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说怎么说。”
穆南荆刚还十分嚣张地说完这话,越玄风便直接吻了上去。
结束后,越玄风也道:“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亲就怎么亲。”
穆南荆吓得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了才说:“你也不怕叫别人看见。”
“我怕什么?”越玄风浅笑,“你猜这个中秋宴上有多少人是我的,你猜我能不能在这里悄无声息弄死个人?”
“你想干什么?”穆南荆拢了拢衣服。
当初,越玄风被人推下池塘险些丢了性命,若不是穆南荆来了兴致泛舟游湖捡到了他,他怕真要当场毙命了。
“当年我死死抓着你,可你还是走了,可那次,我没松手。”越玄风道。
“啊?”穆南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当初一直拽着我的衣服我有什么办法?只能把衣服脱了给你啊,说起来我那身衣服也好贵呢。”
“我还留着,你还要吗?”越玄风问。
穆南荆摆手:“算……算了。”
他现在又不是没有衣服穿,要那么久之前的衣服做什么?再说了,几年前的衣服,他还能穿的下吗?
“你当初为什么要走?”越玄风问。
穆南荆道:“咱们当时也不熟,我也没什么理由留下照顾你,我就走了呗。”
“不熟你为何要送我芍药?你还让我送你一朵。芍药是送给倾慕之人的。”
穆南荆咬着嘴唇,硬着头皮胡扯:“当时卖花的那个姑娘那里不是没有牡丹了吗?我想着芍药跟牡丹长得也差不多,就送芍药呗。礼尚往来,我送你了,你不得送我一朵?”
“我去问了,人家压根没卖过牡丹。”随后越玄风又说,“我之前也跟你说过我去她那里问过了,我还去别处给你买了牡丹,你又全忘了,还扯谎话骗我。”
穆南荆为自己叫冤:“我冤枉啊。”
越玄风不吃他这一套,问:“那你倒是说我冤枉你什么了?”
见穆南荆解释不出来,越玄风接着说:“所以那时候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晚风拂过穆南荆的发梢,吹动满池的荷花荷叶。时隔多年,他也没想到会被翻旧账。
越玄风轻轻把人抱住:“为什么呀?你不说,你还走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也没说吗?”穆南荆把下巴放在越玄风肩上,越玄风身上一直有一种让他心安的香气,只要闻到这香气,他就不用再劳心任何事。
“我的错。”越玄风道,“早些告诉你,我便能早些护着你,你便能少吃些苦。”
“未必,平昌长公主怎么可能同意。”
“可她当时已经同意了。”越玄风解释,“我画了那么多你的画像,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画的那些还叫长公主看见了?”
“是啊。”越玄风不甚在意,“还烧了。”
“那你怎么还留着那么多,藏哪里了?”穆南荆问。
“没藏,她把我的画烧了,我也跟着一起跳进火盆里了。”越玄风一直坚信,做了不说出来,那是傻子。“那便也不再烧了。”
“你是不是傻,往火盆里跳不疼?”
“我傻。”
这边两人气氛逐渐暧昧,就听不远处卫清婉喊了一声:“差不多行了啊,该回去了,你们以后再聊行不?”
不是,卫清婉怎么在这儿!刚刚她全都听着呢?
“我是被他拉过来把风的。”卫清婉似是看出穆南荆心中所想,指了指旁边的越玄风。
“出来找的借口是陪她醒酒。”越玄风解释。
“那你回去吧,我再吹会儿风。”穆南荆把人往卫清婉那边推。
越玄风却说:“我陪你,一会儿我再回去。”
“不是,你俩不拿我当人?”卫清婉气道,若非她的江小将军不在了,他何必受这委屈。
她的小将军在的时候,什么委屈都轮不着她。
穆南荆也觉着他们过分了,对越玄风道:“要不你先走吧。”
越玄风反倒委屈上了:“她有她的小将军送的簪子,我没有。”
“那你把她的抢过来!”穆南荆随口道。
越玄风:……
卫清婉:……
越玄风和卫清婉走后没多久,穆南荆就听假山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若是按话本子上说的,一般这种时候都能在假山后面捉到一对通奸的男女,这对男女还一般是男主角和一个爱慕他的姑娘,或是女主角和一个觊觎她的公子。
既然如此,那穆南荆可得去看看了。
谁知他轻手轻脚过去,通奸的居然是两只猫。
真扫兴。
那两只猫被打搅了也不高兴,喵喵叫着往穆南荆身上扑。
穆南荆没想到这两只猫这么不怕人,没跑走还想扑他,于是他眼疾手快,一手拎住一只,将两只猫带到别处去。
猫自然不乐意,喵喵喵叫起来没完。谁知走着走着就碰上了冯小小和穆月江。
因着天黑,穆南荆又躲在暗处,那两人并没有注意到穆南荆。
本来穆南荆还担心冯小小和穆月江会因为猫叫注意到这边,但是并没有。
只见冯小小拉着穆月江的衣袖哭诉:“江儿啊,娘为了让你嫁进国公府可是废了不少心思啊,你可不能这样忘恩负义,不管娘和你哥哥啊。”
穆月江却不领情:“是我想嫁到国公府的吗?是我想做这个国公夫人的吗?娘,我叫你一声娘,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国公府千好万好,你怎么不自己嫁过去?”
冯小小依然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再怎么说,好歹你也是风光了的,你就接济娘点银钱,在帮你哥哥谋个好职位吧。”
“我这个卫国公夫人只有表面风光你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来的银子?我哪有办法去替我哥哥说情?”
前些年穆左冲花钱给穆景练买了个官职,可他却依然不思进取,整日不听指令行事,还惹出一堆祸事来,穆景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官也就丢了。
偏他觉得自己是能当宰相的,气愤地又去找那个罢免他职务的官员理论。
他在家里顺风顺水惯了,哪里被人下过面子,竟这么直接跟人动起手来了。
那官员也就此发话,有他在朝为官一天,就不会再让穆景练做官。
这下穆左冲是彻底没了办法,本身人家就是看在昔日同窗的份上帮自己的忙,现在还把人家给打了,哪里还好意思跟人家再要什么?只能拿着礼物登门赔礼道歉。
而现在,冯小小居然想让穆月江一个毫无根基的国公夫人去说情!
“你可是国公夫人,你怎么会没银子?”冯小小说着就拔下穆月江头上仅剩的一支玉簪,又在穆月江身上翻找,试图找出些值钱的物件来。
经她这么一通找,竟把穆南荆刚给穆月江的那锭金子翻出来了。
“你还说你没钱,你身上都带着金子呢。”冯小小也不跟穆月江客气,直接把金子揣进了怀里。
“娘!”穆月江抢不回来金子,都要急哭了,“这是四哥哥给我的,你快还给我,我真没钱了。”
“没钱?你一个国公夫人怎么可能没钱?”
穆月江身边只有一个丫鬟服侍,穆月江离席这么久都没人寻她,穆月江衣裳首饰都很简朴。
这一样样都能看出穆月江过得不好来,可冯小小偏觉得女儿攀了高枝,就该拿银子来接济她。
更何况,冯小小因为这件事,在穆家过得也不好,她只能把主意打到穆月江身上。
“怎么他穆南荆嫁出去能把他老娘接走,你怎么这么没本事?”抢完钱,冯小小便开始指责起来。
穆月江依然哀求:“娘,你把金子还给我吧,我真的得用,那是四哥哥给我的嫁妆。”
“什么四哥哥,你只有我这一个娘和家里那一个哥哥。”冯小小指着穆月江脑门道,“你个没用的东西,下回我再找你要你就直接给我,记住了吗?”
冯小小又劈头盖脸把穆月江骂了一顿后,便带着从穆月江这里搜罗来的东西美滋滋地离开。
穆月江蹲在地上,除了哭也不知做什么好。
“月江。”穆南荆从暗处拎着那两只依然在叫的猫走出来,“刚刚的事我都看见了。”
“四哥哥……”穆月江抬头,她没钱买脂粉,自然不会把妆哭花了。她这般,倒是让穆南荆想起小时候,有回穆月江在外头受了欺负,也是这么哭着喊了他一声“四哥哥”。
“我身上也没多带银子金子的,我把我头上这支金簪给你吧。”
穆南荆把两只猫放在地上,伸手去拔自己头上的簪子。
这簪子也好贵呢。
那两只猫有灵性一般,看了穆南荆一眼,就全跑到暗处不见了。
“不必了,你已经给过我了,是我没用。”穆月江抹了一把眼泪,并不愿意接下这簪子。
“收下吧。”
这簪子,许是穆南荆想给当年被冯小小打压的穆南荆和郁纤儿。
穆月江接过来道:“我会还的,我去做绣品,我还你。”
“还什么?都说是给你的嫁妆了,穆景练没给你添妆我给你添啊,不白让你叫我四哥哥。”
这要换成之前的穆南荆,是绝对不会把钱给别人的。
穆·守财奴·南荆开始大方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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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