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信号不好,发送出去的照片卡在那转圈圈,也不晓得这个福气周亦安何时能享受到了。
而水牛头沟深处的四人已进入战斗模式,有角丽谯的蛊虫相抵,四周的蜘蛛仍然蜂拥而上,场面堪比飞蛾扑火,但数量实在太多,他们也难免会被咬上几下。
张起灵划破手掌洒了把血,效果奇佳,直接秒杀了一圈,他正准备划第二刀抵挡下一波时,有两条手臂拦到他面前。
吴邪是关心中带着一丝几次下斗磨炼出来的冷静沉着:“别划了,你有多少血也经不起这么洒,就这点破蜘蛛咱们没问题的!”
角丽谯则气急败坏:“你把我的蛊母都吓回去了!”说着还把裤腰上用来搭配点缀的丝巾解下来,让他赶紧包扎。
纵有抱歉之心在这种时刻也来不及出口,几人各自拿着武器迎上,角丽谯缓了一分钟,让他们通通退后。
只见她掌心朝上,一只黑色小虫扑打着翅膀飞起,和其他蛊虫长得没太大区别,只多了一对翅膀,但发出的嗡鸣却让人感觉头晕脑胀,不大舒服。
动物总比人敏感得多,蜘蛛们晕头转向,不再向他们进攻,反而和同类缠作一团。
“这什么蛊啊,这么邪门儿?”胖子看着地上跟疯了一样自相残杀的蜘蛛,只觉毛骨悚然。
角丽谯倒是没因为拥有这样强大的蛊虫而沾沾自喜,蛊母由她精血饲养,消耗的也是她自身的精力,张起灵离她最近,最先发觉她脸色苍白,可想到她不喜欢自己的血,便只好推了推吴邪让他去扶。
“你还好吗?”吴邪担忧地看她。
“无事,多休息一会儿便好。”此地无法用内力调息,怕是要安睡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角丽谯摆了摆手,回应胖子的话,“毒性不强,远比不上业火痋,但再毒的以人的身体无法承受。那个谁盘马老爹,他把我们引到这儿来是想要我们的命吧,等见到他,我揍他一顿不过分吧?”
就是不知道盘马这个年纪能不能承受一顿毒打啊。
可惜揍人的念头暂时没法实现了,角丽谯昏昏沉沉睡去,连盘马何时出现,他们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等她睁开眼已至深夜,她被带回了云彩的房间,但屋里除了云彩还有个坐在一边发呆的张起灵,听见云彩惊喜的声音回过头来。
“那老头解决了?”
解决是不可能解决的,云彩解释道:“盘马老爹找吴老板和胖哥去谈话了,不过说什么这位老板不能听。”云彩凑近她,压低声量,“他不肯走,也不动不说话,像个闷葫芦一样。”
角丽谯被云彩的形容逗笑,也不怪张起灵有外号叫哑巴张、闷油瓶了。
不过张起灵这时倒是起身了,默默走出房间,顺手帮她们关上门。
“这位小哥明明很关心你,却一句话也不说,这样怎么比得过吴老板呢?”云彩算是摸清了他们之间的弯弯绕绕,女孩长得漂亮,独立又强大,能赢得别人的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就算她有时有点小脾气又怎么样,云彩自己是女生,也依然很喜欢她。
角丽谯打了个哈欠,没在意云彩的话,在男人身上费心劳神可是大忌,她才不愿重蹈覆辙,只要自己高兴。
管那么多呢,睡个饱觉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