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成为哈莉 第7章 我会永远注视你

1

中道崩阻让人捶胸顿足扼腕叹息，核心原因在于崩卒的地方是半道。

如果你要是刚穿过来就面对这一幕，你肯定兴高采烈精神奕奕的顺势躺下来。这可是为民除害，没有躲避的理由。

哈莉是一个案底比城墙厚的神经病，活下去便意味着有人会死，余生危害最小的结局估摸着也只是阿卡姆雅座一位。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躺平等死一定很轻松。

但现在，蝙蝠侠，活的，尽在你咫尺。

就算你死了，躺在棺材里，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告诉他——罗宾在哪儿。

时间变得很慢，你转头和黑暗骑士四目相对，在你说话之前，他扑来扬起披风，密不透风的阴影包裹你。

叮铃咣啷碎片摔碎一地，你被蝙蝠侠带着在地上滚了几圈离开危险区域。

小丑在你们十几米外的安全区域站着，脸上的自豪就好像孩子学会了插秧或者耀祖考上北大，“看到没有！我说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这就是蝙蝠侠！”

THIS IS TURE BATMAN！

你下意识的谢谢还没脱口而出，蝙蝠侠拽着你的领口把你从地上揪起来，就像是拽起一只死狗。

“你和小丑又在搞什么鬼！”他和你平视，布满血丝的蓝色眼睛却像是压下来，滔天的怒火在其中熊熊燃烧。

“为什么不亲自问我呢？Batsy？”小丑非常少女心的双手捧脸。

即便你被抓着领口，呼吸困难双脚离地，也不禁扭头吐槽，“说得像是你会正经回答一样。”

小丑捂着胸口，“小哈竟然是这样看我的吗，真令人难过。”

更让你难过的事情还在后面呢，一想到接下来你要说什么，你就很想笑。

双脚一离地智商就占领高地，你扭头看向小丑，微微一笑，“蝙蝠侠，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小丑的欣喜表情消失了，他意料到你要做什么了，大睁着眼睛，“哈莉，小哈，这可不有趣。还不到下一幕戏开场的时候。”

你管他去死。你告诉蝙蝠侠，“罗宾在小丑手里。”

蝙蝠侠看着你，他没有说话，但是手上力度收紧。

而你只是看着小丑。他也看着你。

你无法呼吸了，喉管辣痛得像是空口吞咽下了辣椒水。细微的磨牙声响起了一瞬，配合余光中蝙蝠侠像是要把你撕了的阴沉眼神。你不由得开始思考蝙蝠侠会咬人吗？

还好他是纯种人类，哈莉应该不用去打狂犬疫苗。

蝙蝠侠最后还是没咬你，甚至在你要被掐到窒息之前放松了手上的力度，他嘶声说，“你们…”

而小丑长久看着你，他骤然笑出声，笑到流出眼泪，顽固不化的眼眶泛起红，他朗声鼓掌，“没错，没错，你的罗宾就在我们这里。”

他坦率的跟着承认了，对蝙蝠侠不怀好意又绘声绘色的说出他是如何折磨罗宾。

你听了几句之后陷入沉思，疑心是不是小丑犯了臆想之病。

他一开始所说的和你见到的对得上号，越往后就越离谱，你敢保证那些事情都没在罗宾身上发生过，但小丑脑子里有个罗宾似乎已经糟了这些劫。

蝙蝠侠的手捏得咯吱作响，把你扔到一边和小丑缠斗。

啊，原来是这样。

你悟了，你又悟了。

2

蝙蝠侠不相信。

你不了解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但小丑了解蝙蝠侠，他知道怎么引发蝙蝠侠的怀疑，而蝙蝠侠也了解小丑。小丑一旦展现出癔症，蝙蝠侠会怀疑他在故意发癫扰乱他的视线。

他们搁这儿玩千层饼心理战术，套路和反套路。但你是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和字数的。

要怎么样让蝙蝠侠相信你说的话？显然不能说什么‘我不是哥谭人，信我’。

有一个药效特别猛的办法——

在蝙蝠侠越过你身边，要和小丑搏斗时，你在他背后低声说。

“到你相信之前，我会永远注视着你的，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凝固了。

不好意思哈布韦恩，我们小作坊下药就是这样的。

3

拜托，你可是穿越者。

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和六条腿进去两条腿出来的地狱笑话同样有名，这都记不住你还上网冲什么浪啊。

“好了，你现在去这里说不定还能赶上小丑之前带走你的罗宾。”你转身，当着小丑的面把写了地址的纸条拍在蝙蝠侠手里，不忘瞥一眼，很好是那个仓库地址没错，没被小丑替换。

紧接着你又掏出枪往小丑的方向来了一梭，确定射出去的是子弹，而不是不是什么傻批玩偶。

你实在是被小丑的各类整蛊道具整麻了。

你一边换弹夹一边往前走，没有再看向蝙蝠侠一眼。

现在，跑，蝙蝠侠，跑。

倾泻的子弹将教堂还算完好的装潢击得粉碎，小丑夸张的表演型人格在枪林弹雨里都还保持着高发挥水准，看着小丑滋儿哇大叫，你意识到了美式居合的魅力之处。

一个字，爽！

4

然后你就被蝙蝠侠拎着跑路了。

战斗爽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没关系，反正小丑也很难杀，毕竟祸害遗千年。礼貌性试一下，能杀就是赚，没杀到就下一次继续努力。

但你万万没想到，你还有能坐上蝙蝠车的一天。黑色巨兽以能让交警尖叫抓挠的速度在大街上狂奔，推背感把你死死压在副驾驶座。还真别说，帅，泰帅了。

说起来如果要和蝙蝠车配cp，是不是得武装直升机。

蝙蝠侠默默看了你一眼，你不得不澄清你对他没有半分非法之意，对蝙蝠车的欣赏也止于敬意。但就是这样一个遵纪守法的你，现在却在这里，为何如此委实是个谜。（一阵劲爆的音乐响起）

5

被叫出面具底下名字的愕然很短暂，蝙蝠侠无法得知他是哪里暴露了身份。但很快分析得出另一个结论。看着正在找安全带的女人，他低声说，“你不是哈莉。”

“我当然不是，不过你这车只有两座，我建议待会儿把我放下来，这样罗宾才有位置放。找个离小丑帮远点的位置就行，或者离KFC近点，有点饿。”她把安全带绑好了，托腮看着窗外又望回来。

话里全是为他着想的样子，说到KFC时她微微笑起来了，温和得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性。

奎泽尔医生没有疯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

蝙蝠侠闭了闭眼，“小丑不会放过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她望过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稀世奇珍，就好像世界上终于有了那么个正常人，“哦哦，谢谢关心啊。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蝙蝠侠收回他的一半判断，奎泽尔正常了，但正常得不多，微正。

6

虽然不是疯狂星期四，但你还是想吃KFC。在美国不敢吃麦当劳，你怕被举报告密。

然而蝙蝠车没有把你放下来，一路策马狂奔进了仓库。

你下了蝙蝠车，看着破旧的厂房陷入沉思。

等等，意思就是说待会儿蝙蝠侠会抱着他罗宾出来，然后做出经常刷到图的那个姿势对吗？

这可是名场面，也就是说，你，此时此刻是站姐一线，独家生图。

哥谭里应该会有很多蝙蝠侠和罗宾的粉丝吧？要不是你不打算久留，都要考虑把这一幕拍下来印成制品售卖赚钱糊口了。

小朋友嗷嗷着好帅好棒好感动就行，成年人的世界就要肮脏现实得多了。

唉，要恰饭哒嘛。

7

蝙蝠侠抱着杰森出来时，蝙蝠车还在原地，但是奎泽尔不见了。

杰森的身体状态出乎意料的不错，比小丑描述得要轻不不知道多少量级，他小心翼翼触碰他脸上的淤青和疤痕，出乎意料触到了一手的粉腻。而杰森醒了，他呆呆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看一场幻觉，生怕一出声什么都会消失不见。

最后蝙蝠侠说，“对不起，我来迟了。”

而杰森喃喃，“我没有当叛徒。”

嗯，你没有当叛徒。

8

“真好啊。”你坐在工厂对面公寓楼的楼梯上，看着蝙蝠车一骑绝尘的离去。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火光灼烧着云层，残阳如血。

“是啊，真好啊。”冰凉的钢铁硬物抵上后脑勺，随着对方在你身边坐下来的动作，转而滑动着抵住你的太阳穴。

只需要轻轻一按扳机，你的脑浆就会飞出头盖骨。

小丑另一只手的手肘拄在膝盖上，手撑着脸，和你一起望着离去的蝙蝠车，脸垮得像是才生了孩子的产妇发现丈夫卷了全家财产给女主播打投且备注了无偿赠与。

夕阳下，你们坐在楼梯上肩并着肩，你的枪堵着他的心脏，他的枪抵着你的头。一同呼吸着蝙蝠车尾气，他垮着张脸又重复了一遍，“真好。哈，真好。”

速战速决，见缝插针，逮住蝙蝠侠就开做任务，是穿越者中的豪杰啊你！（举起大拇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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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会永远注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