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林给贺文发了个消息,不久,贺文就来了。
两人一言不发地走去吃饭,江初林把手伸到贺文的前面,想喊贺文把笔给他,可贺文迟迟没有动静,江初林转头看了他一眼,刚想喊他,他就先说话了。
“我都看到了,初林,你就别骗我了,我们当了多久的兄弟了你觉得你骗得了我?”贺文没有了平常开玩笑的语气,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语气。
“你都看到了啊……”江初林边说边点了点头,心里也难受。
“你说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一个人在这里你该怎么办?”贺文越说越生气,仿佛下一秒就会吃了他。
江初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说,这顿饭吃了好久好久,吃都吃不完,他们两个也沉默了好久。
他们回到教室,教室里的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位置基本都是填满的,江初林回到坐位上坐下来,直到上课北逸都还迟迟没有来。
江初林一个人做在位置上写数学,教室里安静得不像话,到处都是埋汰苦干的人。
江初林看了眼手机,9点多了可北逸还没来,江初林有点担心地点开了他的微信,给他发了条信息,对面却迟迟没有动静,他只好把手机放好。
教室里传来了收作业的声音,把值班老师给引来了,贺文后面的一个男生正在底头看着他美味佳肴的鸭脖,完全没有注意到值班老师,老师直接给他闪了张大头照发到了教师群里边。
第二天一早,江初林起得特别早,不知是不是做噩梦的缘故一晚上起来了三四次,他把衣服套在身上,连打了两个喷嚏。天气慢慢转凉了,生病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江初林迷迷糊糊地走到洗手台边上,镜子里的人被烫水的雾弄得模糊,他一边刷牙一边给贺文发了个信息。
江初林:你起了没?
江初林刚发完,门口就传来吧敲门声,贺文就站在他门口,江初林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他身上的衣服,不再是单薄的外套而是一件黑色羽绒服。
“有这么冷吗?”江初林看他穿这么多好像起了连锁反应似的也觉得也点冷了。
“不是,少爷你好好看看天气预报,今天4摄氏度啊。”贺文光看着他身上那一小件外套,都觉得冷。
“你赶紧找件厚点的衣服换上,就你穿的这个等一下出去不冷死你才怪!”贺文二话不说,把他推到房间里顺便把门给关上,自己一个人站在门口等着。
等江初林出来,身上已经变成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贺文看着他把衣服换好了之后也准备去吃早餐了。
“走,把门锁好去吃早餐,不然等一下那帮高一的来了就抢不到了。”贺文站在原地等着他把门锁好。
江初林把钥匙插进锁孔里转了一圈就拔了出来。两人没多久就走到了食堂门口,从玻璃透过里面就可以看到食堂阿姨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刷视频。
江初林刚走进去,就有暖风往他的脸上吹来,把他的头发都给吹乱了,他重新理了理头发,和贺文一起走到窗口前面。
“阿姨,要两袋粉。”江初林说。
“得嘞。”阿姨立即站起来装了两袋粉给他,他把钱给了食堂阿姨,转身把手里的一袋粉递给了贺文。
“请我吃的啊?”贺文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不吃还给我。”江初林边跟他开着玩笑,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吃粉。
“今天第一节课谁的?”江初林问道。
“熳熳的。”
等两个人吃得差不多了食堂里的人也变多了。
江初林看了眼时间,把贺文喊走了,他们来到教室,张熳婷已经在教室里坐着了,她黑着脸看着教师群里的信息,贺文突然感觉到了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果不其然一打铃,张熳婷就站起来拍了拍桌子,她的脸色黑得无法形容,本来还在讲话的同学也顿时闭上了嘴巴,教室里比哪一次都还要安静。
张熳婷往贺文的后面看了一眼说:“沈佳。”
沈佳连忙站起来,他还不知道接下来他将会面临什么。
“来说说昨天晚自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张熳婷说。
“我……不记得了。”沈佳用手唔了唔脸。
“人家上晚自习你埋头看你手中的鸭脖是吧!”张熳婷生气地说。
坐在前面的贺文埋着头,唔着嘴巴偷偷地笑,沈佳一动不动地站着,生怕等一下被张熳婷扭死似的。
教室里只有贺文一个人笑了出来,其他人动都不敢动,更别说笑了。
“贺文,你在笑什么?”张熳婷突然把目标转向贺文,吓得他坐直身体,把笑都给憋回去了。
“行了,你也坐下吧,拿出书来接着上课。”张熳婷无奈地说,她的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北逸沉默寡言地坐在车上,除了他一车的人都在讲话,突然北逸旁边的人对着他笑了笑,他礼貌地回应他。
北逸看着江初林的微信,刚打了几个字又删掉,顶上的正在输入中也不知出现了多少回。
“小逸,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声音是从副驾驶传来的,一个面容清秀的女人坐在副驾驶,三十岁的年龄有着二十岁的长相。
“不用,等一下到了我自己会去吃。”北逸发出有点沙哑的声音。
楚霖鑫从前面拿了瓶水给他,顺便转一了笔钱在他的微信里“我转钱给你了,等一下你自己去吃吧。”
“嗯。” 北逸说。
突然他瞟到旁边的人的微信,界面正是和楚霖鑫的,聊的都是关于他的内容,就好像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小时候他经常跑去找江初林,那时候的江初林挺无聊的,除了看书还是看书,有一次他们约定好一起去看樱花,可他还没去找他就被带走了,带到了一个好远好远的地方,那里没有江初林也没有楚霖鑫,只有他和北嫌宜。
在他10岁的时候,北嫌宜又给他找了个后妈,那个女人对他很不好,有一次他忘记带钥匙了,他敲了敲门说:“阿姨,我忘记带钥匙了,你帮我开一下门可以吗?”
“既然没带那就不要回来了!”那个女人躺在床上不耐烦地对着他说。
北逸又敲了敲门,却还是没有开,他走到楼道旁边,用手把地上的灰尘拍干净坐下来,靠着墙就睡着了。
直到北嫌宜回来,他才得以回家。北嫌宜一打开门就对着那个女人骂了一顿,那个女人哭着说:“你们都对我不好,我要上吊自杀。”
北逸看着着情形也没有多留,走到房间里把门锁上,把作业写完早早就上床了但迟迟睡不着,两人闹到凌晨两点多才消停,北逸三点多才睡着。
天还没亮,他的门就被敲响了,他刚把门打开北嫌宜就走进来把门给关上,他还半醒不醒地站着,北嫌宜就从他的衣柜里拿出一个崭新的衣架,向他走过来。
“跪着!”北嫌宜举起手对着他就打,北逸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按着跪在地上打,直到天要亮了北嫌宜才停手。
北逸的身上到处都是被打的痕迹,他一瘸一拐的站起来,走到桌子旁边拿了瓶碘伏在身上擦了擦……
等北逸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到法院的门口了。
北逸6岁的时候就被北嫌宜强制性带走了,从那时候起每一天都是噩梦,他过得也一点都不好,但好在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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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