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吴邪哭嚎了一通,周谯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人是谁,和角丽谯什么关系,角丽谯不是跟她哥有点感情纠葛吗?
周亦安似乎认识,但他选择转头回了厨房,已经哭得那么惨了,再告诉对方他想念的人不在这里,以后会不会回来都没个定数,也太残忍了。
无人应答,吴邪抽噎着停下:“怎么不说话?潘子——她为什么不理我?”
那个叫潘子的男人离吴邪不远,随着靠近声音变得清晰:“你喝醉了小三爷,是不是打错了,别打到别人那去了……哎,我记得她不是叫周、周谯吗?”
吴邪抹了把眼泪,没有跟潘子解释,但醉意漫过理智,让他也想做一做平时不敢做的事:“角丽谯!我刚才说的都是屁话,我不想就这样结束,是我做的不够好吗,我知道小哥很好,小花很好,你哥哥也很好,但我总希望你能多看看我……”
这话信息量挺大啊,周谯不禁朝厨房里的哥哥看去,周亦安已无心做饭,谁知道吴邪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等周亦安反应过来去提醒吴邪,那边已经嚎上了愿意为爱做狗,只要角丽谯能再跟他说句话,诸如此类爱的宣言。
“吴先生,你……清醒一点!她不在!”
“周哥?”吴邪勉强拉回一丝理智,“对不起,能让我跟她说说话吗,就这一次,我以后不会再找她了。”
“那个,你好,我是周谯。”周谯犹疑着开口,“你找的那个姐姐,她现在不在……”
那端陷入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才给出回应,醉意褪去,几乎用的是气音:“对不起。”语毕电话便挂断了。
可怜见的,周谯都能想象到一只被瓢泼大雨淋得湿漉漉的小狗,可毕竟不认识又不是真的毛茸茸,周谯可不像李莲花那样拥有可贵的菩萨心肠(没有背后蛐蛐人的意思),比起吴邪,她更担心自己同样得不到美人心的哥哥。
“哥,我还以为我要有嫂子了呢,你上大学的时候谈恋爱不是挺会的吗?”她可知道他学生时代收过不少情书。
周亦安手里还拿着锅铲,闻言斜睨一眼:“你又知道我谈过了?这么闲把屋子收拾一下,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他长这么大要说真没个感情经历也是不可能的,但那会儿比较专注学业,加上性子有点轴,还爱说教,即使谈了也分不出太多心思去搞什么浪漫,为数不多的几段,结局都是他被甩。
周谯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做了个鬼脸,忍不住吐槽出声:“使唤我这么熟练,你敢让角姐姐干一点活吗?”
周亦安头也不回地冷哼:“她不把我家拆了我都谢天谢地了。赶紧把地拖一拖,拖不干净没饭给你吃。”
这边小谯同志在哥哥的压迫下勤劳一回,而莲花楼里,李莲花的日子才叫苦不堪言啊。
角丽谯不折腾的时候,他们心平气和地谈过,关于如何把灵魂再换回来,若根本原因是角丽谯的想法,或许受一些刺激,扭转一下观念能出现奇迹呢。
其实角丽谯这个人很好懂,因为从小到大的经历,导致她性格扭曲,对笛飞声“爱”而不得更是让此愈发严重,现在想还她一个健康的童年是不可能了,那解决问题的源头会不会是笛飞声?
李莲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邀约笛盟主,让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谈。反正他在旁边,能保证如果角丽谯想揍笛飞声却被反杀的时候保住她一条命。
他承认他想得有点多,甚至准备好各种疗伤药材准备应对接下来的血腥场面,却没料到两人对坐,相顾无言,尴尬的只有他一个人吗,就他替他俩干着急?
手里的茶温度转凉,角丽谯端起茶杯,刚送到嘴边,手腕一翻,往对面泼去。笛飞声的反应能力自然是极快的,但肩膀处仍是沾上了水渍。
笛飞声还未发作,只见角丽谯转向李莲花,红唇勾起,语调却冷漠至极:“不能如你所愿了表哥,我不想和解,我只想让他死在我的手里。”
李莲花顿了顿:“这或许是你的症结所在,你不想离开吗?”
想啊,但她凭什么要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放过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