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A好还是当O好？ 第2章 车队

“据报道，滋滋——”

“研究所两个月前滋滋——”

“无一人幸滋滋——”

“砰砰！”凌安重重拍了两下电视机，原本还有模糊画面的屏幕瞬间变成雪花屏，发出尖锐蜂鸣。

“啊——破电视！”他奔溃地大叫。

门口传来动静。

“怎么了？”林刃从外面拎着一大袋土豆走进厨房又走出来，手里还剩下个白色小袋子。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中央基地啊？我想马上回家！”这个地方凌安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基地里没有什么娱乐，所有的小孩子会被集中到一个地方读书学习，除了老幼病弱的会待在家里，一部分人被分配去种土豆，照顾家禽等日常工作，另一部分身体强壮的人则是加入城防军，出去清理附近的异种或是执行一些外出任务。

而作为Alpha的林刃则必须加入城防军出去清理异种，但同时得到的积分也相对比别人多，白天只留凌安一个人待在家里。

林刃不让他出门，给他带回了个破旧的电视机用来打发时间，虽然信号经常断开，但勉强还是有几个台可以看的。

这会儿电视机又出故障了，凌安琢磨了几个小时没弄好反而生了一肚子气。

林刃将手里装着蛋糕的袋子递给凌安，然后撸起袖子对着电视机左右检查，调了调天线位置，屏幕依然还是雪花屏。

“信号不好，等会儿再试试吧，我去烧饭了。”他也搞不定。

“哦，好吧。”凌安拿到吃的心情大好，坐回沙发拆开包装咬了一口。

他们现在居住在位于中央基地北面的一个小型基地里，这边条件相对落后很多，但好在四周都是荒芜的平原，气候干燥，来犯的异种不多且大多危险系数不高，还算安全。

一个多月相处下来，凌安已经和林刃很熟了。

林刃这人对他实在好得没话说，要不是俩人都是Alpha，凌安甚至以为对方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晚上，两人照常洗漱完毕后躺在卧室唯一的大床上，凌安侧着身子背对着窗户，盯着林刃在月光下英俊的侧脸看个不停。

这家伙每次一躺上去就睡着了，整个人板板正正的，躺上去什么样，第二天醒来还是什么样，凌安从来没见过他挪动身体。

更奇怪的是他好像从来没闻到过林刃的信息素。这家伙的信息素居然一点都没有泄露出来？

按理说，由于Alpha之间的信息素排斥，两人躺一块是很影响睡眠的。

这件事让凌安困惑了好久，这会儿他蠢蠢欲动的好奇心终于按耐不住，悄悄把头凑过去猛吸了几口。

依然是只有淡淡的桃子清香，可能是他沾染给对方的，也可能是那瓶桃子味沐浴露留下的，反正就是没有其他的气味，干净得有点不寻常。

这家伙真的是个Alpha么？凌安很怀疑，但看林刃每天都出去工作，应该也做不了假。

照理说，哪怕是最最冷淡的Alpha也都会在住所这种私密独属的空间内释放信息素来标记地盘，这是一种生理上的本能行为。

就像他自己，虽然已经很克制了，但房间里还是充满了他淡淡的桃子味信息素。

这么一直压抑着，这人都不难受的么？凌安不信邪，看对方睡得跟个死人一样，胆子变得更大了。

他悄悄半撑起身体，俯身在林刃的身上，侧头去闻林刃的脖颈，脸颊，眼睛，鼻子......

怎么都没有味呢？这家伙都不流汗的么？凌安心里嘀咕。

“你干嘛？”

林刃突然睁开了眼睛，正好与贴脸的凌安对视上。

“......”凌安整个人都“石化”了，几秒后他猛地坐起身。

“额......这个......那个......”凌安在脑海里飞快组织语言，但似乎怎么解释都怪怪的，一个Alpha半夜去闻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他刚刚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林刃的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而凌安只觉得里面都是一把把冰冷锋利的刀子，在谴责自己这个猥琐变态的小人。

林刃在等凌安的解释。

这个时候了，林刃居然没有起身打他，凌安泪崩，脾气真是太好了。

“我，我......有点好奇你信息素的味道，所以闻闻......”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

“那闻够了么？”

“没。哦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没闻到......”凌安手足无措地挠挠头发，干笑着转过头不敢看林刃的表情。

等了许久，凌安感觉到边上人轻微的动静，然后就听到林刃用一贯冷淡平静的语气说：“我的信息素气味跟你一样。”

“什么？！！”凌安听到话后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刃。

那么就是说，他刚刚闻到的桃子味就是林刃信息素的气味！

“嗯。”林刃应道。

凌安惊讶极了，说话音量都提高了不少：“那我俩信息素的气味也太像了吧，我居然一直都没有分清？！！”

“嗯，快睡觉吧。”林刃反应平平，看起来很困，催促凌安躺下来赶快睡觉。

他平淡的反应让凌安先前无地自容的尴尬消失了大半，重新躺回原位，盯着上方灰蒙蒙的天花板。

“你睡着了？”凌安不确定地小声询问。

旁边的人回了一句：“没。”

“你能给我详细讲讲这三年发生的事情么？”凌安转过身看着林刃紧闭双眼的面孔，他一直很想知道他们经历的事情，但每次林刃都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结束了话题。

林刃睁开了闭着的眼睛，暗红的瞳孔中好像闪烁着点光，看得凌安愣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凌安话没说完，被林刃一把搂抱在怀里，“睡觉吧。”

“哦。”凌安听话地闭上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林刃的嘴巴，感受着呼在额头上的温热气息，好像从八岁那年妈妈离世后就没有人会这样抱着他哄睡觉了。

受林刃的感染，凌安很快也睡着了。

几天后，在凌安持之以恒地念叨催促下，林刃终于处理好基地这边的事务交接，带着他加入了一伙近期要前往中央基地的车队。

这次队伍总共不到二十人，有三辆装甲车，队伍里有五名Alpha，中途遇到过几次小规模的异种攻击，林刃作为Alpha也跟着下去处理了。

倒是凌安，明明也是个Alpha，但是大家好像都把他给忽略掉了，让他待在车里不要出来。

凌安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的林刃直接徒手冲上去往几头高度刚过膝盖的小型异种脑袋上来了几拳，场面十分血腥，另外几个Alpha也很干脆利落地解决完剩下的异种。

林刃擦了擦手，回到车上坐在凌安旁边，血腥味里带着股还没消散的淡淡的桃子味，比往日凌安所闻到的要多了些冷冽，像是被冻得硬邦邦的可以砸死人的桃子。

凌安体贴地给他递水：“喝点水吧。”

“林刃，你弟弟对你可真好！”坐在副驾驶的王队长擦了把满是污迹的脸羡慕道，然后自己从座位下拿出水壶开始大口灌水。

林刃依旧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队伍里的人对于他这种反应已经习以为常。

车队原地休整了一会儿后继续向着目的地出发。

凌安的目光时不时偷瞄向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林刃，对方刚刚拳打异种的凶残画面反复在他脑海里播放，凌安微微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又担心打扰到对方休息。

“想问什么？”林刃突然开口，这家伙原来还醒着。

凌安笑嘻嘻地往林刃那边靠近，小声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你觉醒的特殊能力是什么呀？”

林刃睁开眼，转头看向凌安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车里太闷的缘故而泛红的脸，想了一会儿才回答：“......身体强化之类的吧。”

“难怪能徒手跟异种对打，太厉害了。”凌安顺势夸了他几句，接着才压低声音问出他真正想问的事情，“我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啊？好像都没有觉醒什么能力，而且我感觉......他们好像都没发现我是个Alpha。”

凌安期待地看着林刃，等他的回答。

林刃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等你回家后好好做个检查看看吧。”

“哦，那好吧。”凌安瘪了瘪嘴。

大家轮流不眠不休地开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第四天清晨抵达中央基地。

“快到了！”司机在前面喊了一声。

凌安往前方看，灰蒙蒙的雾气里，中央基地的轮廓逐渐从地平线上显现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以外面的视角这么远距离地看整个中央基地，他是在中央基地里出生的孩子，以前从来没有出来过。

随着装甲车继续前进，雾气逐渐散开，灰色的钢铁围墙保守估计有二十多米高，延伸出去的两边被茫茫雾气遮挡看不到尽头。

这些城墙有十多米厚，最上方的路面驻扎着士兵，每天都有军车来来回回地巡逻，城墙边缘布满了各种监控设备和攻击防御武器。

这里是人类目前最大也最安全的基地，集中着大量的Alpha和Omega还有各个领域内的精英人士。

最开始进入基地是没有限制的，后来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多，现在只有Alpha和Omega或者是拥有某项特长的Beta及其家属才有资格进入。

终于回来了，凌安站在城门口，心里涌动着难以言表的激动和期待。

虽然离开了三年多，但对于此刻丢失了记忆的他来说感官上也只是过去了一个多月。

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了，老爹身体还好不，两个哥哥现在在做什么，还有那个讨厌的后妈......

凌安心里有好多好多问题，但他最想弄明白的还是自己当初是怎么重伤失忆去到那么远的地方。

如果不是林刃捡到他，他可能就死了。

“我有点紧张。”凌安转头对林刃说话，却意外地看到林刃盯着城门在发呆，眼睛里似乎闪烁着某种亮晶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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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