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十一回到定陶县时,岳飞带着张清、卢俊义已等在县城之中了。duanzixiaohua不知为何,张叔夜却没有出面迎接大胜之师。
因为从来没指望能让大宋朝记自己的好,田十一对于张叔夜的无礼完全不在意。剿灭了梁山,自然要显示一下天赐军的军威。
田十一将天赐军集合起来,换上最干净整齐的军服,以迎接检阅的姿态进了城。
呼延灼关胜等人已经见识过天赐军的纪律了,但仍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整齐的步伐看起来很单调,可只有他们这些带过兵的将领才能明白其中的可怕。这么多人能做到号令如一人,这需要多么恐怖的训练才能做到啊!
田十一看着整齐的天赐军,心中却想起了最初的初衷。自己本来只想做个富家翁啊,咋就走歪了呢?
张叔夜没来见田十一,田十一也没去见他,直接将剿灭梁山的军功开始造册登记。这些军功他自然是没有办法赏赐的,不过没关系,有张叔夜啊。
广济军的知军常怜喜也已来到定陶,在剿灭梁山的整个过程里,广济军可说是十去其七,损失极为惨重。田十一没有食言,直接划了一千颗贼寇首级到他名下,其余广济军士卒同样有军功。
常怜喜美得差点冒出鼻涕泡来,其余众人对贺钦差的大公无私也十分佩服。这其中军功最高的,自然是岳飞。
田十一希望岳飞能早一些成长起来,小岳岳能早点练出岳家军,大宋朝的百姓就能少死一些,少受些苦。
当晚没有等来贺小犊子的张叔夜终于按耐不住了,主动找了过来,没想到却被告知,钦差大人正在会客。
“我才是钦差。”张叔夜对着王进吼道。
王进面对暴怒的张叔夜也很无奈,心说我知道您是钦差啊,可我家十一哥这身份不是还没穿帮呢吗!
此时正与田十一见面的是本县的司库小吏,听了小吏自陈身份后,田十一也被吓了一跳,这小吏的真正身份竟是殿前司的一名六品武将。
殿前司是由高俅管着的,司库本是高俅的心腹,来到定陶县,完全是因为有人说在定陶曾见过林冲。
林冲的相好纪婆惜之前就住在定陶,偶然被人遇到自是常事。司库小吏如今表明了身份,直问林冲去了哪里。
田十一打岔耍无赖向来一流,坚持说林冲已经死了。但司库却说,在军功册上没见到有人领了斩杀林冲的军功。
两个人来来回回的扯皮,司库终于怒不可遏,直接搬了高太尉的身份出来压人。
田十一看了司库一眼,伸出五根手指说道:“十万贯,我可以把林冲的首级卖给你。”
五根手指与十万贯有啥关系司库是不明白的,但他却不可能付钱,当即拍着桌子向田十一大吼起来。
杨再兴“咣当”一声推门而入,冷冷盯着司库。
司库看了看一脸杀气的熊孩子,将声音放平和说道:“没有首级也可以,但我要见到林冲的尸首。”
“好啊!”田十一回道:“三十万贯。”
司库震惊地看着贺钦差,不明白为啥不要人头反而贵出二十万贯来。
这时张叔夜已在前院吵了起来,田十一叹了口气,决定出去迎接一下张老官。选出的那些个未来的民族英雄,还要靠着张老官看顾着,此时还真就得罪不起。
司库一见田十一向外走,连忙紧紧跟着,嘴里还在不停说着得罪高太尉的种种可怕后果。
张叔夜已经不顾阻拦冲了进来,田十一连忙笑脸相迎,对着张老官作了个揖。
这时趴在院墙上的一名黑衣人突然呼吸急促起来,许是因为见了田十一心中激动。那呼吸声只是微微强了一点,杨再兴与王进却同时望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心中一惊,立即就想逃跑,不料距他不足三尺的墙下暗影里,突然伸了只手过来,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腕,将黑衣人抡起来狠狠砸在地上。
“来都来了,不坐坐再走吗?”将黑衣人砸在地上的方和尚说道。
黑衣人被砸得晕头转向,心里却惊骇得厉害。这人就在自己身旁不足三尺的地方,自己竟然没发现,这得是多厉害的高手?
杨再兴与王进看着方和尚也是一脸懵比,两个人同样没有发现蹲在墙根下面的方和尚。如今的方和尚,怕是距离武道宗师不远了吧!
眼见着方和尚去掀黑衣人脸上的黑布,田十一抬脚踹了发愣的熊孩子一脚。
熊孩子杨再兴立即醒悟过来,单手将铁枪向前一送,直接将司库刺了个对穿。
真身是殿前司六品官的司库惊恐地回头望向杨再兴,又哆嗦着指向田十一,连句话都没说出来,就倒在地上手刨脚蹬咽了气。
方和尚掀开黑巾发现黑衣人正是逃跑的王定六,抬脚便踩在王定六的胸口上。王大官人喷了口血,也追随宋江哥哥而去了。
张叔夜此时都吓傻了,自己闯到院子里来,结果贺小犊子却当着自己的面处死了两个人,在他眼里真的就没有王法了吗?
见张叔夜吓得说不出话来,田十一指着王定六说道:“梁山贼寇。”随后又指着司库说道:“殿前司的六品官,高俅的心腹。”
一听说死的司库是六品命官,张叔夜立即怒指田十一说出个“你”字。
田十一摆了摆手,让方和尚带人去抓司库的同伙,随即将惊魂未定外加怒发冲冠的张叔夜让进了屋子里。
还没等王进在外面关上房门,张叔夜便冲着贺小犊子吼了起来。
“为何要伪造圣旨?”张叔夜怒声喝问道。
“因为我写不出来真的圣旨啊!”田十一理直气壮地答道。
张叔夜直接被气到窒息。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张叔夜开始历数田十一的罪状。
冒充大宋官吏、冒充钦差、伪造圣旨、假传圣旨、私造当今天子的印玺、擅杀朝廷命官。
听了这些罪状,田十一觉得自己还真就做了不少大逆不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