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若澄如实回答,她声音落的轻,眼眸中却能清楚映出贺惟眼底的打趣。
“害怕就对了。”贺惟很满意代若澄这个状态,想想这种性格的妻子倒也是个乐趣。
代若澄心中隐约能感受到贺惟的掌控欲,对方控制欲很强,这也让她感觉到不安。
“恩爱两不疑,你是我的新婚妻子。”贺惟将代若澄的发丝勾到耳后,像是第一次审视她一般,“等我洗漱换衣,我们一起出门挑选礼品。”
贺惟看着她的眼眸:“顺便带你做几件衣服,你现在太瘦了。”
代若澄有些不太适应,她偏开头:“我知道了。”
“先去吃早饭吧,不用等我。”
代若澄点了点头,自己从桌上下来,站在门沿等着贺惟。
她定是不能和贺惟分开的,否则要被传出闲话的。
早饭也照顾了她的身体,都很清淡,代若澄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了,贺惟扫了她几眼,但终归没说什么。
贺惟的衣服款式几乎和她一模一样,只是颜色要比她深些,连纹路都是一样的。
代若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又仔细对比了一遍,她觉得她穿起来比较好看。
她是很少会出去的,每次用生病作为借口,慢慢地她也不怎么出门了。
贺惟是有店铺的,她带着代若澄走进去:“有喜欢的颜色吗?”
代若澄迟疑了几秒,闷声道:“黑白色。”
贺惟:“……”
“当真?”
“嗯,不作假。”
贺惟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她轻扶着代若澄的肩膀,凑到她耳边低语,看起来十分亲昵:“去吧,自己去挑,喜欢什么拿便是。”
代若澄点了点头,带着禾曳去另一边挑选布料,她的确偏好素一点的衣服,看了几件都不太满意。
“妹妹。”
代若澄浑身一颤,这声音她记得,是原本该嫁给贺惟的代家二小姐——代婷苓。
“二姐。”代若澄缓了口气,她转过身瞧着代婷苓,对方穿得很艳丽,但并不俗气,她勾起唇,“我陪着贺惟来挑选衣服。”
代婷苓仔细看着她,并没太放在心中,她往她身侧看了眼:“贺将军呢?”
“在里面。”
“这样啊——”代婷苓不屑地看着她,“祝你们幸福咯。”
“走吧,我们也进去瞧一瞧。”代婷苓带着丫鬟走了进去,多余的目光都没分给代若澄。
一旁的禾曳都着急了:“夫人,你不进去吗?贺将军很少会回来的,说不定这两个人相处下来,眉来眼去——”
“禾曳!”
代若澄打断她的话,她眼眸微低,轻轻将目光落在了贺惟身上,她指尖触碰着一块布料,下一秒她就捂住唇偏头咳了起来。
贺惟顺着声音看过来,她手中拿着一款白色的布料,压根没去理会代婷苓,既然对方当初看不上她,现在也没什么要交好的意思。
“怎么了,不舒服?”贺惟关切地走到代若澄身边,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要不然回去吧。”
不得不说,贺惟虽然是个武将,但在外人面前装得样子可谓情深意切。
代若澄摇了摇头,她手轻搭在贺惟手臂上:“我没事,别担心。”
两个人的距离浅淡疏离,倒是有几分新婚妻妻的感觉,给人感觉并不做假。
贺惟还是有几分担忧,她探了下代若澄的额头,温声道:“还是回去吧,受凉就不好了。”
最近天气起风降温,风吹过来时的确有几分寒意,代若澄不动声色避开贺惟的手,她低垂下眼眸,“嗯”了声算是答应。
她的发丝被风轻轻吹动着,代若澄被贺惟带了出去,像是下意识的举动,她转头看了一眼,代婷苓正一动不动盯着她,眼中有着道不明的情绪。
代若澄收回了目光,轻轻往贺惟身边靠了靠。她的举动没想着要瞒着贺惟,两个人刚上了马车,她就听见对方发问:“代婷苓和你关系怎么样?”
“都不怎么样。”代若澄轻声回复,她的确在代家过的不怎么样。
虽然现在也一般般。
“这样啊。”贺惟低喃一声,下一秒她就扬起笑容,“她方才来找我,说是想要问问你的近况,她说——”
代若澄直觉不是什么好词。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见贺惟出声:“说你水性杨花,并不乖巧,经常同人——”
代若澄出声打断她:“我没有!”
刚出口代若澄就后悔了,她清楚看见贺惟眼底泛起的笑意和玩味,这话是真是假贺惟心里肯定有底,就是在故意逗她。
代若澄扭过头,但下一瞬就被贺惟捏住脸扭转过来,马车空间并不大,她和贺惟的距离很近,两个人的呼吸交缠着,她能从对方的眼眸中清楚看见自己的影子。
太近了。
“你说巧不巧,娶你之前他们都传言,我失势了,要被圣上打压,但就在昨日,我又成功翻了身。”
贺惟指腹摩挲着她的唇,手上不可避免沾染了胭脂,她眼中情绪很淡,语气却往上扬:“你看,我原本的妻子就坐不住了。”
代若澄瞳孔一颤,她抬起手抓着贺惟的手臂,不似一般女人的纤细,反而都是练下来的肌肉,她轻声低语:“不可以。”
“你好奇怪,不是说生死对你而言都是一样的吗?怎么如今却如此害怕?”贺惟似乎咂摸着她过往的话,她垂头亲了下代若澄的唇,“你说你虚不虚伪?”
代若澄眼中含着泪,她抬起下颚,这是一个低姿态的动作,她哽咽了下:“的确虚伪。”
她的确不想活,但是不想被折磨到死,想想确实无比矛盾。
“所以你得攀附着我,死一个病重之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代若澄眨了眨眼,她呼吸稍急,声音落得很轻:“那我要怎么做?”
“我太过于愚笨,将军得教教我。”
贺惟勾起唇,她的目光就像是在观赏一个玩物,一个取乐的工具:“你不太符合我心中的妻子,但陪在身边也不错。”
代若澄心里泛起酸涩感,胀胀地让她都快不能呼吸,她鼻子一酸,但没哭出来。
“你和我在外人面前做好恩爱夫妻,人后你应该清楚的。”
贺惟家世显赫,她有资本狂傲,而代若澄不同,她什么都没有。
“……我明白的。”
代若澄仰起头,贺惟低着头和她接吻,她闭着眼睛,手抵在对方胸前,身体微微颤栗着。
明媒正娶也并非正妻,她就像是贺惟的妾室,不过供人玩乐,苟延残喘。
她们回到府中已经是午时了,贺惟没吃饭就去了宫中,代若澄也没什么胃口,喝了药就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将军府是有管家的,但代若澄从未和对方撞见过,想来也不会找她什么麻烦。
代若澄本想着睡一觉起来,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房间点着烛火,贺惟坐在一旁写着东西,见她醒过来,随口问:“会写字吗?”
“不会。”
贺惟停下笔:“不会?”
代若澄下了床,她把外衣随手披在身上,又随意簪起了发丝:“没给我学,说我下贱。”
“你母亲是?”
“一个婢女罢了,父亲喝多酒,醒来后不愿意给名分,然后稀里糊涂就有了我。”
贺惟哼笑一声,她勾了勾手:“过来,我教你。”
代若澄慢慢走过去,她目光中实在避免不了胆怯,贺惟看着她这副模样,一把把人拉了过来,她随手把代若澄的衣服系好。
“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代若澄被贺惟虚环住,两个人的姿势像**一样:“会,但不好看。”
“写给我看看。”
代若澄拿起笔,她伸出手写下自己的名字,算不上好看,但不丑,很端正的字体。
“练过?”
“偷偷摸摸的。”代若澄扭过头,对上贺惟视线时又挪开目光,“那时候想着可能活不下去了,或许能留封遗书,但仔细想想也没人会在意,就光练自己的名字去了。”
贺惟没太在意代若澄的话,她握住眼前人的手,靠在她耳边轻语:“我的惟,是惟心的惟啊。”
贺惟的手要比代若澄大,也比她的手热,代若澄天生体寒,又惧冷,她身后的人像是火炉一般,手很有劲,手上还带着历经风霜的茧子。
“在想什么?”
“在想昨晚的事情。”
贺惟亲着她的脖颈,她的手顺着衣服往上,像是故意一般,露出的腰接触到空气,代若澄浑身都抖了下。
“将军。”
贺惟“嗯”了声,她神色不变,指腹捏着红樱,撕扯后又往里揉按,她咬了下代若澄的耳垂,语气中带着疑惑:“疼吗?”
代若澄扬起脖颈,她手撑着桌面,终究是弯下了腰:“疼。”
“不疼的。”
贺惟随手扯出束带,勒住代若澄的脖颈,多出来的一端她绕在手上,随后她缓缓蹲了下去。
花蕊是被水打湿了,这样才润,才娇俏,被摩挲干净后才显得红润,才更容易扯开,探索着。
代若澄感觉到束带在用力扯着她,她指尖都是汗水都在发麻。
她只有一个想法:贺惟真够狠的。
看看以后能不能定时零点更新
留评发红包哈/羞涩
谢谢观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