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脸色立马冷硬,“不可能。”
小文官瞪着红红鼻子红红眼睛,不敢置信人想也没想就否决了他。
“为什么不成,我也是男儿。我也能让你快活!”
霍燃依旧是没得商量的表情,直接俯身堵住人的嘴巴。气得小文官哇哇拳打脚踢。
又奈何力气没有人大。推也推不开,踹也踹不走。
被霍燃堵着亲吻了个遍。
萧承嵇气得在人肩膀上狠咬了一口。
霍燃只是眉头一挑,改在人圆鼓鼓的两颊上报复回来。
这下让小文官气得更呛。
第二日。
洪伍看见将军营帐中生机活力的萧大人倍感喜悦。
只是这氛围虽不似昨日那般沉重,但又别有奇怪之处。
今早是羊肉汤面和胡饼。青葱点缀的羊肉臊子面,扑鼻清香,配上香脆的芝麻胡饼,令人口齿生津。一口下去,口齿生香。配菜还有萝卜干和炙羊肉片。
羊肉切得并不细碎。
萧承嵇一边哗哗吃自己的面,一边执箸与人在餐桌上针锋相对。
霍燃筷子伸向哪里,小文官必先抢一步。
得了战利品后,萧承嵇在将战利品放人碗里。慢悠悠得意。“霍将军是不是不行呀。不行就乖乖等着我给你夹菜吧。”
萧承嵇故意省略掉了手速二字。借水推船,再次表明了他昨夜的决心。
霍燃但笑。将人夹过来的菜吃了个干净。
萧承嵇用过了早膳,骑着自己花二两碎银子买的小驴,慢悠悠回城里去了。
萧承嵇并没有马上回城里。而是先骑着小驴去看看郡城外的开垦情况。
萧承嵇买了足有十几个劳奴。加上被罚遣过来的武官们,一共有二十余人。
安副将一身赤.裸剽悍的上身,和一张仿佛别人欠了他数万两银子的臭脸在人群中格外瞩目。
萧承嵇笑眯眯在一旁欣赏。
顺便和督管聊了几句。
安副将一双含怒的虎目,早已在人出现在视野的时候转寻了过去。
盯着那个瘦弱的文官过来监工,而后骑着瘦弱的驴慢悠悠离开。安副将几乎要将自己手中的锄头拧断。。
若不是这个人,他也不用在这里受苦。远离兵营地,在这里干这种毫无意义用处的杂活!
*
萧承嵇调查秀牧郡的民情后,发现当地百姓主要以种地为生,贸易次之,紧接着便是朝廷的救济。
难怪皇帝当时听闻他要请调到北疆一些时日后,为难之余在他的再三恳求下还是同意了。在萧承嵇查了账本后才发现,如今北疆主要靠的是朝廷救济。特别是这几年,气候愈发干旱。北疆本就贫瘠的土地更加入不敷出。国库没得多少北疆的税收不说,还要年年下拨庞大的救济银子。
朝政怎能不急。
种地是限制于土壤原因。
而北疆贸易,则分为两种,一种是与国内其他州郡贸易,贸易物则是一些兽皮骆驼葡萄瓜果。另外一种,则是和边境的狄人交易。主要是在秋冬季节。交换易置一些生活所需产品。
和狄人的交易,也常受到朝廷政策和两国关系远近的影响。
近些年,随着北朝和狄人以和多于战的关系逐渐融洽,北疆民间和狄人的交易明显有上升。
萧承嵇之前特地找了霍燃要了份边境的地域图。留意了几个主要和狄人交易的地点。朝廷明文规定了交易的时间地点。虽然民间在实施过程中略显宽松。但实际上贸易数仍不多,甚至没有多少获利。
若想秀牧郡摆脱年年受朝廷救济,贸易这方面似乎可以下手。
萧承嵇写信找了朝廷要来经费,又要了几株现成的沙杨和耐沙土的树种子。萧承嵇写信的次数多了,户部尚书都想要绕着御书房走了。每被皇上遣过去都是两股战战。甚至忍不住在汇报支出的回信中夹带私货:萧大人,再这么要钱的话,国库就没钱了!没钱了!
萧承嵇扫了夹有户部尚书的朝廷来信。先一翻夸扬朝廷再一翻诉苦,最后直接附带上北疆的一捧硬土。这让想借户部口,敲打归劝归萧承嵇给朝廷省点银子的老皇帝都哑口无言。是啊,他明明派了人去处理,转头就要赶人回来,之前送出去的银子打水漂不说,实在有为帝王之心啊。
至此,经费再供不提。
*
而另一边。
萧承嵇还在和霍燃赌气“床上尊严”的问题。
他决心人不改口那个论断,自己就不原谅人。
不原谅人的小文官,夜晚还是坚决要求霍燃陪睡。
理由是北疆营地的夜晚太冷了。寒气冻人,他一个百姓官可不能受这苦。
萧承嵇盖着棉被衾,舒舒服服地贴着霍燃的怀。背脊贴着人的胸怀,感受到隔着中衣传导过来的温热。满足眯眼,给自己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入睡。
霍燃看在眼底,含笑。
若是霍燃想和人说句话。原本还美滋滋舒服服猫儿一样伸懒腰的人会立马扭头,龇牙哼哼。“霍将军,本官还没打算和你说话。”
简而言之,当个好枕头就够了。
霍燃:“……”
霍燃看着背靠着紧窝自己怀中的人。从自己的视线,能看到哼一声撇过脑袋过去的人,鼓鼓饱满白润的两颊。
霍燃但笑。胸口却熨帖心痒得难耐。
两手从后绕过,借着助暖为由,先是探入了中衣捏人软绵绵的肚子,而后往下,照顾小承嵇。往往这个时刻,萧承嵇的耳朵和脸颊已经完全通红了。但嘴巴仍硬着,哼哼赖赖,带着鼻音嘴硬质疑着人的手法。
小文官的身体是诚实的。
霍燃被人猫儿贪食的模样取悦,垂着眸光深邃的眼,就去亲人红软的嘴巴。
缠绵了片刻。
便被耳脸通红的人推开,“嘿、嘿,咱们现在可不是那种关系,我还没要同你继续好咧。”
霍燃舔唇。
在人软声骂咧下,继续低唇深入。
*
第二日一早,感受到自己“床上尊严”的维护被忽视的小文官怒气冲冲又跑回城里了。到了傍晚才慢悠悠回来。
因为北疆营地粗犷的伙食,还是很中萧大人的意。
萧承嵇刚到营地。
便听闻了西南营地处嘈嘈杂杂。
原来是一兵官在边境发现了一个鬼祟的胡奴。迅速抓捕了回来。
正等着通知将军过来审理。
见白净的京官过来凑热闹,旁边的一些营兵让开了路。
萧承嵇这才得以看清里头的面貌。
一个穿着兽皮,赤.裸精壮上身的瘦削男子,正被五花大绑在营地正心。
年轻男子皮肤黝黑,五官深邃,典型胡狄人的长相。
细眼,长鼻,薄唇。
一双乌黑细长的眼,此刻四处张望,好奇多于被绑住的惶恐。
萧承嵇问旁的士官:“哪的人?”
被挑中的士官正好是上次险些和萧承嵇一起山泉共浴的西南营兵中的一人。
此刻看着娇小白净的京官,脑海里不由就浮现出人那日白得几近发光的一身嫩肉。
士官咳嗽一声,“嗯咳、回大人,说是边境胡奴。再多的,就问不出来了。”
“为何问不出来?”
“不愿意开口说。”一营兵插嘴,“说是要见到将军才能说。”
“为何是见到霍燃才能说?”萧承嵇往胡奴的方向走了几步,绕着捆得像粽子的胡奴转了足一圈子。
胡奴全程一双乌黑的细圆眼直盯着萧承嵇。瞳孔是墨黑近绿的颜色。像隼。
“将军……才是有这个资格。”一直不愿多说话的胡奴忽然开口,用着磕巴的中原话询问,“你,是哪,何许人?”
萧承嵇笑眯眯:“我是官。”
胡奴:“你比将军的官还大吗?”
萧承嵇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口头上逞快。“当然,我能压在他上面。”
胡奴盯着看了片刻,摇摇头。“不像。你没力气。”
萧承嵇:“……”
虽然一口否决了萧承嵇的能力。但是胡奴还是对人很感兴趣的样子,喋喋不休又问了许多话。
“你是哪的人?”
“你为何生得和我们不一样?”
“你是靠什么为生?你在这里会吃不到饭,打不到猎吧……”
而萧承嵇只对人的一事感兴趣。“你的肌肉形状真不错啊。”
霍燃到达时,便看见了小文官朝着一个男子腹肌伸出了贼手。
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