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豪弃文从武再从乐 第9章 实战初体验

屏幕画面一转，熟悉又陌生的游戏厅很快就让如今的重力使明白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可恶……”即使过了这么久，那时候的情绪依旧会在相似的场景面前涌上心头。

【鸣女自身行事相当谨慎，但是上头只有一个“羊之王”的小羊们总会迎来各式各样的麻烦。

一般情况下遇事不决叫中也是羊的基本准则，但在游戏厅内被找茬的时候下意识地拿起尺八的动作还是让白濑心有余悸。

很不幸，当你的攻击手段只剩下一种时，再不想使用也没有办法。没有人能够拒绝召唤流，没有人。】

“要像鸣女一样作战了吗！”中岛敦有些期待鸣女口中的“集合战斗”，光是看着苦哈哈的特训都会忍不住为这几个坏家伙捏把汗。

多种乐器的合奏究竟能够达到哪种程度呢？

【正如鸣女只能用三味线solo控制两个野伏众，目前只有尺八的白濑也只能独自吹奏后半段，召唤出来的只有一个机巧番。

白濑感觉自己的精神和机巧番相连，一段游戏里常见的血条让他莫名有安心感，在得知鸣女早期死在这家伙手下四次后尤甚。

高濑会的成员拿枪打中机巧番腹部，血条下降三分之一，□□射出的弩箭划破空气直抵其下身。

即将完结的乐段根本抵挡不住蓄意的热武器攻击，白濑还没耍完帅就觉得自己肺活量不太够了。】

白濑视角的绿色血条一出，森鸥外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推测有一定的偏差。

什么异空间、召唤，通通都是话术。

这分明就是……“游戏”。

异能保险装置尚且需要指令执行，这种简单易上手的游戏模式可不是现在能够达到的科技水平。

【急匆匆冲过来的柚杏抱着日本筝开始接力，恰好机巧番血条归零，杀伤力比较强劲的火付番上场。

火力集中对准火付番。柚杏的神经高度紧张，激动的心跳随着筝音连连，火付番的硝粉味儿弥漫整个游戏厅。

不知从何处响起的太鼓给火付番的血条拉了一半，没有更新情报的高濑会成员觉得这群羊压根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羊从待宰的羔羊变成了披着羊皮的狼。

这是从前的羊之王想都不敢想的。

终于能够自保的话……也不必再依靠“自己”了吧？

武士的步伐明显坚定了很多，乃至于扑上去的气势也比单一演奏时强劲很多。想起之前猎犬那边的“决心”说，国木田独步皱眉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录下了这些细微的变化。

芥川龙之介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了鸣女为什么一定要组建乐团。乐团的演奏天生就是为了配合而生，显而易见，这同样适用于战斗。

【事实证明，群攻大于一切。

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状态的柚杏在省吾的再三呼唤下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开始渗血，虽然面色发青的省吾也没好到哪里去，但首次击退敌人的快感在他们脑海中挥之不去。】

“还是没有经验。”广津柳浪想着先前在秘境里被追的狼狈不堪的三人和他们那费拉不堪的战斗天赋，“但第一次作战已经很不错了。”

假使之前只是对这种特殊的能力感兴趣，那么现在的森鸥外真的很想认识一下这位乐团长了。

什么乐团？这分明就是野生的军团！

【“哟，你几个挺不错的啊。”他们几个人瘫倒在地上，过来查看情况的鸣女像是在动物园看什么新奇物种一样看着他们。明明穿的挺像那么回事，说的话却又那么像流氓。白濑觉得在街上听她卖艺的家伙肯定会后悔的。】

太宰治能够明确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

从厌恶……变成了惊讶？

一直抱着偏见去做，如今却会被这种事情震惊到么？这样的心态，可完全不能像之前一样坚持下去啊。

【“……有异能力的感觉挺不错的，其实。”国府省吾说道，“原来我们也能够被上天选中，真好啊，像梦一样。”

“是乐器选择了你。”她这样纠正道，“音乐选择了你。”

白濑用仅剩的力气翻了个白眼：

“有什么用？不还是没有中也那么强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世界上的异能者里能有几个中原中也？”鸣女觉得有点想笑，“我们这种能力垃圾的才是大多数。”】

虽然不在现场，中原中也的存在感似乎一直很强。

屏幕里的旁人不清楚他们能力获取的途径，一直以来观影的观众还不清楚么？即使这样，得到的东西也还是那么地弱小和鸡肋。

原本在为他们的抗争胜利而感到高兴的泉镜花并不明白，为什么鸣女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还笑得出来。

不被注视的大多数……弱肉强食是野兽生存的法则，底层生活的家伙自然是没有资格得到健全的人格的。

骂他们欺软怕硬，偷奸耍滑的时候，或许根本没有人想过，他们只是为了活下去。

【“好吧，好吧，”今天白濑诚一郎不知为何说了些蠢话，“现在我相信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了，假装普通人的异能者大人。”

“我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不是因为你是普通人，而是因为这次你是对的。”

白濑这个时候闷声带着些许畅快的笑意说道：“你知道吗？我刚才打这几个人的时候在想，假如这个时候死了都值了。”】

死了都值了。

中原中也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曾经的伙伴，或者说，他无法了解。

他们没有异能力，不被人注视着，在城市底部的边缘浑浑噩噩活着。

第一次，用自己努力获取的能力击败了敌人，想到的居然不是炫耀和开心，而是“死了都值了”。仅仅是这样，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或许比起平庸的生命，一直以来都之前陪衬的背景更想要站上舞台换取那么一瞬间的绚烂，尽管……也只有那么一瞬。

【“……可是你们才十几岁。”鸣女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戴着有色眼镜审视他们。这样的世道，有的孩子还依偎在父母身边撒娇，有的孩子已经失去了任性的资格。

板朋柚杏珍惜呵护的粉发耷拉着，乱糟糟的，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还有人十几岁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他们还活着，没什么大不了的。】

活着，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就是胜利。

少年少女在人生拿到最坏的几张牌时候，偏偏遇到了这样一个看似不着调实际上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硬生生把他们从偏离的路途中扯了上来，教他们如何安身立命，教他们怎样堂堂正正活下去。

但即使是这样，也还是依托于鸣女的能力才能够办到。

屏幕上的和服少女因为小坏蛋们的话略微失神，屏幕外无数目光盯着她——获得能力之前，你又是怎样的呢？

【然而他们似乎忽略了什么……

“天哪！你们是觉醒了和鸣女姐姐一样的异能力吗？！”蹲在损毁的游戏机后的中上淳眼睛闪闪发亮。

“好厉害！”这是最近在跟着柚杏学日本筝的小女孩。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白濑感觉自己尴尬得快要扣出□□的五座大楼，想起自己当初怎么吹中也的，就更加尴尬了。

省吾已经开始神游天外胡说八道：“啊哈哈这种东西……”

柚杏觉得，自己即使会溺死在伙伴们羡慕的目光里，也要大声喊出，这种东西根本不是异能力能够达到的范畴啊！】

江户川乱步基本理解了所谓秘境召唤的机制，假使真的存在这种异能力，即使是太宰治的[人间失格]也很难近身。

进可召唤武士主动出击，退可进入秘境换位偷袭，再不济也可以把敌人拉入秘境。

抛开获取过程的棘手程度，在不知道情报的基础上，或许是超越者都会觊觎的一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