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别说是二环了,就是三环也房源紧张啊,住满了皇亲贵胄。现如今二环这地段,仅剩下一处皇家闲置的宅邸了.......但从规模、布局来讲,到底不适合晋王入住啊。” 先前一直没有说话的陈贤妃(三品)终于开了口,替皇帝说出了为难的地方,“我朝等级森严,住宅都严格按照礼制建筑。晋王虽然身份尊贵,可也不能逾制啊。”
僖嫔(四品)见在场妃嫔唯唯诺诺,“敢为天下先”,也许是为博表现,也许真心为皇帝分忧,也不怕得罪太后,“若是大费周章兴师动众的新建府邸,想来朝中又要有议论和不满的声音了。相信晋王也不愿意招人口舌。太后的提议终究是太后的想法,也未必是晋王的意思。太后是出于母爱疼惜,可晋王知礼明德,本分守己......只要他肯多对太后进行劝说,又可维系自己的名声,又可不让皇上为难...”
僖嫔的话简单理解就是把舆论压力交给晋王。在场只有陈贤妃和她敢接话,我打算用自己的方式好好赏赐她们。也借此让后宫诸位明白一个道理,皇帝永远都是她们第一个应该抱紧大腿的人。
至于太后,既然是个没少给我下绊子的敌对势力,那我也不打算跟她母慈子孝了。生平最恨“后妈”了。
当天我就赏赐了好些玩意儿给二位妃子,并且未来几天都与她们分别用膳。惹得后宫一众姐妹好不羡慕。至于晚上翻牌子嘛,都是让她们来我的寝宫...打牌下棋......然后给睡各的。毕竟我灵魂属性是个妹子,让我以男人之躯做那种事儿,我心里障碍太大......
月华如水,波纹似练,宫墙边上几簇淡烟衰柳。腾龙殿内灯火通明,我与僖嫔在下...五子棋。
僖嫔原以为我会与她进行围棋对局,却不想我的玩法会如此简单低幼,但对棋艺不佳的她来说,能避免出丑被说愚笨,倒也乐得轻松。
李公公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皇上,惠妃娘娘给您做了些枣泥酥饼,正在外面候着呢。”
僖嫔心下不安,她这几日风头正盛,想来已经招人眼红妒忌了,接下来难免陷入水深火热。自皇上落水康复以来,很奇怪,从未宠幸过惠妃,如今惠妃又坐不住了,前来争宠。
僖嫔戚戚一退,料想自己今晚得让出位置来给惠妃了。毕竟惠妃的美貌在她之上,且固宠手段高明,后宫妃嫔以往被她截胡的事儿也是常有。
却不想听见我说:“让惠妃留下糕点,回去吧。”
“是~”李公公点头退下。
“皇上?”僖嫔也纳闷,这可是最得宠的惠妃第二次吃闭门羹了。眼前的男人到底是怎么了?
“嗯?”我继续走棋,未曾抬头。
“惠妃姐姐也是有心了,不如妾身先回去,您与姐姐好好的...”
她被我抬起的目光所威慑,没说出后半句话。
这惠妃我为何不喜?在《倾覆王朝的女人》里虽然也是个炮灰,但母家可是晋王一党的。
而且,在闺阁时期她的思|春对象就是高高在上、颇具霸总气质的男主,为此没少跟嫡出的姐妹明争暗斗。可惜她是个身份低微的庶女,晋王这等继承王位的热门人选,不是她能触碰到衣角边儿的。所以在玉德还是坐冷板凳的二皇子时,她就被家人选中,送入了王府。
在晋王篡位后,当初没少蛊惑昏君的她成了家族的弃棋。而家里的嫡小姐王梓薇坐享其成,顺理成章的进宫,成为了晋王登基后受封的第一位妃子。
李公公将枣泥酥饼端了上来,“皇上,您请用。”
“全部赏给你吃吧。”我对着僖嫔道。
“皇上,这...”惠妃知道不得扒了她的皮。
“我要减肥,就不吃这些糕点了。何况,现在还是大晚上,更得少吃。”
“减肥?”
“你不觉得朕很胖吗?”
“当然不。”她连忙摇头,撒谎。但同样为皇帝变得节制感到惊讶。
我也不为难她了,我这身份,谁敢轻易得罪呢?
“皇上,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先歇息吧?”已经侍寝两晚了,若今晚皇上还不宠幸她,什么也没做,那她不白白遭人嫉恨了吗?
皇帝平时花心荤淫,是个泰迪精,喜好那种不可描述的运动项目。虽然僖嫔以往不算多得宠,但是一个月内还是能侍寝一两次的。可如今,皇帝的目光磊落清明,丝毫没有以往的荤欲。仿若变了一个人。
“皇上~”她声音渐柔,略带生硬的娇媚。
“哎呀,僖嫔,你就不适合勾|引人,把衣服穿好。”
听了我的话,她将衣服摆正,有些窘迫难堪。
“你可知为何朕这几日只让你与贤妃侍寝?”
她心底大概明白,却不敢直说。
我接着道,“就是因为你们懂事儿,知道乖乖站队。后宫所有女人都应该明白一个道理,首先,你们是我的妃嫔,其次,才是太后的儿媳。当然了,严肃点说,只有皇后这种正妻身份才算得上是太后的儿媳,你们甚至都不算。我这话说的有些直白,你不要介意。”
僖嫔如何也想不到皇帝会如此直言不讳。有些被君王的气势震慑,连忙下跪。“臣妾将谨记皇上今夜说的话。”
我柔和了神色,“说实话,你与你父亲都很让朕安心。你呢,在后宫做朕的解语花,你父亲呢,在前朝为朕分忧,这次把向各州府催收税款的差事儿办的很得力。起来给我按摩吧。”
“是......”,僖嫔她面色微红,心底窃喜,服务也跟尽心卖力了。
按摩手法不错,力道适中,对穴位也很熟悉,让人舒服,觉得享受。
我心情大好,又因初尝权力的滋味,很想运用一番。第二天就抬了僖嫔的位份,擢升为宁妃。
可这下,也彻底加剧了惠妃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