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视剧拍了长达八个月,张导对第一部剧格外看重,加上萧时谙这个冤种的投资,让他更加精雕细琢。
看着他们忙活半天,极限压缩休息时间,杨江米好奇,“我记得一开始这是一部网剧?”
要不是网剧,安安新人也当不上女主啊。
张导嘿嘿一笑,点了点萧时谙,“不能浪费这么好的配置啊。再说了,我之前钱不够,现在够了。”
如果是电视,网络一起播,那这部剧确实是一块大饼了,而且还砸进了安安这个新人嘴里。
“这也不是钱够不够的问题啊。”要是有钱就能上星,那有钱人多了去了。杨江米对这里面的门道可太了解了。
“萧时谙第一部剧啊,有流量。而且我一开始确实没有打算上星,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边主动找上我了。”对此张导也表示困惑,只当自己撞上了大饼。
他说到这点,杨江米沉默了。她知道是谁干的,只能说安安不愧是让上司特意把她赶回娱乐圈的女人。
然而拍的时间长了,后期差点跟不上播放的时间,张导不得不先放一部分,后期继续加工。
安安不太了解他的操作,只是在拍完结束后的当天晚上,带着安安跟杨江米就走了。
杨江米颇为不安,“不跟萧时谙说下吗?还有那颗蛋?”
“它快孵化了,刚孵化的宝宝最难伺候,等他养好了再说。”安安非常自然道。
杨江米错愕了下,“那不是死蛋?”
一颗蛋孵了**个月,杨江米很难觉得这个蛋还能活。而且也不知道那个蛋有什么魔力,萧时谙除了拍戏,其他时候都抱着它不肯撒手,就算放开了,也多是递给小一或者安安。
反正他不肯给杨江米,也不许安安给她。怎么想的杨江米也不知道。
“不是。”安安似笑非笑的看她,“你不是知道我不是人吗?”
杨江米:“……”
不是安安,你就这么说出来了?真的不考虑瞒着她吗?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有一条蓝色触手将她隔开,把小一卷了起来,杨江米吓得往后一退,就听见安安的问话:“小一,你去哪儿滚的这一身?”
原来,小一不知道去了那儿,竟滚了一身泥水回来。
安安拍戏后就很少管小一,她也跟普通家长不一样,不会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反而是剧组的人不放心,每天总有一个人负责跟着她。
由于小一这孩子,是有那么点脑子在,加上长的好看嘴巴会哄人,成功的导致整个剧组的人在她面前让步,于是在剧组几个月,小一玩的乐不思蜀,时常睡觉都找不到人,安安不得不从每一个漂亮的演员们床上捞人。
真的很奇怪,安安是一个不太会认人的妖,但小一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颜控。大概是这个原因,她才会毫无心理障碍的认下萧时谙这个长的好看的爸爸。
毕竟他们妖族跟人不一样,对父亲基本没有什么特殊需求,更有甚者,有的妖族小时候会被父亲追杀,长大后他们追杀父亲。
这大概就是妖族特有的“父慈子孝”版本。
安安走的很痛快,萧时谙起来整个人都傻了。
经纪人终于想起了这位几个月都不见的艺人,开车过来接他,就见他魂不守舍的抱着一颗蛋。
算了,这是大少爷,不管了。
“她为什么又跑了?”
“走了都不通知我。”
“她连蛋都不要了。”
萧时谙格外委屈,他不想在让安安离开,所以这些日子除了黏着她,都特别老实。
说到这个,三年前他跟安安谈恋爱什么的,都不是他主动的。是安安突然问他,他是不是在追她。
当时萧时谙特别羞涩的点头,然后,他们就成了男女朋友。
因为见识过安安的高武力值,也知道她不是善茬。但恋爱脑上来的时候,萧时谙还真没考虑两人适配与否的问题。反正第一次看见她,他就想着老了跟她手牵手逛街的场景。
萧时谙很低沉的回家了,经纪人问他啥时候出歌,不出的话他的录音棚借给他手下的爱豆们用一下,那些设备经纪人早就眼馋了,但是之前萧时谙虽然不爱上综艺也没演戏,但很喜欢写歌唱歌。
他的歌,怎么说呢,风格很有意思。大多数写的都是恋爱的,从暗恋,明恋,牵手,一见钟情,一眼定终身。风格从初恋酸甜口,被分手的难过,等待的委屈,断崖式分手的愤恨,总之充满了恋爱脑的气息。
他曾经在打歌的综艺上说过,他的歌有一个女主人,他在等她回来。
没想到,真的有啊。
经纪人叹息,他对安安的观感不差,因为安安就是很难让人讨厌,她就是那种一打眼觉得她温柔漂亮,有很强的包容心,时间长了……还是如此,只是你会发现她学习很厉害,总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却让人觉得安全感十足。
去看过几次萧时谙的经纪人越发觉得,他的艺人,貌似有点配不上她。
“不行!”萧时谙一下子跳起来了,“不许动我的录音棚,你不是有自己的吗?”
“你的设备好啊。”经纪人理直气壮道。
“那也不许用,你可以借用几个设备,但不许在我的录音棚里弄。”萧时谙不喜欢自己的地盘被太多人侵入,尤其是那群爱豆。
说实话,他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但也觉得当爱豆好像并不太考验人品素质。设备坏了可以找他们赔,也可以自己再买,但人太多进去,到时候可能不是坏几个设备的问题了。
“行行行。”经纪人摆摆手,又问道,“真的不需要我给你买歌?”
“我自己写,等我有灵感了就写。”反正目前他被安安弄得心神不宁,他这人很简单,心情不好就会写一点东西。
其实萧时谙小时候成绩不好,语文数学都不好,唯一的天赋在语言,他学外语很快。
后来年纪越来越大,反倒会写一点东西,那时候萧妈妈觉得孩子成绩不好,靠这个上大学够呛,索性给他开发新的优点,所以他学音乐去了。
现在看来音乐是挺适合他的,适合他用来伤春悲秋,萧妈妈都懒得去听他那些歌。
萧时谙在公司有自己的录音棚,在家里也有。
当天晚上抱着蛋进去,拿纸准备写一写的时候,他突然低头,看见怀里的蛋裂开了一条缝。
“阿姨,阿姨,蛋破了。”萧时谙吓得抱着蛋就跑了出去。
很可惜,阿姨不在,在楼上办公的萧妈妈被吵下来了。
舒以新刚回家,听他惊慌失措的叫声,第一反应就是,“什么蛋?你太监了?”
随后,萧妈妈,舒以新,萧时谙三个人围在桌子上。一颗跟鸵鸟一样大的蛋里,破了一条裂缝,一只带着蓝色薄膜的手努力的探出来。
从形状可以看出来,是孩子的手。
孩子很用力,但没把薄膜扯开,过了一会儿,另一只手也生出来,开始反方向用力。
撕拉一声,是薄膜撕开的声音,一只苍白的宝宝小手探了出来,轻而易举的把蛋壳推开了。湿漉漉的脑袋从薄膜里探出来。
那是一张,一看就知道应该与萧时谙有关系的脸。
随后,她睁开眼睛,圆溜溜的黑色眼睛,跟萧时谙一模一样。她滴溜溜的四周转了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舒以新一脸梦幻,“妈,我是不是眼花了?我们家还能听到孩子哭声?”
萧妈妈当机立断的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已经完全露出身体,**着的孩子身上,随后使唤舒以新跟萧时谙,“快去把被子拿出来,小一点的衣服。”
“萧时谙,打电话给阿姨,让她过来煮饭的时候,买奶粉纸尿裤什么,幼儿需要的东西都要买。”
“小新,去找私人医生,顺便把你爸叫回来。”
两个人立刻行动起来,萧妈妈把孩子从蛋壳里抱出来。
也不知道蛋壳什么材质,明明看萧时谙带回来的时候很硬的,孩子出壳后却一碰就碎。她抱起孩子,孩子咿呀的推开了她,颤颤巍巍的爬过去找萧时谙。桌子很长,但是不宽,她爬的再慢,也很快靠近了边角。
萧时谙刚打完电话,看她过来吓得连忙伸手。孩子很快跌落到他的怀里。
他手一沉,内牛满面,这孩子,好像比在蛋里的时候还要重一点。其实她还算轻的,毕竟刚出壳,没吃什么东西,要是到了小一那种吃好喝好,已经完全能控制自己身体的幼崽,这抱的一下够让他骨折了。
萧妈妈一脸冷静的盯着孩子,又转头看了下碎开的蛋壳,非常降智的问了一个问题,“萧时谙,原来你是鸟啊?”
“妈,我是人啊!”萧时谙回过神,连忙道。
“哦,原来我们祖上是鸟啊?难怪我们一家子的颜控。”萧妈妈自言自语道。
看来这孩子出壳的场景把她刺激的不轻,都开始胡言乱语,怀疑起自己的身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