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豪弃文从武再从乐 第16章 未来可期

接下来的画面令人倍感意外。

【那个带着女孩匆匆跑进巷子里发尾白色的身影，是……芥川龙之介？

看起来情况不太妙的样子。】

“那是……芥川前辈！”众人面面相觑，樋口一叶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

芥川龙之介从未想过“自己”会出场这么早。

他却仅仅冷哼一声不做辩解。

活下去就是胜利，当然要不择手段才行。

不如说，这群观众的道德要求被鸣女给养叼了，忘了在这种地方，没有力量傍身的善良就是愚蠢。

【“怎么办啊！”柚杏有些懊悔自己方才撺掇着大家先去打人，居然让钱再次在眼皮子底下丢了。

“丢了就丢了，乐团长补给你，大不了下次再赚嘛，”鸣女揉了揉美奈沮丧的头，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一叠钱塞在她的小手上，“打他一顿很费力的话，就请他们几个去吃顿好的，我来追回那笔钱。”】

这对于众人印象里的鸣女而言并不是很意外。

她的确看重金钱的力量，但不如说，她更看重这群……没有什么用的普通人。

真的养过孩子的福泽谕吉倒是颇有感触：

“虽然鸣女看起来很年轻，但的确很会教育孩子。”

会教育，但是也很护短。名侦探如是在心里补充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

“……你想吃什么？”柚杏被歪着头的美奈扯着衣袖问道。

“炸猪排？”实话实说，柚杏真的没有阴阳怪气白濑的意思，说出来自己都有些想笑，当然最后还是憋住了。

“啧……”看着中上淳那个没骨气的家伙流口水的样子，白濑也就决定暂时不追究柚杏嘲笑他的事。】

“噗——”立原道造实在是憋不住了，鸣女的玩梗和造梗能力简直是一流水准。

不愧是在镭体街也能玩梗的女人。

【人有三样东西无法隐瞒，咳嗽，穷困和爱，越想隐瞒便越欲盖弥彰。

想着原著里芥川龙之介那棘手的肺病，原本追寻着逃走的兄妹踪迹的少女犹豫了一下，哼着歌就转头去了药店。

也算是日行一善吧，不过她可不想被[罗生门]穿成人干。

咳嗽声断断续续，药盒和干净的水源在这个地方像是金粒子似的，女孩扒拉起地上的小包袱，四处张望着，而后身形极为轻快地窜进巷子深处，不见踪影。】

看到这一幕，芥川银愣住了。

鸣女知道了哥哥的异能力，但她明明说的是追回钱……最后却帮了他们买药？

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以为，鸣女的所做所为是因为乐团成员对她有用。

如果那个时候哥哥能及时吃上药的话……她的目光在触及到那个仍旧挺立的背影之后，明白了哥哥的意思。

他们是他们，屏幕里的“他们”幸运不代表他们曾经也有机会。

【无所不用其极，此乃真小人。唯唯诺诺望而却步，当坏人也当不明白，恰似游戏里降智的小怪，此乃伪小人，也可以说是普通人能够阴险到的极致。

白濑诚一郎有时候会想，自己当初是怎么进乐团的？是直接被那个女人拉进去的，不容置疑。

然而资质摆在那里，不好意思的说，普通人在异能者的面前确实渺小如草芥。没有炫酷的特效也没有过人的智商，偶尔阴暗的想法也很容易被人看穿。

自己大概在鸣女眼里就是这样一个浅薄的傻逼形象。】

白濑的心声出乎意料地，没有他外表的愚蠢与狂妄，反倒是自嘲一样的拆解。

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目光短浅，也知道自己道德没那么高尚。

【最初的时候白濑实际上能够感受到乐团长对自己三人的那种微薄的恶意——是的，微薄。即使在鸣女眼里那种憎恶已经算是最强的厌恶，常年生存在镭体街的人早就习惯在无穷无尽的恶意中生存。

某天下午，他知道所谓普通人也能获得"奇迹"的代价。随时随地被死亡笼罩的恐惧萦绕着这个幼稚的坏人，看着对方轻描淡写的表情不由得愤懑不平，连带着练习都带着些许怨气在里面。】

“幼稚的坏人”，轻描淡写却准确的形容，说的也是事实。

在这一带混着长大，不是去当炮灰就是去当危害社会最底层的混混——你看，普通人就连当坏人都要比能力者差一些。

彼时的少年少女并不懂得这份“奇迹”的真正用途，自然会带着怨气。

【直到鸣女看他们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从那天起，三个人的练习就不仅仅是练习，更多的时间是被迫听那个女人颇为天真的想法。】

这才是，她身上最可怕的东西啊……太宰治暗暗想着，目光却注视着屏幕上坐在小马扎上给三个小坏蛋“传教”的鸣女。

嗯，不听还带武力压制，这三个人不脱胎换骨都对不起鸣女这么久的付出了。

【赚钱容易花钱也更容易，尤其是羊的人大多数都是无依无靠的小孩子。

不知道那个女人脑袋里是从哪里装的那么多故事，把羊里年纪稍微小点的孩子都哄得一愣一愣的，包括格外天真的省吾和偷偷摸摸听的中原中也。】

屏幕外的确被卡帕奇莉故事触动的中原中也感觉自己被白濑这家伙隔着屏幕骂了一顿。

与谢野晶子回想起乱步先前的那句话，这些……真的只是故事吗？

【白濑对这种听起来就是从现实里扯出来改编胡诌的东西嗤之以鼻。

柚杏倒是觉得这种东西很有赚钱的可能，但是因为识不了几个字被强行劝退，被鸣女知道后激动地当天晚上就从倒闭的书店后门拉过来不少旧书美其名曰给他们"启蒙"。】

“知识，是像金子一样珍贵的东西啊。”国木田独步扶了扶眼镜，作为前教师的直觉告诉他，这群少年少女的命运已经被改变了。

“真好啊……”谷崎直美如是感叹道，紧贴自己的哥哥，“哥哥，你说他们以后会不会像我们一样上学升学最后找到得体的工作离开这里？”

“会的，直美。”谷崎润一郎给予了她肯定的回答，“鸣女小姐那么厉害，一定会的。”

【不知不觉中，白濑已经很久没有到其他组织的地盘去挑事，柚杏也很久没有时间去用不伦不类的美人计。

乐团的人都很忙，忙着赚钱，忙着生活。】

屏幕上热火朝天的乐团是曾经的中原中也可望不可及的，生活气息。

虽然在墙角偷偷观察的那一抹赭色影子还没有真正进入这幅画面，但他只是看着，这样光辉灿烂的未来，就很羡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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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