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康颇为颇为惋惜遗憾,怎么不强行推了又秀鳌?那小胳膊小腿,还能挣扎跑掉不成。
但随后,粉发混混那星也没有躺下,反而稳住又秀鳌,开始御马。又秀鳌攀着那星声音稀碎,却潮湿甜腻。
孟康微怔:“竟是个只爱享受的。”
那实在对他胃口的清冷美人,居然是个躺平的枕头公主1?
似乎也不是很难接受。孟康想,不管做1做0,那张脸是不会变的。
若是又秀鳌脸不变——头发不变,声音不变,手不变,腰不变,脚不变……
此刻,孟康忽然发觉自己竟然在颜控的同时,还是头发控、音控、手控、腰控、足控!
还有那眼、那颈、那手臂、那肥臀……
处处精致,处处完美。
孟康开始回忆,自己以前有没有睡过这么完美的人类。没有,不论男女,再怎么美丽的外表,人体都不会尽善尽美,总会有或多或少的缺点。
又秀鳌似乎不同,每个部位皆是精巧精致。
最起码,在这几个小时的视频里,孟康没能看到又秀鳌身上存在他不满意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没能够看全整体。
那就设法看个够吧。
孟康咬着雪茄,把漫长的视频拉到一些他中意的节点,仔细端详。不愿意做0,有点清高不是又秀鳌的缺点,美人儿就得有点小脾气。
这座糜烂的城市,从来不缺愿意做下位的男人。男同圈子向来是零号泛滥成灾,纯一寥寥无几。
这么漂亮的大美人纯一,也不是不可以放纵他任性。孟康如此想着,开始幻想在那雪白上洒落红梅。
他一定要得到这个青年,然后好好把玩。
欲/火蒸腾,燥热的气息中,孟康脸上拉出巨大笑容。唇边裂开的一角,像是猛兽嗜血的尖牙。
此刻,又秀鳌的新欢前任通通被孟康扔到九霄云外,哪怕此刻新欢正值热烈,前任也没凉透。
“我的心冷透了!”酒桌上,传来了擎苍醉醺醺的咆哮。
“我在他眼里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工作机器,还霸道狂妄不讲道理,根本不是合格爱人。”
擎苍面红耳赤,脸色难看地露出复杂神情,拽着孟康的副手科尔克一通抱怨。“你说我哪里对不起他了,他要这么侮辱我的人格?”
科尔克满脸同情,伸手扶着醉酒的擎苍,一边安慰一边搪塞。“……实在是不知好歹,擎董多厉害啊,没了擎董他什么都不是……”
科尔克连拖带拽,终于把沉重无比的男人塞进车里。他扯扯衣领,长出一口气,随便使唤个人将擎苍送回酒店。
总算是把应付过去,擎苍不可能回头去找又秀鳌了。
科尔克身后,某个特意来酒桌蹭夜宵吃的黑客左右转了转脸,一脸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去照顾吗?”
科尔克已经离开,没有听到黑客的疑问。
黑客只好忧郁地舍弃了回去,继续吃那桌诱人的硕大海鲜。这样实在不太稳重不太黑邦的吃货念头。
黑客慢吞吞地靠近车子,挤进了擎苍躺尸的旁边位置。车子开动,一路安安静静。
黑客看着酒店,哭丧着脸叫来管家与保安,把醉成烂泥的擎苍抬进电梯。
直到进了房间内,黑客小心翼翼地捏着醒酒药靠近,擎苍猛然睁眼,厉喝出声:“你是谁!?”
黑客声音也高,似乎被擎苍吓到:“我是燕骀,就是砚台的那个燕骀,孟总手底下的人。”
然而没人看到,说这句话的黑客神色冷淡,烂醉昏蒙的擎苍也清醒无比。
“你特意来捣乱的?”
沉冷的气氛里,燕骀率先发问。
“你在想什么东西。”擎苍对眼前人开口就是‘你来刺杀孟康,故意破坏他完成任务’的猜测不满,“我只是接了任务来支援你。”
燕骀冷笑:“支援我,你那么好心?”以他和擎苍之间的关系,燕骀如果死在任务里,擎苍恐怕只会拍手叫好。
所以是“孟康挡了你的路,你是来踹走这个拦路虎的。”
擎苍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成的,不管是跺碎绊脚石还是绕道而行、并驾齐驱,手段用尽只为拿到最好最优。
一切与他无关的事情擎苍只会抛之脑后,从不过问。
这人只重视与自身利益相关,或者能够磨砺自身的高难任务,怎么可能千里迢迢来莫里斯,给他打辅助?
擎苍并不承认,语气淡淡:“巫马辽,不要太多心,这样显得你愚蠢。”
男人的神情此时平静无波,哪有前一刻因为分手而醉酒,拉着孟康副手哭诉干嚎的蠢样。
巫马辽脸色阴冷几分,在黑邦呆了太久了,从前正气凛然的面容变化太多,生出些许狠戾。
擎苍没军巫马辽发作,真要吵起来,这任务不用做了。擎苍直接问任务主角——这个卧底在孟康手下,化名燕骀成为黑客的男人:“不如说说需要我做什么?”
对面,黑客直起了他弓着的腰板,表情严肃:“我需要潜入孟康卧室。”他怀疑最重要的那批数据和资料,被孟康贴身存放。
“你都混到孟康心腹位置了,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擎苍嘲讽着:“别告诉我,你伪装黑客还能把身手丢了。”
一路卧底成孟康器重手下之一的巫马辽面无表情,“正因为我是孟康心腹,我才最不可能接近他的卧室。”
孟康多疑至极,怀疑天怀疑地怀疑身边人都有不轨心,是那种宁愿终身防贼,也不漏过一个的家伙。
“不仅是我,哪怕是科尔克,也绝无靠近孟康住宅的机会。”科尔克可是孟康心腹中的心腹,一心为主忠诚无比的左右手!
可见,孟康对身边人有多不信任,多防备警戒。
擎苍:“我会给你创造机会,把握不住——”男人斜睨了眼伪装成个死宅程序员,瘦得比麻杆细溜的巫马辽,继续伪装成了一滩醉酒烂泥。
闷闷的声音从擎苍胳膊间传出,他用手臂盖脸,在酒臭气里似乎呼呼大睡。
“你就去死吧。”
刻薄,实在是太刻薄了。
巫马辽冷酷无情地端着解酒药,恶狠狠拉开擎苍手臂:“大郎,该吃药了!”
“你走开!”醉酒擎苍一把推开语气不对的巫马辽,酒气熏天,到处寻觅:“我要我男朋友!”
“你没男朋友没!和你分了!”巫马辽看上去细瘦,其实是刻意减肥的效果。但矫健身手仍在,握着擎苍手臂用力,把人骨头捏得嘎吱作响。
“滚!”擎苍抬起长腿,毫不留情踹向蓄意使坏的巫马辽。他同样用力,把人踹翻摔碗!
他们噼里啪啦打了起来,动静大得保护巫马辽的人与擎苍手下团队、还有酒店安保都赶了过来。
他们看着一个醉酒而无力,一个羸弱却聪慧,竟然打得不相上下。三边的人拉拉扯扯,好不容易把这俩家伙分开,就见二人已经鼻青脸肿!
一群人头都大了,又赶忙请来医生。
消息传到孟康耳中时,他皱了眉,“怎么会是燕骀去照顾擎苍?”
手下在脑海里反应了下‘砚台’音节代表的人是谁——那个弱鸡黑客啊——才慢半拍回答:“科尔克先生让人送擎家少主回酒店时,燕骀就在那里。他可能以为副总在安排他去,所以主动接下了照顾任务。”
孟康对此只有无言。“……自作聪明的书呆子。”
以孟康对燕骀的了解,这个直肠子的留子大学生,估计还会为理解了领导暗示而沾沾自喜。
网上是怎么描述的?
清澈愚蠢,脑仁不大。
孟康想起燕骀刚来自己手下时,闹出的一系列笑话:科尔克给他开门燕骀上车、科尔克给他夹菜燕骀转桌、科尔克陪他打高尔夫,燕骀说他们拿着球杆像挥舞锄头种地……
科尔克当了孟康副手多年,早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泥巴团。之所以没有开枪把燕骀崩了,是因为燕验不仅毕业于莫里斯头部名校,手中的黑客技术更是少有人能比拟。
“既然没打进医院住着,说明只是小事。”孟康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让手下继续去看着那俩不省心的家伙。
手下领命告了退走,孟康才又看起手里的资料。不是什么正事,手中详细无比的人生简历,来自于孟康贴心的副手科尔克·拉法姆。
里面信息讲述了那星详细尽实的二十五年人生。
“居然是国内分堂的打手。”孟康挑眉,看来又秀替不仅羊入狼原,还把脑袋伸进了狼的嘴里。
那星是个富二代,长相凶恶又爱混,还没成年时就是学校及周围有名的校霸。很会打架,手底下经营了好几家酒吧,那星不插手管理酒吧事务,都是放任自流。
由于这混混的朋友手下们常去,那些酒吧的管理都很松散,是有名的鱼龙混杂、藏污纳垢。
因为一场群架,手底下人无法管控,把那星请到酒吧镇场。而后那星看上了又秀鳌,刚见面就把被下药的又秀鳌带走……
“下药?”孟康盯着那两个字,眯着眼,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还是年轻人才会玩啊。”
春情药物孟康常用,他很清楚用了那些东西,人会怎样癫狂糜烂。哪怕是铁石硬汉,药下得足够猛,也能变得心神荡漾汁水泛滥。
孟康摩搓着手上扳指,又秀鳌有几分清冷孤高,但又胆怯倔强。身形并不坚实,想必用不了多少药物,就会湿哒哒得不行了。
会脸红喘息吧,或许还会弓身咬牙,忍耐吟呻。大概也把不住理智,闭不合开关,眼泪口水与**直喷。
孟康盘算着:最好搞间有大镜子的房间,抱小孩那样把住,让那有时骄傲冷漠,有时娇气讨巧的人去直面自己的不堪。
想看捏了肉不放,又秀鳌会不会放软声音讨饶,如果出不去,又秀鳌会不会崩溃绝望。
似乎想象不出来那雪白青年凄惨的最后,孟康开始期待这一幕从他想象里变成现实。
又秀鳌低头,把脸埋在那星腰腹。
那星手指插在又秀鳌发间,像是在按摩,又像是在使坏地揉乱那头长发。“想睡了?”
又秀鳌抓住那星手臂,张口咬住了,眼眶已是绯红,泪水盈满了眼眶却倔强不肯落下。
他如今可怜得很。
又秀鳌不仅眼眶红红,整张脸更像是熟透的水蜜桃,红得诱人、几近破碎。耳廓脖颈和脸颊,全染上了日落时烧红的晚霞。
雪发青年声音吞着一字一顿,极为压抑,差点咬碎后槽牙了。“你别、别玩人啊。”
可惜刻意压低声音,又软绵绵的,像是含着甜蜜蜂糖,气息实在不凶狠,只剩勾人。
那星手顺着雪发下移,捏着又秀鳌后颈,粗糙的指腹刮着那块骨头凸起的皮肉,一圈一圈打转。“玩谁?老子可没玩人。”
又秀鳌瞪着眼,死死咬着那星手臂不放,说不出话来了。
那星哼,“成小哑巴了?又不说话。都没喊几声,怎么就没了声儿。”
又秀鳌眼眸汪汪,水意浓重。那星摁着又秀鳌后颈,一直捏着那块肉。“不喜欢要说出来。你不说老子怎么知道你爱的是哪个法儿?做又……”
又秀鳌伸手按住那星口无遮拦的大嘴巴。急切瞪大眸子。可别说话了,那星这人与又秀鳌截然相反。
又秀鳌向来以乖觉温润的形象示人,便也往往爱忍着,吞掉不得体坏形象的乱音。那星则不同,为人张狂,十分肆意放得开,而且活得豪放,那星只管自己痛快不顾他人死活。
如果……
哪怕又秀鳌知道包间隔音效果很好,心里也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那星越是如此,又秀鳌越是憋得慌,心里的害怕超过在孟康面前的伪装。
现在也不多,但有人对比,总要表现得更羞涩。
又秀鳌没忘了这是一场表演赛。
一分的害怕扩大到三分,感染情绪表演出七分。而且那星的猖狂,实在让又秀鳌难以招架。
从前的男朋友们面上都是体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