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我转头看向另一个监控。
是秦逸戎冲了进来。
手上拿着工具锤,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手上一下一下的用力。
最诡异的是,他手上还提着那个道具——shary。
女人被打的哀嚎不已,血珠飞溅。
受伤的地方一点一点成了一缕黑烟,整个人都半透明了。
我:……emm
“系统,他这样破坏程序,没有相应的处罚条例?”我恨得牙痒。
系统沉默了一下:“没有。”
以前哪里见过这样的玩家。
一见到鬼怪腿都发抖了,还冲进来主动攻击?
我叹了口气,看向另一个屋子的监控。
画面转到周则洺。
他来到了酒窖放酒的地方,那里的线索很多。
他似乎已经找了很久,地上杂乱无章,到处都是被他翻出来的东西。
最后他坐在地上准备开酒。
我托着下巴,把音量又开大几格,饶有兴致地看他开奖。
他先是晃了晃,没听到水声,心下疑惑。
紧接着把封口撕开,我期待的看着他伸下去的手。
他摸了一下瓶子里的东西,立刻从地上蹦起来。
动作太大,带翻了酒坛。
一颗布满污血的女人人头滚了出来,头发上还凝固着血块。
周则洺胆子还是比较大的,没有惊叫出声。
他沉稳的再次蹲下,接着翻开其他酒坛。
有的开出来的是脚,有的是内脏,有的是被一点点敲碎的肋骨。
一共十三个酒坛,祭放着一个被碎尸的女人。
他把尸块都摊在地上,从口袋里摸出了手套,带上后把女人大概的拼了出来。
心理素质可以啊。
我颇感意外。
剩下几个人像无头苍蝇,一会儿翻翻这个,一会儿翻翻那个,一条线索都没出来。
大概一个小时到了,我看着收获几乎为0的团队,叹了口气。
带一帮白痴从里面逃出来难度很大啊。
我随手点了一处位置,让系统给我传送过去。
传送过去以后我才发现其实我也是个欧皇。
那个被锤的看不出人形的女人猛地扑向我这个位置。
动作比思想快了一步。
一个干净利落的侧踢把女人撂倒。
转身,秦逸戎正挑眉看我。
旁边还躲着瑟瑟发抖的陆薇。
他们俩似乎在研究什么东西,背对着女鬼,却不慎被女鬼偷袭。
好在我舍(宇)身(宙)取(最)义(非)地被传送到这个鬼位置,一脚把女鬼踹飞了。
“你来的正好,lonanie是谁?”
“这座城堡女主人的名字。”
那张血污的信纸是从那块碎肉里捡出来的,估计走近了还能闻到味儿。
这么想着,我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
“那他们就是夫妻对吧,那妻子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需要靠写信的方式?”
我又不作声了。
陆薇好像不那么怕我了,偷偷朝我打量了好几眼。
我转身去看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
白色的手套上沾了一点她的血,看的我很不舒服,只好忍着厌恶剥开她的头发,看她的头皮。
头皮是焦黑色的,带着结痂的伤口。
“这就是lonanie,她生前遭受过虐待。”
亲爱的John?Seoul: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Lina的家里了,shary想要出一趟远门,晚上哭闹不止,所以我临时起意。特此告知。
——lonanie
“为什么这张纸和碎肉放在一起?”冷静下来的陆薇条理逐渐清晰。
“先弄清楚碎肉的主人。”
秦逸戎说完看向我:“那个……管家,你叫什么?”
原本不是这个问题的,话到嘴边他才想起来问。
我叫什么?
0001号恐怖系统NPC?
“NPC不需要名字。”我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
“总得有个称呼吧。”秦逸戎懒散的抬了一眼眼皮,带着三分漫不经心。
手下的动作却很残忍。
他也带上了手套,把碎肉彻彻底底地分开了,手上都是抓烂了的肉。
“腹壁皮下脂肪层厚度2cm,这块肉上看不出来伤口,还不能确定头颅及中枢神经系统是否受损。”
秦逸戎似乎根本没指望我会回答他,他自顾自的撕开了碎肉。
房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血丝似乎是从房门的缝隙里冒出来的,像是爬山虎一样,缓慢的沿着墙壁扩展。
丝线细弱,似乎一拨弄就会掉下来。
“这是什么?”陆薇转身时看到了墙壁的东西,再次面露惊慌。
“你们还有两小时五十六分钟。”
秦逸戎终于对碎肉失去兴趣了:“如果时间到了还没出去会怎么样?”
“全军覆没呗。”
“一定要找到真相才能出去?”
“不一定,你现在也能出去,但是蜡烛代表你们进入地窖的时间总长为四个小时,来一去很耗费时间。”
我握住门把手,打算出去。
他又问:“蜡烛是怎么控制我们的时间的?”
“吱呀”。老旧的门发出难听的声音。
我似笑非笑:“你把你手上的蜡烛灭了不就知道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
这队新人里只有秦逸戎和周则洺还算冷静,比较适合这个恐怖系统。
有些关卡需要团队合作精神,人不适宜太多。
阴风徐徐的吹动我额前碎发,还有家具挪动的声音。
“我们去找周则洺。”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周则洺应该是找到通道了。
周则洺的那件房间很瘆人。
四壁慎着深红色的血,就像从壁纸缝里流淌出来的,被凿了一个大洞。
原先是没有的,大概是周则洺凿的。
那几瓶酒瓮东倒西歪。
残忍和血腥绝不代表惊悚和绝望,所以这只是恐怖系统最弱的关卡。
周则洺见我们进来了,还愣了一下:“你们……这是怎么了?”
陆薇他们也一头雾水。
我一脸冷漠:“你打开了通道了。”
“啊?”
“shary呢?”
秦逸戎示意了一下,在她手上。
“哦。”
我看着完全拼接完的女人尸体,又点了一根火柴,毫不犹豫地扔在女人尸体身上。
做这些动作的同时,我还好心的解释了一句:“这是shary的母亲lonanie。”
陆薇大着胆子问:“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带你们去见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