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琴酒哼笑一声,伏特加不需要懂组织中的派系斗争,只要一心跟着自己就好了,所以琴酒从来不给他讲这些。
就算是丽莎尔下的杀手,龙舌兰的死又怎么可能就那么简单,他毕竟是组织内的一个高层人员,丽莎尔那个因为被组织追杀而逃亡在外的女人是怎么摸到他的行踪的?
一种可能是组织里有老鼠,但是由于生怕欧洲区的老鼠扰乱组织的大计,琴酒在到达这里之后,已经又清理了一遍了。
琴酒一向对自己的威慑力很有信心,就算是欧洲区还有几只残留地比较深的小老鼠,也绝不会为了杀死一个龙舌兰就在这种时候贸然出头。
而另一种可能,就是组织近两个月来在欧洲区的迅速扩张已经让龙舌兰的地位水涨船高,因此组织里有人看不顺眼,想要弄死他。
而那个人既然能准确地掌握龙舌兰的行踪,那他在组织内的地位就肯定比龙舌兰只高不低,而这种人就很少了——
不是琴酒自己干的,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对组织内的权势没有那么高的追求,那么可能的人选只有可能是朗姆,或者是那位先生。
相比之下,是那位先生干的的可能性最大。
毕竟在短短半年时间内,以合情合理的原因,组织里死了两个基酒代号成员,还都是大区的负责人,除了朗姆以外f负责人全都被一扫而空。
这不仅是在组织内进行了一场平稳的削藩,也成功地将基酒代号的特殊性打落尘埃——就像接管美国区的贝尔摩德一样,接下来接管欧洲区的人绝对不会是下一个龙舌兰了。
琴酒非常清醒,他知道促使那位先生这样做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包括里德尔那个威士忌在内,自己这边现在已经有了三个基酒代号的成员,这实在是太过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伏特加——这应该也是那位先生的目标之一,但是由于伏特加平时实在是太傻了,所以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添头,既然今天自己已经救了伏特加一命,那位先生应该不会坚持不懈地想要除掉他了。
至于自己?琴酒从未担心过,毕竟从自己加入组织开始就是那位先生的嫡系成员。
他不仅从不违逆那位先生的意思,而且那位先生也了解自己的性格,他一向很讨厌去做麻烦的管理。
琴酒十分明白自己的定位,他是那位先生用于控制组织的枪,所以在能替代他的人出现之前,先生是不会放弃他的——而琴酒自己也绝不会让另一把合适的枪出现。
现在需要担心自己安全的应该是朗姆才对,毕竟朗姆是现在组织内仅剩的位高权重而且还是元老级的组织成员了。
作为那位先生的嫡系,为那位先生监察组织的琴酒和组织内这些诸侯一贯都不太对付,因此他完全没有什么唇亡齿寒的忧虑,反而是有点幸灾乐祸。
伏特加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虽然他仍旧有些迷茫,不太明白这其中的权力斗争。
但是伏特加一贯的做法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了,因此他很快就接受了琴酒的解释,将一切责任推到丽莎尔的身上,并直接将将龙舌兰被炸死的事情抛之脑后。
就在伏特加准备顺着大哥的意思,对杀死龙舌兰的丽莎尔放几句狠话的时候,琴酒突然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那熟悉的眼神让伏特加不由一个激灵。
大哥心情明明挺好的吧,刚刚不是还杀了几只苍蝇助兴吗?怎么突然就用那种异常熟悉的看死人的眼神看我了?我最近做错了什么……
伏特加慌得要命,他可不想被大哥“教育”啊!
他双手扶着方向盘保持着车辆的平稳,看起来是个认真开车的样子,然而墨镜后的眼睛却无法克制地到处乱飘,就在这时伏特加突然看到了大哥腿上那把刀柄沾染了血色的短刃,突然灵光一闪——
大哥的心情经常阴晴不定的,但是最近一般只要提到威士忌,虽然大哥会显得更加不耐烦,但是据伏特加观察,其实那时候的琴酒反而会莫名对自己宽容很多。
“大哥,今天这把使用新型材料制作的短剑,手感还不错吧?”
琴酒有些不耐地看了伏特加一眼,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种小事,但是这柄刀确实挺好用的,又轻薄又锋利,插进人的手臂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滞涩感。
因此琴酒从鼻子里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你也想要的话自己去申请。”
“我是说——要不要给威士忌送一把——毕竟马上就是……他的十八岁生日!”看到琴酒转过头来,本来就只是试探性地想要转移话题的伏特加突然心虚起来,不由卡壳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想到的理由。
“哦?”令伏特加奇怪的是,今天自己随随便便就提起威士忌,琴酒竟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快,反而还饶有兴致的样子,“可以,毕竟也是比较重要的成年日,而且威士忌最近做得不错,还算安分。”
伏特加不知道威士忌最近做了什么,看起来把大哥哄得还挺开心的,不过看大哥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也非常明智地没有去询问。
不管如何,现在大哥看起来心情不错,自己也算是逃过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