……不是，这也没他啊，这什么情况，朗诵头大了。

“您应该是观影人吧，您稍等，我找一下名单。

“朗诵……”工作人员在名单上挨个寻找，甚至还翻了两页。

朗诵无语，观影人是个什么东西，一共多少人啊，还翻了这么多页。

“朗诵？”朗诵一回头，钟意穿了个T恤大裤衩就来了，跟遛弯的老大爷似的。

“学长好！”工作人员眼前一亮。

钟意点点头又和朗诵说：“你也是来当观影人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啊，晚上一起吃饭啊，上次给你说的那个出品人就在附近，我刚和他和喝完茶。”

“你也是……观影人？”

“是啊”，钟意对工作人员眨眨眼，“我是钟意，他是朗诵，05级的，你慢慢勾，我带他进去找座位。”

“好的学长，您请。”

钟意揽着朗诵往前走，朗诵问：“你认识啊？”

“不认识，他认识我就行了。”

“当个观影人你穿这么正式啊？校庆都没见你这么穿，这小头发整的，还打上摩丝了。”

朗诵心里无语，等找到座位更是无语至极，最前排的豪华坐席是评委，观影人的座位足足有五排，也就是说至少五十名观影人，他的座位后面坐着的就是叽叽喳喳的学生。

钟意本来坐在前面几排，他直接把朗诵身边那人的名字贴条和自己的换了。

有几个甚至认出他们，还和他们打招呼，朗诵表面淡定点头，其实后背直冒汗。这些学生年轻又有活力，在一起像臭哄哄的小鸡仔。

“钟学长，您的《缉毒风暴》第二部什么时候上映啊？我们都等着看呢。”

“感谢支持，预计春节档。来来，加我微信，到时候直接送你们票。”

“谢谢学长！”

“诶！朗学长，朗学长，下部电影还是和傅岳庭合作吗？我特别喜欢他！”

“那必须的，喜欢他是吧，我一定帮你传达到。”

……

嘻嘻哈哈过后，朗诵坐下立刻把西装外套脱了，又把头发弄得稍显凌乱起码别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傻子。

他偷偷问钟意：“哎，观影人到底是干嘛的？”

“观影人也有投票权，咱们投顶多就一票，前面那几个评委一个人算五票。”

“……那，怎么才能当观影人？”

钟意古怪的看了他一样：“你不是自己申请的？”

“申请？”

“啊，就在学校官网上，填个申请表就行，只要是校友都给过，不过就要五十个，先到先得。只要没别的事，我每年都来看。”

原来申请就行……朗诵缩在座位上，心情有些低落。

“今年李百越这小子竟然来了。”

朗诵这才顾得上惊讶，对啊，他怎么来了，他不是一向不喜欢露面，懒得参与这些事儿吗？今年怎么来了，难道是因为给校庆一个面子？话又说回来，凭什么他能当评委，自己就不行，这评委到底谁选的，一点也不公平！

“这几年比赛我看下来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多观众，今年估计都是冲着李百越来的。”

朗诵翻了个白眼：“别给他脸上贴金了，他有那么大的号召力么。”

“你不信啊？李百越也就是前天才定下来要当评委的，这消息一出，外面都出现黄牛票了。”

“至于么，他有什么好看的……”

“在外人眼里啊，这小子长得好看又神秘又有个性，导演技能还点满了，粉丝多的离谱，在咱学校一直是风云人物，就连我一已经毕了业的学弟，只要李百越有了什么新动向他就在朋友圈里发，狂热的不要不要的。”

大礼堂突然出现一阵骚乱，到了要比赛的时间了，评委们从后台入席。

学弟学妹尖叫着喊他们的名字，其中李百越的呼声最大。李百越在这几人中个子高身材好，长相气质出众，简单的白色T恤配浅色牛仔裤，清爽又干净，闪光灯快门声嘁哧咔嚓一片，跟明星误入导演圈似的。

李百越扫了眼观影人的坐席，朗诵咬牙愤愤，凭什么他能坐评委席。

钟意捂住耳朵：“这些小孩儿怎么这么能叫，一个个跟尖叫鸡一样。”

一男一女的主持人上台，说了开场词又开始挨个介绍评委。

朗诵后面一排的学生里后面有人问：“哎，这几个评委是不是都得过金奖啊？”

“除了辛竹青，都得过。”

“可惜咱们上学的晚，要是当年能亲眼见证导演历史上又一位冉冉升起的新星，百越学长获奖，那我死而无憾呐。”

“有那么夸张吗？”

“你是不知道那年有多抓马，高手云集不说，咳咳，还有院长儿子参加。百越学长的参赛电影谈论的话题太过敏感，所以差点没能参赛，还是一位教授力保，这片子还改了名字才被允许参赛。虽然他和第二名虽然投票就差一票，可作品的流传度和人气可差了十万八千里。最后在学校门口的巨幕上，百越学长竟然放的是一个不知道给谁的生日祝福影片，还是他亲手拍摄、剪辑、配音，用心程度可见一斑，而且和他现在犀利冷硬的拍摄风格大相径庭，那部片子竟然离奇的柔和细腻且温暖，啧啧啧，任谁看了都觉得这片子饱含爱意，也不知道他当时喜欢的是哪个姑娘，那么高调示爱，连着在巨幕上播了一个月啊，百越学长还是学院的风云人物加院草，我要是那姑娘能当场就嫁了！”

朗诵越听越缩到椅子里去，钟意偷笑凑过去和他说：“他们看来真不知道，那倒霉的第二名就是你。”

“……往事不要再提。”

“诶！朗学长钟学长，你们俩和百越学长是一届的吧？百越学长那时候喜欢的到底是谁啊？是网上传的萧盈和吗？听说她是那届表演系的系花？和我们说说呗。”

“对啊对啊，你们肯定有内部信息。”

钟意哈哈大笑：“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们朗师兄和他关系好。”

“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啊……这种事他从来也没和我说过”，朗诵翻了个白眼。

“啊？”周围学生有些失望。

“百越学长藏得太好了，感情生活竟然一直没被扒出来过，明明公开说喜欢他的演员有那么多。”

切，朗诵忍不住蛐蛐他：“他估计性冷淡吧。”

“啊？”

“啊！？”

这可谓平地一声雷，周围的学生全都看过来，一个个震惊的不行，又八卦的蠢蠢欲动。

钟意拐了他一下，朗诵没理继续说：“我不知道帮这小子处理过多少封情书，他一封也没收过，一个表白也没同意过，我发誓他从小到大就没谈过恋爱，他百分之百性冷淡。”

“啊？”

“不会吧？”

“从小到大？朗学长，百越学长小时候的事你都知道啊？”

“真的假的？”

“你们朗师兄人幽默，开玩笑呢，别信啊，都别信”，钟意打哈哈，赶紧把朗诵转过来凑到他耳边说，“你可别说了，你今天说完李百越的事明天就能上头条，你不知道大家多关心他的八卦啊？等他粉丝私信骂你，你就老实了！”

比赛中间，朗诵去了个稍远的地方上洗手间，是他以前上大课发现的地方，离大礼堂和主教学楼都近，最重要的是人流量很少。

真没意思，朗诵觉得回去太吵又总要打发那些问东问西的学生，索性坐在马桶上刷起手机。

忽然电话来了，是傅岳庭。

“喂？”

“结束了吗？”

“没呢，这刚上半场，片子的质量不如我当年的十分之一。”

那头笑了，朗诵问：“你录制结束了？”

“嗯，今天结束的早，快结束了的时候你给我发个消息，我开车去接你。”

“啊？你亲自来接啊？”

“你说呢？”

“不用了吧……”朗诵心里暗爽，但又有点纠结，这傅岳庭不会开他那辆骚黄色的跑车来接他吧，还在正门口，那他可出名了。

“你不想我去接你？”

“我当然想……只是今天人特别多，我是怕万一拍到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别人都知道我们俩关系好，就算拍到大众也不会朝那方面想。”

“那要不……你来后门接我？”

“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对面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好。

“不是不是，你当然拿得出手，你那么帅，和你一比那我就是癞蛤蟆吃上天鹅肉了”，朗诵赶紧滑跪，“我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咱俩的关系，但你在娱乐圈里混，真的还是小心点好，我真的只是为你着想。”

那边哼了一声便没了声响，朗诵小心翼翼的问：“没生气吧？”

“我才不像你一样小心眼。”

“对对对，是我小心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大不了，我今晚卖卖力气？”朗诵的语气逐渐不正经。

“你耍流氓啊？谁说今晚你能上我的床？”

“嘿嘿，我也只敢对你耍啊。好了不说了，下半场要开始了，你等我消息吧”，朗诵又别别扭扭地说了句，“谢了啊。”

那边又笑了：“谢什么，今晚就像你说的，好好给我卖卖力气……”

朗诵脸红的不行，隔间的李百越眼神冰冷，表情更是难看到极点。

朗诵吹着口哨出来对着镜子又是一阵摆弄自己那头发，看起来心情好得要命。

李百越也推门出来，朗诵看到他一愣没打招呼就转身往外走。

李百越低头洗手不经意的说：“朗哥，我以为你是来和我一起做评委的。”让朗诵来做评委是他找周老师提议的，作为他来做“7分钟电影锦标赛”评委的条件，但可能的确很难实施，所以只能给他一个观影人的身份，这事儿李百越也是看到他坐在观影人位置上的时候才知道。

一提这个朗诵就来气，“就显着你了是吧？”

“你怎么生气了？”李百越扯出几张纸巾擦拭自己的手，动作从容淡定，他的一切都让朗诵不爽极了。

朗诵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关你屁事！”

“刚刚和你打电话的是谁？”

“关你屁事！”

“不是何羡吧？对面应该是个男的。”

朗诵没说话，皱眉看着他。

“他是明星？”

“我还是那句话，关你屁事。”

李百越忽然牙根痒，恨不得往朗诵那张嘴巴上咬上几口，反正也说不出他爱听的话。

“你喜欢男的？”

“你没完了是吧？我还得继续回去当“观影人”，不好意思了，你慢慢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