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两人继续嬉闹,蝙蝠侠丢过来一个通讯器。松田抬手一拦,接住了偷袭的物件。
“通讯器,5是我,7是阿福,1是公共。”蝙蝠侠转过头看向松田,“下回别自作主张过来。”
一股无名的怒火窜上心头,松田气得几乎要将手里的通讯器捏碎。
“stop!”,069赶忙飞进来,横亘在两人之间,双臂张开,各发一张黄牌,“禁止吵架。”
他转向松田,苦口婆心翻译着蝙蝠侠的话,“小阵平,蝙蝠侠是在说,你突然出现,他会担心,是希望你下次可以提前说一声。”
话音刚落,他猛然回头,面向蝙蝠侠,眼里写满了恨铁不成钢,“蝙蝠侠,多说几个字!不会妨碍你成为哥谭的黑夜和恐惧!”
另一头,刚上车的099,猫嘴微张,似乎也想加入这场声讨,069一个凌厉的眼到甩过去,顺利制止了099的蠢蠢欲动。
069松了口气,可喜可贺,场面不会突变成三方混战了。
松田没憋住,笑弯了腰。借着前倾的姿势,他斜睨着蝙蝠侠,调笑道,“需要我送你一本《说话的艺术》吗?”
蝙蝠侠直接踩下油门,巨大的惯性让松田失去平衡,忽得往前倒去。
松田反应极快,手臂抬起,半撑到前方的台面上。他侧过头盯着蝙蝠侠,眉尾高挑,“怎么,戳中你的痛处了?不会说话的……蝙蝠侠。”
蝙蝠侠垂下眼,视线掠过那个几乎趴在副驾驶台面上、还不忘挑衅自己的男人。
他几不可察得叹息一声,“你们不了解哥谭,小丑也没那么简单。”
松田:“那你之后给我多找点教学资料吧。”
蝙蝠侠:“嗯?”
松田坐起身,“炸弹、枪械、哥谭特产如何防护……只要有用的,都可以给我。”
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着,“你们这的科技发展比我们快,有些东西我还没搞明白,需要你的帮助。”
蝙蝠侠:“……我会把资料整理好发给你。”
松田半眯着眼,额头靠在玻璃窗上,昏昏欲睡,“那就说好了。”
069早在这两人开始正常沟通时,就悄悄溜到后座,和099做伴看戏了。
他将慈祥的目光投向松田,小阵平真是长大了,还学会了好好和人交流。他假装啜泣两声,恨不得掏出小手绢,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松田从后视镜瞥到了069的动静,他的直觉发出了警报,他扭过身子看069,“把你脑子里的想法清干净,吵到我了。”
069做作地长吁短叹,“以前呛死人不偿命的小阵平长大了,居然还会建议别人看《说话的艺术》了。”
松田:“你姐送的。”
069:“……”
松田打量着瞬间石化的069,满意的笑了。
069:“……”
“啊啊啊啊,小阵平,你是故意的!”说完,069就扑向了松田,目标明确,今天怎么也得在他的脸来上一拳……好像打肩膀也行,这么帅气的脸,要是被自己打伤了可不好。
松田敏捷地往车窗处一躲,笑声爽朗,一扫之前的沉闷。
驾驶座上,蝙蝠侠的嘴角也带着些许笑意。
……
蝙蝠侠卸下了自己的一身装备。布鲁斯撑着疲惫的身躯坐到蝙蝠电脑前。
此时的他,思绪万分。
把松田送回酒店的过程中,他一直没有放松对警局的戒备,运作中的窃听器却没能带回好消息。
关在审讯室的那只老鼠,还没有两个小时便被上面施压放了出去。
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阿卡姆疯人院才被清退的那位安保人员。
布鲁斯一目十行得过滤着电脑中的资料。
克里斯·威尔逊,45岁,阿卡姆少有的长期任职人员,4年资历,人缘颇佳。意外发生在半年前,他的妻儿因为恐惧毒气死亡。
一个月假期后威尔逊重返岗位。他近乎偏执的申请负责稻草人的病房,平均每天能提交三次申请,但均被驳回。
直到四个月前,威尔逊突然开始申请负责小丑的病房,这一次,主管同意了他的申请。
布鲁斯还查到,在威尔逊看守小丑病房期间,也并不太平,威尔逊的邮箱中有三封申请调离小丑病房的邮件,但没有一封发送出去。
自从妻儿死亡之后,威尔逊几乎断绝了所有的社交。手机中塞满了大量关心他、约他出门的消息。
虽然一开始威尔逊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没有回复任何一条信息。但后来,威尔逊开始零星回复同事、朋友的关心。
直到小丑袭击威尔逊的前一天,所有人都以为威尔逊已经逐渐好起来了。
布鲁斯将威尔逊的照片录入监控追踪程序,系统开始自动抓取近一周内威尔逊出现在监控中的画面。
蓦地,几个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
3月8日上午9点23分,银行抢劫案附近;同日下午13点07分,老城区废弃工厂外围,均出现了威尔逊的身影。
布鲁斯调出戈登提供的银行抢劫案档案。在银行抢劫案中,警方并没有抓到幕后安排的人。甚至在追查过程中,因为劫匪的车辆爆炸,还折损了两名警官。
幕后之人善后极其谨慎,没有留下一丝破绽。
但现在看来,幕后之人已经露出了马脚。
如果真的是威尔逊,那么当时废弃工厂的爆炸是否也与他相关?
布鲁斯将威尔逊和大卫、艾莉交叉比对数据。
他惊奇的发现,威尔逊居然和大卫一家很早以前就有过交集,他们之间的交流甚至可以追溯到五年前。
包括艾莉回归到正常生活,也是多亏了威尔逊的资助,他们之间的金钱往来非常频繁。
可为什么艾莉给出的指控会是一个瞎眼男人,仿佛她并不认识威尔逊。是她在演戏?还是威尔逊并没有以真实身份和艾莉见面?
布鲁斯想起她女儿伊莎的死亡,他再一次黑进了警局的档案,调取伊莎死亡的相关报告。
大屏中弹出伊莎的死亡报告,简略的几行字,将死因草草归结为“自杀”,甚至用“家属拒绝解剖”的借口,逃避了法医的检测。
布鲁斯重重的敲击着键盘,键帽在强劲的指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阿尔弗雷德端着夜宵走到他的身旁,“需要我帮您替换成合金键帽吗,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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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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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被隐瞒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