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张卡片上印着“主线任务”四个大字,底下还有一排小字说明:恭喜嘉宾触发本期主线任务——收集宝石,逃离宝藏岛。宝藏岛上一共隐藏了七种宝石,率先收集齐七种宝石的小组将优先获得逃离宝藏岛的船只,并得到节目组的宝藏。
提示:宝藏存在的附近将会有异状作为指引,本次您得到的是葡萄石一块,请再接再厉!
盒子里还放着一个小锦囊,郁宁拉开绳结,里面果然是一块晶莹剔透的葡萄石。
“我说怎么这期节目没有公布主线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啊。”郁宁将葡萄石拿出来,放在光下对着光眯着眼睛瞧,那块葡萄石闪着透亮的绿色光泽,将郁宁捏着它的手指映衬得洁白如玉。
他的手腕还散发着淡淡的柑橘香气,哪怕是在狼狈地挖土,也还是精致得不像话。
“看来,这是一场洞察力和运气的比拼。节目组没有统一公布主线任务,就意味着有的小组能很早地发现这些小铁盒,开始收集宝石:而有的组可能运气不好,一直没有发现还有主线任务,导致任务进度落后很多。”沈言白从郁宁手中接过那块葡萄石端详。
同时,嘉宾们还要考虑一件事,在自己发现了主线任务而身边人无所察觉的情况下,是否要向他人透露主线任务的线索呢?
无论怎么表现,都有可能引来非议:如果不分享,可能会被扣上心机重不坦诚的帽子:如果分享的话,有可能会有人说他们游戏态度不端正,影响节目效果。
郁宁默默在心里感叹,节目组真是用心险恶啊,把这种难题抛给玩游戏的人。
沈言白已经将那块葡萄石收起来了,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出同一个问题:怎么做呢?
最后,郁宁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两人将盒子留在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这样如果有人路过对盒子产生了好奇,那么他们就可以解锁主线;如果路过者没能发现盒子,那么就说明他不适合玩这个游戏。
处理好盒子,两人再次上路。
“异状,是指不符合常理,不应该出现的东西,”郁宁一边看路一边思考,“比如刚刚那一块奇异的裸露泥土,就是很明显的异状。哪里还会有不合常理的东西呢?”
沈言白提醒道:“除了宝石之外,我们还得找帐篷和物资。”
“是哦,节目组这相当于同时展开了两个任务,只不过真正的主线是被隐藏的,能不能触发得看玩家的运气。不明所以的其他人会以为我们的任务是生存,没想到真实的任务是逃离,”郁宁稍稍皱起眉头,“好麻烦啊。”
“别着急,按照我们的路线先找一遍再说,我想应该会有所发现。”
中午很快来临,继上午发现葡萄石之后,两人又发现一颗石榴石,照例是由沈言白收起,再由郁宁将盒子放在显眼的地方充当提示。
正午的太阳刺眼,两人干脆在树荫下席地而坐吃午饭。由于没有发现食物,只能吃郁宁藏在身上的辣条和压缩饼干。
郁宁正艰难地咽下干巴巴的饼干,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隐约的人声,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沈言白也注意到逐渐接近的人声,正准备站起来和来者打招呼,对方却在离他们不远处停下,声音也骤然大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聂铭的声音,他似乎很生气,气急败坏地在质问和他对话的人。
这下子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了,这个时候,如果郁宁和沈言白走出去,将会变得很失礼。但是他们离聂铭又太近,要毫无声息地离开,实在是太难。
郁宁既不想出去撞破聂铭和别人吵架,也不想在偷偷溜走的过程中被发现。
“啧,怎么这个时候还要吵架啊……”他不知所措地蹲在原地,一口饼干噎在嗓子里没能咽下去,在心里默默嘀咕着。
聂铭对面那人终于发声,她讽刺至极地嗤笑一声:“我想干什么?这是你第几个了?你私生子都能有一箩筐了吧?”
是童芸的声音,两人似乎就聂铭的感情问题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她话一出口,郁宁就暗叫不好——他和沈言白身上还带着摄像机,这个八卦可以由他们聂铭和童芸自己捅破,但是牵扯到他和沈言白就不好了。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们对当事人的态度也不清楚。聂铭和童芸在明面上还是夫妻,没有正式撕破脸,要是在郁宁和沈言白这儿把他们互撕的片段泄露出去了,对两人的影响可就大了。
沈言白还好,毕竟是有作品和粉丝支持的,郁宁可不希望自己的职业生涯还没开始就结束。
郁宁已经想到,要是观众在自己直播间里听完聂铭和童芸吵架的全过程,然后“聂铭和童芸直播吵架”冲上热搜,他再与聂铭和童芸见面时会有多尴尬。
“别动。”在他脑海里闪过那个悲惨下场的时候,身边的沈言白凑近郁宁,在郁宁耳边低声说。他的手很自然地伸到郁宁胸前,在童芸爆出更多料之前将摄像头扯下来关掉。
两人的姿势几乎是紧紧相贴着,郁宁甚至都能感觉到沈言白的呼吸喷到自己的后颈处,轻轻地吹得他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太近了,贴得太近了。
也许是正午的太阳太毒了,阳光洒在郁宁身上,晒得他整个人都热起来。尤其是和沈言白身体相贴的部分,就像有一簇小火苗从皮肉之下熊熊地烧起来,让他忍不住想从沈言白身边逃开。
郁宁小小地挪动了一下,试图和沈言白拉开距离,却不小心踩到一边的树枝,树枝咔嚓折断,在林中听起来很是抓耳。
幸好聂铭和童芸还忙着吵架,没有注意到郁宁这边的动静。
沈言白拉住郁宁不让他再乱动,两个人就那样在原地僵持着。也许聂铭和童芸只吵了十分钟,在郁宁眼中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童芸抛下一句“别再让我知道你那些恶心事”之后怒气冲冲地离去,聂铭也顺着来时的方向去追她。
确认两人已经走远后,郁宁立刻就像被揪了尾巴的兔子一样,原地起跳逃离沈言白的可触及范围。
“怎么了?”沈言白站起来,他刚刚光顾着担心郁宁被聂铭和童芸发现了,没有注意到郁宁的异样。
见到沈言白向自己走近,郁宁立刻向后窜一步,磕磕绊绊道:“这太阳太晒了,热死了,咱们还是离远一点吧……”
“……”沈言白沉默一瞬,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黯然地点点头。
郁宁赶紧率先走向前方,身后,沈言白跟上。
走了一会儿,他听见沈言白在身后问:“你是在嫌弃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郁宁的错觉,他总觉得沈言白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幽怨。郁宁脸红得要命,没有回头,只是赶紧矢口否认:“不,没有……”
他话没有说完就梗在喉咙里,因为沈言白又咳嗽起来了。郁宁再也不敢将他一个人抛在后面,急急回头,对上沈言白咳得红红的双眼。
他捂着嘴的手松开,可怜巴巴地递到郁宁面前,几片小小的花瓣躺在他掌心,看起来委屈极了。
郁宁赶紧握住他手:“这样好点了吗?”
“嗯。”
好在后续没有再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两人顺利地将既定路线走完,果然在沈言白估计的地方附近发了一顶帐篷,两人赶紧趁着天还没黑回到了营地。
这一天大家都对小岛展开了全面的探索,消耗了不少体力,再加上没有得到足够的补给,众人明显不如昨天活跃。大家都忙着整理白天得到的物资,有运气不好的小组,没找到吃的,郁宁还分了些饼干给他们。
只有路唤和韩迁还是一副精神满满的样子,拿着自制的鱼叉忙着在浅水区叉鱼,激起水花阵阵,鱼倒是没见到一条。岑书墨蹲在一边看他们笑闹,神情难得柔软。
郁宁觉得有趣,但又不好意思丢下沈言白一个人搭帐篷,只是手上动作不时停下来,往他们的方向看看,脸上也挂上笑意。
太阳渐渐要从地平线之上沉下去,巨大的一轮红日将海波染红,沙子也被染成灿灿的金色。沈言白从郁宁手中接过最后一条支撑帐篷的绳子,将它在沙滩上固定。
他站起身,海风激烈地吹,吹动他衣摆和发丝,而他岿然不动,英俊的眉眼在夕阳下更显深邃立体。他对郁宁说:“走吧,抓鱼去。”
“啊?”郁宁有点儿意外,沈言白一副高冷精英的样子,郁宁还以为他不会喜欢这样玩闹。
“短短半小时,你看了路唤他们抓鱼四次,”沈言白危险地眯眼,语气凉凉的,“难道你喜欢不是抓鱼,而是……”
“不是!”
郁宁赶紧抢声:“好了,抓鱼去,我觉得你应该比路唤更会抓鱼,对吧?”
赛况再次改变,墙角本角沈言白似乎已经掌握了调动小白兔郁宁的心疼的方法了,撬墙角大赛以来这么久,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被墙角主动壁咚的选手,让我们来看看蹲在墙角的郁宁选手有何感想:
郁宁(被揪住尾巴):可是他咳嗽诶,他还吐花诶,我不管他他会死的。
沈言白(点头)(咳嗽):我好柔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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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