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去追绝色老婆 第1章 第一章

漳水镇是绕水而建的，漳水水深，水面也宽，来往商船在码头停停走走，远离开这繁华的渡口，渔翁在不远不近的水域垂钓，小贩在水岸叫卖，招呼着过往商船填补物资，老妇则将鲜鱼拢在一块零散出售填补家用，日子是平淡无奇。

那是在九月，一条客船在这漳水上悠悠慢行，别人是好不容易到一个城镇热火茶天急的穿还没靠岸就想跳下水，迫不及待下船去花楼里放松放松，它却透着一股与他人不同的悠闲。

岸上小贩看着新奇，只顾着回头多看几眼，雕花的梁柱，糊上透光琉璃的窗扉，船舱被轻纱笼住，隐约透出个人影知道他在做什么，许是他太与众不同。岸上大胆些的姑娘高声问像船上的护卫是打哪来的，船上的人影听见那大胆的问询，动了，伸手取过桌上的物件，挑开那层蒙在所有人好奇心上的轻纱，那是一清瘦俊俏的少年，面色泛白，小生模样，看着十几的年纪只用红绸束发，乌黑的头发与红绸就在风里轻飘，着一身黑色圆袍，随着水浪节奏大胯几步，站在甲板上看着船行靠岸，家仆下船在渡口与官兵商谈核对，护卫向他告知行程。

小贩实在看的好奇，便像挑选货物的商人攀谈打听，商人转头一眼看到那红绸飘飘的小子，明了，笑道“江南吴家的，你这小子怕是外来的，在这做生意江南吴家不知道”。

小贩告饶“客官，这还真是，不瞒您说小的这也是近两年才来这片打拼，自然是比不得客官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您瞅瞅这个香囊怎么样。”小贩拿起在角落的香囊递给商人，见商人疑惑小贩连说：“这香囊就是送给客官，客官别嫌弃，这是我刚来这里时遇见这一寡妇做的，放我这卖也是填补些，不过您还别说里面配香独特，我闻着这回味也是外面没有的，外边好多人来我这都奔着它来”。

商人看着香囊上算是一般的绣工，原本是有些嫌弃的，听了小贩的话倒是有了些趣味，闻了闻，心上有些惊讶，确实有些门道，脑子里有了些打算，商人若无其事的将香囊收入袋中，转头和小贩聊了起来。

“你小子是会来事，那少年是江南吴家的二少爷，江南吴家原本祖籍就在这，这吴老爷子早年在这吃百家饭长大，成年了就出去打拼，吴老爷子定在江南做了几十年衣料生意，这漳水旁也是受吴老爷子照拂，可惜子嗣不兴。”商人说罢还摇了摇头，表示惋惜，看小贩一脸八卦又继续说道，“早年还和夫人有个大少爷，一心求取功名，可惜遇山匪没了，吴老爷子一下受不住差点去了，听说卧病在床缓了好久，好在是老天心善，老树开花，这才和府上小妾有了这么个二少爷，听说吴老夫人那可是闹了挺久，最后是把这孩子过继在吴老夫人那，当亲身孩子养的，这次可是保护的严严实实，教书识字都是请先生上门，平时连门都不会让他出。”

商人把所需货物轻点好，小贩叫来人开始装船，再和商人聊起来“也算是这世道好了，朝廷清匪得当，不然这二少爷怕是要被吴老爷子养的跟个姑娘一样，好在二少爷是个敢闯的，刚束发就往外闯，少年意气呀，就是可惜了。”商人正感叹着，船工装好货物回来了，询问是否启程，小贩也不再和商人瞎谈，送别后继续吆喝着，心里想着今个又有稀奇事，回去得和媳妇好好显摆显摆。

那二少爷听人办完手续，只叫管家带他去老宅缓缓，除了书童，下人们收拾好了各有安排。下船那一刻二少爷腿脚还有些晃动，第一次坐船就连着好几星期，对二少爷来说还是很不适应的。身边的书童见了，微微扶着二少爷，一手拿着纸扇帮二少爷吹散些暑气，二少爷摆摆手，刚来新地方，不想让太多人见到自己的虚弱，暗自掐了掐肉，用疼痛来醒了醒神，步伐倒是踩实了，摇着扇子跟在了管家身后，沿途的街景也没什么心思多看，只想快点躺下，管家招来马车，车夫听见是送去吴家老宅，倒是惊讶极了。

“吴家真的回来了呀，我原本是不信呢”，管家看着自家少爷小脸发白知道是坐船晕着了，身子更不适，也不多说什么让车夫只管送，酬劳不会少。就这样先行一步，下人们只管追上。

车厢里二少爷坐在榻上，透过车窗看着街道上的商铺，管家指着那些是吴家的产业，那些是趁吴家不在来着蓬勃发展的新晋富家，吴二少爷没说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身体上的虚弱，总是会渴求一些美好的东西来哄一哄自己，吴二少爷现在就是这样，离开了闹市，这路确实是有些难走，身体在马车的颠簸下越来越疲惫，却闻见了一股清香，若有似无，却让你知道那是个让你放不下的味道，二少爷手微撑涨软的腰，眼睛扫着是哪里传来的香气。

一个女人，一身黄色布衫，袖口处有些破损，衣料也不算新，衣料之下不算丰满却也足够，但身体包裹出的线条，让人忍不住用眼神随着流淌，高抬的右手衣料随着落下一部分，裸露的手臂看得出她很瘦，但胳膊上还是有些肌肉的线条，好看的不像话。她发式有些凌乱，但是能看出她梳着妇人的发式，这却和她那张脸生分得很，她瞧着实在年轻，实在美貌，旁人没法不称赞她一声美人，即使她的穿着发型她的处境都处于狼狈之中。她踩在摇晃高椅上，伸手去够那挂在屋檐下的白灯笼，地上已经摆着一些了，但这个实在是高了一些，女人总是差一些才能够到，周围的街坊只是看着她，有的靠着墙守着好位置，有的搬好椅子坐在门边，就是没有人帮。

二少爷叫停了马车，书童本想跟着，二少爷让他在车上等着，车停在路边。二少爷看着那高椅在女人的动静下实在是颤颤巍巍，快走几步站在女人的高椅旁，帮她扶住，让她下来，女人感受到动静，低头一看，惊讶了一下，这什么时候有人来了，又想着听话从高椅上下来，站在二少爷身旁，这一下就看到女人比二少爷矮上些许。

二少爷摆好高椅，俯身拉起衣摆，抬腿踩在高椅上一蹬，借个巧劲摘下了灯笼，动作是轻巧潇洒，女人惊讶又不知所措的看着二少爷，瞧这一副忐忑模样，二少爷心里越觉得可爱，将灯笼递给女人，拱手说道“小生吴清同，看着小姐方才实在危险，这才出手，如有冒犯希望小姐不要怪罪。”女人定定神，赶忙随手放下灯笼微微低头，轻声回道“奴家将离，多谢公子”。

吴清同扫了眼敞开的大门内，一个小小院内，还留有一些曾办过白事的痕迹，再看将离，刚刚那番动静，发式不再牢固，掉出的发丝随风轻飘，为了取灯笼累到脸上拢上一层粉红，眼圈也有些红润，呼吸轻喘，就好像摇曳的红烛照在她脸庞，煞是好看。将离声音是轻轻又柔和的，却带着一股不知名的韵味。

吴清同还没见过如此容颜的女子，端看邻里又是这样态度，不免又起了恻隐之心，微红着脸取下随身腰佩，放在刚踏过的高椅上。向马车一望，那边发现自家少爷情不自禁去帮寡妇的管家向这边跑来，吴清同不再多说，只与将离承诺“要是遇上什么难为不好办的事，大可用这腰佩来寻，小生就在吴家老宅，与他们说一声通报二少爷就行”。说罢就离开转向管家而去，登上马车回老宅。

将离愣愣的站了会儿，看着那辆马车离开，一时间没明白这个长相清秀，不请自来的少爷是好是坏，有什么心思，但看到周围邻里探听的目光，将离发懵的眼神一瞪，发狠拿走了那枚腰佩，收起灯笼关上了大门。

吴清同回了马车，管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快到老宅了，倒是书童叽叽喳喳的念叨着，将离的容貌实在是好看，就是江南的花楼娘子都没她好看，吴清同笑骂着，却也没否认那容颜的惊人，以及他确实动了想和她亲近的心，面对美人总是情不自禁的，不过腰腹的酸胀在刚刚一番大动作下，更麻了。

好不容易回到老宅，吴清同住进下人们早就收拾好的屋子，快十年没住人，即使有定期修缮但还是有些小小的垮散，只有这间保留最完好。吴清同进房只坐在软卧上，随手取过一本账本翻看，书童赶忙把吴清同的用品都放在他习惯顺手的位置，下人们把浴桶搬进房厅，听从书童的安排，安置好一切所有人都离开。

吴清同不习惯有人的靠近服侍，尤其是洗浴时所有人都要离开这个院落，等他吩咐再来收拾，与其说是不习惯不如说是恐惧，害怕自己的身份败露。解开外衣，脱去里衫胸口绷着一排绑带，绷带吸满汗水胸口的皮肤发白泡胀，这片位置早已勒出一道道红痕，长久的酷刑压抑着生长，已经藏了十八年，只要继续藏起来就好了。

吴清同脱去所有衣物，拿着方帕把下身流出的血迹一点点擦拭掉，拿着新的方帕沾水擦拭全身，重新绑住胸口换好衣物后，借着烛火烧掉染血的方帕。做完一切吴清同才面色疲惫叫来书童收拾，吴清同拿来信纸写信回给父亲报平安，信不长却得字字斟酌，也是耗时间的。

书童收拾好房间早已离开，这是府中养好的规矩，也是吴清同选他来的原因，书童年纪小，性子活泼，是个真正的男孩，从小就跟着吴清同，也是亲昵的。这番大动干戈的二少爷回老宅，说是二少爷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如说是吴清同的一番豪赌，把自己的未来全赌了进去，为了未来还有她这个人，这个不男不女的人不至于名字都失去。

吴清同并不像外界所说，是吴老爷子的妾室所生，她是生在花楼里的。吴清同生母本是个良家女子读过些诗书，只可惜家乡水患，本是想投靠亲友却被卖进花楼，吴老爷子便是她的恩客，她没等天亮，偷了吴老爷子一笔，趁吴老爷子离开后没发现，四下打点好关系逃出了花楼，藏在郊外做些女红过活，没想到居然那一夜有了吴清同，一番折腾没能弄掉这个孩子，她也歇了心思，只能偷偷生下来带着，直到孩子三岁高烧不止，她抱着孩子闯了吴府，再也没出来，吴府多了个二少爷，

吴清同对自己生身母亲已经没多少印象了，从记事起，就被当男生养，却又知道自己职责，就是为了长大嫁给吴夫人家的男孩，为了生出个吴家的男孩。吴老爷子说这是她生身母亲和她欠的，这职责对吴清同来说实在是陌生，她是男是女，全由长辈定夺，不像个人，到像个物件，实在是过分，十多年分不清的思绪压抑着她，胁迫她。为了脱离这片苦地，吴清同跟着吴老爷子经商，筹划多年，终于借着束发礼当着众宾客面，让吴老爷子不得不答应她的离开，两年为期，没有达标的效益，那就…

吴清同写好信放在桌上，好不容易才从江南脱身，能有极大自由让她兴奋得有些过头。休息一会儿，恢复些力气，看窗外月色明亮，路也亮堂，独自拿上下人备着的灯笼，出去摸索起老宅。这是她第一次来老宅，她住的院落小，是离家主的宅院远一些的，本就下人能住的位置不多，她又不喜人跟着，也是更清静了。

四周只有蝉鸣不知名的鸟雀叫唤，隐约能听见下人忙活着收拾的动静。吴清同从小门出去没走多远，墙院被一片竹林遮挡住，这竹林生长狂野的很，吴清同侧身避开竹枝，护住灯笼，安安庆幸这灯笼不算大，在竹林里护住不用太费劲，灯笼里烛火晃来晃去，吴清同慢慢往竹林里走深一些，居然看见一小门，门锁松垮，吴清同伸手晃晃那门锁，不费多少力气门就打开了，吴清同看着门口依稀能看出的小路，觉得好奇，悄悄沿着小路溜了出去。

小路不长，能看出来路面是被休整过的，虽然脚下荒草横生，但走着还是很平稳的，周围视野开阔，还能见到远处漳水镇的灯火，吴清同想着“这倒是个散步的好去处，”小路直通一处树林，生长在小丘上，吴清同向小丘上走了一小截，隐隐见到树林里有个屋子，仔细靠近了才发现，这房屋和老宅一样的风格，这院落也是塌落好几处，只留下几件屋子外表看着完好，吴清同估摸着这里以前是老宅存冬需打水的宅子，宅院不远处还有水声在响。

吴清同试着推推那几间完好的屋子，没曾想居然有两间推不开，有人另外上了锁，“这倒是稀奇了”吴清同站在窗边，提起灯笼，烛火透过没有关紧的缝隙，吴清同看见窗内收拾的整整齐齐也没有落灰，“怕是谁占了这屋子，算了，下次来拜访吧，”吴清同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麻溜提起灯笼，自说自话脚步不停的往自己的院落去。

直到回了那扇竹林藏起的门，才回头望了那树林一眼，吴清同回过神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又笑“清同啊清同，子不语怪力乱神，吓自己做什么。”吴清同提着灯笼慢悠悠往自己的院落走去“明天去拜访吧，看那屋内陈设，多半是个女子，她倒是寻了个好地方”。

吴清同说起女子愣了下，回头看了眼那树林方向，脑海里突然想起的是将离，和那若有似无的香气，吴清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道将离容颜实在不一般，这样说没错却不完全。吴清同还没来得及细想，书童从不远处向他跑来，提着一口气着急大声喊着“少爷！少爷！”

跑到吴清同面前了，书童还没缓过来，背过身弯下腰手撑着膝盖，大口呼吸几次找回了节奏才喘着气说“少，少爷，何管家半个时辰前去少爷哪里有事找您，我敲您房门好久您都没回应，我推开一看您居然不在，我的少爷呀，您去哪里了要和我说一声呀，少爷您要是一个人跑丢了，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何管家会把我丢出去的。”书童接过吴清同手里的灯笼替他照亮领着路，边说边回头看看吴清同生怕他又消失。

看着书童可怜兮兮博同情样，吴清同手指一合，敲了敲书童脑袋边说“你是担心你少爷呢，还是担心被扔出去。”脑袋被敲疼了，书童用手搓搓，吴清同也不敲了，回到屋内坐下喝口水。

“行了，你去回何叔，今天不见了我要休息，明天我会找他聊聊”说完向铺好的床榻走去，刚解开外衫，吴清同转头看见书童还愣着哪里，冷声说道“还不去？”书童赶忙退出屋子关上门，向外走去。吴清同褪去衣衫，鞋靴，稍稍松开些绑带，身体终于得到一个透气的时刻。

碎碎念念，如果你有看到，记得留个爪爪，这样我就记得更新啦(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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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