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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缚 第7章 命运纠葛

作者:余生怀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1-02-26 23:10:35 来源:文学城

第二日晚,众人终于找着了歇脚处,是一家大客栈,来往的商客很多,三教九流聚集。

为防刺客来袭,孙昌特地将白封启和姜膤的房间排在最中央,随行侍卫均匀分在前后左右。“公子住……”

“我们俩住一间。”白封启开口打断孙昌。

一间?姜膤眨着眼不解,暗道,以往他们俩从不住一间房房,为何今晚要住一个房间?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白封启一脸坦荡道:“刺客身份不明,我离得近才能保护你,别乱想。”

“嗯。”对上他清澈的目光,姜膤不由红了脸。

他们一行人用过晚饭之后即刻各自回房,并不在楼下久留。

御医配的伤药得一天一换,姜膤牢牢记着时间,提前准备,到点立马给白封启换药。

客栈里的烛光比起火光来要暗一些,怕自己看不清,姜膤便拿了灯盏到床榻前放着。

这会儿正是夜市鼎盛的时候,楼下人声嘈杂,听得出,外头很是热闹。白封启半躺在床板上,衣衫半解,他侧着头,眸光在昏暗的帐内显出几分迷离。

“你,疼就喊一声。”姜膤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将瓷瓶里的药粉倒在他腹部的伤口上。

许是今晚同睡一屋的事作祟,她心思不定,手抖得厉害,将药粉倒偏了,大部分药粉洒在了伤口下方,“哎呀。”她自责地努了努嘴,用手指将药粉抹均匀。

手在做事,视线也跟着落在他的腹肌上,昨晚情况紧急,她都没仔细看,眼下倒是看清楚了。

他的肌肉壁垒分明,她常年习武也有一些,但没他这般结实。

姜膤自顾自想着,右手漫无目的地在伤口处徘徊,轻轻地抚摸,女人柔软的指尖与男人灼热的皮肤相触,带着一丝撩人磨人之意。

“……”

白封启眯起眼,他对她从来没多想,也不打算多想,可她一直这么抚弄,他哪里受得住,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

那只在他腹部作怪的手一直没停下,偶尔还画几圈,而手的主人眼神飘忽,迷茫中又带了点好奇,让他忍不住想探知她脑子里的东西。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她作怪的手。

“嗯?”姜膤抬头,疑惑地望向白封启。“疼?”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目光比起屋里的烛光还亮,瞳仁里的黑色深不见底,“好姑娘不该这么碰一个男人的身体。”

“什么意思?”姜膤不懂,只觉他说话的声音很是古怪,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了一般。

她自小在渔村长大,姨娘时常出门,回来便考较她的剑法,并不会教什么男女之事。关于男女之事,她全是从那些婶婶们嘴里听来的,似懂非懂。

“不懂么?”他盯着她,忽地将她往前一拉。

“啊!”惊呼一声,姜膤快速伸出双手撑在白封启肩上,避免触着伤口,她的上半身是拱起的。“你,你……”

她疑惑间,他凑近她耳边飞快呵了一口气,声音意外地低哑,挠得她耳膜发痒,“你再摸下去,我会忍不住做坏事。”

不管懂还是不懂,她都禁不住,面上瞬间红透,怎么也不敢再看他。

好在白封启并没做所谓的坏事,姜膤赶忙起身收拾东西。为缓解尴尬,她问,“昨晚那些人,是不是来杀我的?”

闻言,白封启即刻收了面上的笑意,沉吟道:“不一定,不过我想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再来。”

他以为,那些人是冲着他们两人来的,而不是其中一个。

“嗯。”姜膤点头,她琢磨着,倘若那些杀手是冲着她来的,没准能顺藤摸瓜找出背后的主使之人,届时,她便能为父母报仇了。

“在想什么?”白封启系好腰带,随手拎了床被子往地上铺。

见状,姜膤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这是要睡地上,她连忙按住他的手说:“不行,你不能睡地上,地上凉,容易得风寒。”

“无妨,如今已是入夏,地面算不得凉。”白封启拍拍她的手,温柔地拉开,一本正经道:“我们还未成亲,你睡床,我睡地,这样更妥当。”

“我,我,我不介意。”说完,姜膤顿觉自己太主动了,没有女儿家的矜持。近来,她学了许多东西,其中自然包括男女之防。

古人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更别说同睡一张床榻了。可她又想,他们之间为何要管那些世俗礼教,他的伤更重要,不是么?

白封启压下眼尾,面上一派平静,眸光却是铮然,他用一种极轻的嗓音说道:“你不怕,我怕。”

“什么?”姜膤再次愣住。

在她呆愣的间隙,白封启躺到地上,他盖好被子,轻轻合上双眼,瞧着像是累了。“早些睡,明早还要赶路。”

“嗯。”姜膤担心地瞧着白封启,见他心意已决便没再说。她躺下身,心想,他方才那话是何意思。

他怕?怕什么?

*

接下来的三日,正如白封启所料,杀手没再出现。

一行人收拾行李上路,姜膤走下石阶,呆呆地望着白封启骑马的模样,似是羡慕。她想骑马,可她不会。

“想骑马?”明媚的日光下,他的银丝暗纹白衣仿佛镶了光。白封启低身朝她伸出手,眸中噙着温暖的笑意。

“嗯。”双眸一亮,姜膤果断地将手放在他手心,他稍稍用力便将她带上了马背。

稳稳坐在他身后,她捏着衣摆,内心纠结,双手不知该放哪儿。若是不扯着他,她容易摔下去。可若是扯着他,她又觉得羞涩。

“抱紧我。”这时,白封启出声,他主动拉过姜膤的手圈在腰间,她顺势紧紧抱住他,身子也跟着往前倾。

“坐稳了。”他话中带笑,还没等她回答,“啪”,扬手一鞭子抽下去。骏马吃痛,猛地腾起身子。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带着两人鬓边的发丝往后掠去,有几缕甚至缠绕在了一处。

“啊!”这一下猝不及防,姜膤当即惊呼一声,连忙抱紧白封启。“你坏!”

感受到腰间的手劲儿和她难得的娇嗔,白封启心头乍然一跳,微微侧脸,却又很快回过头,目视前方。

偏薄的唇角渐渐上扬。

“哒哒哒”,骏马撒开四蹄,自在地奔腾于林间。

从小到大,姜膤没骑过马,这是头一回,新奇地很。骑马的滋味相当畅快,瞬间她便爱上了。

她抱着他的劲腰,将侧脸贴上他的背,静静闭上眼。

同他在一处的时光真叫人开心。

似梦似醒间,她闻到了风中飘来的花香,沁人心脾。

*

打从受伤那日起,白封启夜里极少批阅奏章,要么教姜膤读书习字,要么牵着她出去逛,看最美的烟火,吃最好的酒楼。

今夜月圆,白封启便带了姜膤上屋顶赏月。

“这一路开心么?”白封启撩开袍子坐下,身板挺得笔直,并没看姜膤。

“开心。”姜膤挨着他坐下,素色裙摆随之散开。她单手托腮,仰头眺望远处的圆月。许是他们俩坐在高处的缘由,月亮又大又圆。“去往帝都的一路,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

听得她话中的笑意,白封启放在膝盖上的手颤了一颤。他扭过脸,缓缓对上她清丽秀雅的侧脸。恍惚间,胸口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刺痛感,仿佛有东西在扯,扯得他极为不舒服。

身侧之人久不说话,姜膤忍不住转头往白封启看去。那双深邃的眼睛正在瞧她,深邃迷人却又不露山水。

这样的神情,她读不懂,也不喜欢。

姜膤心里烦躁,胡乱摸着屋顶的瓦片,摸着摸着摸到一根细细长长的竹枝,她拿起竹枝挽了个剑花,作怪似的往白封启面颊边削去。

这招突如其来,白封启没防备,躲时已是慢了一拍,下一瞬,鬓边的一根发丝被剑气切断,轻飘飘地落在两人中间。

白封启眯起眼,不冷不热道:“你会武功?”他一直以为她是个弱女子,实际却不然,她会武,而且看样子还很精。方才他若躲得慢些,便要被她割到脖子。

“会。”姜膤站起身,以竹枝为剑,当胸横竹。她迎风立在瓦檐上,裙裾飞扬,面容上覆着一层月光,清清冷冷的,“赐教么?”

白封启挑了挑眉,眼下他心头不畅快,正想发泄发泄情绪。他从旁伸出手,倏然,一道黑影从树梢上落下,弯腰将佩剑递到白封启手中。

姜膤知道这类人,暗卫,据说身手十分了得。她打小练剑,却不清楚自己的身手究竟如何。偶尔,她也想找人比试比试。

“你用剑,我用竹枝。”白封启拿过姜膤手中的竹枝,不容拒绝地将长剑放在她手上。

“唰”,姜膤抽出长剑,剑身锋利无比,映着月光更显锐气。她盯着手中的里长剑,脑中慢慢浮现出姨娘送的那把。

两相比较,她还是觉得那把更顺手。不过,她并不后悔将它埋了。

白封启是太子,自然不会如同江湖中人那般,肆意比剑斗殴,也不懂其中的规矩,于是便学着她的模样,横着竹枝当胸。“请姜姑娘赐教。”

“嗯?”姜膤被这一声唤回神儿。

她见识过白封启的身手,绝不在她之下,如此一想,她出剑时便没了顾忌,第一招便往他周身的几处大穴道刺。

“不错。”旋身避过后,白封启被勾起了好胜心,抬起竹枝迎上。

切磋时,两人身形频频交错,铁器冷锐,剑气纵横,竹枝清新,剑意文雅。朦胧的夜色之下,白衣翻飞,长剑与竹枝来回交击,“铿铿铿”,眨眼间,两人便过了数十招。

白封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刚开始的那几招,他没上心,怕伤着她,可四招之后,他不得不上心。

此刻他才知道,她的身手有多好。他自认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但也没人在他手下赢过,便是排名第一的暗卫也稍逊于他。

所以,她要不是天赋异禀,就是下了大功夫。

她读书习字快,武艺也好,有资格与他一道坐那个位置。

这便是上天选中的皇后么?白封启拧眉想着,心中五味陈杂,一时不知是喜是悲。

两人擦身而过间,姜膤翻转手腕,斜着挥出一剑,这剑原本是找了白封启的视线盲点,意图打他背后的灵台穴。“叮”,没等她的剑挨上衣裳,竹枝从旁掠来,恰到好处地拦住了长剑。

白封启即便瞧不着也拦了她的快剑,姜膤不禁在心头感叹,他的武艺好生厉害。

趁着她出神的瞬间,白封启手腕一压,竹枝便跟着往下压去,姜膤反应也快,身子一侧,扬剑横挡竹枝,两人贴地近,一并转头时,鼻尖差点相撞。

他眸光闪烁,她敛眉垂眸,左手如穿花蝴蝶一般,绕过翻飞的衣袖往白封启的胸口打。见状,白封启闪电般往后一退,左手探出去抓她的手。

纵然姜膤收得快,却还是被抓住了指尖。肌肤与肌肤相触,两人都愣了一下,啥有默契地对视,又匆匆别开眼,一个尴尬,一个娇羞。

长剑与竹枝受力分开,白封启回身,心头微妙。

姜膤心头也微妙,假意一剑过去。她以为他会躲,结果他没躲,她吓着了,急忙收剑,身子利落一旋,稳稳落在瓦檐上。

“你,方才为什么不躲。”听得出,她的声音在颤抖,是害怕。

白封启掀起眼皮看她,他方才出神了,没来得及躲。这样的事,他自然不会同她说。“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刀剑无眼。”姜膤皱起秀眉,语无伦次道:“万一我没来得及收剑呢?万一,我,你的伤还没痊愈……”

“你剑法这么好,怎会收不住?”白封启轻轻一笑,接过她手中的长剑往后扔去,暗卫现身顺势一接,又飞快隐去。“再说,即便你收不住又如何,我顶多受点伤,死不了。”

沉思片刻,姜膤抬头,认真地盯着白封启,一字一字道:“你受伤,我会难过的。以后,只要你不伤害我在乎的东西,我绝不对你拔剑。”

听得她的话,白封启细不可闻地蹙了一下眉尖,他不喜欢这句话,“好。我也不希望你再拿剑。”

“嗯。”姜膤低下头,不安地搅着双手。

白封启扔了竹枝,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姜膤的面庞,她眸中满是懊恼和自责,嘴巴撅着,怪可爱的,像个闹脾气的小姑娘。

“咕噜。”姜膤的肚子叫了一声,她紧紧抿着嘴,将脸低得更低了。

白封启莞尔,揽着她跃下屋檐,“正巧我也饿了,走,我们进屋吃点好吃的。”

适时,孙昌踏入院子,将两人方才的比试看了个全。他也是第一次见姜膤出手,直觉告诉他,她会武不是好事。她的身手越好,往后,知道真相时,结果越糟。

*

进屋后,白封启再次批阅起奏章,姜膤在一旁陪着,大多时候两人以交换想法为主,偶尔,她也为他整理额前的乱发。

堆叠的奏章少了一本又一本,烛光换了一盏又一盏,到最后,姜膤实在撑不住了,软软地趴在案上。

白封启写完给白封霖的信,侧头一看,姜膤已然睡熟,鬓边发丝落了几缕,在她白皙的面上浮动。

“睡着了?”

他的手离她的唇很近,她呼出的气息直往他手背上吹,很轻,很热,还有点痒。

“对不起,我撑不住了……”她无意识地嗫嚅着,柔软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皮肤,牵起一丝异样的酥麻。

白封启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视线下意识定格在她的唇瓣上,形状姣好,像两片粉嫩的桃花,正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一开一合。

前不久,他亲过她,当时只为停灾,没有其他心思,也不解其中滋味。

两人相处多日,吃住全在一处,要说他对她全是做戏,其实也不尽然,可要说自己对她有喜欢爱慕之类的感情,他只会发笑。

仔细算起来,他还从未在一个女子身上花过这般多的心思,即便是青梅竹马的秦月意也不曾,姜膤是头一个,特别也是真特别。老实说,她们两人相处起来的感觉天差地别,对着秦月意,他是习惯,心头毫无波澜,而对着姜膤,他遇到了许多未知的情绪。

她不是一般女子,是他命中注定的皇后。

有时他会想,自己对姜膤究竟存了什么样的感情。

是利用,是欣赏,还是其他。

“让我睡一下,就一下,待会儿再陪你……”

这会儿,他听着她撒娇似的梦话,心头柔软一片,温柔道:“傻姑娘。睡吧……”烛光亮堂,将她的眉眼照得熠熠生辉,鬼使神差般地,他低头凑过去。

为了皎月国的百姓,他可以再亲一次。

兴许是姜膤睡着的缘故,白封启有种做贼心虚的紧张感,同时心底又升起了一股古怪的悸动。

他屏住呼吸,一寸寸朝她移动,她的呼吸越来越近,他靠得也越来越近,眼见便要亲上她的唇瓣。

“皇上……”孙昌捧着托盘进门,好巧不巧地撞上这一幕,他是过来人中的过来人,如何会不解风情,当即转身离去,语带笑意道:“这宵夜凉了,老奴再去热热。”

白封启:“……”

被孙昌如此一说,他倒是清醒了,眸中温度骤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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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命运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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