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纨绔成为恶毒师尊后 第11章 第 11 章

合欢宗虽然式微，但三年一度的收徒大会仍是盛况。兰卿虽然只收了一位亲传弟子，但座下记名弟子多达三百人。除了琉璃境顾绥安以及白玉山那位神秘的长老，其余几位长老的弟子，较之宗主只会多不会少。

此次弟子比试，历经三天，从上千人中成功角逐出二十八人。沈墨白、长孙狸、池春，解居山三秋殿那位值守的弟子：祝磊，以及那俩顾绥安的眼线：唐小飞、谢全全，皆入选。

江静言有一艘小型飞舟，顾绥安直接征用了。

众弟子争前恐后登上飞舟，“出发咯！”

此行是背着宗主，摸黑偷偷出发。有花师兄埋伏在宗主身边做内应，江师兄为他们送行，绥安长老带他们远航，众人兴奋地嗷呜嗷呜叫。

挥别江静言时，众弟子眼中满是对师兄的崇拜——师兄竟然有一艘私人飞舟诶，这也太酷了，不愧是绥安长老的徒弟。

长孙狸则是昂着头，更骄傲了。若不是师尊不允许，他现在已经开始收船票了。

沈墨白闭着眼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这飞舟的来历——就是那日萧擎给的，这种好东西肯定是师尊赠的！当时他也看中了这艘飞舟，但没抢赢师兄。

合欢宗距离丹鼎宗大约两天的路程，有顾绥安坐镇，一天即可。一行人是子夜出发，估摸着第二日黄昏就能抵达丹鼎宗。

夜风中，那群面容仍是少年的弟子开始讲并不吓人的鬼故事，偶尔传来几声绷不住的憋笑，十分破坏氛围。

顾绥安也跟着泛起了笑容。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困倦，本想去舱室里休息一阵，但——

休息室门口，他和徒弟沈墨白大眼瞪小眼。

被拦着不准进去的顾绥安：“？”

沈墨白眼神闪了闪，不敢直视，但冷峻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师、师尊，这飞舟蛮不错的。”

顾绥安点头，这飞舟确实不错。

沈墨白又道：“师尊，这飞舟、萧师弟……呢？”

顾绥安：“？？”

沈墨白：“您不带萧师弟一起去丹鼎宗吗？”

顾绥安挑眉：“他又没有参加比试。”况且这小子，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以萧师弟的实力，肯定能入选，而且他傍身的法宝也多，即使是高手云集的仙门大比也能出奇招制胜。”

沈墨白着重在“傍身的法宝”五个字上咬了音。然而，顾绥安却以为沈墨白是想为萧擎鸣不平。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很快他就不是你师弟的了，好好准备仙门大比，为师看好你。”

随后，他绕开徒弟进了休息室，徒留沈墨白在原地。

门外，沈墨白回味着师尊说的话，竟意外的有些开心，但也有些凌乱，隐隐还夹杂一丝失落。一时间五味杂陈。

*

丹鼎宗在中州启炎城，因为此次举办仙门大比，修真界数百家宗派齐聚于此，热闹非凡。

抵达启炎城后，顾绥安携二十八弟子走在城中央大道上，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沿街商铺酒楼里的人，一楼的专门跑出来看，二楼的无一不推开窗来细看。无他，着实是眼前走过的这群人镶金佩玉，衣着极其华贵，容貌也都个个都青春年少、俊美非凡。

尤其是为首之人一袭玄妙莫测的黑金袍，看上去深沉冷艳，距离感十足，可当他展颜笑时，瞬间云销雨霁，彩霞明媚。

所有人都在好奇、探讨他们的身份，但顾绥安等人浑然不觉。

“万佛宗的人竟然派了二十艘飞舟，五架莲台瑞兽宝座？”

上空，头顶，万佛宗的人疾驰而过，留下数道长虹。

长孙狸仰头看了眼，咬牙切齿：“要不是宗主不让我们出来，哪能轮得到他们万佛宗来逞威风抢排场？”

顾绥安：“慎言，这么快就忘记为师说的了？合欢宗的弟子出门在外，切记低调行事。”

长孙狸撇嘴：“好吧。”

“师尊，为什么不能搞剑修？”

大约是心里有鬼，沈墨白又强调了一句，迎着师尊警觉的目光，他面不改色：“剑修倒无所谓，重点是佛修。当然，弟子对佛修并没有兴趣，只是疑惑师尊为何告诫我们不能靠近佛修？”

沈墨白面瘫脸，顾绥安不疑有他。

毕竟话本里的江静言和沈墨白都恪守宗门规矩，虽与原主不亲近，但对兰卿十分敬重。且现在看来，这俩弟子与花师侄关系深厚。而花师侄初看不是一路人，但相处下来，顾绥安发现他各方面都颇为投缘，因此对三人甚是放心。

见众弟子眼巴巴望着，连向来都不在意这些的长孙狸也好奇睁大了眼睛，猫儿眼中并非对剑修和佛修感兴趣，而是对谜底的求知若渴。

顾绥安：“罢了，本君今日就与你们论道论道。”

“本君先问你们你一个问题，你们认为合欢道是什么？”

“师尊，我知道，是强者之道，是飞升！修真界半数飞升的仙者都是出自我们合欢宗。”长孙狸第一个抢答。

顾绥安摇头，唇角的笑容耐人寻味。

长孙狸嘀咕：“不是吗？那是……”

“长老，是不是做.爱？”池春红着脸，大胆道：“情不自禁，追随本心地做一场爱，十分有益于修行。这一年来，我的修为突飞猛进，感觉很快就能突破筑基壁垒，结成金丹了。”

顾绥安挑眉，略微思索一瞬，继续摇头。

见师尊否定，长孙狸立即嫌弃的咦了一声：“池包子，亏你也说得出口，区区一个丹鼎宗唐执逸，也才近几年结丹，能给你提升什么修为？想要提升修为，起码得找个元婴境的吧，你眼光真差！”

“比你强！”池春不服输，脖子粗红，两人瞬间就吵起来。

“tui——金丹都没有的死猫，你凭什么说唐师兄？琉璃境，比你入门晚的萧师弟都结丹了，你的修为还在原地踏步。”

“你你你——”

长孙狸面红耳赤，气死，他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拿他和萧擎的修为做比较。

眨眼间，他们就一副开打的架势，顾绥安都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沈墨白和祝磊眼疾手快，摁住了两人。

沈墨白掐着长孙狸的后脖颈，往身后摁，目光是却直愣愣地看着师尊：“是双修吗？我宗的立宗之本就是双修功法和幻术。”

祝磊想到了花师兄的春宫图，有感而发：“合欢道一定是那种天人合一、鸿蒙万古的极致双修，但那种极致双修不是人人都能参悟，得靠天赋，一旦悟到了那种双修秘法的精髓，飞升指日可待。”

顾绥安又思索了一瞬，再摇头。

众人：“啊，都不是？那合欢道到底是什么？”

弟子们纷纷挠头，面面相觑，眼底是浓浓的不解：“当年入宗的时候也没有长老教我们合欢道是什么啊。”

“我记得，头两年都是先学幻术攒学分，等攒够了学分就去合欢堂学双修。合欢道什么的，我都是听师兄师姐们说的——修行合欢道的第一步就是证道，而剑修、佛修是最好的证道之人。”

“误入歧途啊。也怪本君失察，不曾去过合欢院。也罢，今日就与你们说个透彻。”

面上，顾绥安高深莫测地叹息一声，摇头惋惜状，可实际上，心底却闪过一丝喜色：没想到就这样揪出根源了，当真是意外之喜。这下兰卿再也不用愁了。

其实，他也不懂合欢道，他又不是原主，方才两次思考也只是在找池春和祝磊话里的漏洞。但这并不妨碍他论道。

顾绥安：“本君就从你们在意的双修说起吧。你们认为双修的基础是什么？池春你来说，其实你方才已经说到点上了。”

被点名，池春可得意了，扭头就对长孙狸做了个鬼脸。

但他面对绥安长老时，又有些茫然，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就只是情不自禁提了嘴唐执逸啊。

瞧着一脸懵，犹豫开口的池春，顾绥安直接问：“试想一下，如果唐执逸粗眉粗眼，一脸凶煞相，动不动就打你，还要废了你下面那根宝贝，你还会和他做.爱么？”

“丑的不要！”

池春猛摇头，一秒都不带想的：“我可是攒了很久的灵石才换到一颗御品驻颜丹，还和海棠仙子学了很久的焕颜术！而且绥安长老，你这个假设太可怕了，他有病吧。反正我的唐师兄绝不会是那样的人，倘若他是那样的人，我一定套麻袋揍死他，同样也要废了他。”

顾绥安：“那你们呢？”

众弟子嫌恶：“坚决拒绝丑的！”

长孙狸呲牙，猫儿眼和小虎牙闪亮：“揍他、废他太便宜他了，我还要将他丢进淫蛇窟！”

“是吧，你们都是这样想的。”顾绥安打了个响指，他这也算是现身说法，因为他也忍不了萧擎。

“所以双修得先找对人，容貌性情都要达标，缺一不可，否则这爱根本就做不起来。双修秘法是情趣，得先有情才能得趣。”

将话题引导到自己擅长的事情上面，顾小爷可谓是从容控场，笑意染上眼角，如风拂过山林，碧桃一夜绽放。

“同样，合欢道也是如此，即便要证道，也得先找个对的人。剑修和佛修，一定不是那个对的人，因为合欢宗与剑御宗、万佛宗的理念完全相悖。”

众弟子仍然不解：“我想证道和这俩宗门的理念有什么关系？”

关于“论道”，顾绥安有自己的节奏，他从容问道：“你们修炼的路还很长，也许暂时还不明白合欢道到底是什么，但总能理剑修无情道的‘无情’二字，和佛修‘戒色’二字吧？”

众弟子点头，一听这话就来了劲。他们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长老，就是因为剑修莫得感情，佛修不染**，搞起来才带劲！”

顾绥安：“？”

眼看着这群不省心的弟子叽叽喳喳，又要开始展开一些“带劲”的东西了，顾绥安赶紧止住话题：“你们也知道剑修没有感情，佛修不染**。那么，无情无色.欲的人，怎么可能是对的人呢？”

“你们走的路从一开始就选择错了，就算有剑修、佛修为你破道，那又能证明什么呢？根本不能证明你踏上了合欢道的征途，只能证明对方的道心本来就不稳。”

众弟子闻声，茫然地看着绥安长老：“？”

没听懂，但好像又听懂了一点点。

这时，长孙狸猫儿眼一转：“师尊的意思是不是说，师兄师姐们找那群天之骄子剑修、佛修证几十年道，结果证的是别人的废物道？除非对方从始至终都能不动情不破道，才不是废物？”

顾绥安赞许点头，尔后严肃道：“那种连道心都不坚定的人，飞升基本无望，偏偏你们当个宝，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不能飞升？

这一次，所有人都听明白了！找不能飞升的废物证道有什么用？搞不好还会拖累自己也没法飞升！

众弟子恍然惊悟，大怒：“垃圾剑修（佛修），毁我青春！”

腰间的玉佩被顾绥安拿在手里，盘着玩儿。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不经意间的笑容以及指尖的小动作都透露着按捺不住的小得意。

顾绥安轻咳了一声：“本君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你们的造化。记住，合欢宗弟子可都是要飞升的人，证道也要去找能一起飞升的人。”

众弟子虎躯一震：“懂了，剑修（佛修）不能飞升，垃圾！”

池春捂嘴傻笑，还好他找的是丹修，但：“绥安长老，什么样的人才是对的人呢？唐师兄算不算是对的人呢？可是我一开始根本没有想过他会飞升呀，现在也不确定他将来会不会飞升呀？”

怎样的人才是对的人？

顾绥安盘玉佩的手一顿。这个问题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但这难不倒他。

“这个很简单。虽然飞升要看造化，任谁一开始都无法预测，但天赋根骨，修为进益程度这种都是能看得到的。找天之骄子就行。”

在池春心中，唐执逸受仙门赞誉，就是天之骄子！他重重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长老，还有什么标准吗？”

顾绥安沉眸思索一瞬后，信手拈来：“确实还有一条，但需要多尝试。咱们合欢宗的弟子找对的人，对方一定会是双修契合的人，一见钟情然后日久生情，所以一定要多看看多试试，不合眼缘、身体也不契合的人立马丢掉换下一个，这样总会找到对的人。”

说着，顾绥安拿出了一张素笺。这是他曾经肩负萧擎天命道侣的重任，所制定出来的计划——

第一条：洗白原主的形象，展示他顾小爷的魅力。

第二条：适当的赞美、包容，与引导。毕竟萧擎还是和他顾小爷偏爱的香香软软大美人有些差距。

第三条：制造惊喜。他可是对萧擎的信息了如指掌，比如萧擎的机缘，他可以先一步拿到手，再送给萧擎。

第四条：若即若离，直到萧擎离不开自己。

第五条：时不时展示一下自己的脆弱，然后来一场推心置腹的长谈，强化两人之间心连心的感情。

第六条：双修技巧。他要让萧擎身心都离不开他。

虽然计划第一步都没来得及实施，就夭折了，但这可都是他顾小爷当年混迹情场，名扬京城的诀窍。虽然从来没有成功过，但也每次都走到了第五步，总体来说还算是成功的。

而且，虽然现在这计划用不上了，但可以传给合欢宗的弟子，为他们的合欢道指明一条路。

遂，顾绥安将素笺上洋洋洒洒上千字的计划提炼、删减，传给了每位弟子。

“照着这法子，肯定能检验出对方是不是对的人。如果人不对，连第一步‘展现自己的魅力’都没法开展，所以放心大胆地去尝试，本君看好你们。”

众弟子眼睛瞪老大：“！！！”

都如获秘宝，就差找个天赋、根骨都上乘，且不是剑修、佛修的人试验一番了。

池春也茅塞顿开，信心大增，恨不得立马去找唐执逸验证。

“师尊……”

沈墨白更是收获巨大，因为他心里也有待验证的人。他声音哽咽，看顾绥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七岁拜入合欢宗，宗主说他可以做绥安长老的亲传弟子，于是他就住进了琉璃境，但他从小都是被江静言带大的，也从未得师尊教导，一身本事都是和其他弟子一样，从合欢堂学出来的。

长孙狸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幽幽地看着顾绥安，对池春恨得牙痒痒：师尊从来没有这样教导过他，刚刚却回答池包子的问题，说了那么多话！

*

顾绥安说完，刚好一行人也走到了御丹楼门口。

御丹楼是丹鼎宗对外出售灵丹的机构，也是修真界最大的炼丹楼，更是此次瑶台宴和仙门大比的接待处。

除了丹鼎宗发请柬邀请的人可入丹鼎宗，其他人也可在御丹楼购买门票入内，反正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找御丹楼。

合欢宗与丹鼎宗交好，时常联名推出新品丹药，兰卿又与丹鼎宗宗主顾景文是结拜之交。按理来说，顾绥安可以直接乘飞舟入丹鼎宗，但原主在修真界的名声并不显，只怕丹鼎宗压根就没人认识他。

而且他是背着兰卿出门的，还是出示请柬，低调地按照丹鼎宗流程走为好。

但是他还没走进御丹楼，就有侍者热情地出来迎接了。

“仙君快快请进。”侍者笑容满面、两眼放光：“小仙君们也坐——来人啊，上茶，上点心——仙君，丹鼎宗近日举办瑶台宴鉴宝会，御丹楼图个喜庆，每日第888至917位顾客，都有一份大礼送。仙君您说这巧了不是，您刚好是第888位顾客，又刚好带了29位小仙君。”

29位弟子？不是只带出来28个吗？

还不等顾绥安反应怎么就29个人时，那侍者就人手塞了个礼盒——

“蹭”一下从师尊身后探出头，长孙狸的猫儿眼震惊：“御品增灵丹？”

增灵丹虽然常见，但上、玄、御，御品增灵丹的灵力纯度和等级摆在那儿，耗材成本就不低。

侍者笑眯眯：“不止御品增灵丹，还有今日消费九折优惠。无论是瑶台宴鉴宝会门票，还是御丹楼里的灵丹，都九折哦。”

顾绥安困惑，压根没听侍者在说什么，他回头，清点人数，惊奇地发现队伍后面跟了个头戴帷帽、修为莫测的白衣仙者。

那人看不出任何身份特征，悄无声息地，也不知什么时候跟在队伍后面，甚至还有弟子熟稔地和那人攀谈。

顾绥安：“？”

大约是察觉到视线，那人也望了过来。

隔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弟子，视线相对。风吹动帷帽，却丝毫没有露出对方的面容。

忽然，那人走上前来，当着顾绥安的面将礼盒还给侍者，“不买丹药，我去丹鼎宗。”

他的声音短促清脆，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

直到帷帽下飞出一直鹦鹉，顾绥安才发现这白衣仙者竟是通过鹦鹉在传话。

好特别！

那鹦鹉还叼了张请柬。

顾绥安挑眉，觉得这人更特别了。

遂，他也拿出了自己的请柬，特地端出清冷的声线淡然道：“道友，好巧。”

隔着帷帽，两人的视线再一次碰撞。那白衣仙者注视良久，才点头以示回应。

夹在二人中间，根本无人在意的侍者，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是，你俩到底在巧什么？

虽然丹鼎宗的请柬制式，会统一标注小字：如有需帮助，可寻最近的御丹楼。但修真界财富三巨头：丹鼎宗、炼器宗、合欢宗。能被巨头之首的丹鼎宗邀请，都是知名宗派、知名仙者。这些人要么是丹鼎宗亲自派人去接，要么是直接刷脸进丹鼎宗。

谁家好人还会拿着请柬来御丹楼啊？而且都已经来启炎城了！

*

御丹楼有直通丹鼎宗的传送阵。

出示请柬，很快便有侍者来引路，顾绥安浅笑，对白衣仙者做出请的手势：“道友，一起？”

然而，“师尊！”

袖子被拽住了走不得，顾绥安回头，就见长孙狸眼巴巴望着自己。

长孙狸也是越来越大胆了，“师尊，我们是幸运顾客，今天御品灵丹九折诶。”

帷帽下忽然传出一声笑，紧接着那落在白衣仙者肩头上的鹦鹉便叽呱道：“那我先行一步了。”

说罢，那白衣仙者已经向升降梯走去了。

长孙狸冲人背后呲牙：“笑屁啊。”但马上就挨了一记爆栗。

顾绥安：“不得无礼。”

望着升降梯一点点合上，顾绥安只得作罢。

那推销丹药的侍者，手里仅有的三十份礼包全白送，他感觉天都要塌了。但听到长孙狸撒娇，他灵机一动，又燃起了希望。他瞄了眼请柬，友宗！这下胸有成竹了。

“小仙君们这是准备去参加仙门大比吧——”

侍者脸上重新焕发笑容，他忽然小声道：“不瞒各位，很多参加仙门大比的人都来我们御丹楼买了丹药，什么强筋壮骨丹、聚气补益丹、洗髓凝神丸、养颜排毒丹、青春玉露膏买一送一，囤了一乾坤袋。”

“但我从来不推荐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仙门大比在即，既然是友宗就要给最实用的——这个搭配御品增灵丹，效果能提升十倍哦。”

只见侍者小心翼翼拿出个拳头大的玉瓶，里面光华流转，碧色的凝液馥郁清香，蕴含着一丝精气灵动飘逸。

“碧灵芝？这么大一瓶，纯度还这么高！？”

长孙狸的猫儿眼大震，就连沈墨白也变了脸色：碧灵芝虽然常见，但架不住一整瓶提炼出来的碧灵芝凝液啊。

这可是结金丹稳固境界必不可缺的药材——想要十分想要！

那侍者看向顾绥安，笑开了花，他竖起三根手指头：“友宗，活动价，这个数，还有九折哦。”

迎着俩徒弟渴望的眼神，顾绥安也招架不住。他扶额，哭笑不得。

甭管侍者口中的“这个数”是多少，顾绥安大手一挥：“买，一人一瓶！”

此言一处，众弟子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尖叫：“啊啊啊——绥安长老，我们竟然也有？”

顾绥安笑道：“都有，奖励你们在合欢宗小比中胜出。”

最终，二十七万灵石一瓶的碧灵芝凝液，成交了二十八瓶。

众弟子欢呼：“嗷呜，太棒了，还有一颗御品增灵丹诶！”

那侍者还热情地交出了自己的传音玉简：“顾仙君，若是瑶台宴不尽兴，可随时叫我，我叫郭二飞，启炎城吃喝玩乐我都在行！”

顾绥安欣然收下。

而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一直停在大堂的升降梯这时才缓缓启动，机关缝隙里偶尔可窥见一抹白色。

顾绥安：穿书后，我手把手教合欢宗弟子做渣男[三花猫头]

*

萧擎：摊牌不装了，悄咪咪跟上来偷听的就是我[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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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