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常被骂杂种,畜生,现在想想,真是像天书一样啊。自我投射,便是忠诚地奴隶般地完全投降地五体投地般地继承和吸收上一代人对自己做过的事,泼过的脏污。要断绝,其实没那么难,首先自我隔离,隔离到干净为止,否则,就不要祸害无辜的存在。
当然现在若是被入侵边界,还是会被这么骂,因为如此忠诚已然完全投降的僵尸,是不会有所变化的。
当女儿和当女朋友很像,前者要自我弱化,后者要自我矮化,才能产生链接。前者也可以强大,那就会重复奴隶和奴隶主的链接模式。
虽然我不与他人往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研究人,我在研究我自己。
我常常感觉,一切都很无聊。
(就像,旁白:没兴趣,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从儿时开始,发展出了一种视角。我是守着各种恐怖极脏的虫子长大的,还有简陋和满是动物被开膛破肚时溅洒的血染得肮脏的厕所。一切都很脏污。可我与生俱来的女孩子的幻想与童话视角,将我与它们隔离开来。我看着它们,用那种视角麻痹自己那灵敏到极致的感触,好像,那并不是我的世界里真实发生的一切。大人,是绝对无法想象到那种视角的力量的强大。他们早已无药可救。
母亲会对我感到疑惑,在她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狭窄的普通的地方,为什么我会那么迷离恍惚,那么好像因无形的东西而有重重负累。
对我而言,那不是一个不过普普通通的世界之中的贫穷的简陋角落。我常常在梦里看到我自己坠落下去,楼下的地面那么近,我却坠落得很深很深,血腥脏污的地狱吸附我,要把我吸进去。如果我不坠落进去,它就像是一片恐怖的毒沼泽。
因为我要时时面对处理那坠落和被吸附的可怖,我的视角的力量,就比任何人都要强悍有力。
听听我肚子里的声音,像不像沼泽里的怪物鱼在吵闹。
这个世界上,目前很难有我无法解决的难题。只要运用属性逻辑,大脑就会给出解决方法。但因为此方法依靠大脑,所以常常会需要很多时间。从小事来说,就像马桶冲水功能突然坏掉,就可以从属性方向去思考解决方法。若是按钮的问题,就用按钮的属性去思考,找对工具,找准方向,尝试几次,基本OK。
我开始边流浪边筑巢的旅行,起始于很久之前,我只有十四岁,终于付诸于实施的离家出走。
我在山上度过成年前的学生时代,在丘陵海边度过了成年后的学生时代。在平原广阔度过了新人进入社会的时代。就我个人而言,我非常喜欢这几个时代。因为它让我意识到,我将自己的视角保护得很好。也就是将我自己,保护得很好。
但在深入社会后,这种喜欢就被迅速啃噬光了。
也许每个人都怀抱着自己的抑郁。
因为习惯了消极背景和可能性,做事得不到积极正向的反馈时,就会拼命把自己往消极里推,反而因熟悉而获得一种假性的放松感。但一旦太过于投入这场游戏,就会无法再把自己拉出来,前年吧,我就差一点在一次这样的游戏中真的陷入沼泽。还好意识到了这个危险,立马拼命把自己拉了上去。现在,依然是断断续续地感受着这种危险,但彻底陷入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步入深一点的社会后,经历过的一切经历,不夸张的说,每一件都是逼人去死的可怖和恶心。只僵尸般麻木看中那一些屎一般东西的人真的是绝大多数。你得不到正常的积极的反馈,它会让你徒劳苦等一种虚无。而且这个社会就是逼着你去做奴隶去做小丑去服从去下跪,不然它就是要要你的命,根本不给你机会,梦想是要“收税”的。(交税是要交给守卫国家和真正在意、关心、守护、保卫个人之幸福的真好人的,而不是那些白痴。)别的国家不太了解,但在这里,只要你陷入一种系统中,即使你是临时工,是兼职小透明,它也要监视你,是不是全心全意地在下跪,在甘愿地五体投地地做这个奴隶;是不是在上供,在把自己的一切心力时间通通上供上去。如果你不是,它依然不会让你安宁,依然不会放过你,所以在这里活着,本身就是痛苦的原罪。这里的绝大多数人,真的就是屎般黑泥里爬出来的僵尸,就是这种大系统背景下,身体和心灵和头脑生病的人越来越多。不光是心力和时间,还有精神,最让人忍受不了的,就是精神上的痛苦。和心灵上的不自由。
还好,经历过低谷的翻新和修整后,我已经可以掌控我的身体,掌控我的心,并越来越轻松。
还有,面对那些等着看屈辱的痛苦的小丑表演的人,我会说:我就不做小丑!就做蝙蝠侠!就做蝙蝠侠!
再渺小的人,都可以胸怀博大的理想。
重回绿塔镇,更让我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完整与自由。以及我已经做好了接纳和拥抱新生命的准备。我选择了一朵花精。
她让我开始有了想要好好放松享受生活,再次进入人生的**。
我对于我自己的自我隔离检查得非常严苛,我绝不允许自己身上的任何残留伤害到她。所以,我暂时离开了她。
然而,经历过那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后,回归自我,变得无比舒服。我竟然能够这样适应。真是要感谢她。她拓宽了我的生命阈值。
我偶尔会进入与她混乱的争吵的幻想中,最终,皆已她猝不及防地靠近,亲吻我的脸颊,而让一切混乱结束。
再美丽的人,狰狞起来,都很可怖,除非连狰狞都爱上。可这样做太过残酷,我不会让自己在乎的人,被迫承受这样的负担。所以,我选择了离开,我不会让她看到我身上残余的余毒发作的样子。她眼中的我是美丽的清新的,那就永远都会是那个样子。
听,大风像挤着缝隙咆哮的怪兽。
日行模式与夜行模式转化期间,有种濒死感,日行模式和夜行模式就像是两种不同的生命模式,让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有两种人格。同一个人若是分别见过处于日行模式和处于夜行模式的我,一定会怀疑不是同一个人。但神奇的是,我分裂的自我,竟然在逐渐整合,自从遇到了安茹梦后。
生命中,第一次,在如此自由自在舒服舒适地与自我独处时,我开始思念一个人。
乔治·桑德说:“日子未必会永远这样,你的人生有可能突然绽放花朵,这种事是有可能发生的。”
它真的发生了。
我开始经常发呆,若不是窗户上映出的影像,我还没有这么快意识到自己在幸福。我坐在床边开开心心摇晃,发着呆,像坐在船边,在美不胜收的天海间游荡……
冬天的窗,薄雾、水汽,沾着对面灯光的波光、天光、霞光、日光……不用等下雨,没有泥泞水汽,冬天的窗就已经在时刻展示孩童般感受到的浪漫。以及上面映着的孩童般无忧无虑自由快乐的自己。
我清晰地感受到,种子、发芽、破土而出、钻出石缝等种种春境之乐。
我现在的心情,就跟发芽差不多。
嫩芽、新芽,还有阳光。
安茹梦躲在树和石头后面,看到李有纱可可爱爱娇羞般地缩起身子俯低,直接用嘴去喝放在岸边高些地方的装在玻璃杯里的满满的水。没有动手。真的好可爱,像一只小巧秀气的小熊。
李有纱在这里也有着工作,她要放羊。
安茹梦又看见李有纱在傻乎乎地随性跳舞,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些动作都特别萌,完全随性而为,一点章法都没有,却格外流畅,自成一体。非常有感染力。
安茹梦的目光逐渐复杂起来,一开始的新奇和兴奋逐渐变成怀疑。那真的是李有纱吗?该不会是她的第二人格吧?
旁白:茹梦以为有纱有第二人格,其实这就是有纱的真实的另一面性格,她就是这样的人。
当然,安茹梦自己也知道那想法不靠谱,可能性基本为零。于是她只好收拾好心情,更加认真地观察起了李有纱。
李有纱依然喜欢穿毛茸茸的衣服,只是颜色款式开始偏向可爱风,她甚至看到李有纱穿着毛茸茸的大衣,又在大衣外,双臂间,挂上了三四条粉色长条状轻纱披帛。多么不可思议地搭配,竟然出奇地好看。粉雕玉琢的李有纱,可可爱爱毛茸茸大衣外,加添如此配饰,让她看起来简直像小仙女熊。那粉色真是增添了许多许多许许多多的飘逸、轻盈、清甜、可爱、娇秀……
变成了小女孩性格与模样的李有纱,让安茹梦真的感觉很复杂,但她这次没有溜走,她选择了留下来,和李有纱在一起。
然而,慢慢地,小女孩般娇秀的有纱,也让她产生了爱意与很浓的喜欢,她也想抚摸她、抱她、亲吻她、与她缠绵……
我该不会是个变态吧……安茹梦对自己的**感到了些许不安……
安茹梦赶忙掏出李有纱留给她的那个笔记本,翻到后面一页,上写着:年轻人还是该做点酷酷的事。
安茹梦下定决心。
啊~又看到了水粉与水彩泼洒而出的世界,但不再是我的眼泪和鲜血变作的水粉与水彩,我进入了一个崭新的童趣世界。我汲汲渴望与我的小伙伴,迷失游乐园。
话说,动物也是很明显就能被看出是不是骄傲和清贵的。李有纱变身牧羊女,她的羊有一半可爱黏人,另一半就骄傲清贵。简直就像是对某个人的人格的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