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玹就被藏在不大的衣柜中,连展身都艰难,一不留神还会弄出声响。
心中不免有些郁闷,他何曾这般像个见不得光的情夫躲藏在衣柜中过?
宋纯熙细细打量了一番,确定看不出异样后便去开门。
王小花站在门外见宋纯熙开了门,问:“纯熙妹子,怎的这么久才来开门?”
宋纯熙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方才在收整东西便有些迟了。”
王小花伸着脖子往里看了眼,果然瞧见屋里还放着一些尚未规整的东西。
“东西有些不好打整。”宋纯熙道。
“有何难的,看我帮你收拾得整整齐齐!”说罢王小花便大步走进厢房。
抬眼就瞧见了折叠好但尚未来得及放进柜子的衣物,几步过去抱起便要帮她放进衣柜。
宋纯熙见状顿时有些慌了神,这还得了!连忙过去阻止:“小花姐,怎能劳烦你呢?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罢便拿过王小花手中的衣物。
手中蓦然一空,王小花也察觉出了几分古怪,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门外,低声道:“纯熙妹子,你不会是藏了什么禁品吧?”
闻言,宋纯熙手指一紧,脸颊飘上一层薄红,“小花姐,有些小女儿家的东西总是不好意思叫人知晓,你就莫问了。”
手下好似不小心露出一抹绣着绢花的小衣,是她常穿的一件肚兜。
宋纯熙发现后脸颊更是红得像煮熟了一般,羞窘的慌忙往怀里藏了藏。
王小花自然也瞧见了,一脸坏笑的揽过宋纯熙的肩膀,“这东西姐姐也有,没什么好羞的,不过......”
王小花眨了眨眼睛,调侃道:“你这穿的肚兜竟和你人一样的秀气。”
“你,你莫要乱说!”这次宋纯熙是真的脸红了,实在没想到王小花话说得这般糙。
杏眸不由得瞟了眼那立着的衣柜,一想到魏玹也听见了王小花的话,脸颊就愈是发烫。
王小花见宋纯熙是真的有些气恼了,便不住讨饶:“好了好了,是姐姐不对,可别气着了。”
“我没生小花姐气。”宋纯熙声音缓柔,走了几步将怀中的衣物放到床榻上:“只是我这里实在有些乱了,不能好好招待小花姐。”
“哪用你来招待?我之前一听着你成了二等宫女便高兴的来向你贺喜!”
王小花农户出身,性子大大咧咧,也不甚在意这些。
“伺候太后可是个细活,多不了要小心谨慎......”王小花话还未说完,便听见一旁的柜子传来声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衣柜中有什么东西?”王小花靠过去想要一探究竟,宋纯熙却蓦然抱住她的手臂,脸色吓得煞白:“小花姐,里面会不会有老鼠?”
闻言,王小花很是认真的思索了一番,点头:“有可能。”
冬日里老鼠就喜欢躲在一些柜子、被褥里取暖。
前几日她就在住的屋子墙角的洞里发现了一窝老鼠!
更别说宋纯熙这间厢房许久未住人,有老鼠也不稀奇。
“我去帮你看看。”说罢便要继续上前,但宋纯熙却拉住她:
“小花姐,还是别看了,这老鼠一身脏污染在身上可不好,不若你去帮我寻些药老鼠的东西,先将老鼠药死再弄出去。”
“这般也行。”她正好备了些专门毒老鼠的药丸子,“你且等着我去帮你拿!”
王小花走后宋纯熙顿时松了口气,被藏在衣柜中的魏玹也走了出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柜子里有老鼠我怎么不知?”
见魏玹出来宋纯熙又忙去将门锁好,这仿佛做贼般的动作又让魏玹的脸黑了几分。
“魏公公,你方才弄出声响,我也只能找借口将人支出去。”宋纯熙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移步过去。
魏玹却是一挑眉,一把将宋纯熙拉过来,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双腮:“这么说来还成了我的不是?”
魏玹并未用多大的力气,宋纯熙却故意做出被捏疼了的模样。
杏眸很快就氤氲起水雾,委屈巴巴的瞧着魏玹。
不得不说,宋纯熙是惯会用自己的优势去捏魏玹的心。
果不其然,魏玹啧了一声,手下的力道加重几分。
宋纯熙还来不及呼痛魏玹就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只是这次唇瓣只贴合了片刻就分开了。
宋纯熙皮肤白嫩,纵使未使多大的力松手后还是留下了两道浅红的指印。
魏玹又低头在那红痕上亲了一下,“这次我便放过你,太后没看上去的那般平和,到时可别被骗了去。”
这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在叮嘱家中孩子莫被人贩子的花言巧语骗了。
“纯熙知晓,魏公公也别耽误了公事。”现在她便只想快点将这尊大佛送走,王小花去拿老鼠药耽搁不了多久便会回来。
魏玹哪能看不出宋纯熙赶人的心思,嗤笑一声,走时还不忘提醒:
“若是不想被人发现便在脸上抹些东西遮一遮。”
宋纯熙有些不明所以,直到透过镜子瞧见自己脸上的指印顿时羞愤的咬牙。
趁着王小花还未回来连忙翻出一盒脂粉抹在脸上,待指印全数被遮住才稍稍放了心。
“纯熙妹子,我把老鼠药拿来了!”王小花的声音由远而近,一路小跑过来有些气喘吁吁。
只是一进屋却发现衣柜的门已然打开,问:“你怎的把门打开了?”
宋纯熙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解释:“我方才停里面动静愈发的大,担心老鼠把衣柜啃坏,谁知打开两只皮毛黑亮的大老鼠就飞快的跑了出来!”
“那有没有伤到你?”王小花一听关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身上并无异样才放心下来。
“没有,所幸那老鼠是朝门外逃的,不然在屋里窜我可就不敢再住了。”宋纯熙像是心有余悸般拍了拍胸口。
“虽然老鼠跑了,但这要还是备着,下次再见着就把它药死!”王小花信了宋纯熙的说辞,将手中的药包放到桌上。
王小花也是大咧之人,若是换作旁人,可就看出宋纯熙的破绽了。
宋纯熙的演技着实不佳。
东临小院。
魏玹一回来廉进便迎了上去,在他身边压低了音量:“主子,储秀宫之前派人过来请您过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魏玹嘴角上扬:“不过是看广安王快回京,按耐不住了。”漆黑的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
储秀宫住的是永和帝的贵妃,五皇子的生母。
五皇子是永和帝现下唯一的子嗣,前几位皇子都意外亡故,这几年各宫妃嫔又一直无所出,导致五皇子成了独苗苗。
而作为这个唯一皇嗣的生母,贵妃自然风光无限。
若是永和帝一直没有其他的皇嗣,那么五皇子登基便是板上钉钉。
但前提是这皇位上坐着的是永和帝!
如今广安王返回上京激起了贵妃的警惕,若是广安王效仿永和帝弑兄夺位,那么她儿子就永远不可能当上皇帝。
所以她才会如此匆忙的派人过来请魏玹。
储秀宫的人来得急,贵妃下令必须请到魏玹,故此前来的宫人还在东临小院外候着。
但魏玹却是不慌不忙,“时候还早,用过膳再去储秀宫。”
“是。”廉进应声。
守在东临小院外的宫人得知魏玹将要传膳脸色白了一片。
贵妃命他来请魏玹,愈是耽误得久,他回去后就愈没有好果子吃!
他还不敢去催促魏玹。
“林公公这可怎么办啊?”跟来的小太监忧心忡忡的问道。
“呸!这魏玹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连贵妃娘娘都敢怠慢!”林公公满脸怒气。
听了这番话小太监脸色煞白,连忙四处张望,这可是魏玹的地盘,这话若是传进他的耳朵里可不得了。
但看林公公的模样,他又不敢出言阻止。
他们自然不能在这里干等着,不然贵妃那里交不了差。
林公公眼珠子一转,忽的想到了个法子,摆手让小太监附耳过来:
“你现在便回储秀宫,原原本本的将这事儿告知给贵妃娘娘。”
如此一来耽误时间的罪过就不在他们身上,而是魏玹在故意拿乔。
“是,是.....”小太监哪能不明白林公公话中之意,眼下情况便只能如此。
储秀宫。
贵妃听到这消息后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咬牙切齿:“这阉人当真是会挑时候!”
一旁伺候的大宫女也是一脸不忿:“娘娘,这魏玹一个太监竟敢对您这般轻慢,宫中能用的太监多的是,你又何必再捧着他?”
“你懂什么!”贵妃侧目剜了她一眼:“这宫中的太监又有谁能像魏玹这般手握大权?”
贵妃看中便是魏玹的权势。
六年前,她不过是各妃嫔中最不起眼的贵人,纵使诞下五皇子也不被永和帝所喜。
她儿子之前还有四位皇子,大皇子是为中宫嫡,二皇子、三皇子母族显赫。
如此一来,她的五皇子就算不得什么。
知道有一日,魏玹出现在她面前。
他说,他能让五皇子成为永和帝唯一的皇嗣。
推推接档文《公主不贤良》,文案如下:
扶鸢是为大梁长公主,金枝玉叶,身份自是贵不可言。
碰见一个小绾挂牌,扶鸢一眼就相中,当即就将人买回了府,这小绾姿色上乘,娇软如玉,甚得她欢心。
不过这小绾样样都令她满意,只一点不好,就是太不经撩了,稍撩拨一下便满脸红霞。
直到某一日,江湖传出一则消息,第一刺客组织天机楼派了杀手要取大梁长公主人头。
只是不知怎的,传着传着,传进扶鸢耳朵里就成了天机楼看上了她养的小绾要派杀手来抢。
扶鸢一听这还得了,她睡了那么久的男人可不能让人给夺了!连夜就将小绾藏了起来。
更是将小绾剥光按在案桌上,用上好的笔墨在他胸膛上写下四个字——扶鸢所有,做好署名扶鸢才稍觉得放心。
谁知当天夜里扶鸢就被那小绾压在床榻上,全身上下都沾染了他的气息,耳边是依旧温润带羞意的嗓音:
“公主的身上也要留满奴家的印子才算公平。”
*
江湖盛传天机楼第一杀手冷血无情,从未失手,却唯独在扶鸢那里马失前蹄。
云沚领了个刺杀大梁长公主的任务,于是伪装成小绾欲意接近目标,谁知长公主那般豪放,一见他便要剥他衣服!
第二日,云沚捂着衣服哭唧唧:“你看了我的身子不负责就是负心汉!”
然后,长公主身边就多了个娇娇小绾。
*
天机楼一众杀手:我们那么大个首领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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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