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光突然笼罩住执念世界,将世界吞噬。
左轻白和兰殊尔回到了现实世界,跌落在一个巨大的山洞中。
“轰隆”一声巨响,那只巨熊也跌落到了山洞里。
巨熊的眼睛被左轻白的符纸戳瞎,它看不见了,捂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嚎叫。
左轻白拿出自己的金色巨剑,巨剑幻化成一阵金沙,金沙变成一个巨大的金色牢笼,牢笼把巨熊牢牢困住。
兰殊尔不甘示弱,他的武器——那根钢刺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钢刺在他手里变化形态,变成一把银色的手.枪,兰殊尔举着手.枪朝巨熊胸口开了一枪,银色子弹射向巨熊。
关键时刻,左轻白掏出一枚符纸,掷向子弹,符纸与子弹在空中相撞,一起灰飞烟灭。
“你为什么阻止我杀它?”兰殊尔问左轻白,“它的执念世界刚刚被我们闯进去,所以它现在很虚弱,现在是杀它的最好时机。”
“就是因为我进过它的执念世界,看过它的故事,才觉得它不能杀,至少现在不能杀。”左轻白说。
兰殊尔冷道:“怎么?难道你看了一段小年轻的爱情故事就心软了?妇人之仁!”
左轻白被兰殊尔气得咬牙切齿,指着他骂道:“我妇人之仁?你冷血无情,不配做人啊!”
“你……”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骂得狠,互相都看不惯对方。
兰殊尔又朝笼子里的巨熊射出一枚子弹,关键时刻又是左轻白掏出一枚符纸,符纸像防弹衣一样包裹住笼子,挡住了兰殊尔的子弹。
“你想怎么样?这是一只杀了七个人的鬼熊!”
“七个人?你是把那四个喇嘛也算进去了?那四个喇嘛杀害拉姆,不该死么?”左轻白对兰殊尔说,“另外的三个人确实很无辜,但你看过多杰的执念世界,你觉得多杰那样的人……不,多杰那样的鬼,它会去滥杀无辜吗?”
“怎么不会?”兰殊尔冷冷地说,“所有的鬼都会害人,没有例外。”
左轻白急道:“这么多年了,它作为一只鬼,连人皮都不忍心剥一张,一直都披着熊皮,这还不能说明它跟别的鬼不一样吗?”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帮它了了执念。”
“你想帮它找用拉姆的皮肤做的那张人皮鼓?”
“收藏了人皮鼓的博物馆就那么几家,多杰找不到,可能是因为它披着熊皮不方便坐火车,而我一个活生生的人,跑几个博物馆找张鼓还不简单?”
兰殊尔盯着左轻白看,左轻白也盯着兰殊尔看,谁也不让谁。
最终兰殊尔先把目光移开。兰殊尔问左轻白:“你一心想帮它,但那三个无辜的人的仇谁来报?”
村民说,巨熊在十年前杀了两个骑行的外地人,再加上今年的小张,巨熊一共杀了三个人。
左轻白说:“我觉得十年前那两个骑行者,以及剧组的小张,都不是多杰杀的。”
兰殊尔摇摇头,对左轻白的话表示不认同。兰殊尔说:“十年前那两个骑行者,因为过去太久,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我不好发表意见,但小张的死亡现场你我都看过,房间里充满鬼气,那些鬼气就是多杰的鬼气;而且小张的内脏被掏了,四周都找不到残渣,说明小张的内脏是被当场吃掉了,什么东西喜欢吃新鲜内脏?熊。”
左轻白却皱着眉,做出了一种骇人听闻的假设:“熊喜欢吃新鲜内脏不假,但能吃内脏的,又不只有熊,还有……人。”
兰殊尔那张万年冰山脸像裂开了一样,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向左轻白。
左轻白说:“熊是杂食动物,人……也是。”
左轻白看向兰殊尔,说:“如果就这样随随便便把杀死三个无辜的人的罪行扣到多杰头上,那真凶不就逍遥法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