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阔空间里的树苗不多,按品种来分,一个品有那么五十来棵。
而且基本上都是些,半人高的五年苗,种下去就能开花结果。
他也不打算种多,把空间里树都种下去,也不想再麻烦另外找人买了。
不出意外,古代果树跟空间果树相比,应该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实在没必要浪费钱再买。
沈予阔规划得很好——
首先要在山腰挖一个蓄水池,到时候直接当池塘养鱼种莲藕。
向阳坡的绝大部分树,该砍就砍,得给他的宝贝果树腾地方,免得到时候挤到一起不长果。
地形方面也要休整休整,尤其是得把山给围起来。沈家村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好防的,主要还是为了防野兽什么的。
毕竟,他想防村里人其实也防不了。到时候山头打理,少不了要请他们来帮忙做事。诶,这一旬下来事可多了。
没办法,沈予阔也是现在,要用人的关键时候,才知道他一下子根本买不到,那么多人来打理山头,只能请村里人来帮忙!
这几年风调雨顺,日子又太平得很,朝廷也不苛捐杂税。活不下去需要卖身的农民几乎没有,人牙子手里的专业农民更是少得可怜。
几乎是一有,就被富人抢先买回去打理农庄,沈予阔想买都还不够格。
诶,行吧!沈予阔心里无奈摇头,只能先围山了。可惜古代没有那些铁丝网什么的东西,不能直接一步到位,得慢慢来。
……
“咱们运道也是来了,这十里八村的,哪个村村田有咱们村田多?”
“嚯,可不是,咱们村在外边可是这个。”那人说着,就竖起一个大拇指。
“要我说还是里长好,人发财了还不忘村里人。”
村边田里热火朝天,这会儿,村里人一大早都被里长喊过来收拾村田。
这地买来前荒了许久,地里面净是些野草杂树。
这种东西前,可得好好把地伺候一遍。除除草、耕耕地、施施肥,这样子地里种东西才能有出息。
因着这田是里长买给村里人的,他这一喊人,全村几乎男女老少都来了。
大家在在田里面干得热火朝天,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地里一眼望去尽是人,相熟的都扎堆站在一起。聊着天就把活给干完了,一个个自觉得很,都没有藏力气耍小聪明。
没过多久,田埂上就堆满拔下去的杂草,土地也一垄一垄翻耕出来,整齐的不得了。
里长红光满面,走哪里都有人恭维,一时间有些飘飘然。
好在,他没有村民的夸赞中迷失自我,没有忘记沈予阔拜托的正事。
里长拿着旱烟,在田里轻描淡写地说:“过几日田里收拾好了,我侄子那的山,也要请你们帮忙收拾。也不白叫大伙白干,一天十二文包顿中饭,肉管够!”
人群里沈泉一惊,嘟囔几句:“这山要收拾出来作甚?”
“估摸着也是要种西瓜?”
“嚯,你是蠢还是怎么的,这山收拾出来种西瓜多麻烦,直接买地不省事?”
……
地收拾得很快,村民们已经磨刀霍霍,只等里长一声令下,随时就能听令下地种菜。
沈予阔站在新开的地里,这地被犁耕得非常充分。远远就能闻到一股土腥味,他强烈建议里长在这里种些姜、蒜、辣椒……
蔬菜豆类虽然也能卖钱,但是到底也挣不了多少。
一个是,蔬菜爱长些草啊虫啊。这足足三十亩地呢,到时候一长可就是一大片。
不忙的时候还好,若是遇上农忙,都不得空的时候。嚯,这地里的菜来不及收拾,那可真就糟心死人。
再一个是,城里离得远。好不容易等菜种好了,又得挑到城里去卖。
卖菜要赶早市,得半夜爬起来,大半夜提着灯笼摸黑赶路。
这些都可以靠人力克服,也不算是事。毕竟嘛,村里人最多的就是那一身的力气。
可最关键是,这十里八乡地貌气候差不多,种的蔬菜作物什么的也都单一得很。
就拿白菜来说,碰到白菜成熟上市的时候。早市那一溜街下来,几乎摊摊都有白菜卖。
这钱难挣呐,竞争不是一般大,一文一文攒下来的都是辛苦钱。
里长十分听劝,沈予阔把种子一拿出来,里长就立马找人着手开种。
现在谁要跟里长说,不能听沈予阔的。里长肯定急得跳起来大骂,叫人赶紧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村民们犹豫得很,姜、蒜这些东西他们接触得少。
他们不仅知道这些作物价贵,更知道这个时候已经错了农时,不好种呀。
如今已经入夏,这些都不算好种,准确来说是不适合种了。
只是里长态度强硬,况且沈予阔手里,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姜块和蒜瓣。
这些若是不种,岂不是白白浪费?村里人咬牙暗自想到,大不了到时候多来地里看看就是了。
沈予阔知道以后,心里不禁泪流满面。都怪末世的时候种田不认真,搞的他现在根本就不清楚作物农时。
诶,好在姜蒜现在价格都贵,一亩地就算只能活下三分之一亩,也比单纯种蔬菜赚得多。
……
院里面,雀舌和三只小土松黏糊糊玩闹。
相宜在廊下绣着帕子,看着一人三狗的互动有些无奈:“你那荷包什么时候能绣好,这一天尽跟狗玩在一起。”
雀舌摸着狗狗笑嘻嘻:“哎呀,姐姐你急什么呀,又不是给你的。”
“哼,不是给我的,也不是给你夫君的。怎么,你要自个用?还是说,要给你清哥哥?”
“嘿嘿,就不告诉你~”说完,雀舌就带着狗崽们在院里跑了起来。
小土松们两个月都还没有,三小只都奶叽叽胖乎乎的,小尾巴跟螺旋桨似的甩个不停。跑起来身上的肉duangduang的,十分Q弹。
嗯……攻击力为零,可爱值亿点,也不知看院这一重任什么时候才能担上。
沈予阔嘴角一勾,到时候山上可指望不上这些小家伙们。
还是另外找些吓人点的,凶猛些的算了。
诶,别说,这狗崽们来了以后,这院里都显得比之前更吵闹些。
之前大早上只有公鸡叫,或者母鸡下蛋喔喔叫,然后就是大黑偶尔会嘶鸣。
现在好了,公鸡叫完母鸡叫,母鸡叫完三只狗叫。一大早上就扒拉门,叫雀舌起床出去陪玩。
偏偏这些个狗崽嗓门又大,三个叠一起无异于豪华喇叭。
等人起了个大早出门,开始陪玩以后。嚯,好家伙,这三小只又安静得很。全程下来很少叫,耳边尽是雀舌银铃似的笑声。
这三只个个都是调皮鬼,可能是太早离开狗妈妈,没有被仔细调教。
沈予阔前脚刚打开鸡窝,进去搞卫生清理鸡粑粑。狗崽们后脚就粘着跟上去,把鸡窝闹的个人仰狗翻。
没错,人仰狗翻。
狗崽们贪玩扑鸡,最后,恶狗自有恶鸡磨,反被啄得躲在鸡窝里翻肚皮哼唧哼唧嘤嘤求饶。
沈予阔被气得倒仰,啊谁懂啊!我那么可爱的小狗们,就那么沾上了那新鲜热乎、臭烘烘的鸡屎!
雀舌捂着鼻子感觉天都塌了,始终不愿面对,疯狂躲避一身鸡屎味的狗崽们。
被狗子们追的走投无路之下,雀舌一把扑进沈予阔怀里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