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意乖,再等一会爸爸就会回去了。”
“你先吃饭,昂。”
“嗯,拜拜,一会儿见。”
闻羽挂掉电话,走到CE的前台。
“你好,我是闻羽,找薛殊先生。”
他一手拎着装衣服的袋子,一手给木师兄发感谢的消息。
没有注意到两位前台不自然地对视了一眼。
一人微笑:“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酒店并没有入住一位叫薛殊的先生。”
“?”闻羽翻出薛家管家的绿信,“稍等一下。”
他和管家聊了几句,确定管家跟酒店打过了招呼。
那就奇怪了。
闻羽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两位前台。
虽然都戴着口罩,眼睛也以礼貌微笑的角度弯起,但两人眨眼的频率明显有些异常偏高,并且在和他对视时眼角肌肉略微抽动,似乎是有意控制住了逃避眼神接触的动作。
是心虚的表现。
想了想,这并不是闻羽能独自解决的问题,于是他拨通了管家的电话,同时非常不经意地点到了免提键。
“薛管家?”
前台微微瞪大眼,明显慌乱起来。
“闻医生,怎么了?”
“先生,”前台不好意思地打断他,“我们刚刚只是……不能确定您是否认识这位薛先生,出于谨慎,才……不方便透露的。”
“没事的,也许只是消息还没有传到你们这边,”闻羽表示理解。
“我是薛家的医生,来给薛总看身体。如果实在不能确定的话,你们可以打电话问问经理。”
前台对视了一眼,这次闻羽看清了他们眼神之间流动的信息。
是事情败露之后该怎么办的茫然。
一个人走到旁边拨通了电话,低声询问起来。
拨号按的键有点多,并不是酒店内线电话,不知拨去了谁的手机上。
闻羽看破不说破,他已经给薛管家提了醒,薛殊那边会有管家去联系。
他只是来送个衣服而已,并不想多生事端。
手机进了信息,闻羽低头。
薛管家发来消息,说小薛总没有接电话,麻烦请他去房间里看一看。
“先生,”前台礼貌地笑:“已经核对好了,据说您是来送衣服的?可以将衣服寄存在我们这里,我们会通知薛总来拿。”
“还要看病,我需要见到人,唔,应该有说我是医生吧?”
“……有的,先生,薛总在顶楼的2101,这是房卡,需要带路吗?”
“不用,谢谢。”闻羽朝电梯走去。
背后有拨号的动静。
——
21楼。
门开,一个帽子墨镜口罩一应俱全,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的人站在电梯前。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闻羽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电梯缝里漏出的风从那人帽子下吹出几缕蓝色头发。
闻羽面不改色地往前走着。
电梯带着人下行,闻羽给薛管家发了一条消息。
一抬头,他正站在2101的门口。
好巧,省去了找的时间。
薛管家也发来消息,说薛总接了电话,一切正常。
闻羽心神一松,想赶快搞定事情,按门铃的动作频繁又急切。
无人应答。
皱眉,闻羽点开手机的录音,刷开房门。
缓缓推开门,迎接闻羽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以及什么都听不见的寂静。
闻羽第一反应是开灯。
手往边墙上摸的时候,一个影子从黑暗里向他扑过来。
门被狠狠关上,发出巨响。
两只大手分别钳住了闻羽的手腕和肩膀,用警察压制罪犯的姿势把他摁在了房门上。
“唔哼。”闻羽脸颊贴着冰冷的门,发出吃痛的闷哼。
手机掉在地上,被人一脚踢开。
薛殊压在他身后,咬牙切齿地问:“你闹够了没有?!”
滚烫的呼吸喷吐在闻羽耳边,像一团火燎在他的耳朵上,把他的后颈烧得烫起来,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薛先生,你冷静一下,我是闻医生,薛管家有给你发消息。”
闻羽感觉不太对劲,身后人衣衫不整,状态也称不上一切正常。
心里懊恼,他还是不够谨慎。
下巴被人粗暴地捏住,然后头被迫向后转了90°。
“嘶——”闻羽脖子被扭地痛起来,倒抽一口凉气。
薛殊在黑暗里看清了他的侧脸,睁大眼,有点不敢相信。
“可以确认了吗?薛总。”闻羽因为姿势,口齿有点含糊地问道。
身后男人突兀地松开手,向后几步。
闻羽没了桎梏,歪了歪酸痛的脖子,手撑在门板上正准备转过身。
男人滚烫的躯体贴上他的后背,双手手指压进他的十指间,带动他的手往上滑。
闻羽被迫舒展开全身,贴住门板,而薛殊叠在他身后,严丝合缝——跟薛殊用身体把他锁起来了似的。
“?”闻羽疑惑。
薛殊脸贴在他颊边蹭了蹭,低声:“原来是梦啊……”
带着恍然间理解了什么的飘忽感。
“……”闻羽微笑,“不是梦,薛总,我是替林桂响老师给顾夫人看病的实习医生,顺路来给你送衣服的,你可以看看管家发的消息。”
最后一句为了强调语气加重。
“唔,我知道,你是要当医生的,所以我经常……”男人的薄唇咬住了他的侧脸,含糊地说着闻羽听不懂的话,“这次是这样的剧情啊。”
“可以放开我吗?先生。”闻羽感觉脸上一块肉被湿热的口腔含住搓弄,不适地偏过头。
“好。”薛殊略微拉开了点距离,用闻羽听不清的声音说了一句:这样是不太方便。
闻羽以为他终于听进去了,松了口气,转过身来。
又被紧紧地抱住,再次嵌回门板上。
“……?”到底能不能让他离开这破门了!
闻羽已经快维持不住自己的涵养。
“我有一年多没有见过你了,”薛殊的头埋在他的脖颈里,低沉的声音微微颤抖,“为什么……我还以为……我放下了。”
“原来……没有啊。”
闻羽:?这是把他当谁了?
顾雅女士不是说小薛总没谈过恋爱?
所以是薛殊在母亲不知道的情况下受了个大情伤,然后封心锁爱了?
闻羽有点纠结,不知道下次见到顾夫人的时候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对方。
他想地出神,没有注意到薛殊的手在珍惜地拂过他的脸侧后,往下伸去。
腰侧衣服突然被掀开。
“啊!”被触碰到敏感点的身体重重一颤,瞬间软下来要往下滑去。
被薛殊一把捞住。
闻羽震惊地瞪大眼,薛总不会以为这是和情人的春梦吧。
他想出声唤醒对方。
薛殊未卜先知一般,含住他的嘴重重吮吸。
“唔嗯。”
一条舌头滑到闻羽的齿间,在他禁闭的牙齿外撬动。
技巧不够,心机来凑。
意识到无法轻易撬开这层阻碍后,薛殊换了个亲密的法子。
他开始撕咬闻羽的嘴唇。
“!!”闻羽被细微的痛感惊地微微张嘴,然后被预谋已久的长舌探入里侧,两人的舌头如薛殊的愿纠缠起来。
同时他被压制地无法动弹,身体在没有规律的乱点下失去力气。
他只能软在薛殊的怀里,扬起头接受强吻。
触电的感觉从各处窜入他的神经,意识渐渐被快|感占据。
滚烫的双手下滑,触到丰润的两瓣,薛殊仿佛做过无数次一般,熟练地分开托起。
松手,骑腿
一只大手捧在烫起来的侧脸边,带点粗糙的大拇指指腹按上泛红迷离的眼角。
固定着情动的闻羽低下头与他接吻。
拖住闻羽的腿有一些倾斜,无力的身体微微滑动,膝盖撞上一个坚硬的物件。
还有一只手......
不——
闻羽被纳入异物的感觉惊地清醒过来,意识到不能坐以待草。
他努力冷静下来,脑子试图转动,随后羊入虎口一般探出上半身抱住了薛殊。
薛殊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闻羽从他脊背上摸过去,找到一个穴位,狠狠按下去。
液体打湿布料。
薛殊……薛殊震惊地瞪大眼:在这个梦里,他不只是被下药、和母亲的医生苟合,他还是个早些的阳伟!!!
还没正式开始就歇了的阳!伟!
这么真实的触感,这么刺|激的剧情,他居然!是个……阳!痿!
为什么!他明明是凭本事梦到的!
体内药的作用搭配上沉重的打击让薛殊恍惚着松了一点禁锢的力度,退开一步。
闻羽落地,抓紧机会推开他,转身握住了门把手。
薛殊反应过来,把他箍住了带离玄关。
阳伟就阳伟吧,阳伟也不能放跑了这人!
闻羽试图向后肘击,被薛殊拉着手肘扭到身后。
两人摔在地上。
闻羽双手都被压在两人之间,完全用不上力气。
薛殊手箍住闻羽的脖子和胸口,声音委屈:“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不要我……”
“……”再好的修养也拦不住闻羽翻了个白眼。
又是被抛弃的情伤,又是春梦的潋滟,现在不知道又是什么剧情,看不出来薛总居然是个和他儿子一样的戏精。
真的够了!
闻羽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
“薛先生!!!”闻羽声音带着愠怒,但因为情动,不免有些气喘,“薛殊!!”
箍住他的手更紧了,薛殊沉浸在自己的剧本里:“你不要撒娇,我知道我不中用,但是……但是我不会放你离开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幸福的,我可以为了你……再去学一些东西……”
闻羽呼出一口气,准备换个策略。
他努力温和下声线:“薛先…薛殊,你放开我好吗,我……我想和你聊聊。”
薛殊呓语两声,药效的起伏和不应期的无力让他意识渐渐沉重下去。
闻羽等了一会,听见男人轻微的鼾声——他睡着了。
他!睡!着!了!
“……???”
闻羽挣扎了几下,只换来了更加收紧的手臂。
完蛋了。
他想起还在家里等他回去的孩子。
手机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
“小田小田。”
“叮——主人。”手机ai从房间的黑暗中传来。
“打开绿信,给闻晓意发消息,爸爸有事,暂时不能回去,让他早点睡。”
“消息发送成功,收到一条回复。”
“……念。”
“闻晓意说,知道了,爸爸晚安。”
ai的声音古井无波,但闻羽完全能想象出晓意打出这几个字时的失落。
他心疼地直皱眉。
然后愤怒地掐住了那个在睡梦里又在起立抵住他臀部的物件,把它掐地软下去。
“嗯——”男人在梦里不舒服地低语一声。
没有醒,而且手臂收地更紧。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不松是吧?
闻羽又喊了几声ai,但手机似乎被踢坏了,他没再听见回应。
折腾一通,闻羽累得不行,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没有听见薛殊带着哭腔的梦话。
“求你……看看我……”
“闻羽……”
“我不是……大变态……”
那个穴位我编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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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