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新一,吉他包里还能有什么吗,肯定是装的吉他啦……这种乐器包为了对乐器形成保护,一般都设计地比较坚硬的,要不是你突然跑过来,也不会撞到。”然后是一个小女孩温柔却认真的声音。
“哈哈哈哈,难得看到新一这样,好好笑啊——不行,我要拍一张留念一下。”又是另一个孩子的声音。
这一段对话听起来非常正常,就是绿川走在路上,结果被一个孩子撞了一下,而那些孩子的同伴也发表了一些看法。
伏特加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的,他有些迟疑地回头去看大哥,见琴酒虽然仍旧咬着那根烟,却任由香烟缓缓地燃烧,许久没有吸一口,而那双一贯锐利的绿眼睛也略微有些涣散。
伏特加知道,大哥是正在全神贯注地听绿川那边的动静。因此他也没有开口打扰大哥,而是默默地将头转了回去,发起了呆。
…………
琴酒和伏特加那里一心一意地想要抓住绿川光的尾巴,而诸伏景光却是另一种烦恼了。
在那个小男孩撞过来之前,眼观八方的诸伏就已经发现了对方直直地冲着自己来了,但是他现在扮演的是流浪歌手绿川光的角色,不应该有那么敏锐的观察力与行动力。
所以最后诸伏景光只是假装无意间侧了侧身子,让工藤新一撞在了比较平坦的位置,而没有直接触碰到吉他包里的枪械零件。
然后在工藤新一要摔倒的时候,诸伏伸手借了下力,让小孩不要摔得太惨。
此时,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三个小孩就在他面前就叽叽喳喳地吵起来,诸伏景光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
因为无辜之人的鲜血而沉重压抑的情绪在几个小孩的打岔之下稍微消散了一点,刚刚那种与世界全都隔绝的错觉消失了,诸伏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这个人间。
虽然在这几个小孩这里呆着是很放松,但是诸伏景光从未忘记自己现在身后还有琴酒、还有组织。
为了能保护这几个孩子,也为了能够更好地在组织中潜伏下去,他现在应该选择尽快将他们打发走,少和自己接触。
诸伏露出了一个曾经的警校生景光惯用的温和笑容,自然地插入了几个小孩的对话中:“这位新一君说得没错哦,我背的是电吉他,所以带了音响和蓄电池。”
接着,诸伏又转向第二个说话的,现在明显因为他的话有点沮丧的小女孩:“这位小姐也没说错,吉他包确实是定型的,所以还是有点硬度的。”
最后,他又转向了最后一个开口说话的,抱着肚子笑到直不起腰来的戴发箍的小女孩,温和又坚定地教育道:”当面嘲笑朋友可不好哦——你也不想这样被朋友嘲笑吧。“
最后那个小女孩明显是大财阀家的小姐,不仅穿戴地更加富贵,而且性格也更为强硬。
听到诸伏的的话,她哼了一声撇过头去,抱住了身边小女孩的胳膊:“看在你是大帅哥的份上,就原谅你这一次……本小姐才不想和臭新一玩呢,我只喜欢兰。”
诸伏景光笑了一下,以一个大人的姿态包容了她这点小小的叛逆:“你们没事就都去玩吧——我也要回家去了,下次有缘再见的话可以一人点一首歌哦。”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工藤新一、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三个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和的大哥哥背着琴盒走远。
工藤新一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诸伏景光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工藤,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毛利兰比较了解工藤新一,他刚刚冒冒失失撞过来的举动就不符合常理,按照工藤的秉性,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故意选择这样的方法来和这个人搭话的。
“一个温柔的大帅哥诶,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嘛——虽然留着不合时宜的胡子,不过也让他看起来好成熟哦。”铃木园子已经陷入了花痴的状态。
“园子?”毛利兰有些无奈地叫了一声幼驯染的名字,铃木园子什么都好,就是一看见帅哥就会走不动道。
铃木园子迅速回过神来,她拉着毛利兰的胳膊晃了两下,拖长了声音安抚道:“没有谁可以占据兰在我心中的地位哦!”
“园子!”毛利兰的脸上出现了羞涩的红晕。
呆站在一旁陷入沉思的工藤新一终于回过神来,就看到可恶的铃木整个人粘在兰身上,他撇撇嘴,回过头去不想再看第二眼。
“这个人我们见过的,兰。”工藤新一注视着诸伏景光快要消失的背影,突然口出暴言。
“啊,真的吗,新一?”毛利兰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们见到这样一个大帅哥,怎么都不和我讲啊!”
“呵呵,”工藤新一毫不顾忌铃木的感受,嘲讽地笑了一声,并且毫不留情地往她的心口扎刀,“不是一个,是四个,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风格。”
“我想起来了,是那次吧——一个半长发紫眼睛的大哥哥不仅帮我们解决了问题,还安慰我呢。”毛利兰也终于想了起来。
“啊啊啊——兰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啊!”铃木有点抓狂。
毛利兰认真地解释道:“我和你讲过的,是两年前遇到过一次,除了这两个以外,还有一个头发卷卷的,气质比较突出却长得很帅气,还有一个身材很高大,给人的安全感很足呢——他们都是很好的朋友吧。”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在一起窃窃私语这几年前偶遇的帅哥组合,工藤新一却又望向了诸伏景光消失的方向。
奇怪,这个人身上的气质和两年前的变化好大……
而且,他的吉他包里真的是音响和蓄电池吗?想到自己摔倒的时候故意探手摸的那一下,他摸到的可是一个圆滚滚的,像是棍子一样的东西啊……
那个人一定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