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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错失深情前夫的他转生后疯狂求爱 > 第8章 天下第一伤心男子

贺兰墨刚刚坐下。

讲台上班长就宣布了一个消息,这学期结束,全班同学将要乘坐大巴车去到胡宁附近的一座城市,华安。

华安曾经是一朝古都,那里保存着许多古物遗迹,以及皇权的象征——旧皇城。

班长话毕,同学们中有期待,有平淡,还有人大骂学校暗箱操作。

贺兰墨心里倒很意外,曾经有学长学姐说,研学活动基本安排在大三大四。

不过他们已经新的一届了,可能安排上有了变动,然后把借的书还了。

下课后贺兰墨照常准备去足球场散步吹吹风。

有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正徘徊在他下课的必经之路上。

见贺兰墨走出教室,便朝他走过来。

“贺兰同学,你好!”

她显得很害羞。

“嗯?”

贺兰墨将头发顺至耳后,站住脚步“有事吗?”

女孩将手中的《风华文艺》捧了出来,“贺兰同学,我是戚绥学长的读者,一直以来,我都很羡慕他!

我想要一个他的签名,签在……这本我最爱的一期上。”

这一期的书封上是学校的垂丝海棠,印着三月下的字样。

显然是三月份的下刊了。

只是……

“为什么,不亲自去呢?

我相信他见到自己的读者,会很乐意满足你小小的请求。”

贺兰墨笑了笑,询问面前的女孩。

“那是因为,我一见他就……就结巴,”

女孩苦恼的用手轻锤一下额头。

“而且,贺兰同学和学长是朋友,我见到你们总是一起结伴,才想到这个主意的。”

“贺兰同学,你就帮帮忙吧,拜托拜托!”

贺兰墨抿了抿嘴唇。

“好。”

“那么,到时候,怎么交还给你呢?”

女孩笑了笑,多了些爽朗。

“我们两个班总有课挨在一起,贺兰同学没注意过吗?”

她的眼睛里有一丝狡黠,“我们班可是不少人很注意你呢,

一哥!”

一哥是贺兰墨班上对他的称呼。

没想到连这个称呼她也知道。

“那你的名字呢?”

“我叫江南。”

“再见啦!”

女孩和他告别,牵着一个清冷挂少女离开了。

贺兰墨下到一楼。

戚绥正站在夕阳的微光中,他眼睫低垂,抬起左手看时间。

一举一动,在人群喧闹也依旧优雅贵气。

贺兰墨走到他身边,两个人并肩闲聊。

听他说要出去研学,戚绥起了兴趣。

“我会和你一起去。”

“一起?”

贺兰墨在脑海中想象出一幅大巴车在前面跑,戚绥开着跑车在后面追的惊世画面。

他用力摇了摇头,对戚绥说:“这不行。”

戚绥看他表情,情不自禁轻笑了一声。

用手把贺兰墨摇乱的碎发顺到耳后。

戚绥的手很优美,同时又很有力量感。

手腕部位有一股说不出的香气。

每当距离过近,这香气就萦绕在人的鼻间,若有似无。

贺兰墨很喜欢。

等戚绥做完这些动作,又笑眯眯的对他说,“我会很低调。”

“保证没有人会注意。”

低调到贺兰墨全班都格外认识他也算低调吗?

贺兰墨哼了声。

继续迈开腿往前走。

“七哥,你不要去了,研学没什么好玩的。”

“玩?”

戚绥手臂一伸,将贺兰墨整个人框在他臂弯里。

语气轻柔的贴近贺兰墨耳旁。

极缓慢的开口:“阿墨,我是一个很不着调的人么?”

贺兰墨整个人炸了起来。

他推了一把戚绥的胸膛,却感觉自己整个手掌都像在发烫。

晚风悠悠吹过,雁鸟在广阔的天空划过一列队行,暮色中,星星闪亮,树影成双。

戚绥突然说,“我喜欢今天的月亮。”

贺兰墨看着他脸,却发现,微笑之上,双眼隐隐含有一种伤感。

这样的笑,十分复杂。

让贺兰墨心里也闷闷的,说不出的涩然。

“戚绥……”

“为什么你这么富有,帅气,幸运,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你,想认识你,你却一点都不快乐?”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有很多想问,但看见戚绥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就问不出来了。

每次的欲言又止,都让贺兰墨平添烦恼。

但今天的他,却必须要问。

已经过了寒露,晚上的风带着凉,吹在人脸上,像不留情的前任。

戚绥停顿了1秒。

巨大的情绪如同海啸,差点将他击溃并淹没。

眼前飞快闪过一位红衫青年,尤带寒霜的森厉面孔。

桃花眼,入鬓眉。

而那面孔逐渐重叠成贺兰墨的脸。

被喜欢的人拒绝多少次才能假装不再受伤?

误会要解释多少遍才会让偏见澄清?

一边是国破家亡的急诏,一边是情深如许的爱人。

碎裂的玉佩,斩断的红线,一切都难以挽回,覆水难收。

当怪天意作弄,教他们分离日久。

“已经太久没有人这么问我了……”

“阿墨……”戚绥喃喃说道,“我的心情……我自己也不知道。”

他说他不明白,可贺兰墨分明在他脸上,见到一片伤心。

下一秒,戚绥不容拒绝的把贺兰墨按进怀里。

砰!砰!砰!

心跳声击打着贺兰墨的耳畔。

戚绥的怀抱,带着温热和香气,让他很想就此沉溺。

戚绥的表情有些木然,却满含怀念的用脸颊蹭了蹭贺兰墨的发顶。

如果能够让这一刻永存,戚绥愿意付出所有。

贺兰墨接受着戚绥这个略显奇怪的拥抱。

为什么戚绥会突然间做出这种行为?

他只不过问了一个平常的问题。

怎么就能让戚绥失控了?

抱了半分钟,戚绥才放开。

“抱歉。”

“我刚刚没有吓到你吧?”

贺兰墨发着愣,听见声音才含含糊糊的回答,“……没有。”

戚绥未来得及收起的浓烈情绪让贺兰墨皱起了眉毛。

一个没来由的想法,出现在他心间:

戚绥他,真正想拥抱的人,是自己吗?

明明认识不到一百天,交情也只不过是普普通通,戚绥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戚绥的眼睛还在看他,专注到灼烈,就好像,思念良久。

当夜风吹到戚绥的脸庞上,他有些失神在想:

曾经他也幸福过,整整幸福了一个春夏。

后来的事,不说也罢。

.

吃完饭洗过澡之后,贺兰墨躺在床上,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阿墨』

贺兰墨想。

只是一个称呼,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他发现,从认识戚绥到现在,原来还不到一百天。

为什么当时戚绥见他第二面,就提出要叫他阿墨。

他是单纯,但不是什么都不懂。

这个称呼,不像两个朋友之间,反而像是,情侣。

贺兰墨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难道说……

他喜欢上了戚绥?!!!

晚上九点零一分,戚绥打来了电话。

贺兰墨手忙脚乱的接通了。

对面许久没有声音。

贺兰墨感到奇怪。

“阿墨……”

因为刚才的胡思乱想,再次听见这称呼,贺兰墨感觉到了一阵别扭,他仍然觉得,这并不是在叫他。

戚绥没有听到回应,心思浮浮沉沉间,嗓音温柔的又唤了一声,“阿墨。”

贺兰墨耳朵红了起来。

“我……我在呢。”

戚绥手中把玩着玉佩,墨色的绳线垂在他手心。

“你生我气了吗?”

“没有!”

贺兰墨反驳。

他只是……有些不解。

戚绥对他,和其它人很不一样。

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够假装看不到了。

有些事情,贺兰墨还没想明白。

贺兰墨手指收紧。

他根本做不到去刨根问底。

“我有些累了。”

电话那头,戚绥又问,“阿墨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又等了几秒,才听见贺兰墨说,“我好像从来没有完全认识过你。”

“每当我见到你,总是觉得你又熟悉又陌生,你曾经是个怎样的人,我都不知道,可是我总是想要了解你,知道你。”

贺兰墨的语气带着困惑,还有难过。

戚绥的心像是月亮沉进了水里,快要透不过气。

贺兰墨又说,“以后,可以不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贺兰墨。

毕竟,我们太亲密了,才会有人传播风言风语。

如果我们像正常的朋友一样,他们也许不会再那么说你了。”

戚绥反应了一下,才问道,“你讨厌我叫你阿墨?”

对面陷入了沉默。

他明白,贺兰墨想要拉开他们的距离。

戚绥捏着如意佩的手用了些力,最后有些索然无味的把玉佩放回盒子中。

他和贺兰墨好不容易彼此靠近了,却又重回一开始的起点。

或许比刚认识时还要糟。

戚绥知道,他当时不应该拥抱他的,这个时间太早了。

阿墨会觉得他果然是一个轻佻的花花公子吗?

戚绥想要叹气。

他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一千年已经过来了,不是吗?

戚绥笑得苦涩,“嗯?”

“我只是觉得这样会更好。”

贺兰墨终于说。

戚绥当然能读出他口是心非。

“啪”的一声,打火机在车内亮起,戚绥点燃了一支细烟,降下车窗。

他盯着贺兰墨家大门的方向,出了神。

他早应该有心理准备,怎么偏偏一击即溃呢。

戚绥没有做过逃兵,许多年前,敌军围城的寒夜里,他也未放弃过。

夜色寂寞,心上人却比明月更为皎洁冰冷。

他的阿墨,始终不愿懂。

“我就在楼下,下来和我当面说,行吗?”

戚绥挂断电话,将烟灭掉。

打开车门,静静坐着。

黑色的跑车像一匹知心的马儿,载着他黯然神伤。

贺兰墨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戚绥。

他那眼底,有化不尽的怨愁。

贺兰墨上前两步,清楚的看见戚绥像是被伤透了心,流下一串眼泪。

俗话中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戚绥本人恍惚未觉,只是试探一般轻轻牵住了贺兰墨的手指。

乌云掩月,四处一片漆黑。

贺兰墨心中一痛,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戚绥明明对他这么好,可他却任意伤害对方。

为什么他总是要胡思乱想?

他回握住戚绥的手。

“对不起,我真的不该问你奇怪的问题。”

“可是,我……”

贺兰墨心中充满了负罪感。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要去伤害无辜的戚绥,他今天像是中了什么魔咒,思绪只会朝着坏的方面去想。

“我不会怪你。”

戚绥的手指划过贺兰墨的手背,他抬起头,把对方向自己拉近。

眼睛牢牢锁住。

贺兰墨不自在的偏头移开眼神,不敢再看他。

只听戚绥柔声说:“但是…”

“我想知道,在你心里,那些人全部都比我更重要吗?”

“当然没有!”贺兰墨慌张回答。

戚绥继续发问,“你想和我只当朋友?”

这问题把贺兰墨问住。

回想起戚绥对他的种种,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吞吞吐吐了半天,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见对方无话可说,戚绥不免认为自己又在自作多情。

戚绥不愿再为难他。

和贺兰墨告别后,一个人开车回到空荡荡的别墅。

失魂落魄去了地下室,里面陈列着曾经的器具,书信。

戚绥劳心费力,把当初贺兰墨府邸中的心爱物品保存了下来,造就这独属一人的博物馆。

抚摸着那一套贺兰墨曾经最珍惜的茶具,戚绥仿佛又回到那年初春。

故人也曾为他煮茶,也曾和他笑谈世间纷纷俗事。

现在,他只不过成了这天下第一伤心之人。

又是一夜无眠。

我看真的该伤心的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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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下第一伤心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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