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一天的惊心动魄,稻荷崎众人面对眼前的比赛,显然有些没精打采和心不在焉。
宫治双眼涣散,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尾白阿兰则是打点下跌,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就连一直沉稳的北信介也是眯着样子让场上的小狐狸们失去往日如芒在背来自北的眼神压迫。
当然他们都是属于没精打采这一行列,至于心不在焉的则是那个在场上异常卖力但伴随着失误的宫侑了。
黑须监督面对这些令人糟心的问题儿童,满头:???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没有告诉他昨晚的事。监督年龄大了,经不起这种惊吓。
一场好好的练习赛,打得像是丧尸围城,虽然赢了,但是头一次感觉赢得很拿不出手。
回程的车上,众人倒头就睡。只有宫侑异常的清醒着,还不停的用手骚扰宫治。
宫治被烦的不行只好抬头两眼一斜:“有完没完啊!”
坐在他旁边的宫侑双手抱头埋在宫治的大腿上只听他一字一顿缓缓说:“治,你说幸村她的脖子伤的重不重,有没有好好包扎,她现在还疼不疼啊?”
宫治头上爆出青筋,拳头紧握,咬牙切齿:“你是白痴吗?发信息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宫侑一阵沉默,慢慢抬起头眼含羞涩:“这样会不会太突然了。”
宫治无语:“你平时发消息让幸村给你带饭团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突然?”
宫治由于宫侑占据了他的下半身他只好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许久都没听见宫侑说话,睁开眼,就看见那个笨蛋在哒哒哒的打字,一会删除一会儿输入。
宫治看不得他这幅蠢样,好歹长着一张脸,他不能纵容宫侑顶着一张和他同样的脸这么蠢。
宫治大手一挥,抢过手机轻轻一点—发送成功。
宫侑来不及阻止,一声大叫,抢回手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哪怕被其他人嫌吵,都充耳不闻。
幸村礼弥这边躺在沙发上,和仁王雅治他们在群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叮的一声,手机上方划过:侑狐发送一条信息。
手指划过屏幕:幸村,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痛吗?
幸村礼弥眼波流转,下手敲击了几下,发送出去。
稻荷崎回程大巴上,宫侑看到幸村的消息,激动的手舞足蹈:“治,幸村回我了!”
宫治在一旁闭着眼睛随意点着头:“是是是,太好了~”
幸村:好多了,已经不痛了哦。谢谢宫侑同学的关心。
在幸村礼弥的心里,想要成功驯养一只小狐狸,你需要让他向你而来,所以自然是要矜持的回应。
果不其然,这只在车上的小狐狸眼里的欣喜快速消失变成一抹失落:“治,你说为什么幸村不叫我名字了。她又开始叫我宫侑同学了。”
宫治已经懒得理他了,假装睡着,没有说话。
银岛倒是醒来,说了句:“侑,你不要一惊一乍的,按照阿兰前辈说的,既然幸村是地狱级难度,你就需要做好长期攻坚准备。”
宫侑一听,立马振作起来。没错,他和幸村现在只是稍微要好一点的同学关系。幸村也只是昨天才叫了他一次名字,这没什么的。某人已经自我安慰重新振作起来了。
过了周六周天,就要开始上学了。因为可以见到幸村礼弥,所以宫侑今天对于上学非常积极。就连早训都很有激情,慢跑跑在最前头,发球也很有力,跟打了鸡血一样。
终于要见到幸村了,不知道她脖子怎么样了…就这样胡乱想着往班里跑。刚进班门,发现属于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位置书包是空的。
本来以为是幸村礼弥还没来,宫侑眼巴巴的一直盯到上课,座位都还是空的。
就在宫侑胡思乱想的时侯,宫治椅子向后对他说:“幸村今天请病假了,但是没什么事,就是觉得…”有点累
宫侑听到一把抓住宫治的衣领:“是不是她的脖子伤很重啊!还有,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事?”
宫治被勒的一拳向后挥到宫侑头上:“混蛋,你先放开我。是我发消息问的。”
宫侑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一圈:“老师,幸村同学请假了,我愿意把作业讲义带给她。”
早乙女泉子听到顿时趴在桌子上了无生气心里的小人默默流泪,可恶!原来幸村同学生病了,我也想送作业到幸村同学家里,这样就可以拉近关系了。
老师惊喜的答应了,还夸了宫侑好一顿。作为一个平常惹事生非的问题男高,今天居然能做出这么贴心友爱同学的行为,在老师看了,非常值得鼓励。
“应该是这个方向才对。”宫侑看着手机导航皱着两条眉毛说道。
尾白阿兰吐槽道:“你们不是平常也有一起回家吗?居然还会迷路。”
虽然双胞胎平常会和幸村礼弥一起回家,但也只是一起搭电车或者骑自行车到路口分道扬镳,说白了,就是同路一段而已。
北信介伸出手拿过宫侑的手机,垂目看了看,就转过身让大家跟着他一起走。只能说,不愧是未来要当队长的人,真的很可靠!
幸村礼弥住的是高层公寓。父母安排负责照顾她起居的沙纪阿姨正在准备晚饭,忽然听见一阵门铃。
“您好,这里是幸村家,请问是哪位?”
稻荷崎众人听到是一个温柔的阿姨在说话,就猜是幸村口中厨艺高超的阿姨。
幸村礼弥正坐在沙发上玩swtich,听到门铃也很好奇,就起身跟过去想看看是谁。
稻荷崎众人刚想回答就听见幸村礼弥说话,让阿姨放他们进来。
众人坐电梯一上来,就感慨幸村是有钱人家。
幸村礼弥站在门口对众人点头:“欢迎大家,请进,随便坐,这是纱纪阿姨。”
大家一进来就坐在沙发上,角名看着沙发上的游戏手柄,就询问了幸村礼弥的意见得到允许后就和尾白阿兰一起玩了起来。
宫侑紧挨着幸村礼弥坐下,从书包里掏出讲义和作业拿给幸村礼弥。
然后紧接着低头眼睛里盛满担忧:“幸村,没事吧,是不是脖子很痛。”
宫治把大家买的蛋糕拿出来:“因为下午训练,所以大家知道要来探望你,就都想来,所以才这么多人。”
北信介像幸村礼弥点点头:“是的,这么多人打扰幸村桑了,但是我们作为见证者也有些放心不下。蛋糕是慰问品,还请你收下。”
幸村礼弥一一回应,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原来是宫侑伸出手在摸幸村礼弥脖颈绷带处。幸村礼弥能看见宫侑的睫毛根根分明,也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灼热的温度。
靠得太近了,幸村礼弥耳朵微红的想着。
宫治见状立马拉过自家兄弟:“你是变态吗?幸村是女孩子,你注意一点。”
宫侑反应过来高声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她的伤口。”
旁边玩游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角名眼疾手快拍下来刚刚那一幕拱火:“幸村又不是重伤员,被你说的还以为她怎么了呢!”
幸村礼弥反应过来调整呼吸故作自然的说:“没事没事,大家应该还没吃晚饭吧!我已经让纱纪阿姨多准备了,一起吃吧。”
双胞胎一声万岁,冲刺到餐桌上已经坐好了。
角名、银岛和尾白阿兰也道谢坐下。
北信介则是站起身子微微鞠躬:“我就算了,奶奶还在家里等我,我就先回去了。今天叨扰幸村桑了,他们几个要给你添麻烦了!”
幸村礼弥忙摆摆手,送北信介出了门。
转头看着餐桌上,那场面,就好像是幼儿园开饭一样热闹,让人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