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前一天,顾芙就托人带信来顾家,让顾篱准备出发,好在顾篱提前准备好了。
她最近天天没事就在药谷里泡澡,再食用谷里的花果汁液,虽然知道这里很神奇,但是现在每次看着自己白到发光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身体,皮肤细腻如暖玉,纤腰翘臀,胸前波涛汹涌,自己都忍不住着迷。
特别是腰,细的她一只手就能握住,这还要什么保养,她现在哪哪都是顶配!
看着镜中的墨发浓颜,什么都不用修饰,简单的将长发顺着一侧的耳后松松散散的编了个辫子,素到了极点也美到了极点!至于服装,现在的大环境下,大家都是黑、白、灰、蓝色为主色调。
乡下大多是黑色和灰色棉麻质地为主,耐脏耐穿嘛。城里工人大多选择蓝色和白色棉或缎质地为主,至于红色,则是结婚,过年等等喜庆时候穿。其它鲜活的色彩被视为腐蚀意志、沉迷享受的象征,视为异类,不被大众接受。
顾篱也没有其它服装,她前几天找出了一套以前读书时穿过的衣服裤子,白色的尖领长袖衬衣,黑色的直筒裤,这是顾篱最好的一套服装,保护的很好,只有重要的时刻才拿出来穿。但多次穿、洗,上衣袖口和领口都起毛边了,顾篱仔细得对其修剪。
这衬衣也有点勒胸,胸围偏小,她倒不介意就这样穿出去,不过出门就得‘出名’了,会被认为是‘不正经的人’。
现在大家都是穿又大又肥的衣服裤子,耻于将身材暴露出来,所以顾篱又将上衣胸围放宽了了许多,裤子腰也太大了,她没有皮带只能将腰围稍微改小,不掉下来就行。
脚上穿了双黑面白底的布鞋,柔软又舒服,再次确定服装没问题,身形完全看不出来,她终于放下心,舒口气。
裤兜里揣了条手绢,准备用来净面挡灰,还能遮阳。准备好后,第二天,顾篱就这样迎着朝露向县城出发。
她手里有十来块钱,是从老屋墙缝里挖出来的,谁也不知道。不然没钱,她今天就得腿儿着去县里,就是走到天黑也到不了,这也是顾篱焦急的情况下,想起书中提过顾篱似乎在老宅留了一笔钱,是顾阿奶在的时候一点点攒起来,她舍不得划掉就藏在墙缝里。
顾篱在村口坐上了最早去镇上的班车,然后转车去县里,她小姑会在车站接她。
摇摇晃晃,转过山路十八弯,顾篱感觉自己快被摇吐了,终于到城里了。
县城车站不大,两扇竖着一根根褐色铁柱的大门,里面是一个宽敞明亮的院坝,院坝中有序排列着一排镶着牌子的铁柱,每根铁柱牌子上标了起点和终点,牌下就停着即将出发或者已经到达的车辆,顾篱数了一下,大概有七八根带着牌子的铁柱,也就是说从车站出发,至少能到七八个不同的小镇。
这样物质缺乏、经济动能不足的情况下,还能给群众配备这样的设施,看来这个县城版图大,经济发展的很好,县里领导能力是极其出色且真心为民的。
顾篱所料不错,后来没几年,政府就向中央申请县级升为市级,这届领导们都高升了,其中的领头羊顾篱也是熟悉的。
下车后,顾篱没着急找她小姑,她有点晕车,正扶着车站铁栅栏干呕,她早上没吃东西,肚里没食,吐不出什么来。
顾芙从顾篱一下车就看到了,没办法,在一群灰扑扑的人群里,顾篱太打眼了。
她还没来的及挥手示意就发现顾篱不舒服,她赶忙去旁边买了瓶汽水儿,穿过铁栅栏中间的窄道,上前轻拍顾篱后背,等顾篱缓过来了,扶着顾篱在一旁座椅上休息喝口汽水儿。
顾芙叹口气,没办法,顾家村里县城里太远了,这还是村子离县道近,出村子没多远就能坐车的情况。
其它有的地方,出村子要赶十几二十里地才坐得到车,有的太远就只能坐牛车。
顾芙知道,村里到镇上那列车,有许多坐车的人会带家禽,车里味道不好闻,卫生情况也不好,加上道路不平,颠簸得厉害。
从镇上到县里也差不多,她以前读书时也是这样过来的,后来嫁给她家老吴就再也没吃过这样的苦,希望顾篱这次相看成功,早日摆脱这样的困境。
不过她也奇怪,顾篱高中就在县城里读书,她还去学校看过她送了东西,照理应该坐过几趟车,有经验呀,怎么这么狼狈?
顾芙也问了出来,顾篱以当初掉河里惊吓过度为由,后来身体一直不太好,加上没吃早饭,所以才有点晕车。
顾芙多聪明的人啊,从顾篱几句话里就将事情猜了个把**不离十,她心里更加对兄嫂无奈,当初顾艳嫁人,她就劝她兄嫂,顾艳年龄还小,不要那么早嫁人,应该好好相看。
依她的观点,顾艳初中学历,容貌明艳,完全可以匹配更好地伴侣,没必要嫁到同村。虽然赵家是木匠,比普通农民好些,但在她就觉得顾艳可惜了。
但是她毕竟是外嫁女,而且顾艳是她兄嫂的女儿,再可惜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是真为顾艳惋惜!
现在还好,顾篱提前遇到了她,有她把控,既然兄嫂不上心,她这个当姑姑的要更负责,不能再让顾艳的事在发生了,再说,如果顾篱长成这样,再去嫁个普通人,她心里得呕出一滩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