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你的长夏永不凋零 第21章 Daily

*生活美而光明，生活拥有黄金巷，他们想要更加抓紧住生活，因为他们并不畏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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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说京都府立咒术高专的乐岩寺嘉伸校长就是个守旧古板的糟老头子，和他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生追求截然相反，不过今天是两校交流会的碰头日，京都校的乐岩寺嘉伸校长会在交流会开始前按例来东京校与夜蛾校长会面。听说要见很无聊的老头子，夏弥也是满心抗拒，但是楚子航的态度相当刻板认真，六点半闹钟刚响，他就准时出现在夏弥宿舍的门牌号前敲门。

夏弥哼哼唧唧扒拉着棉被，恨不得长在床上，直到门外响起第三遍敲门声，她终于忍无可忍拉开房门。

“鼹鼠师兄！这里没有你要找的地瓜师妹！”

“不是让你跟着去开会。”楚子航被她凶凶的眼神一瞪，居然有点结巴，“只是来通知你待会要去给学生上体术指导课，今天我和五条悟都不在，他们的自卫术与格斗技课程还没有上完。”

“这种事发个消息就好了啰。”夏弥一边理着乱成鸟窝的头发，一边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师兄……你故意的吧？”

故意的楚子航一本正经：“如果不是这样，你会睡到日上三竿。”

夏弥：“……”她居然没法反驳。

闹钟再次叮铃作响时，太阳已经东斜在天边，阳光透过玻璃窗格在室内的木地板上打下整齐的光斑。早上八点半，夏弥不情不愿地第二次从被窝里爬起来，这时手机里传来叮咚一声响，夏弥揉了揉眼睛，看屏幕上的消息提醒，是胖达发来的信息，问她到哪儿了。

“来啰来啰。”夏弥一边套衣服一边回了个电话，“你们那边闹哄哄地在干嘛？”

“是东堂和真依。”熊猫伸出爪子挠了挠毛茸茸的下巴，“今天不光是两校校长碰头会，乐岩寺校长还带了京都校的学生过来。他不会在明面上找茬，但学生就不好说了。碰头会与学生无关，正是来挑衅的好时机。”

“真依？”

“哦，她是真希的妹妹。”

“哦哦！这样啊。那你们现在的情况如何？”夏弥夹着话筒扎辫子，话筒对面的胖达突然沉默了几秒，大概是在措辞。夏弥没管他，不紧不慢地锁好门往训练场地走，路过高专操场旁的便利店时，一声轰隆巨响突然在耳边炸开，紧接着一个黑色的海胆头从便利店门口飞了出来。

夏弥目瞪口呆……这个海胆头不会是惠惠吧？她抬头望去，只见一只猩猩正双手抱胸站在满目狼藉的便利店门口。他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唰”的亮起了双眼，那副蠢蠢欲动的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从兜里掏出签名笔和签名版冲上来向她要签名。

夏弥：“……”她总算知道胖达为什么沉默了。

八月的东.京热得像块烤炉，太阳钉在天顶散发光热。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三楼会客厅里，一个女孩急匆匆地拉开移门。她蓝色的长发在空中飞扬，绽开朵朵浪花，但她无暇顾及——因为她正沿着色泽饱满的红木长廊狂奔，因为她现在要去找两位大帅哥要合影！！

但是他们俩人呢？

三轮霞手搭凉棚，目光在四周来回扫射，却连个人影都没捕捉到。她只好长叹一声，略带沮丧地自言自语：“唉，本想要个签名合影的说……”

她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诶？为什么要签名合影啊？”

“你问为什么......那可是当今咒术界最强的五条悟诶！”三轮霞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而且他旁边那位老师也帅得不像话！想要合影不是人之常情嘛？”

“真有眼光！”声音陡然灿烂起来，很快拐了个弯，“那你觉得他们两个谁更帅呢？要好好回答哟。”

“毕竟是最强的咒术师！还是个大帅哥！”三轮霞暗暗握拳，语气坚定。

“嗯嗯！对！”

“虽说咒术界最强的帅哥很值得崇拜，不过……”女孩摸着下巴沉吟片刻，遗憾地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不行啊。”

“嗯嗯！嗯？怎么就不行了？？”

“毕竟歌姬老师说那个人的性格简直糟糕透顶啊！”三轮霞斩钉截铁一拍手，“既然如此，那还是选择新出炉的面瘫帅哥好了，嘿嘿嘿，说实话我其实更喜欢那一款诶。”

三轮霞身后的五条悟：“……”歌姬的部落护身符已经没有了哦！

五条悟身后的楚子航：“……”你们到底玩够了么？

时间倒流回一个半小时前，2018年8月18日，两校交流会的校长碰头日，东京都立咒术高专，正午十二点。

阳光穿透玻璃在会谈室的实木地板上投下几何光斑。乐岩寺嘉申校长拄着拐杖，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这个老人鬓角已经泛白，但目光依然锐利。

“夜蛾怎么还没来？”他举着拐杖轻叩地面，“我这个老头子本就时日无多了，每一分钟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

“夜蛾校长一时半会来不了了哟，因为我给了他假的时间表～”推门声响起的时候，有一缕阳光正好照在五条悟银白的发梢上。他脸上挂着标志性笑容。

他身边站着一个身材同样修长的男人，个头比他稍稍逊色，穿着BurBerry最新款的黑色风衣，深蓝色刘海恰到好处地遮住眉骨，Gucci的全框墨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这两人乌漆麻黑的时尚品味让站在门口的三轮霞略微有些出神。

难道黑不溜秋是东京校最近流行的帅哥衣品？女孩突发奇想。

两个不速之客显然不只是为了来寒暄。五条悟陷在沙发里毫不客气出声挑刺：“上次的事情承蒙关照，乐岩寺校长。”

老人的目光在楚子航身上停了一秒：“在说是哪件事之前，不介绍一下吗？”

“楚子航，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外聘助教。”男人声音淡淡，但偏偏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感。楚子航拉开了五条悟手边的沙发跟着坐下，“您现在可以说了吧，关于英集少年院的事和虎杖悠仁的事。”

乐岩寺嘉申没理会对面咄咄相逼，“真是的，最近的年轻人连敬语都不会说了吗？”

“不是说了嘛？说敬语的人一个就够了，因为我本来也没打算尊敬你。”

“那个……”三轮霞踌躇了一下对五条悟说，“你这是不当言行，我会如实上报的。”

面色平静的三轮霞内心其实蠢蠢欲动，好像有大批小鹿即将过境似的。不得了啊！是五条悟真人！是五条悟真人诶！而且他旁边还有一个大帅哥！大帅哥诶！

“你随意。”对方嬉皮笑脸向她摆手。楚子航也朝她点头，“冒犯到的话抱歉，但我们也不打算说太久。”

天呐！三轮霞内心的大批小鹿正在狂奔，说话了说话了！两个帅哥一起对着她说话了！

于是话题又重回正轨。

“有件事要说明一下，”五条悟说，“前天傍晚，我被两只未登记的特级咒灵袭击了。”

“听起来真是灾难啊。”

“嘁，你可别误会。这对我来说只是小意外，和在大街上被逼着填了调查问卷一样。”

帅炸了帅炸了！三轮霞内心的大批小鹿已经开始来回践踏草坪。

“那些咒灵可以相互交流，一定还有同为特级的家伙。不光是敌人，我校的乙骨和秤，你们那边的东堂，学生的实力近年来也有了极大的提高。”五条悟停顿了一下，语气像是刀光划破空气，“去年夏油杰引发的百鬼夜行事件，以及两面宿傩容器的出现……”他朝老人打了个眼风。

“三轮，你先出去。”乐岩寺嘉申叩了叩拐杖。

门口的三轮霞很听话的扭头关门，于是偌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了三人。和室门严丝合缝地关上了，没有人敢偷听老师们秘密谈话，学校风气自由，神经病遍地走，但校规还是很严厉的。

“你听说新宿区银座那家电影院里的事故了吧，我让歌姬带报告回去和日下部开会了，他们事后应该有汇报给你吧？48个人被切成几千几万片碎片，唯二两个看起来还完整的尸体也完全变形了，而且死掉的其中一个‘窗’手中还有一份很重要的资料。”五条悟的声音有点冷，“是我让他去查的，内容现在不能告诉你，你知道他的生得术式是什么吗？”

出动的‘窗’是五条家的家臣，可见五条悟确实很谨慎。他是五条家工作了十年的老臣，甚至是2级咒术师，只不过他的生得术式并不适合战斗，因此在去年入驻‘窗’组织，是五条悟的直属情报员，楚子航和夏弥的情报就是这名‘窗’调查的。

他的生得术式能在直径五十米内放射强度达到4000流明的烈光。烈光无法杀死敌人，但这个的领域相当于是个直径五十米的巨型白炽灯泡。任何对手想接近他，就等于进入了一枚白炽灯的内部，眼睛都睁不开。因此这个并没有杀伤力的生得术式被看作变态级别的bug生得术式，连五条悟想要近他的身都需要靠偷袭。

可他居然死了，这个bug术式完全失去了意义。因为他的对手是咒灵，一只喜欢玩人体扭扭乐的恶趣味家伙，既然它能轻松扭曲肉.体，那么扭掉自己的眼睛想来也很容易。

“我们确实制订了很详细的方略，成功获得了资料，派最得力的人亲自押送回本部，但是东西在路上丢了。”楚子航的声音结冰一样冷。

“后续伤亡人数呢？”乐岩寺嘉申问。

“除了那48个人只有三人受伤，那座电影院还在试用期，影片排期不多，客流量也很少。”楚子航说。

“是被同类接应了？杀了48个人闹出这么大动静连一点残秽都没留下，没法解释。”乐岩寺嘉申沉声。

“不知道，除了两面宿傩没听说过会交流的咒灵。”五条悟摸下巴，“但什么术式能把溢满了能容纳100人观看的影视厅里所有的咒力残秽都抹掉？这不太像咒灵的手笔，这种思考模式都快和人类差不多了，咒灵不会产生扫尾这种想法。”

“时间不够我们派出‘窗’再调查了吧？”乐岩寺嘉申蹙眉，“而且再派出‘窗’也没有意义，‘窗’组织里没有比你们五条家那个等级更高的家伙。”

换言之再派出‘窗’就是给对方送菜的。

“不需要窗，我们商量决定直接派两校一级以上的咒术师范围侦查，夺还资料。总监会给的时限是今夜00: 00前。”楚子航看了一眼腕表，“不是祓除时限，但我们至少要摸到它的咒力残秽。还有大约八个小时。”

“人选呢？”乐岩寺嘉申问，“谁没任务？就近派人。”

“单靠高专的咒术师不够，社会内的咒术师都得出动，我已经发消息给七海了。”五条悟转动手机，“警视厅对外播报是超雄分子的恐怖袭击，为了方便我们查案，铁路和机场都停运到今晚21: 00，避免增加伤亡。”他又说，“所以后半夜都是我们的主场。”

“我和五条悟都会出动。”楚子航说。乐岩寺嘉伸听到他朝五条悟打了哑谜，“她那边的态度你不用担心，我会说服她。”男人停顿了一下，又对他说，“夜蛾校长大概会在两个小时后过来商量交流会事宜。”

……这两个混不吝的臭小子。乐岩寺嘉申长叹一口气。朝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三轮，去帮我买杯茶回来吧。”

“是！”

时间恢复了正常。十分钟后三轮霞再次回到会谈室，她的手机屏幕亮着，相册里赫然是刚才和五条悟楚子航的合影照片。

“三轮，我的茶呢？”

三轮霞的手指在相册界面上僵住了。原来遗忘是会有声音的。比如现在，她就听到了记忆里某个角落传来的“咔嚓”一声。

“乐岩寺校长！真的非常抱歉！！”偌大的会议室传来女孩的道歉声，而与此同时，操场上。

世界突然震动了一下，离开了会议室往训练场赶的五条悟和楚子航同时扭头。

“轰”地一声，像是上帝当空打了个响指，泥土飞扬，青草四溅，一个人形生物以极其壮观的姿态嵌进了操场新铺的草坪里，仿佛有人拿他就地砸了个环形火山口出来。禅院真希站在土坑边，毫不客气举棍对准坑里那颗不安分的人头捅，满脸都是不耐烦：“吵死了，你给我安静点！”

“二本命——！！”坑里的声音凄厉动人，堪比歌剧女高音。东堂葵的身体大半都陷在泥土里，只剩一个头颅还在负隅顽抗。

“这家伙的脑子不会被小夏弥打坏了吧？”熊猫正挥舞着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铲子，嘿咻嘿咻帮东堂葵掘开身体周围的泥土。

“鲑鱼。”狗卷棘也不知道是在附和还是在吐槽，他的手中拿着同样的铁锹，楚子航猜测这大概是放在禅意庭院杂物仓库里的铁铲，因为高专园丁老是用这两把铁锹来修理庭院里的花草林木。

“诶？这是怎么回事？”五条悟掀开眼罩，饶有兴致地走上前瞅东堂葵扭在一起的五官，“这不是京都校的东堂嘛？等下？你怎么会在土里？？”

“二本命——！！”东堂葵置若罔闻大喊，声音震得树叶都打颤。

“这个二本命到底在叫谁？”夏弥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罪魁祸首支着一条腿抱胸看禅院真希额角暴起的青筋，女孩头顶的碧青色的马尾辫仿佛都要竖起来了，“再大喊大叫的话你这家伙就在这里给我安息吧！”

“小高田！我对不起你！”东堂葵的声音史诗般悲壮，“天意让我遇到了我生命中避无可避的二本命，但你放心，你还是我心中永不容置喙的大本命——！！”

“冷静点，东堂！你说的小高田是最近当红的女偶像吧？”熊猫一边挖土一边发挥和事佬本色，以前听忧太略微说过一些，京都高专有个女偶像的狂热死忠粉，还老是喜欢问人有关性癖的问题，一年级的伏黑刚刚就是因为回答不及时被砸飞出了便利店，这个牛逼人物确认无疑是眼前的东堂葵了。

“没错。”前一秒还在咆哮的东堂葵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饱含深意的目光落到熊猫身上，他凶巴巴地问：“难道你也是小高田的fans……”

“不，我不是。我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熊猫。”熊猫的语气和南极冰山一样冷，它挠了挠下巴，表情充满迷惑，“但是小高田是个人出道的偶像吧？这个二本命又是谁？”

“诶？对哦，这个二本命到底是谁？”五条悟摸着下巴凑上来，对八卦话题超感兴趣。楚子航注意到东堂葵陡然燃烧的眼神落到了夏弥娉娉婷婷的身上，突然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他大声地宣布。

“就是这位一年级的助教Lady！！请问你今年贵庚啊？呸，我是说几岁，结婚了吗？有对象吗？介意现在和我一起去参加小高田的个人签售会吗！！”

这只大猩猩眼里腾起了熊熊燃烧的爱心，他的半截身体还埋在泥土里，像一棵等待抢救的萝卜丁。一旁的夏弥对这等喜感画面不屑一顾，转了转眼睛，抬起下巴哼哼。

“我去，这都什么破问题？”夏弥撇撇嘴，“相亲都不带这样问的！还有，追本姑娘的人可多的是！本姑娘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还善讲冷笑话，能文能武的，想跟我在一起的人多去了，你当我搭个棚子施粥么？每个人都要给机会？”

禅院真希：“……”

狗卷棘：“……”

胖达：“……”

伏黑惠此时终于从满目尘嚣的便利店废墟堆里头重脚轻爬起来了，他的身边是被砸进土坑里的东堂葵——他以拍手为术式条件的「不义游戏」此时无法发动，因为夏弥一拳把人打进地里后，在胖达的提醒中飞快地卸掉的对方的腕骨和肩胛骨。

“虽然没有感觉到任何咒力波动，但你十分强，不，是非常强大！”东堂葵忽然低低地笑起来，带着不虚此行的满足感，“我被你深深的折服了！你是我目前为止遇到的对手中体术最强的人！所以拜托！！一定要答应我的邀约请求！！”

“闭嘴吧你！”禅院真希的长棍毫不留情地敲在他头顶上，“她可是我们的助教！”

五条悟笑得几乎站不稳，掏出手机疯狂拍照，美其名曰为学生记录美好生活，方便他们以后追忆青春。东堂葵懒得管他脱线的态度，反正五条悟老这样，他扭头准备继续凄零哀嚎，忽然感觉脸边的空气流动起来，像是揭开一个陶罐的泥封，让微凉的风透进去。

走到他面前的男人速度很快，没有人注意到他怎么忽然就凑过来了，一点前兆都没有。他一身黑，黑裤黑衣黑皮鞋，就像被他旁边那个五条悟传染了衣品似的，戴着巨大的墨镜，露出的半张脸上毫无表情。这种货看起来满大街都是，本来没什么稀奇，东堂葵也没见过这个男人，但他忽然揪起了自己的制服领子，“哗啦”一声把他从土里拔了出来，然后动手在他的关节处摸索了几下，数声“咔咔”过后，他被夏弥卸掉的关节重新被接了回去。

二年级那三个学生却猛地聚焦视线，他们在看楚子航身后背的那个网球包。狗卷棘简直太清楚这家伙为什么背着那个网球包了，他带着一切长形物品出现时都得小心，因为若干次事实证明楚子航必然会从里面抽出一把刀来。

熊猫下意识地想出事儿了，要不然楚子航背这玩意干嘛？明明昨天才给正道过完快乐的生日……禅院真希也惊觉不对，昨晚京都校的歌姬老师急匆匆赶飞机走的画面又在脑海浮现了，她走的匆忙，悟那个每次看到她都跟色中饿鬼没两样的家伙也没拦她……应该是出了不小的事，只是没告诉他们这群学生罢了。

果然，楚子航又扭头看夏弥，说，“车在车库等着呢。”

他比了个‘请’的手势，绅士得不行。脸上冷冰冰的，语气理所当然的好像车不在车库里，就在他们面前，而他在夏弥面前拉开了他那辆骚包Panamera的车门，纯白色的真皮赛车级座椅好像在欢迎贵宾。这让一众人搞不清楚状况，这礼遇介乎保镖对老大或者CIA对已经无路可逃的恐怖分子之间，毫无暧昧可言，也没啥吃醋宣誓主权的成分。不过有一个人倒是知道真相。

五条悟无语了，他意识到这个就是楚子航打包票说会说服夏弥，让她没有“拒绝”选项的意思，他大开眼见，他目瞪口呆，一时间内心对于楚子航的“靠谱”标签都松动了几分。然后他就看到夏弥哼哼唧唧的抱臂点了下头。啊？这是同意干活的意思吗？这是同意干活的意思吧！他死皮赖脸就差跪下来求女王陛下御驾亲征这么多次她都没松过口，还刷了他那么多钱，现在居然被楚子航一个“请”动作摆平了？

“十分强和偶像签售会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楚子航没理会五条悟的头脑风暴，冷冷报表，“现在是日本东京下午一点三十五分，距离小高田在涉谷原宿三点钟结束的签售会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省略掉路程和队伍的时间，你大概还有二十分钟。”

“啊——！！”这声惨叫差点把天上的云都震散。东堂葵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捡起校服外套撒腿狂奔。他一边跑还不忘回头朝夏弥竖起大拇指，“你真是太棒了啊！下次我一定要成功邀请你一起参加小高田的个人签售会！！”

东堂葵身后扬起的灰尘足足有五米高，仿佛一座移动的小型沙尘暴。五条悟听着他逐渐远去的壮志豪言心如死灰熄灭手机，在考虑待会要不要冻卡的问题。夏弥懒得猜这个家伙对自己打的眼神哑谜，在慢条斯理赶来治疗学生的家入硝子身边双手抱臂，直接原地打了个激灵。

“靠！”她说，“很棒这个形容听着果然很恶心！”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