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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他恪守男德 第34章 原主的自白[番外]

作者:析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21 15:57:38 来源:文学城

这篇是原主的回忆,古人视角,不喜勿喷,主观意识较强,原身性格很实在,很怂的白切黑:

我是任容楹。

任府的嫡长女。

说是嫡长女,其实也就是形同虚设。

父亲并不爱我,打从很小时我就意识到了,尽管总是口头上对我有多好,但该有的份例却总有欠缺。

他更喜欢梁姨娘多一点,我的娘亲虽是正室,但天生便多忧愁,久郁成病,一直以来都躺在病榻,鲜少出门。

她只能身子稍好一些时晒晒太阳,然后被丫头们扶着回去。

在这个家中,仿佛谁都能踩我们一脚。

那些个姨娘们喜欢奚落我们母女二人,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嘲弄母亲生不出儿子。也怪我自己不争气,不是个男儿身,否则她们也不敢造次。

除却她们,那些个下人们也是如此。都是见人下菜碟的家伙,自母亲病倒以后,家里的总管便常不汇报,唯有我抓着他,他才犹豫地开口。

全都是因为不受父亲的喜爱,赏钱少造成的。奴才天生是草民,出身贱籍,没有底线。了无天日的日子里,我常这么安慰自己。

长到十四岁那年,女子就能出嫁了。

打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在盼着那天的到来。

在家中不受宠,若能等到一个男人挽救我,岂不美哉?

父亲在西城升官很快,本以为她会在西城为我指一个丈夫,没曾想任家举家要落到京城里了。

到京城中,想必能找一个家世显赫的男人吧?

到那时,那些姨娘们还会瞧不起我和母亲吗?

某日里,母亲让我去她的卧房。

她抓着我的手,轻咳了两声,气若游丝。

此时距离我搬到京城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余,我还在心水会是谁家的男人,母亲却说:

“容楹啊,有一事一直未曾说,本以为你们今生的缘分断了,没曾想又回到了故地。”

母亲口中的故地便是京城,曾几何时,母亲也是风光无限的大小姐,下嫁父亲后,母族却遭遇变故,如今也不再辉煌。

若娘家势力雄厚,母亲该不会落到这般天地吧。

能被那群无权无势的姨娘们欺凌,任容楹想想都觉得心寒。

“早在多年前,你还在我腹中之时,我就为你定下了娃娃亲。”

母亲这句话,语出惊人。

是什么样的娃娃亲?男方的家世如何?能否庇佑我?为官还是从商?

我的脑中闪过了无数的想法,最后却只能磕绊的问出一句:“啊?”

“你放心,是个好人家。年纪轻轻成就非凡,比你只大一岁,现在还未娶妻。”

“我本以为这桩婚事黄了,你父亲这些年的仕途却突飞猛进,这家的人家前途无量,你嫁给他,是最好的抉择。”

我惊的说不出话,但听到前途无量还是闭上了嘴。

“我知道这些年来自我病倒以后你受尽了委屈,没关系,以后不会了,”母亲沉吟了半刻,意味深长地看向我,“也知道你为人要强,喜欢能帮上你的男人。”

我顿了顿,我不过只是喜欢金银财宝,数之不尽的珍馐。父亲这些年待我太薄,因此我总盼望着会有其他的人能够给予。

如今,等到了。

“母亲,那他是为官还是从商?”

“他啊,”母亲思索了下,“是位将军,硬要说,这两者都不属于。”

我怔住了:“将军?”

母亲显然没料到我是这样的反应,按理说,将军有军权有能力有财富地位,我不该是这样的表情。

“怎么了?程家的少年将军,有什么问题吗?”

母亲后面再说什么,我则完全听不进去了。只知道那天是失魂落魄走出她的卧房的。

我有一个秘密。无人知晓。

那便是我拥有能在睡梦中预知未来的能力。从小到大便是这样,起初只是身边的小事,再然后便是能看到久远的事。

拥有这样的能力,我却没在一个人面前说过。因为我知道,说了便会成为异类,遭受欺凌。

我不想那样的事发生,所以一直三缄其口。

从小到大,我则一直做着这样一个梦,梦里我成了别人的新娘子,披着红盖头,在花轿之中,周围人都在贺喜,但我的眼里却没有笑意。

不仅如此,我还梦到了横尸遍野的战场,无数尸体铺在我的面前,有一位披着披风的少年坐在马上,他身姿挺立,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位将军,但不知怎的,他现在处境并不佳。

后面,则是大寰亡了,我改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

这简直是噩梦。

为了发泄,我草草在纸上写了预言,却为我将后的离世埋下了伏笔。

自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和将军扯上关的我,今日听见母亲的话,宛若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曾经我想,我家是文官,打交道的也都是同我们一样的文官,上哪去认识什么将军呢?

可是母亲今天却说,早年给我定下了娃娃亲,他现在成了将军,这是什么阴差阳错的安排?

我语塞,我见过大寰亡在面前,可我没有那挽救苍生的念头,我也没有能力,我只想找个待我好,能给我荣华富贵的男人。

别的,再无所求。

若命运真那么走,那最后我的结局则是改嫁给那个糟老头子。

凭什么?

我忿忿不平的这些天里,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消息。

我的未婚夫,那位定下娃娃亲的将军,即刻要戍守北疆了,这一去,便是三年。

我们两家是世交,再加上这层关系,母亲说什么也要让我去,我被父亲拉着做人情,去替那只在娘胎里谋面的男人送行。

夕阳西下,我看不清他的脸。

只觉得是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他同我年龄相当,只比我长一岁,但却有无限的勇气。他一一向任府里的人问好,轮到我时,他只是匆匆抬起眼。

也不知他对我是否满意…

我这么想着,他却已然上了马背。

后来,他便随着部队走了,而我承应父母的命令,则在家院中日复一日的等他。

我没那般的勇气,敢去说不。

在家人的眼中,特别是在父亲的眼中,我一直尽力扮演着一个乖巧的女儿,期盼着他能从中多看我一眼,去理解我多一点点。

我与程眙成亲,也顺应了他的心意。

不会让他有多难堪。

这挺好的。

那些姨娘们知道将来或许我有这样一个夫婿,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我总觉得没有那么坏了,尽管还是不尊重。

母亲也点着头,每当她欣慰地道:

“容楹啊,知道你将来有所保障我就放心了。”

她的这句话宛若遗眼,甚是不吉利,我不愿听,想捂着她嘴,母亲也只是痴痴地笑着。

我则在后院的池塘边上,想从春等到冬,嫁给程眙,生几个儿子,过着人人艳羡的生活。只有这样,我才能让母亲脸上有光,父亲垂青,姨娘忌惮。

生活如此这般才有盼头,讽刺的是,某日城郊漫步,河上生了几株少见的莲花,我想寻来插在母亲案上,却失手坠河,一命呜呼了。

直到今日,我都不愿相信自己的离世。

我竟那般意外的死了。

坠水的那一刻,排山倒海的冷,我唯能感受到呼吸的难受,呛了好几口的水,浑身无力,寒冷无比。水面之上层层叠叠的荷叶,仿佛是我的坟墓。

我努力伸出手,却也只是徒劳。

不甘心…

我家的下人仿佛跳了下来,那些曾经被我瞧不起的人,现在居然舍身救我。好讽刺…早知如此,我便不给母亲采莲了,白白折了我的命,何苦呢?

我还没看到那些我厌烦之人落寞的样子。

我的视线渐渐模糊不清,耳边也听不见下人的呼救。

我沉沉坠入了深渊。

再次醒来,则是我此生最意难平,最难受的时刻。

我飘在空中,以他人的视角看着卧房里的女子。

那女子,长着和我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她身上的衣物,也是刚刚换下来的新衣物。那旧衣物被团在一旁,上面还留有水渍。

我呼喊,却没人招呼我,答应我。

我的身子变得透明,甚至于,我已经没有了基本的人形。

我变得像画本里的鬼魂,难道我真的死了吗?

那为何我的肉身躺在床塌上,她们无人去安葬,反倒找起了大夫?

我一遍遍想冲入那肉身之中,却毫无用处的被反弹了出来,我始终不能融入我的身体中。

我看着卧房里越来越多的人,内心十分复杂。这一次,父亲过来了,尽管我总觉得他不爱我,但这一刻,我动摇了。

他的神情浮现了我从没见过的悲痛,他应是爱着我的吧。连我的母亲都没告诉,他知道,我在世时与母亲交好,而母亲又是一个心思敏感的人,若她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哭晕过去。

人在快要离世时,整个世界才开始惦记你,怀念你。

那些平日并不看好我的姨娘也过来了,猫哭耗子假慈悲,她们只是想在父亲面前装装样子。有的甚至藏不住手底下的笑容。

虚伪。

浮在半空,我等待着黑白无常的到来。

可是,奇迹却发生了——

待他们都走以后,病榻上的女子居然醒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我醒了!

那女子,暂且这么讲吧,她先是说了一通云里雾里的话,让人觉得像是痴了癫了。我那下人绘光,忙去了找了父亲。

父亲的脸上涌现出了难得的关照,他抓着那女子的手,一脸的不舍。

过往十六年里,我从未看过他对我流露出这样的温情。

我愤恨起那女子起来,众人都不知道,里面的芯已经换了,那并不是我。

我始终跟在她的身侧,想看她会做出什么有辱我的事,没曾想她竟落寞起来,神情宛若我那得了郁症的母亲,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守在她身侧这些天来,我看到她从郁郁不平变得斗志昂扬,她仿佛像想通了一般,愿意出门,愿意在外去接触些事物了。

我从最初的敌意,也变得好奇起来。

她仿佛是曾经受过什么折磨,仿佛忘却了所有,这里所有的规矩都一概不知。

不仅如此她大大咧咧的,常常穿着内衬就要出去,不愿意去背那些女德女经,反而喜欢画些小画,可她写些字却也惰懒,常常省略一些结构,但若要猜,也能品出大概意思。

她的脾气火爆,直言不讳,对所有不公平不平等的事都愿争取。她待那群下人很好,鲜少去致使,这是我最不懂得的地方,下人是贱籍,为何要和他们讲诗书礼仪?他们懂吗?

除此之外,她还帮我收拾了那群姨娘。姨娘们知道她性情大变,与曾经温柔少言的人形成了对比,便都想来找她麻烦,没曾想,被她一个个骂了回去。

父亲也不知是经历了我失足落水的缘故还是怎的,对她格外的好,像在弥补曾经没给的好一样。

她活成了我最想成为的样子,原来人不是只守规矩就能幸福的人,原来不是只有我去嫁人才能改善,她给我走了一条别样的道路。

这些,我都颇有受教。

除却所有,我最为感谢的,便是她治好了我的母亲。

她仿佛一睁眼就有无以伦比的医学天赋,向下人们要了几本医书,就敢去看病,我不明白的是,她愿意去给穷人义诊,不去收钱,若我是她,有这般的医术,我定会结交权贵,不去做这些无用之事。

某一天,她问起了我的母亲,当众小厮带她去时,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不知怎的,我觉得她去了,我就安心了。

也幸好是她,医好了母亲。

母亲这么多年的心结被她解开了,那些姨娘们也不敢舞到我们娘俩面前,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

可她也有我不解的地方,那便是不愿嫁人。

尤其是那样一位将军,她给出的理由不是别的,而是不想嫁给一个素未谋面之人。

可这天下的女子不都是如此?这有什么?他家世好,身份地位高,这难道还不够吗?

更可笑的是,她居然说,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丈夫必须恪守“男德”。

“男德”是她定下的规矩,她希望她未来的丈夫全心全意都听她的话,不花花肠子,不莺莺燕燕,愿意做些家中的份内之事。

她写男德经时,我浮在她的身侧,总害怕她哪天和我一样一命呜呼了。

由于纸张更替,她曾无意间抖落,看到了我之前记录下的梦境,她捡起来,我则有些尴尬,因为我与她的字迹相差甚远,她是更好的一方。

“绘光,之前这是谁写的?”

她问。

绘光,也就是我曾经笨手笨脚的下人,她小心翼翼地走来,瞧了一眼,道:“小姐,这是您以前写的。”

她端详了几秒,哦了一声。

然后道:“扔了吧。”

我气恼,但转瞬间,忽然想到,如今不知是何人跃进了我的身子,那么预言也会成真吗?

我以他人的视角看着她,虽然她处于我的身子中,但散发的神韵却截然不同。

她比我坚定多了。

若是她,应是能改变这一切吧。

思绪在这一刻唤起,倏地一刹那,我的周围扭曲了起来。方才能看到的全部景象已经消失,所有都变得黑暗起来。

我莫名其妙陷入了一片深渊里。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不论我通往哪里,到处都没有光亮。

我慌了神,难道这就是人死之后的世界吗?

我往前,却看到了余光里有一老人。

那老人长着很长的白发,脚腕处绑着一条金丝,金丝正在发光,场景诡异而又可怖。

他似在瞌睡,这个形态的我无人能看见,但我飘到他的身侧时,他像被惊醒,抬起了眸,甚是惊讶道: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透着震颤,语气沮丧。满脸的哀愁,刻在他的皱纹中。

我被他问的发懵,虽然心里尽是不满,但作为一个从小被礼仪规训的淑女,我还是克制住语气,道:“请问您是?”

“你来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失败了!谁来拯救大寰?谁来?”

他哭的很是痛苦,我被他说的云里雾里。

不禁追问:“什么意思?”

他顿了顿,宣布了一件让我心如死灰的事实:“你再也回不去了,改变世界道理之人,都将灰飞烟灭。”

后来我才知道,那老头要比我等灰飞烟灭之人更为倒霉,他要一辈子困在这黑暗里,全因当年的一念之差。

当年,他参透了世界大道。发觉了大寰即刻覆灭,他竭尽全力打造了绿镯,传给了程家,绿镯之中,恰好就拥有所有的规避方案,而那绿镯,本该是不偏不倚落在我的手里。

可事与愿违,我却失足落水,身体被其他游魂夺取。那闯入我身体的游魂,则是来自千百年以后的女人。

千百年后的女子,并不依赖男人,她们独立自主,会不愿包办婚姻,有自己的主意,没有爱情,也能过的很好很好。

原来我艳羡的女子,她所有的性格组成都是时代的催化。

我处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与那老人候着,盼望那女子出现。想与她交代,拯救大寰的方法。

命运选择我们,权当是因为我们都有“通天”的本领,能够预测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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