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女团历险记 第10章 成为对手

第一次公演一共有十首曲目，规则是按照之前主题曲评级的分数，A班学员优先挑选歌曲，每个曲目第一个选择的练习生自动成为这组队长，如若A班挑选结束还有歌曲未被选择，则延后到B班继续选择。待每首歌都有了自己的队长后，队长根据自己的需求，挑选其他队员加入自己的队伍。

规则公布完，粱卓仪心中振臂高呼，她只要顺利当选队长，顺势选择魏莱入队并不是难事。

选歌程序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包括粱卓仪和洪欣在内的六个A班成员顺利当选队长，其他四首歌被B班和C班四名成员瓜分。

轮到粱卓仪选人，她的目光带着渴望，更带着势在必得的信心，越过前边渴望加入她队伍的其他人，直接落在魏莱的身上。

“我选魏莱。”毫无意外地脱口而出，粱卓仪甚至不想配合综艺效果去多考虑一秒钟。

身旁羡慕的声音此起彼伏，在接受众人瞩目之后，魏莱抬头迎上了粱卓仪的目光。只一眼，粱卓仪原本的势在必得就减了大半，她大概猜到了魏莱的选择。

“不好意思了Joy，”这时，一旁的洪欣开了口：“我也想选魏莱。”

一时间场地里的练习生炸开了锅，大家似乎都喜欢看这种抢人、抢歌的battle画面。

现在这种局面对于粱卓仪来讲，能够让魏莱进自己队的概率大概只剩不到百分之二十了，但她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来我这，魏莱。”相比起洪欣接下来滔滔不绝的优势分析，粱卓仪也没有过多争取的台词，只是一直用炙热的目光盯着魏莱。

魏莱被粱卓仪的目光灼得浑身发烫，原本已经做好的决定，此刻又不禁有了些许动摇。

过往二十多年，魏莱从未觉得自己有过如此举棋不定的时刻。本心讲，她自然愿意与粱卓仪同队，但目前自己的状态和实力，她又觉得并不是最佳时机。

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这样一种狼狈的情况下，进入粱卓仪的队伍。所以她才在昨晚回宿舍之后，私下答应了洪欣发来的入队邀请。

导师团又在催促了，魏莱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决定。她轻轻闭上眼睛，让自己尽可能远离在外界干扰之外，也给自己蓄积勇气的时间。

几秒后，魏莱重新睁开眼睛，看着粱卓仪的方向，声音坚定道：“我选洪欣。”

粱卓仪读懂了魏莱眼神里的歉疚，但在这一刻，她决定选择无视。她故作潇洒地展开营业微笑，自嘲自己人缘不好，缓解了刚刚现场的紧张氛围，引得周围人笑声不断。

魏莱不如粱卓仪般懂得控制表情，她的失落被摄像机完整捕捉，还是进入洪欣队列后，队友的提醒，才让她勉强振作了一点。

魏莱已经不太敢直接去观察粱卓仪，她只是透过人群的夹缝悄悄看着她，看着她依旧神采奕奕，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Joy。”抢在回宿舍之前，魏莱找了个没有摄像机跟着的空档拦住了正与新队友们说笑的粱卓仪。

魏莱平日很少唤她英文名字。

“想刺探敌情呀？”粱卓仪脸上表情自然流畅，笑嘻嘻地回应道。

又是那副人前的机灵气，在外人眼里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甚至会觉得粱卓仪在刚刚被魏莱拒绝后，还能如此平易近人地和她开玩笑，人不要太好。

“能单独聊一下么？”即便魏莱感受到粱卓仪其实是在跟自己生气，她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谁让自己那么不知好歹惹到她了呢？

还没等粱卓仪反应，她身边的两个队友已经识趣离开，给了她俩独处空间。

魏莱原本是想等着粱卓仪变脸的，这会已经没了外人在，她有权利对自己发脾气，质问自己为何要狗咬吕洞宾。然而，粱卓仪却自始至终保持着一副笑脸，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对不起。”于是，魏莱只得先低头认错，希望眼前这位女侠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

“干嘛道歉？”粱卓仪似乎什么都不知情似的，无辜反问。

“我也很想跟你同队，但我就是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状态，这个实力……我觉得……我根本不应该进你的队伍。”魏莱有些气恼地垂着头，她很少在人前这样的，但她真的不想粱卓仪生气，更不想她难过——被自己这样拒绝，她应该会难过吧？

粱卓仪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收敛起了嘴角，但脸上仍旧没有丝毫愠色。她非常平静地开口道：“你下场可以赢我么？”

魏莱没想到她会这样问，眼底全是不解，她匆忙抬头试图从粱卓仪表情上找到答案，却只是徒劳。

“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是对手啊。”粱卓仪又扯开了唇角，不同于刚刚人前的模样，这个笑容竟带了些许宠溺。她伸手，捏了捏魏莱的脸颊。“傻瓜。”

摄像师寻着二人的身影匆匆赶来，彻底打破了魏莱单独与粱卓仪对话的氛围。突然暴露在摄像机下，魏莱除了有些茫然外，还有些生气。明明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她与粱卓仪之间的问题好像也还没有解决。

反观粱卓仪，早早就换回了人前营业的模样，像个鬼马小精灵一般跳脱地蹦到摄像师跟前，乖巧地关心道：“你们不去吃晚饭么？”

摄像师估计也被粱卓仪突然的关心搞得有些方寸大乱，只是慌张地摇了摇头。

“好辛苦。”粱卓仪撇撇嘴，而后忽然提高了声音：“别太拼了啊，身体重要。”

躲在摄像机后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瞬间就被融化了，只知道憨憨地点着头，嘴角不可抑制地往上翘。

“走吧。”粱卓仪熟门熟路地挎过魏莱的小臂，准备往食堂方向走，还不忘对身后摄像做最后叮嘱：“你们也要吃饭哦。”

魏莱全程配合着粱卓仪走进食堂，她能感受到身后摄像机的如影随形。

“别多想了，这一场可得赢呢。”粱卓仪忽然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魏莱，Joy，这边！”早早到食堂的洪欣，见到魏莱和粱卓仪，热情招呼她们过来一起用餐。

粱卓仪只是礼貌地朝她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而后换了正常音调，指了指右侧自己队友那一桌说道：“我得找她们去了，回头聊。”

鉴于周围全是练习生，而且身后就是跟拍的摄像师，魏莱也只得模仿着粱卓仪的样子，让自己以自己并不熟悉的营业姿态，冲她微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