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其他几个孩子都一起用亮晶晶的眼睛叮嘱云凤,显然也很想知道。
云凤笑了,“能。”
五个孩子都高兴了,“好耶!又能坐飞毯喽!”
瞧着这状态,还没开始就已经开始期待坐飞毯了,云凤无奈笑笑。
跟李金萍交待一番后,云凤便带着五个孩子去了孤儿院后方的一处竹林,这里僻静,基本没人往这里来,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修行的第一步,云凤没有着急让他们炼体,而是让他们跟着自己打坐,学习如何平心静气。这几个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如果不静下心来,只怕难以引气入体。
好在几个小不点也很听话,又有陈奕这个大姐压着,几人纷纷学云凤的样子老老实实闭目打坐。
一上午很快过去,出乎云凤意料的是,几个孩子竟然没有闹着要罢工,反而小脸紧绷着,瞧着都十分认真。
午饭过后,李金萍带几个孩子去午休,之后又有村民来看病。
来人是肩背上的小毛病,云凤为对方疏通一番后,效果立竿见影。
村民高兴地转动胳膊,察觉往日一动就痛得不行的肩膀此刻轻松不已,无论他如何动都没有疼痛的迹象,要知道他这已经是老毛病了,往日无论贴多少副膏药,吃多少止疼片都不管用的。
果真和村里说的一样,这李院长真是神啊!
他一高兴,便多说几句:“李院长,您本事这么大,怎么不去医院坐诊呢?”
云凤淡笑着没应声,她想过将丹药卖给这个世界的医院,却没想过去医院坐诊,毕竟她治病救人的方法与这个世界大不相同,更何况她的重心是养育五个孩子。
见她只是笑不接话,对方也没介意,笑着给了诊费,几番道谢后才离开。
下午云凤照例带着孩子们打坐静心,五个孩子从小到大,规规矩矩地盘腿坐在竹床上,往日面黄肌瘦的模样已经不见,如今都面庞丰盈,腮帮肉肉的,小嘴血气十足,瞧着仿佛五个福娃一般很是喜人。
云凤满意地合眼,再过两日便可设阵聚灵了。
京市,殷家。
殷家家主殷钟旋愕然看着坐在下首的人,“你也要去雪玉镇?”
“嗯,想去看看浩叔说的制出那丹药的大师到底是何方神圣,说不定还能向对方请教,对我的剑道有所增益。”
应声的男人此刻坐在一张檀木官帽椅中,俊眉凤目,身姿挺拔,即使穿着一身正装也掩不住周身的出尘气质。
殷钟旋听他说完,原本皱起的面容都舒展几分,看着对方的眼神显得愈加和蔼。
这可他殷家百年来出的第一个剑修天才!是他殷钟旋的亲孙!
五岁时便靠着自己引气入体,到如今已经是炼气中后期,就连筑基也是指日可待,到了那日,他的亲孙便是修真界第一人,殷家在修真界的地位也会更加牢固。
况且他的孙子不论样貌还是气质皆是京市世家中最出众的那个,每日勤学苦练,全心钻研,与他那整日邋里邋遢的父亲完全不一样。
果然儿子不行就要培抓紧养孙辈!
殷钟旋对他越看越满意,“行,那到时候你多带些人过去,我也跟殷浩说一声,让他路上多照顾你。”
殷岚正端起茶盏敛眉喝茶,闻言抬眼,漂亮的眉眼间带了些无奈,“爷爷,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带人,也不用浩叔照顾我。”
殷钟旋笑起来,他这个孙子醉心修行,在剑术和修道上颇有建树,但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性格又十分孤傲,好在平时在生活上都有人照顾,这次要去西南,身边缺了人可不行。
殷浩虽然在修道上有些愚钝,但常年全国各地到处跑,不说过得多精致,但照顾好自己肯定没问题的。
让他和殷岚一起去,最好不过,但话还要说得委婉些。
“行,随你心意,不过你二叔是长辈,平时在生活上照顾你也是应该的,真要遇到情况,估计还要你维护你浩叔。”
殷岚听着爷爷都这样说,这才放下手中茶盏。
“谢谢爷爷。那我就先去准备,最近我的剑道刚有突破,等磨合几天后,我再和浩叔出发。”
渝北市中心医院。
马主任双眼通红,掐着手心的肉也无法扼制心脏的痛。
她已经数不清这是女儿第几次犯病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上辈子难道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上天惩罚她,让她的女儿承受这样的痛苦。
曾经健康活泼青春洋溢的女儿,如今瘦成一把骨头,满眼尽是遮不住的死气。
她的女儿,她的女儿……
护士离开后不久,马寻欢才缓缓平静下来,精疲力竭得瘫在病床中,转眼见妈妈双眼肿如核桃,她如往常一样安慰道:
“妈,我好多了,别哭。”
马主任垂下头沉默半晌,才弯腰抚上她的脸颊,“欢欢,你真棒,你比妈妈坚强。”
马寻欢费力扯开惨白的嘴唇,皱着脸,明明在努力笑着,却仿佛像哭,“妈,您每次都是这一句,就不能换句新的吗?”
马主任笑了,点点她的脸蛋,“你真坚强!你真棒!你是妈妈的骄傲!”
两人都笑起来,隔帘后同病房的病友也一起无声笑了,能挺过来就好。
马主任把女儿哄睡后,脸色沉寂下去,她望向窗外,想起女儿主治医的劝慰。
“已经确定是晚期,再继续住院治疗也只是给小马徒增痛苦,我建议还是带她回去,好吃好喝养着,这样也让她好受些。”
她看眼熟睡中的女儿,眼泪又差点流出来,连忙埋头捂住脸,脑中又想起了那位李院长和她给的止疼药丸。
她曾连线过京市的知名肿瘤专家,连专家都说她的女儿继续治疗的意义不大。
要让女儿就这样在痛苦中去了,还是,破釜沉舟......
她要相信那位李院长吗?
不知过了多久,马主任抬起头,眼眶依旧是红肿的,只是散去绝望,多了些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