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可以?我感觉没什么变化啊?”洛邵东抬抬腿这悄悄那看看,没看出自己又什么变化。
“团子当然看不出自己的变化。”孟峤藏起眼底的笑意,免得洛邵东羞恼。
洛邵东实在是太好奇孟峤到底给自己安排了个什么身份,能让自己在环境中自由活动,“那你能看出我不一样吗?你眼里我是什么?”
“因为是我做出的更改,我并不受影响。”
“那怎么办?好好奇!”洛邵东苦恼叹息。
孟峤伸手在洛邵东脑袋上点了下,建议到,“既然团子好奇,不如我们出去试试。”
“你真的不知道吗?你改的你能不知道?”洛邵东还是怀疑孟峤是不愿意告诉自己,它有足够多的证据可以证明,最明显的证据就是孟峤想藏起来但又时不时显露的笑意!
“你告诉我不就好了,干嘛还让我自己出去试试!”洛邵东心里紧张,它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听孟峤说试了很多次,只有这个东西它不被刻意针对,所以自己现在在别人眼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孟峤已经到门边开门等着洛邵东一起出门。
洛邵东看着孟峤,再看看屋外。
烦死了,想出门的时候不能出,现在能出门了,有什么好犹豫的!
给自己做好心里准备,洛邵东一鼓作气,跑出房门,刚跳出房间就看到院子里的几个人。
洛邵东僵住脚步,警惕的看着那些人,就害怕那些人突然暴起,毕竟自己现在依旧弱小。
那些人在侍弄花草,还没有注意到自己。
它回头看了眼一起出来的孟峤。
在孟峤自信的鼓励下,它大着胆子跳进院子里。
院子里的几个人在侍弄花草,洛邵东专门跑到她们眼皮子底下晃荡,一人注意到明显来吸引注意的洛邵东,僵硬转头,脸上慢慢爬上恐惧,大声到:“啊,是蛇。”
剩下的人听到动静,也一块转过头,定定看向洛邵东,一同大声到,“是蛇。”
“好害怕,这里怎么会有蛇。”
“蛇怎么会在这里。”
几人干巴巴的说。
打扰一下,咱就是说,你们不尴尬吗?
要不是看他们脸上的惊恐不做假,光听那干巴巴声音,洛邵东实在是听不出她们是在恐惧。
一人拿起小花锄,缓缓举起。
洛邵东看着那人动作正好奇她要干嘛?
孟峤突然大声何止,“住手!”
洛邵东被孟峤突然出声吓一跳,还没转过头,小花锄刷的一下擦着它落下。
洛邵东:!!!
后知后觉,洛邵东惊的瞬间跳起,连退数十步,看到那个花锄离自己刚才的地方就两指宽的距离!
内心惊悚咆哮!差点就又死了!!!
后怕涌上,浑身血液倒流,洛邵东僵在原地惊慌的直冒冷汗。
孟峤伸手抱起洛邵东。
抱着洛邵东,他冷眼看向依旧保持花锄落下姿势的下人,下人眼睛依旧盯着孟峤刚刚待着的地方没有动作。
孟峤抱着孟峤给它调转方向,让它脸埋在他臂弯,声音带着怒意,“这是我的宠物。此后见它如见我。”
“这是小少爷的宠物。明白了。”
“这蛇是小少爷的。”
“这是小少爷的蛇,见蛇如见小少爷。”
几人又干巴巴回答。
“团子,我带你出去看看。”孟峤听她们说完,安抚的抚摸洛邵东,轻声对洛邵东说。
臂弯里,他感觉到洛邵东小幅度点头,又安抚的顺顺毛,抱着它出院子。
他们离开院子后,拿着花锄的人僵硬收回动作,一点一点收回的花锄锄头刃口调转,那人拿着锄头一点一点靠近自己,手腕用力,锄头狠狠砸在她自己头上。
血液喷溅而出,身边的两人被溅了一身,两人没有多余反应,孟峤离开后,她们就开始继续之前的动作,侍弄花草。
锄头一下一下挥舞,直到挥锄头的人不能挥舞锄头,另外两人才出声。
“地脏了,得叫人来打扫。”
“要打扫干净,打扫不干净小少爷要生气。”
一人拿起染血的花锄,就地在花坛开挖,另一人转身去找人来,打水的打水,挖坑的挖坑。没一会儿,院子恢复如初。
平静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院子里的人散去各忙各事。
……………………
孟峤和洛邵东两个出院子没多久就遇到来找孟桥的人,来人看到孟峤怀里抱着条黑色的尖头毒蛇,吓得僵住结结巴巴给孟峤说林老爷找他,让他过去。
孟峤应下,抱着洛邵东跟在来人身后。
洛邵东后怕的劲余韵荡漾,空白过后,头脑风暴一会儿想自己知道自己在他人眼里是条蛇,一会又想那个锄头离自己那么近,在那人抬起花锄时自己就该意识到危险,吓死了等等。
它听到有人来找孟峤,孟峤动起来后它从孟峤臂弯抬头盯着带路人的背影,眼看着那人偷偷回头望了眼,平地拌了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团子缓过来了吗?”孟峤落后两步悄悄问盯着前面人背影偷笑的家伙。
洛邵东刚想开口,又怕孟峤听不见,在它怀里站起身,爪子搭在他肩上,低声回答,“我没事了。刚才是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吓住了。”
洛邵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心环顾四周,见没几个人,又小声问,“林老爷找你干什么?”
“这个时间,该是来叫我奉药的。”
“奉药?”洛邵东不解看着孟峤。
孟峤小声解释,“就是找我来给林老爷喂药。”
“喂药都要专门来找你?”洛邵东感觉奇怪,想到那个山羊胡子老头,上次见还生龙活虎,接元霜照进府,听到林夫人发疯,急得走路生风的样子,不由好奇问,“他得了什么病?病多久了?”
“病七年了。具体是什么病,大夫没说。”孟峤语气嘲讽,手上抚摸了两下洛邵东。
洛邵东感觉新奇,看到了孟峤除了沉默和开心的另一种样子。感觉,他都生动了许多。
七拐八拐,走过几道门孟峤猛地脚步一顿。
“怎么了?”
“那家伙在里面。”
“谁?”
洛邵东看向孟峤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孟峤说的谁,等反应过来猛地一惊。
元霜照!
他怎么在这?!
孟峤眉头蹙起,神色变换,这个幻境毕竟是属于元霜照的,他自己并不能确定对团子身份的改变能不能瞒过元霜照,那家伙之前从不来看林老爷服药,所以他才在人来叫自己奉药时带上团子。
要是团子被发现……
孟峤眼神变得凌厉,他不能接受团子被发现后的结局。
“团子,我不能带你进去,你不能被那家伙发现。”
“我知道了。”
洛邵东知道元霜照那个疯子的危险,明白孟峤是为了自己着想,但是要让孟峤一个人去面对那个家伙,担心的胸腔发闷。
“你自己可以吗?”
“不必担心,这些年我和他们打过很多交道,不会出差错。”孟峤说完,不放心到,“团子还记得回去的路吗?我希望你能回去等我。”
“不记得,就算记得我也不会去,我不放心。”洛邵东摇摇头拒绝孟桥,“我可以躲花丛里等你。”
“不行,会被发现。”
“你对自己改的身份自信吗?它会突然消失暴露我吗?”洛邵东抬眼盯着孟峤严肃的脸反问。
“不会。”孟峤回答的坚定自信。
“那不就对了。我信你。”孟峤眼里,洛邵东猫眼明亮,坚定信任,他的目光被烫了下躲开洛邵东的视线,听到它又说,“人来了,别耽误时间。去吧,我等你。”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
确认洛邵东在花丛躲好,孟峤跟着去而又返的下人进到林老爷院子。
那下人对着花丛频频侧目。
“小少爷,那条毒蛇放生到花丛要是伤到人会被老爷责骂。”
下人说的含蓄,要是被林老爷知道自己院子里有条毒蛇,院子里的下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孟峤冷眼看着对方,唇角一扯迁出个笑:“小乖想玩会,别打搅它,它不会主动咬人。”
“是,是。”
走了两步,下人欲言又止。
“小少爷,那玩意毕竟是条野物,万一跑了……”
“我负全责。如何?”孟峤皮笑肉不笑回答小厮的担忧。
“哪敢!小的只是担心、担心,担心、担心。”嘴上说着不敢,要是真出事,下人已经想好了推脱的说辞。
院子不深,几步路走到正屋。
下人揭开帘子,孟峤跨进屋里,熏蒸的药气铺面刺鼻。
再往里走,绕过山水纱屏后,一个身穿白色银线衣,外罩黑色暗纹纱罩衫的背影映入眼帘。
元霜照垂眼给床上躺着的人把脉,身边站着个药童,药童手上端着个红漆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小盒子,盒子旁是一只空碗和一把刀。
下人领着孟峤到床边,小心翼翼轻声说话。
“老爷,小少爷到了。”
下人说完退了出去。
孟峤立在床边,良久,看元霜照慢慢收回搭脉的手,慢慢起身,床边放着一个银盆丝元霜照毫不掩饰他的嫌弃拨水洗手,混着水声,床上躺着的人发出枯败将死之人才会发出的嘶哑声。
“吾儿来了,快,快来奉药。”
药童端着红漆托盘上前,“小少爷,快点吧。”
元霜照擦过手坐在一张靠椅上戏谑看着眼前的人物,有人端上来一杯茶水,他抿两口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