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相遇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守护

穿过布满强碱防护层的张家楼机关层，接下来几人就要冲入密洛陀的岩壁，这是场硬战。毕竟一行人中有好几人都是伤员，能自己跟上路已是万幸，又何谈从密洛陀下脱身。

“进来的通道还在，但是再过段时间就要重新合拢，到时候就要重新找道，或者开道了。”吴邪看向身后的几人，有些忧心，

“如果一鼓作气冲出去，需要多久？”灵犀问他。

“会比较快，具体说不准。”吴邪看着灵犀和张起灵，又看看胖子和其他几人。

灵犀搭上张起灵的脉搏，情况还好，来一只恢复剂就能好。但是另外两人的强碱中毒时间拖越久身体损伤就越大。

“咱们就一鼓作气冲出去。”胖子看出她眼底的犹豫和思量，站起来扛好背包，甩甩手里的刀就朝来时的通道大步走去。

“小幺，你们几个在中间照顾好自己就好。”吴邪对几人说，灵犀和张起灵已经在前方开路，吴邪和胖子在后面断后。

众人咬着牙埋头向外冲，机械似的挥动手臂挡开再刺再砍。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就看看前方开路的人，和他们回头拉自己的手。

人向往光明是天性。正如此时从洞□□进来的光，给了人无穷的力量。

洞已经比来时小了很多，不够人爬出去。张起灵的黑金古刀一下下劈砸在岩石上。

灵犀回头看向几人，越来越多的密洛陀从墙壁里分离出来，“吴邪，潘子哥去帮他们砸墙！我们挡密洛陀。”

灵犀砍断刺向霍仙姑的‘手臂’，挡开伤员前的几下攻击，多方位的防守让她有些吃不消，可大范围的防护是被压制状态下的她弱项。但是以吴邪的身手是无法防御的。

闻言，两人朝前方冲去。霍仙姑空隙间看到她惨白的脸色，“丫头！”

“姑娘！”老高狼狈地躲开刺向自己的密洛陀，肺里一阵窒息。

霍小幺咬着牙也一次次的挡开，躲开，明明那么多次都快要撑不下去了，看看大家努力的样子就又有力气了。

“快点！洞好了！”前方的叫喊声，

张起灵回头朝她过来，后面的几人朝洞口退去。

“呼~~”

最后一个人从里面摔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无力的瘫坐着或躺着或靠着。

霍仙姑已经向山下的霍家人发送了消息。吴邪四人靠在一起喘气儿，“灵犀是睡着了吗？”

霍小幺看到灵犀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她一直背靠着张起灵所以三人也没发现她闭着眼，听到霍小幺的话，三人赶忙看人。

“灵犀！”

“妹子啊！”

……………

“是睡着了。”医生说了好多次，但是睡了一个礼拜还是让人无法放心。

张起灵坐在她的病床前，一直这么看着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宝…”睡梦中的人喃喃低语，眼角有晶莹滑落，“宝宝…姐姐…”

吴邪和胖子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有张起灵的瞳孔片刻瑟缩又很快黝黑如常。

裘德考如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坐飞机走了。阿宁发来消息说，自己会留意那些势力的动静的。

吴邪和胖子被小花叫走有事情，又剩两人在病房。

灵犀醒来的时候正是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火红的夕阳染红了整片天空，VIP病房的落地窗视野很好。她缓缓睁开眼，满眼火红的天空云，侧首淡望着夕阳，好像可以看到那张安静青涩的脸，“小宝，你长大了吗？”

停顿了片刻，

“不是，应该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伤感不过5秒……

张-老头子-起灵站起来把枕头垫在她背后，又是一阵不明意味的凝视。

“小哥，你没事吗？大家都还好吗？”灵犀喝了口水，眼前人给她的感觉和以前有些不同，“小哥，你、你恢复记忆了？！”

“嗯。不是全部。”

“太好了，那你的过去已经‘找回来啦’~”灵犀开心地拉着他的手，满眼欢喜，“你就可以决定自己以后要干什么了。”

当天两人就出院回去了。吴邪和胖子很开心知道灵犀睡醒，说过几天就过去看他们。

“原来我睡了那么久，”灵犀吹干头发，打量镜子里自己精神抖擞的样子，“怪不得我觉得现在自己这么精神，都可以出去斗牛了。”

“…嗯？”看到坐在自己床边的人，灵犀眨眨眼，“小哥，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刻眼前的脸和那张稚嫩的脸有那么瞬间重合起来，灵犀忙甩开这电视剧的想法，‘拍电视剧呢？！’（可是你本身就在电视里啊）

坐到他身旁，鼻尖萦绕的是他身上沐浴乳的清香，忽然觉得他从遥远的山巅降落到自己身边，不知道是好是坏。

灵犀拿出草莓牛奶，放到他手里，“喝完牛奶要刷牙的，你们张家人不会体质特殊到不会蛀牙吧？”

身旁的人很听话的接过去，没有回答不过他的眼神说明了他也不知道。

灵犀又戴上防蓝光眼镜抱起电脑，背靠着他的背。他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在神游，仿佛在听她‘啪嗒啪嗒’打字的声音。然后慢慢转身，伸手。

灵犀瘪瘪嘴，把电脑关掉递给他，拿掉眼镜。“我睡不着~我都睡了好多天了，小哥。”跪在床上看他把电脑放到梳妆台上，转过身来站在她面前。

他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明明灭灭，多了许多她一下子无法读懂的东西，她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等我。”他轻轻地说，清冷的声线似乎永远那么淡薄，就像什么也不曾在他心间泛起过涟漪,可是他看向她，没有无声地失踪。不是再见，而是‘等我’—你想的未来有我吗？。

“……”她看着他，眼泪不知觉间盈满了眼眶，“为什么要我等你？”

他良久没有说话，带薄茧的手指停留在她眼角边，依旧紧抿着嘴。

会心一至，知道他要干什么去了，他的那句‘等我’将刚刚的不安悉数吹散。此刻，开心、不舍还有委屈充满了心间，可是看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忽然有股气冲上了脑子，“我不等，我不要再喜欢你，我会忘掉你。分手，我要找别人，我找小花！”

语未落就已推开他从床上跑下来往外冲，只是还没碰到门把人便被狠狠地压在门上，他的身影笼罩在她上方，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找小花？！”

“啊，”忽然的腾空，被拦腰扛在腋下，

“啊~你是大坏蛋！放开我~”

“唔、唔、唔……”被扔在床上的人灵活地朝另一个方向爬逃，

只如他巴掌大的冻胶粉足被擒握在手里，散落的长发如水里轻摇的海藻，如玉的肌肤和身下的床单形成了妖媚的对比。

“我不要喜欢你，我就找小花~”身下的人依旧不知死活叫闹，挣扎着伸手企图推搪这只火烫如血的麒麟，已经亮出獠牙的猛兽怎么可能让她逃脱半分。

“唔，唔，唔……”

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张起灵埋首在她身上，只是放任自己将人彻彻底底地占有，让她哪儿也去不了。麒麟纹身已经遍布腰腹，狰狞欲出，而女孩柔细的藤曼却依旧蜷缩，

“不要，不要，手指不要~~~”

他要她最深处最纯粹的绽放，

“啊，起灵，起灵……”

‘看看我，不要转身，好不好？’

曾经境域里走入光的她的背影，每每错身而过的窒息，那句午夜梦回撕扯他的心的‘再没有关系’，几百年彼此的孤独…

如果不曾见过阳光，那么一直呆在黑暗中也无所谓；可是，一旦被阳光那样深深温暖过，黑暗就会变得如此难以忍受和冰冷。

你曾说过，很久很久的，会一直牵着手的。这一次，且让我任性一回。

一次就好……

从黑夜到天亮，又直到太阳落山。灵犀始终颠簸在风浪尖，起起伏伏，翻转辗黏。如铁般的臂膀没有松开过对她的钳制，让人无处躲闪。耳鬓厮磨，半身纠缠，神魂交融。

他从来是冷淡如水，淡漠如风的。所有的痛苦和情绪压抑在深处。只是越压抑当情绪的缺口出现时，一切便如风暴般狂烈。在这只有两人的空间里，她的话就是打开缺口的刀为他的痛苦和孤寂找到宣泄。他也会是一个人，

他也有失控的时候。

这风暴炽热无比，炙烤过她每一寸肌肤，即便她香汗淋漓，玉足矝嗦，他却仍然不知魇足得要舔舐榨干她的每一滴晶莹，留下自己的一枚枚印记，如红梅，如烙印。

“啊~~”

满室馨香，脐上苞蕾经过**的浇灌已经悄然盛开。

张起灵无声地贴上枕着他手臂昏睡过去的人，“等我！”

清晨的阳光下，两人睁开眼看着彼此，“如果我以后这样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你怎…”

没等她说完，他已经翻身压在上面，眉峰拢起，“不许！”

不许想，不许做，不许……

“你都要走了，那么久。那你不怕我被人抢走嚒！”有些委屈地望着他，“你…”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捕捉到那转瞬即逝的瑟缩和幽暗，他此时的眼神刺痛她的心，只能抱紧他的脖子，懊恼气他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她知道，自己放不下他的。只是发现他对自己的特别才愈发闹腾。他没有不告而别，没有失踪。

张起灵揽住她轻轻一提，她就坐在他身上。不需要言语，彼此的肌肤，体温和呼吸都缠绕在一起。她靠着他的心口，他的手扶环在她的腰侧。

她低头看向他的手，那只传说中的手，昨夜却这样使坏。‘他能怎样？他只会伤害自己又怎会舍得伤她呢。’“你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已经忘记我了…”

身旁的呼吸和心跳有那么片刻的紊乱，随后收紧的手臂，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不忘！”

她想，张起灵的不忘，胜过所有的海誓山盟……

她的眼泪顺着他的心口蜿蜒而下，滚烫的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燃成灰烬般。“嗯，我信你！我等你，我会好好地一直等你回家。”

下刻，两人的位置又翻然调转，

床案上的手机响了又静，静了又响……

吴邪看着他，“什么离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说着又看向不远处的灵犀，“你离开，灵犀怎么办？”

“她，等我。”张起灵静静地看向书桌前的她，吴邪他妈的觉得自己从他的眼中读出了丝温情。

“等你？”吴邪忽然平静了下来，“是没时间了，对吗？”

“嗯，这件事你们都已无法与我同行。”他转向吴邪，“已经到尾声了。”

“那灵犀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了吗？”吴邪忽然有些恶意地笑了笑，“看来是没有。小哥，你现在还有点危险，你知道吗？”

张起灵茫然的样子有点平复了吴邪被撇下的憋屈，“我都知道，但是我答应了她不告诉你。我还答应了她失恋的时候会陪她喝酒！别忘了，她昏迷的时候那事儿是我告诉你们的，她可没打算告诉你。”

“她说等我。”张起灵又重复了一遍，可是吴邪以小三爷的名字担保，他听出了倔强和委屈。

“那你有看过我们藏起来的药剂和那个东西吗？”吴邪‘恶意满满’地笑了，“哈，你只看到过粉的绿的透明的，其他都没有~~~”

“说吧，我不去也行。告诉我你干啥去了，多久！”吴邪翘起二郎腿，一副欠扁的样子。

“你看起来好欠扁的样子，吴邪。”灵犀走过来，看到两人的氛围有点奇怪。亲了张起灵一口就又走了。

“女人心海底针！她们说的和心里想的有时候很不一样，就等着你去发现。明明只要说出口你就会为她去做，只要她愿意说你会为她拼命，可她就不说一直放心里，然后心伤成觞！”吴邪一副妇女之友的样子，他知道张起灵在男女情事方面是废柴，又吃准他在乎灵犀。“说不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她一个人在不安，在哭呢。心疼吧小哥。”

张起灵想起梦里她的眼神和哭泣，‘心伤成觞’，所以她才从不回头看自己，百多年一直一个人直到无所留恋的离开这个世界？！

他看了吴邪一眼，坐下来，似乎在组织语言，“我要去长白山，青铜门。守十年，那个终极的秘密。”

“为什么？青铜门后究竟是什么地方？”吴邪想过他离开一段时间，但是十年！“而且十年，灵犀孩子都打酱油了！”

“什么孩子打酱油啊？”灵犀坐到张起灵身旁，朝他笑笑，像个孩子般趴到他腿上看着吴邪。

“我无法告诉你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张起灵低头看着她，“我只能告诉你一个约定。在很多年之前，我带着一个秘密找到了当年你们所谓的老九门。在张家的祖训中，一直以留存为最大的目标。张家的整个发展过程。都是希望在任何的乱世中，张家可以留存下来，从而保留住张家古楼的群葬。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只有族长才能知道一个巨大的秘密，张家从最开始就获得了这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运行，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们只知道有这个秘密本身，秘密有一个关键的时间节点。这个节点现在已经到来了。在张家最后留存的希望破灭之后，我找到了当时的老九门。希望借老九门的力量帮助张家，共同承担这项义务。使得这个秘密不要被发现，但是老九门中。没有一个人赖行诺言。”

“我要守护的这个秘密的核心，就在这扇青铜门后面。守护这个秘密需要时间，我会进人青铜门之后十年，等待下一个接替者。”

“那守护有期限吗？或者说终结吗？”吴邪若有所思。

“……”张起灵没有回答，似乎有所纠结。

“那如果要接替，本来轮到九门的是谁？”吴邪轻轻地问。

“你。”张起灵抚开她压在手下的长发，“但是你无法完成。”

“噗~”灵犀朝他摇摇手指，“你太娇弱了，小宝贝~”

“啊~”忽然的腾空吓了两人一跳，吴邪的沉重和压抑也被打乱了。看着被扛在肩上的灵犀，他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点东西。

张起灵不再说话，扛着人回房。“闷油瓶，灵犀还小。你别禽兽！”

前面的人闻言难得一怔，“哈哈哈~~~”

他心里做下了个决定。青铜门的秘密似乎不只是守十年就可以解决。老九门，张家，还有‘汪家’？

自己似乎一直被周围的人守护和迁就，那么她们呢？灵犀，闷油瓶，胖子，三叔，小花和大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