殆爱 第2章 2.黑发

周末，江淮在家自己染头发，买上廉价的黑色染发膏，坐在镜子前一点一点用刷子涂上去，像刷墙一样有点滑稽，“……”江淮从鼻子叹出气。

江淮对着镜子摸了摸昨天被那几个人揍出来的伤疤，想起来还钱，便打开了手机领取工资。打开电话，“…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电话那头穿了冰冷冷的电子音。“每次都这样……”

问老板预支了下个月一半的工资，把钱打给了那个人。

［。：姐，我回去了，欠的钱这个月我已经还了，记得吃药。］

发了条消息，就锁门离开了。

来到出租房的小区，“江淮？好久没看见你了！”两位少女朝江淮招了招手，中长发少女对他说，“你是在奉中吧？真厉害啊！”看了看江淮“还是和小时候没两样。”笑了笑，“嗯，你们呢。”“哎呀…我们就上了个普高，没什么好提的。”少女看了看手机，“哦对了，程砚秋是不是也在奉中，你们……”江淮打断了少女的话：“嗯，我先走了。”“好，加下联系方式！下次约你。”少女见状没有继续问下去，三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就离开了。

［小瑜：以前，怎么不说一声就走？］

［。：家里有事。］

［小瑜：你那个时候…吓坏我们了，你是不知道……］

［哎呀，不提了不提了。］

时间过得很快，开学总感觉没几天就月考了，江淮撑着头看着题，……这些都是什么鬼？好吧，一年没读过书了，扭头看见后边的程砚秋，侧脸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只不多更加棱角分明，这个人笔都不停的吗。

和预想的一样，刚及格，结果又是被宫华找去单独聊天，“你现在这个分数很难考上大学你知道吗，我看了一下你的中考分数是擦边进来的，但也不应该月考这个分数啊，你是不是去年都没看过书？”“嗯。”江淮一如既往的敷衍一声，“我觉得有必要家访一下。”“我家里没人，老师。”江淮看着面前的老师，“你父母不管你吗？周末有空吗？”“……老师，下次吧。”看到他如此推脱，宫华也不再说下去，“还是要加把劲啊！”宫华站起身拍了拍江淮肩膀，“老师再见。”

吕倩抱着一堆试卷走进教室，“又要考试啊！”底下同学纷纷吐槽，“小测试小测试。”吕倩笑笑，把试卷穿下去，“开始考试，哦小测试。”在她吩咐之下，同学个个快速动起笔。

江淮边转笔边看着题，前面的张译转身小声和江淮说，“帮我看看程哥的呗。”双手合在一起，小幅度的坐着等着，“拜托拜托”没出声，但是嘴型是这样。

江淮看了看身边的人，嗯，和平常一样很认真，回头小声说：“自己问。”“唉，我怎么问啊！”张译向后仰仰，“哎！后面那两个，别交流。” 两人抬头看了看吕倩，但江淮没看见，程砚秋的试卷往他那拉了拉。

张译最后还是没要到程砚秋的答案，考试时候快速抄下江淮的答案。

很卷，一上午试卷全批好了，“卧槽，牛逼啊江淮，你这选择题全对啊。”张译拿着试卷在他面完晃了晃，“基础的东西。”江淮趴在桌子上轻轻回答。“谦虚啥。”张译勾了勾他的脖子笑了笑。

大概是因为上次正好帮张译解了围，江淮渐渐和周围人熟络了起来。江淮并不是愿意主动解围的人，只是就在自己面前根本推脱不了。

唐志走到程砚秋面前，“走啊程哥吃饭去，”转身对着江淮和张译说，“走啊一起。”

食堂很热闹，今天饭菜倒是很好，“糖醋排骨啊，今天吃这么好！”张译打了满满一盘，“吃的完吗打这么多。”唐志说着也打了满满一盘，“还说我！自己打这么多。”

“江淮很牛逼啊，去年一年没来，这次考试选择题全对。”张译边吃饭边说。“我都错了两个，这么牛逼啊。”唐志看了看江淮，“还好。”江淮只是淡淡回应。“程哥错了多少？”张译多程砚秋说。唐志抢先说，“这还有问啊，肯定全对呗。”“嗯。”

“你们两个人怎么都这么谦虚啊？”张译有些无语地说。

晚自习下课，江淮最后一个走出教室，来到了学校的天台，以往小情侣会在这约会，今天倒是意外的没人，这么晚了怎么可能来人。站在天台边，向下望去，“这么高跳下去会死的很丑吧。”江淮心里想着，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

他这样想着，听到了开门声回头看了眼，程砚秋？怎么还在学校。程砚秋看了看江淮，没有说话，拿出烟点了起来，慢慢走向天台边，撑着栏杆，两人之间隔着些距离。江淮余光轻瞟程砚秋手上的烟，眉头眉头皱了皱。“好学生还抽烟？”说这话，眼睛却没看向他，“抽烟还分好坏？”程砚秋扭头看着江淮，他的头发染的并不好，不自然的黑色，发质也有些差。

“咳…”江淮轻咳了一下。

“之前几年发生了什么？”程砚秋靠近了几步，“和我说说…？”一整沉默，江淮并没有回答他，“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愿意说。”程砚秋小声说着吸了口烟。

“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说。”江淮再次看向他手上的烟，“掐了。”

“？行。”程砚秋将烟按在栏杆上。

空气中充满尴尬。

“那天，谢谢你。”江淮打破这阵尴尬，慢慢开口。“伤好点了吗。”程砚秋瞟到他的后脑勺，被撞的地方头发变得稀疏，隐隐约约能看见暗红色的结痂。“差不多了。”江淮说着。

很尴尬。

“我走了。”江淮说着往外面走。

“嗯，有事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