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辩结束后,505宿舍又紧接着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帮裴远溪给贺觉臣准备生日惊喜。
虽然生日那天当事人没空,但这还是难不倒他们。
“这不就是准备生日惊喜的好机会吗!”程安志得知贺觉臣那天有约时,立刻锤了下掌心,“你假装不知道他那天生日,然后套出他跟朋友聚会的地点,到时候过去给他个惊喜。”
就连经常不赞同程安志的方茂都支持这个主意。
裴远溪原本不打算那天去打扰贺觉臣,但听他们说没有人不喜欢惊喜,还是同意了这个提议。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在忙着做准备。
程安志和方茂虽然都没有给对象过生日的经验,但两人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裴远溪提供帮助。
方茂联系开DIY烘焙店的朋友,叫他店里连续几天腾出空位,让裴远溪每天都过去做一个蛋糕练手,防止生日当天翻车。
没想到才过了两天,方茂就接到了那个朋友的电话,说裴远溪学得又快又好,做出来的蛋糕已经可以放在他店里卖了。
还说裴远溪在店里的时候生意好了不少,虽然不爱说话,但还是很受欢迎,问他能不能把裴远溪在他店里多放两天。
方茂只回了几个字:“想得美。”
程安志负责陪裴远溪去商场挑当天穿的衣服,但由于不管裴远溪穿什么,他都只会呆呆地说好看,被方茂训了一顿后接替了他的任务。
试遍了大半个商场的服装店后,他们选出了两套难以定夺的衣服,最后决定都买回去作备用。
在忙忙碌碌的准备中,几天飞快过去,转眼就到了生日当天。
裴远溪早早地起床,准备出发去校外的住所。
在他出门前,程安志还拉住他叮嘱:“千万不要被他发现你准备了生日惊喜,你就装作不知道他今天生日,不然惊喜效果会大打折扣。”
“知道了。”裴远溪唇边抿着笑意。
天空难得放晴,刚抽芽的树枝上挂着露珠,微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清新花香。
裴远溪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打算先去商场取戒指,再去烘焙店做蛋糕,然后回他们的住所。
首饰店里接待他的还是上次那个店员,跟他问好之后,店员把两枚戒指取出来,让他验收。
两枚戒指跟那晚稍有不同,大小调整到合适的尺寸,内圈也刻上了两人名字的首字母。
裴远溪将戒指拿在手里看了许久,才轻轻放回戒指盒中,朝店员点头:“没问题。”
店员帮他把戒指仔细装好,又用礼盒打包起来,微笑着交到他手中。
拿到戒指后,裴远溪就坐车去了烘焙店,做好蛋糕后把蛋糕暂放在店里,先回了住所。
清晨的小区里看不见几个人,保安打着哈欠在路上巡逻,清洁工用水管冲洗地面的灰尘,几只麻雀在树杈上跳来跳去。
他坐电梯上楼,推门走进家里。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上洒了一片,外面偶尔传来几声鸟叫,显得这间空荡荡的房子更加寂寥。
他很少自己一个人来这里,每次独自待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时,都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这次过来,是打算跟贺觉臣一起吃午饭。
虽然计划是装作不知道贺觉臣今天生日,但他还是想跟贺觉臣在生日这天一起吃一餐饭,就当是普通的约会也好。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把戒指藏起来。
裴远溪换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到每个房间看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客厅。
平时贺觉臣待得最少得地方,应该就是客厅。
他偶尔还会在客厅看电视,但贺觉臣不是待在书房忙碌,就是待在卧室睡觉。
最后裴远溪还是决定把戒指藏在沙发座垫下面。
他把厚重的座垫抬起来,将礼盒塞进角落,想把座垫放下时,动作停顿了一下。
不知道再把这两枚戒指拿出来时,会是多久以后。
也许很快,又也许是十几年后。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那时候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难关,并且还没有走散。
裴远溪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又往里塞了塞,像埋下一颗种子。
藏好戒指,墙上时钟的时针已经走到十。
裴远溪又出门去附近的超市买了菜,回来后给贺觉臣发了短信,让他过来吃午饭。
消息发出去后,许久都没收到回复。
正捧着手机等待时,外面突然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
裴远溪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向门口,就见到贺觉臣从外面走进来。
“我正好路过这附近,看到你的消息就来了。”贺觉臣走到他面前,垂眼笑着看他,“学长怎么突然想起约我吃饭?”
被那双黑眸近距离地注视着,裴远溪感觉到脸上有些热:“只是......想到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贺觉臣不置可否:“是吗。”
刚买回来的食材还摆在岛台上,裴远溪刚才担心贺觉臣没空过来,所以还没开始做饭。
“饿了吧,我去做饭。”他转身走到岛台后,拿出食材开始处理。
贺觉臣在客厅里待着无聊,也跟了过去,靠在冰箱上看着裴远溪熟练地洗菜。
虽然在做着琐碎的活,但是裴远溪的一举一动都非常赏心悦目,那双像艺术品一样的手在水中揉搓,关节泛着淡淡的粉。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双修长的手,身体有些发热。
因为看得太认真,也就注意到裴远溪挽起的袖子滑落,险些被打湿,另一只湿透的手想要把袖子再推上去。
“我来吧。”贺觉臣走上前,握住裴远溪的手臂,低头帮他将袖子仔细地卷上去,露出莹白的一截手腕。
属于裴远溪身上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来,他抬起头,就看到对方浓密的长睫微垂,唇瓣轻抿,乖巧地等他卷好袖子。
贺觉臣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握住裴远溪手臂的手一用力,把人拉进了怀里。
那阵香气更加清晰,他微微低头,亲了亲那雪白的耳垂,听到裴远溪小声地“啊”了一声,攥紧了他胸口的衣服。
如果不是食材还泡在水池里,贺觉臣还想做点更过分的事。
他深吸了口气才松开怀里的人,往后退开几步。
想想这几天也没什么事要忙,也不是不能在这里跟裴远溪住两天,做些情侣该做的事。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想起前几天还答应了那群朋友,今晚一起出去喝几杯。
贺觉臣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后悔答应了他们。
跟那些人出去喝酒,哪有抱着裴远溪在家里睡一觉舒服。
但如果他真因为这个爽约,想也知道会被那些人传成什么样,再传到他母亲那里,她肯定更看裴远溪不顺眼。
上次因为他母亲闹的矛盾还没彻底解决,他不想事情变得更麻烦。
贺觉臣心里一阵烦躁,盯着裴远溪的背影看了一会,又走了过去。
裴远溪刚把食材都洗干净,身后就贴上了一具滚烫的身体,骨节分明的大手扣在他小.腹上。
“晚上在家里等我回来。”薄唇贴着他的耳朵,低哑的声音带着灼热的温度。
他身体轻僵,长睫轻轻扑闪两下,红着脸应了声“好”。
在贺觉臣三番五次的打断下,一餐饭做了快一个小时才做好。
饭菜的香气扑鼻,餐桌上摆着丰盛的四菜一汤。
贺觉臣刚准备动筷子,就见裴远溪又端过来一碗面,上面铺着两个金黄焦脆的荷包蛋。
“怎么还有面?”
裴远溪不自在地捏了捏手指:“我最近新学的做法,想让你尝尝。”
事实上,这是他做的长寿面,但为了装作不知道贺觉臣生日,只能伪装成是普通的面。
贺觉臣不在意地“哦”了一声,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还不错。”
他平时不怎么喜欢吃面,吃了两口就推到一边,去夹其他的菜了。
那碗面只浅了一些,上面的鸡蛋还没有动过。
这也算是吃过长寿面了,一定能安康长寿,裴远溪心想。
一餐饭吃完,桌上的菜都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贺觉臣拖着裴远溪一起回房间睡午觉。
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昏暗的光线正适合入睡。
裴远溪被贺觉臣紧紧抱在怀里,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一条腿搭在男人的腰上,是个很有安全感的姿势。
头顶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他听着贺觉臣有规律的心跳,手指攥紧贺觉臣的衣角,满足感在心底悄悄地滋生。
在这一刻,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稍微往后退开了一些,仔细端详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抬手轻轻描摹那锋利又略带青涩的眉眼。
“生日快乐。”他小声地说。
熟睡中的贺觉臣自然不会听到。
裴远溪弯起唇角,凑上去在那张薄唇上亲了一下,靠着贺觉臣的胸口,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快黑了。
裴远溪迷迷糊糊地往旁边探了探,只碰到冰冷的被子。
也许是入睡时的怀抱太温暖,在摸了个空时,他有一瞬的失神。
床头的手机震了起来,他回过神,接起电话。
“远溪,你怎么还没回来?还有半个钟就要出发了。”程安志聒噪的声音传出来。
他们班的聚会刚好也安排在今天晚上,巧合的是,聚会地点跟贺觉臣和朋友约的地方是同一处。
正是因为这样,裴远溪才没有推掉聚会,打算参加完聚会就去找贺觉臣。
没想到一觉竟是睡到了现在。
裴远溪掀开被子下了床,匆忙地走出卧室:“我现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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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1.
在父亲的葬礼上,桑流玉见到了陆斐。
有人将比他高半个头的少年带到他面前,告诉他这是陆家夫妇的遗孤,以后会辅佐他管理父亲的公司。
桑流玉盯着那张苍白但绝色的脸看了片刻,牵起了陆斐的手。
为了护住陆斐,他没有按原计划离开,而是留下来接手了父亲的公司。
千娇万宠长大的小少爷从零开始学习他最不感兴趣的金融知识,只是为了陆斐跟在他身边不会受别人欺负。
旁人都说桑流玉命好,失去父亲的庇护后,还能有陆斐这样能力强又可靠的人陪在身边。
也难怪这小少爷依旧被宠得这么天真任性。
2.
桑流玉20岁生日将近,跟一群朋友去山中的庄园庆祝。
却不知他不在的这几天里,公司的局势早已在陆斐的操控下天翻地覆。
生日宴当晚,几个黑西装保镖冲进庄园,在众人惊恐的视线中,逼桑流玉交出藏在庄园里的公章。
桑流玉抱着公章逃进山林,跑到山崖边,无路可退。
他被逼到离山崖边缘还有几厘米的距离,忽然看见一个修长如玉的身影从山林中走出,眼睛一亮。
却见陆斐朝他伸出手,眼神清冷,声音凉得像山泉:“小玉,乖,把它交给我。”
桑流玉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他把公章扔在陆斐身上,红着眼眶,最后一次任性地朝陆斐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说完,不再看一眼陆斐微变的表情,一脚踩空,坠下山崖。
3.
再次睁开眼,桑流玉回到了他还是千娇万宠的小少爷的时候。
又有人将父母双亡的陆斐带到桑流玉面前。
桑流玉看着那个依旧俊美无比却双眼猩红的少年,眼神像在看一粒尘。
当晚,桑流玉还是带了一个人回家。
却不是那个耀眼如明珠的陆家少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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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